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交车上下来之后，杨歉的脸还是红的，像是融合了车上的暖空调温度，耳朵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叶柠掐的他那一把挺狠，被他揪过那一把之后他差点在车上疼得跳起来。
要不是看周围还有女孩子在他真的忍不住当场叫出来。
杨歉咬了咬牙。
这狗东西……
太阳下山之后还是有些冷了，清潭湾景区树荫很多，偏偏又是临着一旁的泉水，那风感觉就好像是从水里吹出来的一样，呼呼吹过来打人耳刮子。
他们检了票进去，走过的路上倒挺少见着人。
大概是这种天实在太冷了，大家只想在家里摆烂烤暖炉，不愿意出来受罪。
人一少，就显得叶柠和杨歉两个人有点怨种。
也是，谁大冷天上赶出来送死啊。
纵使清潭湾旁边的景色做的再好，树荫再多，也挡不住这快零度的冷空气。
他们走的小道刚好就是在那条溪流的旁边，溪流汇聚到尽头，路就跟着往下，到最后凝聚成了很大的一潭水。
很清澈，像以前小学书里描述九寨沟清澈见底的那种好看，清到潭底飘摇着光影，细小的蜉蝣都看得清清楚楚。
越往里面走倒是越热闹了起来，很多带着孩子一起来的家庭，那种泡泡似的酒店露天在松软的草坪上，草坪连接着山坡，山坡上就是蘑菇屋状的特色酒店，所有的景色五彩斑斓地撞进了一大片湖的倒影里。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叶柠和杨歉订的露宿的地方也可以直接入住了。
“咱们住哪儿？”看着这一草坪的泡泡屋和蘑菇屋，杨歉估摸着叶柠差不多就定的这些房子里的某一间，“泡泡屋吗？”
叶柠没直接回答他，反问道：“你想住泡泡屋吗？”
杨歉一听倒知道叶柠没订这屋子，反而松了口气：“当然不想，你说要咱们在房间里面干点儿啥外面不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吗？”
叶柠一愣，觉得他的脑回路真的很清奇：“你怎么会这么想？泡泡屋那床边不有帘子吗，拉上就看不见了。”
“有帘子？”杨歉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经过的一间泡泡屋，果然在进入卧室的地方有一个帘子被束在了一旁。
他回过头，“哦”了一声。
这泡泡屋不大，应该是专门为小情侣设计的，除了卧室部分，其他地方从外面看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一点儿遮挡都没有。
“那也就是说只能在卧室做呗？客厅和餐厅连着没窗帘遮盖，就啥也不能干了。”
叶柠道：“你在口出什么狂言啊……”
杨歉偏头看着他，反问道：“难得出来一次，你想跟我干点儿什么？”
叶柠没说话，移开了视线。
杨歉看着他，发现平时谈起这种事从不避开的叶柠偏开了头，耳朵居然泛起了一层红色。
“别装听不见啊，”杨歉马上乐了起来，“耳朵红什么，害羞啊？哎呦，你也有今天啊叶柠！”
杨歉得寸进尺地使劲往叶柠身边贴，抓着他的手，故意把他下身不经意往叶柠手背上蹭，杨歉手指被冷风吹得发凉，明明敞开着衣服，蹭叶柠的那处倒是滚烫。
叶柠觉得杨歉就像是个孔雀一样，舞到这边开个屏，再到那边开个屏，完全不在意周围这还是室外。
滚烫的地方蹭着叶柠，就算隔着裤子也还是能清晰感觉到那地方的轮廓，感觉还隐隐有些起来的势头，叶柠想抽手回来，杨歉拼死抱着不让他缩回去。
叶柠瞥了他一眼。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活力？”杨歉冲他挑了挑下巴。
这副样子挺欠抽，但是杨歉故意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叶柠手腕微微拧转了一个角度，往杨歉那地方握了一把：“我看看多硬。”
这力道不算小，但倒也不疼，叶柠控制着劲，把杨歉那地方反捏得轻轻叫了一声：“嘶啊……”
除了之前两个人兴致来的时候在叶柠家里互相采了几次蘑菇，之后哪有在外面随随便便就碰过这处的。
这种有点劲儿但又不是很疼的呗人用手箍住那地方的感觉让杨歉连叫声别了味，山路十八弯似的，跟那种男优在床上被怎么了一样。
有点儿媚，感觉尾音还带了点往上扬的气泡。
这一叫，味儿就有点偏了。
杨歉叫完这一声马上就闭了嘴，做贼一样往旁边瞅了瞅，打了叶柠一下，压低声音骂道：“你掐它干什么！”
“你让它碰我干什么。”叶柠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歉一眼，“看不出来，挺会叫啊。”
“你他妈的……”杨歉半晌憋不出一声屁来，骂了一句，“你烦死了。”
叶柠往他屁股上拍了一把：“今天晚上别骚了，留点儿力气吧。”
“我要留什么力气？”杨歉不以为然，“等会儿烧烤又费不了我什么力。”
叶柠笑了一下：“成，那你敞开了肚皮吃。”
他们一直往前走，潭水的中央有一座小岛，岸边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小岛上，他们顺着小路上去。
小路的两旁是小灯珠，现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看过去就倒影在了水里，天上底下包围着他们的都是暖黄色的小灯珠，仿若一只只摇曳在风中的萤火虫。
小岛上就是一栋栋别墅，里面给游客提供房间可入住，那些木屋藏在树叶之间，只隐蔽地露出一个小屋顶，再往小岛中心走才是最亮的地方，隐约能看见大草坪上停留的房车，还有从不知道在岛上听了多久的汽车。
气球粘贴在汽车上，布置的很漂亮，一些商家坐在汽车的面前，围成一个大圆的后备箱集市。
这些只能从树叶的缝隙间看见，更多的都被藏在树叶之间，一簇簇溢出来的暖色火光斑驳地撒在杨歉身上。
叶柠走到一座房子的旁边，伸手掀开树叶，更多的火光四散开来，落到杨歉的眼眸底里。
隐藏在树丛中的世界猛地窜出来，杨歉看呆了，除了后备箱集市，一辆辆房车都四散地停在草坪上，每一辆房车的旁边就是一个硕大的帐篷。
每一个帐篷底下都有一个烧烤架，现在已经有不少年轻人已经开始了烧烤活动，很热闹，却又不显嘈杂。
杨歉忽然手上一暖，他一愣，低头看去，叶柠的手正牢牢握住他，他抬眸，叶柠的视线一直落在远处的草坪上。
“走吧。”叶柠说，“我们今天订的房车套餐。”
似乎这个举动只是出自于条件反射，其他的他都没过多去考虑，叶柠手里拿着手机，在上面找自己订的房间。
杨歉的手被风吹的发冷，叶柠的手倒是热乎乎的，刚好驱散了他身上的那点冷气。
凑到草坪上，那些烧烤的味道就都出来了，温度相比于小岛外沿也要稍高一些，杨歉跟着叶柠走了没几步，叶柠再回过头的时候，看到他的脸上已经热得红扑扑的，手上拿着手机，压根就没看路。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看什么，手指上啪嗒啪嗒打字大的正欢，满脸都是笑容。
叶柠觉得有些好笑，没管他，就像牵着一直小动物一样把他拉到了游客服务中心，办理好了入住手续之后就直接去了房车。
杨歉跟着叶柠，原本两人之间隔着半臂距离，后来越走越近，道房车门口的时候，杨歉已经快整个人都贴在叶柠身上了。
这么粘着吧也不是不好，就是叶柠放东西的时候有些吃力，房车空间比较狭小，叶柠到哪儿杨歉都跟着。
起初叶柠是不在意的，直到他想要去上厕所的时候，杨歉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杨小歉同学。”叶柠把杨歉提到了他的面前，有些无奈，“我要上洗手间。”
“我知道啊。”杨歉看了看叶柠身后的卫生间，“这不是刚好能容纳两个人吗？”
“你老实说，你要干什么？”叶柠说。
杨歉挺了挺胯，理直气壮：“这还不明显吗？”
他挺胯的时候挺明显的，就是那玩意儿还软着，挺胯也没什么轮廓出来。
叶柠视线往下一扫，看见这个人恨不得跟蜡笔小新一样来个甩大象。
“快点儿的。”杨歉又挺了挺胯，他瞅了一眼车外，基本没人注意这边，催促道，“赶紧，咱们搞一炮就完事儿，速战速决。”
叶柠伸手挑了一下小杨歉。
杨歉一缩，刚刚的气势全没了，他转身边跑到车门口边道：“我……我先把门关一下你等等我。”
叶柠揪住了他的后领：“我跟你说，真要来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开始了就得到半夜，你能接受？”
杨歉跟被人提溜后脖颈的小鸡似的，弓着脖子回头道：“不就撸一炮，要多久？”
他太诚实地问出这么一句话，眼里全是“无辜”两个字。
“边儿去。”叶柠没回答他，把他往旁边扒拉开去，“等会儿吃烧烤呢，把脑子里的脏东西都清清干净啊。”
杨歉似乎想说些什么似的：“那吃完了……”
“吃完了再说。”叶柠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杨歉手插兜里，满腔的热血被人浇没了，他踹了一脚卫生间的门，切了一声。
踹得很轻，踹重了他赔不起。
叶柠进了卫生间，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了一会儿，低头笑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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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岛的风有点大，房车周边的帐篷被吹得呼噜呼噜响，索性地面上的拴绳还挺牢靠，倒也不至于把它吹走。
食材都包含在了套餐里面，叶柠去服务台把食材拿回来的时候，杨歉正举着手机对着这里的风景拍来拍去。
他拍了半天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把镜头翻转过来对准自己的时候，从屏幕里面看见了拿着食材从不远处过来的叶柠。
叶柠今天穿的是一条军绿色的束脚工装裤，然后是一件很不怕冷的黑色潮流破洞T恤，下边流苏晃荡晃荡，每走一步都能引起旁边人的一些关注。
杨歉忽然有一种很恶劣的想法，要不把叶柠带走扔家里关起来吧，这种长相太招人喜欢了。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也是学生的小姑娘悄悄举起手机对着叶柠拍了一下。
这长相这腿，搁哪没小姑娘喜欢。
杨歉啧了一声，托着下巴从上到下反复打量叶柠，叶柠走路带风，之前洗澡的时候也看过，又腹肌，身材没得说，估计比那些拍同性杂志的男优模特身材都好。
……虽然他也没买过那种东西回来看。
男的跟男的之间上床他以前没涉猎过，但是二十一世纪，他多少也略知一二。
比如在上面操人的叫1，也叫攻，在下面挨操的叫0，也就是所谓的受……其余的杨歉只能从零星的一点途径知道。
反正同性和异性做之前的准备工作总是不太一样的……杨歉捏着手机，但第一次都会疼，他到时候不介意对叶柠轻一点。
谁让他这么喜欢叶柠呢，所以再大的**他也得忍住。
食材一共三盘，不够还能去加，算半个自助，叶柠走过来的时候扫了一眼杨歉，道：“怎么这个表情？”
他顺手把烤炉里面的碳也都装了进去，然后开始按照说明书上的使用方法一通捣鼓，马上炉子就燃起来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还顺带把食材都摆了出来，往上边刷上一层油，肉类的烤串呗碳火烤得滋滋冒烟。
杨歉收回视线，又看向叶柠，心说想着今晚要怎么睡你。
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实在有点冒犯，转口道：“你这幅样子还真是到哪儿都讨人喜欢啊。”
叶柠知道他说的隔壁拍照的那几个女孩子，他笑了笑，伸手往杨歉头上呼噜一把，道：“这简单，你要想的话，直接宣示主权，到时候肯定没人拍我……”
他顿了顿，勾了勾唇道：“会连你一起拍进去。”
杨歉踹了他一脚：“滚，我可不想上头条。”
叶柠工装裤上给他踹了一个轻轻浅浅的脚印，他没注意，压根就没想着往那边看。
十七八岁的少年这会儿个子正窜得厉害，也不怪他这么惹眼，杨歉觉得自己光是坐在他旁边都算得上是一种享受。
他盯着叶柠裤子上的脚印看了一会儿，半晌，伸手弯着腰去帮他把印子拍掉了。
肉类难熟，得烤好一会儿，叶柠在给烤串翻身的时候，杨歉正百无聊赖地玩着叶柠裤子上的纽扣绳，一会儿打结一会儿解开。
叶柠打了一下他的手，然后随意地拧开一旁的冰红茶喝了几口。
杨歉看着他，叶柠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杨歉忽然之间也觉得有点儿口渴，叶柠把冰红茶放下来，杨歉就直接拿过来就着喝了。
“还有多久烤好第一串？”他问。
叶柠没回答，手上的动作快了些。
杨歉实在等得无聊，躺在躺椅似的座位上玩了会儿手机，周围的声音刚好在适合睡眠的分贝之下，就跟上英语课听老师乌拉乌拉念经似的。
他躺了没多久就开始犯困。
感觉自己灵魂快要出窍飘向遥远的梦境中的时候，嘴边突然碰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
有点软，还有点香，是孜然的味道。
杨歉睁开眼睛，一串土豆片被叶柠拿在手上。
叶柠一手拿着土豆片，一只手撑在杨歉躺椅的扶手旁边，道：“尝一口？”
杨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半梦半醒的，乍一看到叶柠有点儿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咬上了一口。
土豆片薄薄的，刚好烤得放进嘴里还能有点儿脆脆的感觉，不算太糯，口感很棒，再加上叶柠撒的佐料也配得好吃，整个香味都出来了。
杨歉接过来，低头拿着，一片一片吃得很快。
“好吃吗？”叶柠看着他。
杨歉吃东西的时候没什么声音，可能是刚睡醒，眼神呆呆的，没什么聚焦的地方。
也可能是在想什么心事。
他吃得挺认真，冷风吹过来不经意地瑟缩了一下，叶柠抬头看了看天。
草坪这边的灯照亮了一小半天空，帐篷外的云密集地连在一起，颜色暗沉沉的，似乎又要下起雨来。
不知道今晚这车能不能承受得住风雨，叶柠心里这么想着，他思索了一番，又心猿意马地看向杨歉裸|露在外面的脚踝。
他忽然想起来，杨歉现在离开家已经挺长一段时间了，他们不能总是这样躲着杨擎宇，杨歉毕竟不是他的家人，他总有一天会把杨歉还回去。
想到杨歉的父亲，叶柠又皱起眉来。
那个男人看起来似乎真的有些不太正常，可是杨歉又偏偏对他这么好。
好像在父亲发作的时候承接一些怒火已经是记忆中较为惯常的事。
以前学校传闻的时候他不是特别相信，毕竟一传十十传百的话传到最后都不知道成什么鬼样的意思了，但是经过杨歉说的那些，叶柠总觉得杨擎宇有些不正常。
就是不对劲。
那种占有欲和控制欲是正常人没办法企及的。
就好像恨不得把杨歉像狗一样拴在家里，只安排他日常必要的吃喝拉撒，其余时间一概不许乱跑。
叶柠看着杨歉，有些发怔。
“五花肉是不是要糊了？”杨歉清醒了，凑了一脑袋过来瞅了瞅。
叶柠这才反应过来，把烤串反过来接着烤另一面。
“你也困了？”杨歉抬头看了看叶柠，总觉得叶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要不换我来烤，你歇着？”
叶柠递给他一瓶鸡尾酒：“不用，再等会儿能吃了，你坐桌子那儿去，烤好了先吃，不然一会儿冷了。”
果然很快，叶柠就把烤好的五花肉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杨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把今天白天学的那些知识全部都抛在了脑后。
杨歉应该是饿了，很快吃完了一波，又去开第二听酒。
“慢点儿喝。”叶柠在烤的间隙说了一句。
杨歉喝着酒，另一只手无所谓地朝他挥了挥。
他酒量还不错，几听下去走路也没歪，就是脸红了些。
酒水容易灌饱，几听鸡尾酒下肚之后杨歉就撑得不行了，叶柠这会儿也坐下来了，他靠在叶柠的肩膀上，懒懒得打酒嗝。
“我不行了叶柠……”杨歉摸着肚子，“我不应该喝那么多的，我要爆炸了。”
叶柠咬着一块小牛肉笑：“消化一会儿再吃，自助餐，总得吃回本。”
“烦死了。”杨歉一闷头把脑袋砸进叶柠的胸膛，“吃之前我觉得我能吞下一整个宇宙，现在我他妈只想躺着不动。”
叶柠抬起他的下巴，杨歉一脸茫然地顺着他的力道抬眸。
眼前的视线跟灯光都开始飘晃模糊，杨歉被刺眼的光迷得有点儿睁不开眼，嘴里都是刚喝下去的水蜜桃气泡味，看不清叶柠，仿佛他也浸在鸡尾酒的气泡里去了。
这样的姿势有点不舒服，杨歉动了动，问道：“……你干什么？”
叶柠没说话，温度一样低了，杨歉忍不住往他身上靠过去，只可惜叶柠没穿外套，身上的热气裹不住他，只能虚虚地靠一下他的皮肉。
叶柠不让他靠，只是掐着他的下巴，有些恶趣味地打量他。
他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带着一点儿轻佻，就和杨歉第一天看见他被那群野鸡围住的时候那样，张扬又不压抑自己的性子，有些痞气。
叶柠没戴眼镜，现在又没了往日穿校服时候那样的乖静感，胸口挂着的弹壳项链隐秘又危险。
杨歉抱着他，嘴唇微张的时候，吐出的气体都带了些白色的水汽，气温一下来，杨歉的嘴唇就开始有些冻得发紫。
桌上的食材基本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叶柠往他身上扔了一件自己的外套。
杨歉起初很嫌弃，不过抓过外套过来闻了闻忽然发觉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于是就那么躺在躺椅上盖着衣服睡了起来。
天空的云聚集得更加厉害，这一片草坪上烧烤的人们都差不多收拾收拾回了房车里面，只有零星几个小情侣还在小卖部那边买半夜抗饿的零食。
叶柠看了一眼醉了吧唧满脸通红的杨歉，想了想，也过去买了点吃的。
不过他没买零食，买了两盒关东煮和一盒速食泡面。
叶柠把东西放回车上的保温箱，车上倒是什么都有，微波炉也很方便，叶柠打开抽屉正打算把泡面扔进去。
一打开，床头柜的那个抽屉里面滑出来一个方形的薄薄纸袋子。
叶柠瞥了一眼。
子孙嗝屁袋。
叶柠把抽屉关上了。
这房车套餐还真是……什么都提供。
风逐渐大了起来，把外面的帐篷又刮得上下呼啦啦翻滚着响。
叶柠出去的时候草坪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杨歉缩成了一团，在躺椅上就像个软绵绵的猫，他俯身把杨歉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被人抱了起来，杨歉警觉地眯着眼睛瞅了一眼，见是叶柠，又把眼睛闭了回去，往他身上更贴近地蹭了蹭。
运气实在好，他们刚上了车外面就下起了雨，叶柠把杨歉放到床上，又走到门边去关门，确定整车都没有漏水的地方之后，叶柠便走到杨歉的身边去。
因为喝了酒，杨歉的脸颊通红，眼尾也带着一点粉色，他耷拉着眼皮，浑身都没太大劲。
叶柠道：“还能起来么？”
杨歉眼皮动了动，但是没能睁得开，看得出来酒精弄得他很困，导致整个人反应都很慢。
他呼吸沉沉的，房车里面静默了好久，叶柠单膝跪上床，伸手解开杨歉的衣服。
杨歉喝了酒，身上很烫，叶柠把他的衣服和裤子都脱下来，杨歉雪白的皮肤很快就露出来，他被叶柠翻了个身，背对着叶柠睡。
他腰很细，感觉杨歉平时确实是挺少跟人打架，不像这个年纪的其他男生那样长得五大三粗的，腰肢纤细得盈盈一握，现在蜷缩着看不太出来，其实在杨歉腰眼的位置有两个小巧可爱的腰窝。
他昏昏沉沉的，身体的体温本来就比房车里面开着暖空调要烫伤几分，又是对着风口，自然就觉得冷。
杨歉下意识去拉扯在一边的被子，被子一角磨蹭上了他的身上，挡住了胸前小小的粉色。
叶柠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又翻了回来，伸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凑到杨歉身边道：“澡还没洗呢，困了？”
他劲儿不大，但杨歉疼得呼吸急促了几分，同样的，脸上绯红更艳，他睁开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叶柠，道：“你就趁这会儿欺负我……”
叶柠忍不住笑起来，他低头离杨歉更近些。
阴影挡住了杨歉面前的视线，噼里啪啦的雨水就在耳边，接连不断地拍打着窗户，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杨歉闭上了眼睛。
叶柠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没有怎么他，只是轻轻用鼻尖碰了碰杨歉的鼻尖，忍着笑意道：“怎么了，不是说好的今天晚上的大动作呢？”
其实杨歉没说过，但叶柠不傻，知道杨歉今天一直蠢蠢欲动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杨歉吃力地睁开眼睛，有些难以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什么……大动作啊？”
叶柠没有说话，伸手拉开一旁的抽屉，把里面的一管装着液体的管状东西扔到了他的面前，杨歉费劲地把它拿到自己面前，视线好久之后才聚焦。
杨歉念出了上面的两个字：“润……滑。”
紧接着，一个方形的小袋子也放到了他的面前。
“都给你备齐了。”叶柠轻轻戳了一下他腰上的软肉，“只差你一句话。”
杨歉脑子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问道：“什么意思……”
窗外的雨珠发了疯一样拼命拍打着房车内部，空调吹出来的风一瞬间增大了风力，杨歉觉得耳边嗡了一声。
“那么……”叶柠看着他许久，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耳朵，缓缓道，“谁来？”
成年了【高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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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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