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别这样看着我。”萧灼解释道:“是青王殿下说陛下阳气巨盛,和我无关。”
“哦!”
“阳气巨盛?”萧道成疑惑的看着萧灼,眸光敛散:“医书古经记载,阳气巨盛则为极,物极必反,人极两难。”
说着医书古经上的话,萧道成想着突然提到阳气巨盛是什么意思,少主这是要干什么大事?
“两难?”这两个字似是一股无形的牢笼,将所有的答案都束缚的彻彻底底,萧灼却偏要打破牢笼,冲破重重阻碍,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是什么意思?”
两难?不存在的,本相定能找到办法,破解两难的局面。
“补则亏,降则虚。”萧道成刹那间理智回笼,继续解释道。
前一刻尚在浮想联翩的萧灼立马收回令他心神不宁的思绪,激动的一拍手:“老师,我明白了。”
补则亏,降则虚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两难,而是两种方法。
无论如何,都能达到萧灼想要的效果,采取那种方法都无所谓了。
萧道成:“???”
你明白什么了,这么激动?
激动到咳嗽了好几声。
“少主,您……”萧道成起身去拍萧灼的背,从上到下捋顺:“不易大喜大悲。”
少主啊,您就让我省点心吧!
又咳嗽了几声后,萧灼抚摸着心口,与萧道成是一样的动作幅度,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直到自己不在咳嗽。
他“嗯”了一声,“老师,您先下去吧,我马上就睡。”
“好。”
萧道成退下后,萧灼躺了下来,闭上眼感受着即将到来的乱数。
第二日一早,萧灼就买通了苏煦的人,让他在御膳房做了点手脚,天然无毒无公害,只是大补特补而已。
回到文相府后,萧灼就想着接下来应对的办法,此计虽然算不上借刀杀人,但足够让他们折腾一阵子了。
当日下午,就传来了陛下晕倒的消息,第一个得知此消息的人是青王李钰覃。
“那日我为皇兄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三月内,皇兄会有三劫,前两劫都能逢凶化吉,第三劫就要听天由命了,只是没想到这第一劫,这么快就要到来了,还真是有些猝不及防啊!”得知此消息之后,青王迅速进宫侍疾:“皇兄!”
“太医,皇兄怎样了?”青王跪在泰安帝床前,看着跪了一地的太医,一个个的跪的倒是标准,怎么不拿出看家的本事给皇兄治病呢,你们倒是快点让皇兄醒过来啊!
“阳气巨盛,物极必反,人极两难。”太医将书中原话告诉了青王。
“阳气巨盛?”青王像是想起了什么,也想起了他那日说过的话:“看来是那日文斗会之过。”是本王的错。
话音刚落,青王就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心中默念道:“皇兄,你等着,臣弟一定给你个交代。”
他细想着那日文斗会的在场的人,能接触到泰安帝的,也就那么几个:齐王,鲁王毕竟是自己兄弟,应当不会置皇兄于死地,萧灼的为人本王最清楚不过,他对皇兄绝对是忠心耿耿,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肯定是苏煦。
得出结论后,青王就直奔武相府。
这时的苏煦正听说陛下晕倒的消息打算进宫,还没出门,就被青王拦了下来,手中的折扇指着苏煦,愤怒道:“苏明筠,是不是你干的?”
“殿下,你说什么?”苏煦还以为不会这么快,但看青王热火朝天的架势,势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就差不多猜到萧灼已经动手了,而且成功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无辜的看着青王:“什么我干的,我干什么了?”
为何你会料定是我干的?
“皇兄病倒,是不是你的手笔?”青王抓起苏煦的手腕质问道。
肯定是你,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
“殿下,您说话得将证据!”苏煦淡淡的看着青王,手腕轻轻一扭,就从青王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明明是萧寻安干的,王爷你来找我干什么,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怎么不去问你的萧寻安啊?
“好,苏明筠你给我等着!”青王气极,指着苏煦的鼻子道:“本王一定让你露出狐狸尾巴。”
苏煦:“……”
又不是我干的。
“青王殿下可去过文相府?”苏煦一副挑拨离间的样子,看的青王更加反感:“苏明筠,你个混蛋,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嫁祸给寻安?”
苏明筠,你别太过分!
“殿下,我可没这么说。”苏煦双手摊开,耸了耸肩道。
什么嫁祸?我说的都是事实。
要与青王一同进宫自证清白,苏煦骑的马就在青王侧后方,路上被青王骂的狗血临头。
临下马的前一刻青王李钰覃还说了句:“苏明筠,你真令本王感到恶心!”
苏煦:“……”
此时,萧灼也刚好进宫,与二人碰上。
青王手中折扇缓缓打开,下马走到萧灼面前,手中的折扇似一只开屏的孔雀,遇见萧灼的那一刻,人也温柔了下来:“寻安也来了。”
“殿下,陛下如何了?”萧灼眼眸中撇上急切:“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是阳气巨盛,物极必反,人极两难。”青王垂下头又猛的抬起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苏煦:“要是让本王知道是谁干的,本王定扒了他的皮!”
“不过寻安,本王相信绝对不是你干的,你一直对皇兄忠心耿耿。”
视线逐渐收回来,戾气在空中猛烈的消散掉,褪去最决绝的色调,回到萧灼这里又只剩下本真。
他对萧灼说:“不像是某些人。”
某些人自然指的苏煦。
“谢殿下信任。”萧灼行礼:“王爷,我们还是快些去看陛下吧!”
“好。”青王表面波澜不惊,没有半分春色,内心却是碧波荡漾,想仰天长啸:他刚刚说我们!
知道皇兄此次不会有事,青王也没有很担心。
他看着苏煦,感觉他就像是一颗埋在皇兄枕头底下的一把匕首,不知道何时就是刺皇兄一刀。
这样阴辣狠绝的人,就不应当留在身边。
“陛下!”萧灼和苏煦几乎同时喊出来,在场的还有齐王和鲁王。
泰安帝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太医也说没有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本王给你们三日的时间。”青王恳求道:“务必让皇兄醒过来。”
“臣等遵命。”
说完,青王就出去了,不久后,拉来了一个御膳房的人。
“这就是作案之人。”青王指着那人道。
经过严刑拷打,那人承认了是苏煦的人。
这让青王更生气:“苏明筠,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你的人吧!”
“殿下记性真好。”苏煦拱手道,转而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人:“青王殿下说你是我的人,你怎么解释?”
“回……回大人的话,小人,小人……”话还没说完,他就咬中口中早就藏好的毒药自尽了。
“殿下,这可难办了,死无对证。”见那人死了,萧灼过来凑热闹。
“寻安,你觉得会是谁?”青王李钰覃握紧拳头问:“是不是苏明筠?”
“那恐怕得问苏大人了。”萧灼侧身偏向苏煦,坏笑道:“本相不知,想必苏大人应当心知肚明。”
一听萧灼的话,苏煦快要气炸了,当然心知肚明了,心知肚明是你干的,一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有脸在这里明目张胆歪曲事实,除了你萧灼,恐怕世上无人能做到如此厚脸皮。
虽然很想骂萧灼,但是当着青王,齐王,鲁王的面,苏煦还是收敛道:“不是本相干的。”
“不是你是谁?”青王李钰覃指着服毒自尽的那人被拖下去的方向:“为什么本王问的时候他没有畏罪自杀,你一开口,他就服毒自尽了,现在都死无对证了,苏明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殿下不如问问萧大人。”苏煦将矛头对准萧灼,青王李钰覃有自己的节奏,丝毫不受苏煦的影响:“本王刚才就问了寻安,不是寻安,本王相信寻安。”
萧灼内心狂喜,苏煦内心骂天骂地骂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为他洗清罪名,所有人巴不得他赶紧承认。
但不是他干的,他绝不替人背锅,尤其是萧灼。
此时做什么都是错的,唯有尽快查明真相,苏煦拱手立下军令状:“殿下,三日内,我定然给殿下一个答复。”
“你查?”青王怀疑的盯着苏煦,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出心虚:“岂不是难以服众?”
“那让寻安陪我。”苏煦略带撒娇的意味,这一刻,萧寻安就是他的保命符,只有和萧寻安在一起,那三个王爷才会消停些。
除了会吃点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是王爷,从小就娇纵惯了,骂自己几句就受着,打自己几下就挨着,反正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萧灼:“???”
怎么叫的这么……恶心?
不想理会苏煦,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萧灼的身上。
“本王相信寻安。”青王斩钉截铁的看着萧灼,又瞥了一眼苏煦:“寻安也是你能叫的?”
苏明筠,你最好给本王闭嘴,不然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那微臣该如何称呼呢?”朝青王回答完后,苏煦又朝萧灼抛了一个媚眼,故意恶心道:“安安~”
青王,萧灼:“……”
滚!
“本王再问一遍,他是不是你的人?”不想看苏煦故意恶心人,青王态度强硬道:“苏明筠,你最好说实话。”
“回殿下,”苏煦一本正经却又略显风骚道:“只有安安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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