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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相的边界

第四章:真相的边界

暴雨像无数根细针,密集地敲打着公寓的窗户。俞旧坐在沙发上,手中攥着陆教授同事送来的心理评估报告,指节泛白。

"这不是真的。"他喃喃道,像是在说服自己。

知年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雨幕,表情若有所思。

"你在害怕什么?"他转过身,"害怕这个标签,还是害怕它可能是真的?"

俞旧抬起头,对上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我不相信一个报告就能定义我。"

"可你已经被它影响了,"知年走近,"否则你不会如此不安。"

俞旧没有否认。那份报告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击着他的自我认知。"潜在的反社会人格倾向"——这个诊断结果,比任何批评都更具杀伤力。

"你父亲知道这件事,"知年说,"他一直在隐瞒。"

俞旧转向父亲,他正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不告诉我?"俞旧问,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

父亲叹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我以为这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俞旧苦笑,"隐瞒真相就是保护吗?"

"你母亲去世后,我害怕你无法承受更多,"父亲解释道,"那个心理医生说,如果你知道了这个诊断,可能会强化这些负面特质。我……我只是想让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所以你选择了隐瞒,"俞旧说,"选择了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面对那些我无法理解的情绪和冲动。"

父亲低下了头,没有回应。

知年在一旁轻轻笑了一声。

"多么典型的保护式伤害,"他说,"用爱作为借口,做着最残忍的事情。"

"闭嘴,"俞旧突然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知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暴雨持续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雨终于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俞旧和知年离开父亲的公寓,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知年问。

"去找陆教授,"俞旧说,"我需要知道这份报告的全部内容,以及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你觉得他有什么隐瞒的?"

"我不知道,"俞旧诚实地说,"但我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两人来到陆教授的办公室。陆教授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来,正坐在办公桌后等待。

"我猜你们已经看过报告了,"陆教授说。

"为什么现在才给我们看?"俞旧问,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情绪。

"因为时机到了,"陆教授回答,"你们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个问题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准备好了?"俞旧质疑道。

"因为你们已经开始融合,"陆教授说,"只有当一个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全部,包括那些负面特质,才能真正成长。"

"所以你认为这个诊断是准确的?"知年问。

"这只是一个可能性,"陆教授谨慎地说,"心理学不是精确科学,诊断结果只是基于当时的观察和理论。但我必须承认,报告中的一些描述,与我对你们的观察相符。"

俞旧感到一阵眩晕。虽然他极力否认,但内心深处,他知道陆教授说的是事实。那些他一直试图压抑的冲动——对他人痛苦的好奇、操控他人的**、对规则的漠视——都是无法否认的存在。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注定会成为一个反社会者,"陆教授继续说,"诊断只是一个可能性,而不是命运。你的选择,才决定了你是谁。"

"我的选择?"俞旧苦笑,"当这些冲动如此强烈时,我真的有选择吗?"

"你有,"知年突然说,"因为你有我。"

俞旧惊讶地看向他。

"我是你那些冲动的化身,"知年说,"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我们可以一起选择,如何表达这些特质。"

"表达?"俞旧皱眉,"你是说,我们不应该压抑它们?"

"压抑只会让它们变得更强大,"知年说,"我们应该理解它们,接纳它们,然后选择如何运用它们。"

陆教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知年说得对,"他说,"每一种特质,都有其两面性。你对他人心理的敏锐洞察力,可以用来帮助他人,也可以用来操控他人;你对规则的质疑,可以推动创新,也可以导致破坏。关键在于你如何选择。"

俞旧陷入沉思。他从未从这个角度看待过自己的特质。一直以来,他都把这些冲动视为洪水猛兽,试图用理性的堤坝将它们困住。但也许,他应该尝试理解这些冲动的本质,找到一种建设性的表达方式。

"那我们该如何开始?"俞旧问。

"从理解开始,"陆教授说,"理解这些特质的来源,以及它们如何影响你的行为和决策。"

"你是说,我们需要找回那段被封存的记忆?"知年问。

"是的,"陆教授点头,"那段记忆很可能是这些特质形成的关键。只有理解了过去,才能更好地面对未来。"

俞旧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好吧,"他说,"我们进行催眠,找回那段记忆。"

催眠室很简单,只有一张舒适的躺椅和一个小台灯。柔和的灯光在墙上投下温暖的光晕,营造出一种安全的氛围。

"放松,"陆教授的声音温和而平静,"深呼吸,闭上眼睛,想象你正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后,是你寻找的记忆。"

俞旧闭上眼睛,随着陆教授的引导,逐渐进入催眠状态。知年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他,仿佛在守护着他的旅程。

"现在,慢慢走向那扇门,"陆教授继续引导,"当你准备好时,打开它。"

俞旧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均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不安的画面。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陆教授轻声说。

"黑暗……"俞旧喃喃道,"一个黑暗的房间。我听到……哭声。"

"谁在哭?"

"一个女人……我的母亲?不,她看起来更年轻。还有一个男人,他在大喊大叫……"

俞旧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知年握住了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继续,"陆教授鼓励道,"你很安全。"

"那个男人……他在伤害那个女人,"俞旧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想帮忙,但我动弹不得……我被锁在一个小房间里……我透过钥匙孔看到了一切……"

俞旧突然尖叫一声,身体剧烈抽搐。知年紧紧握住他的手,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俞旧!回来!你现在很安全!"

俞旧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你看到了什么?"陆教授轻声问。

俞旧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用语言描述那段记忆。那些画面如此清晰,却又如此混乱,像是一堆破碎的玻璃,无法拼凑成完整的图像。

"我……我不知道,"俞旧最终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在伤害一个女人,我被锁在一个小房间里……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这很正常,"陆教授说,"创伤记忆往往是碎片化的。我们可以多次尝试,逐渐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不,"俞旧突然说,声音中带着一种奇怪的决绝,"我不想再回忆了。"

知年和陆教授都惊讶地看着他。

"那些记忆太可怕了,"俞旧说,"我宁愿不知道。"

"但如果你不面对它们,"陆教授警告道,"它们会继续影响你,甚至可能控制你。"

"我会控制它们,"俞旧坚定地说,"通过融合,通过选择。我不需要知道过去的每一个细节,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知年看着俞旧,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我支持你,"他说,"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陆教授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他说,"这是你的选择。但我希望你记住,逃避永远不是长久之计。"

离开催眠室后,俞旧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虽然那段记忆依旧是个谜,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于寻找答案。他意识到,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当下的选择。

"你真的不想知道完整的记忆吗?"知年问,"我很好奇。"

"我也很好奇,"俞旧承认,"但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我们不能让过去定义我们,知年。我们应该创造自己的未来。"

"创造?"知年挑眉,"你是说,我们可以选择如何运用我们的特质?"

"是的,"俞旧点头,"比如,我们对他人心理的洞察力,可以用来帮助更多的人;我们对规则的质疑,可以推动社会的进步。关键在于,我们如何选择运用这些能力。"

知年微笑着看着他。

"我一直以为你会选择压抑,"他说,"我很高兴你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因为我有你,"俞旧说,"我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些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几周后,俞旧的生活逐渐恢复正常。他继续在咨询室工作,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他的方法,已经悄然改变。

他不再试图完全压抑自己的冲动,而是选择理解它们,并寻找建设性的表达方式。当面对一个有自毁倾向的病人时,他不再只是温和地劝导,而是直接指出对方的防御机制,挑战对方的思维模式。这种方法虽然冒险,但往往能打破病人的固有思维,带来真正的改变。

知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试图操控俞旧。他开始更多地提供支持和建议,帮助俞旧做出更明智的选择。两人的关系,从对立逐渐转变为合作。

但平静的表面下,暗流依然涌动。那段被封存的记忆,虽然暂时被搁置,但并没有消失。它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一天晚上,俞旧正在整理咨询室的文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打开门,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大约五十多岁,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你是俞旧医生吗?"女人问。

"是的,"俞旧点头,"请问您是?"

"我是你母亲的妹妹,"女人说,"你的姨母。我叫苏婉。"

俞旧感到一阵震惊。他从未听说过自己有一个姨母。

"我知道这很突然,"苏婉说,"但我必须见你。关于你母亲的死,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俞旧和知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和好奇。

"请进,"俞旧说。

苏婉走进咨询室,坐在沙发上。她看起来很紧张,双手不停地搓着。

"我一直在寻找你,"苏婉说,"但你父亲一直阻挠。他不希望你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俞旧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关于你母亲的死,"苏婉说,"她不是意外去世的。她是被人谋杀的。"

俞旧和知年都感到一阵震惊。

"你说什么?"俞旧问,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你母亲是被你父亲杀死的,"苏婉说,眼泪突然涌出,"他一直有暴力倾向。那天,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他失手杀死了你母亲。为了掩盖罪行,他制造了一场意外的假象。"

俞旧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母亲的笑容、父亲冷漠的眼神、那段被封存的记忆中男人的影子。

"这不可能,"俞旧喃喃道,"我父亲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会的,"苏婉坚定地说,"我亲眼所见。那天我去看望你母亲,正好目睹了一切。我试图报警,但你父亲威胁我。他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会伤害你。我……我害怕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活在愧疚中。"

俞旧感到一阵愤怒和困惑。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父亲的冷漠和暴力倾向是事实,但苏婉的话也缺乏证据。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俞旧问。

"因为我快死了,"苏婉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我被诊断出患有晚期癌症。我不想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人世。我希望你知道真相,即使这会伤害你。"

俞旧陷入沉思。无论苏婉的话是否属实,他都必须查明真相。这不仅关乎母亲的死,也关乎他自己的身份认同。

"我需要证据,"俞旧最终说,"在我相信之前,我需要证据。"

"我有,"苏婉说,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你母亲的日记和一些照片。它们可以证明我所说的是事实。"

俞旧接过盒子,双手微微颤抖。他打开盒子,取出一本泛黄的日记和几张旧照片。照片上,母亲年轻美丽,眼中充满了爱意。日记的第一页,写着母亲对父亲的爱恋和对未来的憧憬。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日记的内容逐渐变得沉重——母亲描述了父亲的暴力行为、她的恐惧和无助。

俞旧感到一阵心痛。虽然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证明父亲谋杀了母亲,但它们确实证实了父亲的暴力倾向和母亲的恐惧。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俞旧说,声音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我会查明真相的。"

苏婉点了点头,擦干眼泪。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她说,"但我希望你能找到内心的平静。"

苏婉离开后,咨询室陷入沉默。俞旧坐在沙发上,手中攥着母亲的日记,泪水无声地滑落。

知年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会查明真相的,"知年说,"无论真相多么可怕,我们都一起面对。"

俞旧抬起头,看向知年。在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中,他看到了坚定和勇气。

"是的,"俞旧说,"我们一起面对。"

那天晚上,俞旧和知年坐在咨询室里,翻看母亲的日记。日记中记录的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把刀,割裂着俞旧的心。但同时,他也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因为他知道,无论真相多么可怕,他都不再是一个人面对了。

"你知道吗,"俞旧突然说,"我一直以为母亲的死是我无法承受的痛苦。但现在我明白,真正的痛苦,是不知道真相。"

"所以我们会找到真相,"知年说,"即使这意味着我们必须面对最可怕的可能性。"

俞旧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将是一段艰难的旅程。但他也知道,这是一段必须走完的旅程。因为只有面对真相,他才能真正理解自己,接纳自己,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窗外,乌云逐渐散去,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咨询室。俞旧和知年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但他们都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那个关于母亲死亡的真相,以及那段被封存的童年记忆,将带领他们走向一个未知的领域。在那里,他们将面对最可怕的恐惧,也将找到最终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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