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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 10

他清高,他骄傲。我想过分手,想过离婚,想过很多很多,却从来没想过“出轨”会发生在我和他之间——

这句话,写在许婷留给薛罗椿的遗书里。

*

三个月前开始,许长泽就变得特别忙碌,常常晚上不回家,说是在厂里和员工们一起加班熬夜。

她让他不要那么辛苦。

他说他要努力赚钱养她和孩子。

当天,许婷去医院产检完了,中途决定去超市买菜,打算晚上做点有营养的。如果不忙,就让他回来吃;如果忙,她就送去厂里陪他吃。

许婷没跟许长泽自己的计划。

她了解他,知道说了后,他肯定不让她大着肚子为他折腾。

若是她坚持,他就会放下手头事,特意回来吃。

而她不愿意他为她迁就至此。

因此,当天他说今晚很忙不回去时,她只叮嘱他不要太晚休息。

之后,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将近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来到汽水厂。

汽水厂坐落于偏远郊区,除了厂里工作的员工,附近少有人迹。

天一黑,这里看上去就空旷得有些阴森。

许长泽不爱让许婷来这里,说不放心,所以她只在一开始来过一次,就再没来过。

许婷怀孕三个多月了,肚子微凸。

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提着饭盒,小心翼翼地进去。

然后,就见到了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许长泽将一个女孩压在桌上亲。

女孩的工装上衣解了一半,露出了半个肩头。

女孩的右腿勾着他的腰,男人亲她的右颈时,她就往左侧头,然后,就对上了站在门口大着肚子的女人。

女孩的眼里有惊慌,但很快,她就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让他更近的埋头下去,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老板,我和老板娘,谁让你更爽啊?”

二十岁的年轻女孩,身体青涩,手段也稚嫩,小心思尤其明显。

许长泽扯开她的手,又一把拉下勾在腰上的腿,语气冷漠:“我说过,不要在这时候提她。”

生理性的欲.望因为女孩的一句话而骤然冷却,他自言自语般说:“你们不配,我也不配。”

许长泽想回家了。

转身时,他看见了许婷。

女人白着一张濒死的脸,微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酒红色的裙子下面,蜿蜒着两道正缓缓往下流的血迹。

*

薛罗椿是坐在客厅沙发上和许懿讲这段往事的。

或许是精力不济,也为了给孙女消化时间,薛罗椿经常隔一段时间才给孙女讲故事。

等许懿长大后,想起这些事时,就发现不止如此——

奶奶给她讲故事时还会特意避开爷爷。

当时,许茂州和保姆一起外出买菜了。

保姆不是其他人,是小薛罗椿一轮的亲妹妹,叫薛罗芳。

许懿喊她“姨婆”。

薛罗芳之所以会到他们家当保姆,是因为那时候薛罗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许茂州心疼老妻,就打算请一个保姆。

薛罗芳听说了,就毛遂自荐,说比起旁人,她这个亲人肯定照顾得更加周到。

“奶奶,爸爸骗妈妈,我讨厌他!”

十岁的女孩还不能真正理解“出轨”的意思。

她只知道这是一种欺骗,而她讨厌欺骗。

薛罗椿有些心不在焉,一时没有说话。

茶桌上面摆放着不同款式的几个杯子。

原本只有祖孙三人的,后来薛罗芳来了后,就多了一个杯子。

许茂州和薛罗芳喜欢喝茶,又不常清洁,两人的杯子内壁上都沾了不同程度的黄。

薛罗椿以前也喜欢喝茶,近来却越来越不喜欢了。

薛罗椿起身,用托盘端着四个杯子,进了厨房。

水龙头开启时,薛罗椿听到了孙女的声音:“奶奶,妈妈流血了,她肚子里的宝宝还在吗?”

薛罗椿正在清洗孙女的杯子。

闻言,就笑着说还在。

小许懿推测自己就是那个坚强的宝宝。

薛罗椿对她的猜测给予了肯定。

女孩兴奋得围着奶奶又蹦又跳,她快乐地问奶奶,宝宝保住了,妈妈是不是就没有那么伤心了?

孙女的问题刚落下,薛罗椿一下子没拿稳,涂了洗洁精的杯子掉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许懿低头一看:“奶奶,爷爷的杯子碎掉了。”

薛罗椿让女孩不要动,用水冲洗了沾满泡沫的手后,就蹲下去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然后,一块一块地丢进垃圾桶里。

薛罗椿低着头,没有看孙女,只平静道:“锁锁,奶奶不骗你。你妈妈在遗书里和我说,在她以为保不住你的时候,她是高兴的。”

可你在她的肚子里,留下来了。

一句话,原本洋溢在脸上的喜悦笑容瞬间消失。

小女孩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原来,她是不被期待的小孩。

*

从入院到出院回家,除了和医护的必要交流,许婷几乎没有开过口。

许长泽在身前忙进忙出,时不时问她要什么或者哪里不舒服。

她全都没有回应,只睁着眼睛望天花板,一动不动。

许长泽害怕她出事,跪在她面前忏悔道歉,说他愿意受一切惩罚,只求许婷不要再折磨她自己。

闻言,如木头般不言不语好长时间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

她转了转眼珠,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许长泽几乎喜极而泣,脸埋在许婷的腿上。

许婷却好像猛地记起某个画面,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让他不要碰她。

许长泽被吓住,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了。

她脱口说,你脏。

这次过后,许婷再次沉默下来。

许长泽也不敢再要求她和他说话,每天一结束工作,就往家里赶。

原来天天说很忙的男人,仿佛转眼间就不忙了。

然而,许婷不清楚他原来是否忙于工作,可她却知晓他的事业在不久前遭受了不小磨难。

据说是一个陆姓的有钱人想要进军饮料行业,在市场调研了一段时间,看中了“哎哟婷”,派人找他说愿意花一百万收购它。

“哎哟婷”虽然年轻,消费者更多集中在本地,但许长泽对它的未来发展有信心,就没同意。

过了没几天,陆续有消费者投诉喝了汽水后出现不舒服症状。

许长泽自觉配方没问题,要有问题早就有问题了,他疑心自己是被那个陆姓有钱人陷害了。

他正四处搜查汽水厂被陷害的证据,没想到有人找了记者上门暗访。

虽然汽水配方没问题,可许长泽也知道汽水厂不经细查。当初为了赶生产进度,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卫生安全问题。

一知道记者上门了,许长泽脑子一抽,直接带着厂里员工和对方干起来了。

有几个员工脾气暴躁,将那个暗访记者和他的同伴打进了医院。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许长泽可谓焦头烂额。

可他还是没有将外面的情绪带回家里,依旧嘘寒问暖,哪怕得不到一点儿回应。

许婷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后来,许婷将此时的心境都写在遗书里——

“妈,您知道吗?发现自己心软的时候,我痛苦到想死。可我没办法忽略那道声音,我的心在告诉我:无论长泽做了什么,我都要帮他。”

所以,有一天晚上,在许长泽端着刚炖好的安胎药过来哄她吃时,许婷终于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她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长泽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和女人对视了几秒后,就知道她是问他第一次出轨时间。

许长泽不想说,不是不知悔改,而是不想伤害她。

他清楚,不管回答是什么,她都会伤心。

他问她可不可以不再追究。

他向她保证不会再做这种烂事。

许婷摇头说不行。

许长泽不明白为什么她如此坚持,明明以前他们仅用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许长泽沉默了很久,说是被赶出家门的第一天晚上。

其实,许长泽已经忘记了第一次出轨时的很多画面了。

只记得某个老板喊了场中其中一个女孩脱掉衣服□□地站在他面前。记忆里,女孩的面容很模糊了,只记得是一具青涩稚嫩的年轻身体。

他看着女孩,脑子里想的却是许茂州把他和许婷赶出家门的场景。然后,他伸手将女孩抓过来,转身压下,俯身用力亲住。

许婷坚持要听,许长泽就给她讲。

他不止讲第一次,他还讲了整个心路历程。

许婷就静静地听着,像镶嵌在橱窗里的洋娃娃,除了偶尔眨眨眼之外,她不言不语,也一动不动。

许长泽说,下海经商后,他就学会了和人应酬。

在酒桌上,他见识了很多混乱、肮脏的场面。

起初,他满心抵触,都是靠惦记许婷度过那一段段难熬的应酬时间。

但是,这种不愿“同流合污”的清高并不合那群老板的眼,所以他学会了逢场作戏。

后来,他在逢场作戏中对身体自然产生的**而感到痛苦、愧疚。

再后来,有了第一次放纵过后,他开始在假戏真做中学会如何忘掉束缚,忘掉愧疚。

他甚至学会了“举一反三”。

除了应酬时的男女交际,他还和得力的女下属私下来往,只为让对方做事更加尽心。

听到这里,许婷木然的眼神逐渐转深,望他的目光充斥着陌生,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许长泽扯了扯唇,隔着寸许的距离抚摸她的脸。

他惨然一笑,问她:“很恶心是不是?”

许婷点头说是。

这段对话过后,许婷恢复了正常。

她和以前一样和他说话,天气转凉时为他准备薄外套,阴天时为他准备好雨伞,有时候也会跟他聊一聊肚子里孩子的动静。

许长泽很高兴。

即使他的汽水厂注定走向末路;

即使他发掘自己被鹰啄了眼——他查出来了,算计他的人不是收购不成的陆姓有钱人,而是那个和他私情败露且被他辞退的女下属。

等汽水厂一倒闭,许婷就带着许长泽回到许家待产。

许长泽这时才知道,原来许婷知晓他的汽水厂无力回天后,就大着肚子主动回许家和父母认错。

她没跟父母说他对她做的错事,只说他为她做的好事。

在许婷预产前天晚上,许茂州将许长泽叫去外面说话。

那晚,许茂州的语气少见地平和,许长泽起初有些奇怪,之后才明了原因。

许婷如实说明了他创业受挫的事情,想求他出手投资。

许茂州拒绝后,许婷就拿出了证明肚子里怀的是男孩的B超检查单。

许茂州说,按照许婷的要求,他往她的账户打了一半的创业资金,等孩子生下后再打另一半,就当是他这个爷爷跟孩子的见面礼。

许茂州警告道,这份资金虽是看在孙子的面子上才给他们夫妻,但如果他敢辜负许婷母子,他绝对不放过他。

许长泽默默点头,心里却十分难过。

他改邪归正后,就一直抽空陪她产检。

他不在乎是男是女,所以没想过检查胎儿性别。

前段时间,许婷突然要求检查性别,他不知其意,但没有违逆。

许长泽清楚,妻子为了得到资金,骗了她的父亲。

原因不难猜,因为她了解他,知道他想要东山再起。

后来,孩子出生后,所有人的命运都好像被按下了快进键,一切事情都往最坏的方向走。

当时,许茂州大失所望,舍不得骂产后虚弱的女儿,就去骂许长泽。

许茂州骂人向来厉害,哪怕许长泽自进了许家就听多了,也依旧能被戳到痛点,倍感屈辱。

不过,对于第一个孙辈,他虽然大失所望,却还算疼爱。

听说邻市有一个瞎眼先生算命很厉害,他就特地赶过去找对方。

得知孩子命里缺金,戴着老花镜捧着大辞典翻了好几天,最后为孙女取名“许锁”,意为锁住命里所有富贵。

不过,许长泽去上户口时,或是不满“锁”字,也或是不满许茂州的谩骂,就给孩子改了名。

等看到户口本上的“许懿”时,许茂州气得火冒三丈,又是一通唾口大骂。

如“狗杂种”“滚车轮的”“废物”等侮辱性的词汇加诸在身上时,许长泽的心也变得越来越冷。

许婷出月子当天,和许长泽有染过的某个女人找上门来要钱。

许长泽给了钱,女人转头就去和许茂州告了状。

原因无他,就看不惯许长泽护着许婷的紧张模样。

许茂州和薛罗椿都没想过许长泽敢出轨。

许茂州在许家祠堂前对许长泽又骂又打。骂他管不住下半身,把老许家的脸都丢尽了;又骂他没用,生不了儿子。

薛罗椿在房间里劝许婷和许长泽暂时分开,不然这件事在她父亲那里过不去。

许婷没答应。

只抱着襁褓里的女儿,给母亲磕完了头,就去祠堂给父亲磕头,说自己和许长泽绝不分开,一时一刻都不分开。

许茂州对女儿失望透顶。

怒急之下,直接宣称如果她不和许长泽离婚,就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最后,许婷带着孩子和许长泽,一起离开了许家。

最后,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

许婷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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