贺白躺在病床上,身边是许楼和一个年轻医生。
“小白,你总算醒了。”
许楼握着贺白的手,喜极而泣。
“腺体是omega最脆弱的地方,你这次受得伤可不小,腺体差点就废掉了,好在现在已经做完手术了,好好休养几个月吧。”年轻医生说。
“把我的腺体摘掉吧。”
贺白平静地说。
“什么?”
许楼和医生都很惊讶。
“我要做腺体摘除术,我不想再做随时被信息素左右的omega了。”
贺白侧过头看着许楼和医生,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小白……”
许楼伸出手心疼地拭去贺白眼角的泪水,内疚自己当时为何不早点赶回来,让李溪言钻了空子。
可事实上是李溪言派人拖住了许楼,许楼被一群混混包围,也受了轻伤。
“你怎么……也受伤了呢?痛不痛?”
贺白轻抓着许楼缠着绷带的手,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没事,不过一点皮肉伤,倒是你……”
“腺体摘除术可不是随便就能做的。”
医生这时开口了:“首先这种手术的操作难度很高,国内的医生还达不到这样的水平,再者腺体摘除后需要终身服药,患者的免疫机能也会大幅下降,总而言之除了不再释放信息素之外对人体是有害无益的。”
“那也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和一个残疾人又有何区别?至少……至少让我活在这世上一回,也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贺白已经心力憔悴,崩溃到极点。
“小白,不要这样,要不我们走吧,我们离开卡特斯,世界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可贺白已经亏欠了许楼太多,又怎能拉着挚友沉沦?
入地狱的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
年轻医生叹了口气走出病房,而再回来时他给贺白带了一本书。
那本书是特罗那的医学原版书,在国内是买不到的。
“这是?”
贺白见书名是抑制剂机制分析,便意识到了某些事。
许楼警惕起来。
随意传播外国书籍,恐有外部势力入侵的嫌疑。
再加上最近偶有地方omega势力反对政府,很容易就能想到医生的身份。
“你们不必惊慌,在这之后我就不在这里了,我也不过是送给你一本书,也不会把你们怎样。”年轻医生低声说。
“如果你们当真对alpha政府没有一点看法的话,也不会被一本书左右言行,就权当是解闷逗趣,又未尝不可呢?”
“你是特罗那人?”许楼直盯着医生。
“不,我不过和这位少爷一样。”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了摄人心脾的美丽容颜,他虽然微笑着,眼中却满含忧伤。
“是一个同样被alpha欺压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反抗命运的omega。”
……
柔软的床榻上,是两个人纠缠的身影,静谧之处只听得见难以抑制的喘息及心跳声。
只是短暂的停歇,紧接着便是新一轮回的开始。
“夕清……夕清……好了……求求你停下来吧……真的好疼……”
身下之人环着对方的脖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对方顿了一下,这才轻轻将身下之人放倒在枕头上,也跟着躺了下来,但他的双手仍环在那人的腰间。
“对不起,只是太久没见面了,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没事的,我都知道。可是我相信我们总会有在一起的时候,不必再忍受分离的痛苦。”
“你要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那人坐起身,开始穿衬衣,“你呢?”
“我么,现在手头有新的任务,我被派往壁城去支援那里的平权运动,我想大概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吧?”
他侧过头,微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穿好衬衣后,又在外面套上了白服。
“汉南,你穿白衣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穿白服的人便是杨汉南,而身边的男子则是他的竹马谢夕清。
杨汉南微微怔了一下,没有丝毫情绪地说:“你妈妈也这么说。”
“汉南,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
谢夕清从身后环住杨汉南的腰,将下颌轻搭在他的肩头。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这与你又有何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杨汉南握着覆在他腰间的那双温热的双手,语气也温柔下来。
“况且还要多谢你父亲,不然二小姐也不会同意我离开的。”
“汉南……”
“别那么悲观嘛,我们虽然身处异地,却都在向同一个目标努力,不是吗?”
杨汉南转过身,微笑地看着谢夕清。
“是啊……是啊……”
谢夕清似乎也释然了,他拉过杨汉南的手,在他的手心上轻吻了一下。
可是对不起,汉南,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我们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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