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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家

“那个小屁孩儿是谁?”

“啊?”许友义感受到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他忙抬起头,顺着龙哥的方向看去。

那天天气很好,下了多热的雨,出现了难得的艳阳天。

炙阳露霁,扫去了多日的氤氲,连拂过人面颊的风都带上了温度,吹的人脖颈带上了点点汗珠。

孙宇泽和几个好友结伴着走出了校园。

他的步伐轻快,也许是遇见了喜事,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看上去比耀阳还炙热,覆盖去一切阴翳,像是麦田里黄晕的麦穗。

而相比起他身旁的龙哥比他们大了很多,岁19左右,额头小颧骨宽,刀形眉鹰勾鼻,脸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春痘,舔着唇,看着不远处的男孩的样子,更是猥琐难堪。

“那好像是我同班的同学,叫……孙宇泽。”

“宇泽啊……”他脸上露出一股狡猾诡异的微笑,手指摩挲着下巴星星点点的胡渣。

这样亲昵的叫法,倒是给许有义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到是听朋友说过这位龙哥不为人知的癖好,一想到那些传言,他的胃中就不自觉的泛起酸感,他不由得升起一丝呕吐感。

至此之后的每一天,龙哥都不断的拉着他,企图让他带着孙宇泽来见自己。

他不知道如果他把孙宇泽带过来,后者会面临怎么样的地域,但他知道,如果他再不把孙宇泽带来,他面对的就会是不知如何的险境。

“孙宇泽。”

男孩听到有人叫自己带着歉意和身旁的朋友停止了话题,随后别过头,弯着眼带着柔意问他。

“许同学,有什么事吗?”

“我……”

窗外的蝉鸣叫的喧嚣,仿佛盖去了一切的热情,他喉间上下滚动,抑制着心中的愧疚,压着头皮缓缓的说道。

“我和许昂几个人放学想去一个场地打球,但是少个人,你有空吗?”

“我可能不太擅长。”男孩有些羞涩的腼腆,“会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不会,如果你有时间。”

“时间吗?”孙宇泽低下眼思索片刻,“我爸妈今晚要加班,晚点才回来,明哥他们几个打麻将跟着那些阿姨一起,我又不喜欢。”

“而且许同学难得约我,这不就是推进同学友谊的开始吗?”他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调侃着。

“嗯。”许友义微不可察的捏了捏手心的汗。

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

“不是打球吗?”孙宇泽道,“这条路……”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友义有些担心他会临阵逃跑,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孙同学,这就不懂了吧,你平时不常来,那边可有一个巨大的球场,好玩的呢。”

“可是你不是说还有其他人吗?”

“哎呀,他们在那边等,走吧,走吧,快点,不要让他们等急了。”说着他抓着孙宇泽的胳膊就疾步前行。

“不对,许同学。”走了几步,孙宇泽心中警铃大作,心中不断有一种想法告诉自己事情的不对劲,他缩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他们已经差不多到了,再加上许友义早就联系过龙哥,在感受到那一道犹如巨蟒般黏腻的目光时,天穹中的云雾缭绕,聚拢,带着潮湿不堪的空气,构成了朦胧的梦魇。

“啊,啊!”鲜血带着无助的呼叫声被死死的钉在了深不见底的巷底。

“放开我,滚开,滚开!”孙宇泽几乎崩溃,脑海中理智的弦在一瞬间崩塌,拳头和巴掌声不断的抡在自己的身上,他痛苦不堪,但是眼泪迟迟没有落下。

他长积累月树立起的温柔,尊严,自信,他用颗颗沙粒堆积起来坚强不摧的堡垒,在一瞬间被击垮的破碎不堪,只留一片断壁残垣。付给那潺潺流水。

那时的时间几乎每一秒钟都被无限的放大,他真真正正的体验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那是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现实虚假,仿佛眼前一阶阶一阶梯,沟通着梦境中的幻想。

等到龙哥走后,说我他才颤巍巍的站起,他没有接受许友义的搀扶,眼里是些许的空洞,他失落至极般的看向许友义,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

“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许友义不敢抬头看他,他低声道歉,他想说自己也是逼不得已的,但他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妈,爸,你们在说什么?”

孙宇泽瞪大着眼,他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可怕的笑话,指尖都在肉眼可见的颤抖,他的声音由于惊吓已经扭曲到了尖细的地步。

“我们和你说了,泽泽。”相对于他失魂落魄的表现,父母表现的相对于正常。

“本来是想等你大一点的,但是你的年龄估计也快到了,提前和你说一声吧,那个龙哥我们去见过他了,和我们准备告诉你的事情刚好挂钩。”

“养你这么大,也差不多快要到你回报的时候了。”父母道,“爸爸妈妈的利益,就靠你了。”

父母都是一本大学毕业的,双方都在一家银行工作。

孙宇泽被告知,他要压下这份痛苦。

他知道父母养育自己的不易,可是他真的受不了。

成绩自然也因为这样大的波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往下掉。

当一下带自己非常温柔的班主任,问起自己的情况时,他几乎即将脱口而出,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真的被父母洗脑了吧。他竟然真的没有说出去,只说自己状态不好,会尽快调整过来。

可他没有想到容忍的后果。是彻底将垂死的鹿逼近濒临的边界线。

许友义一行人没有停止。

也许是感受到他强烈的抵触,他们直接采取了强硬措施。

他被他们硬扛带绑的跨墙离开了学校,每天按时带去龙哥那里“验货”。

除了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痕,他有时候也会被灌酒。

多次的无理由逃课,旷课,饮酒,甚至是打架。

对,打架。

他有一次终于受不了了,碰巧遇上了吴佳鹏,也就是和许友义狼狈为奸的其中一人,那时候的他真的压抑不住了,多日以来的痛苦好像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一向温柔待人的他第一次对着人扬起了拳头。

就连身边的好友都对着他产生了质疑。

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你怎么了。

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再后来是老师,是校长。

你怎么了?

是啊,他怎么了?

终于有一天,他难得清闲,那是他第一次自愿意的逃课,他来到了一片池塘旁边。

那样清澈的水,连池子底部细小的石子都可以看的格外清晰,看着他眼眶湿润。

他往前走了几步,脚尖抵着河流的沿岸。

过往的一切切在眼前再次浮现,他深呼一口气,纵身跳下了河流。

耳边只能听到流水声,这是经历了这么久以来难得的安宁。

鼻腔中淹没着水,那种无以名状的悲伤犹如同时席卷着他所有的呼吸。

他在这段短暂的沉默中想了很多事,他做下了一个决定,在做下这个决定之后,他抬起身,离开了这窒息感。

河流终究还是太浅,没有办法盛在下他的死亡。

“好的,你说的这些我就知道了。”警察看起来很年轻,他带着安抚的语气对着孙宇泽道。

“别害怕,你来说这些,很勇敢。”

勇敢吗?

这是最后的时刻,他绝对不能再懦弱。

像是跑到尽头的人,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可是光灭了。

唯一得到拯救的机会被掐灭了。

那个接到他报案的警察,在当天下午就会判为交通事故。

去世了。

他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房间中,不可抑制的颤抖。

“啊啊啊啊啊——”

他捂着嘴,竭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

在被龙哥殴打的时候,他没有哭,在面对父母的背叛的时候,他没有哭,在面对老师和好友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可他害死的人,害死了无辜的人,害死了那条鲜活的生命。

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对父母哭泣,不知道会不会有爱人流泪。

“对不起。”

他哭的声嘶力竭,直到眼前的视线模糊,他也只是说。

“对不起。”

父母没有带他去医院,只是让他在家中休息,直到他醒过来。

这次的事情父母知道了,他失去了上学的权利,就这么被关押在家里。

一天又一天。

他落下了很多的课程,也许是怕起疑,又或者是他再三的发誓。

他回到了学校,他不在理任何人,发了疯似的学习。

他也终于没有再受到其他的打扰。

但也成为同学和老师口中的怪咖。

他的性格渐渐也沉默了下来。

他把自己封闭起来,当做自己从来不会说话,他只是一个哑巴。

直到高二那年,父母口中的机会来了。

那年的夏天,学校组织了研学,他去了。

深更半夜的时候,他被人连拖带拽的喊醒。

但准确来说也不算是喊醒,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的觉了。

失眠对于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

就算是这样,他还能保持着很好的成绩,也是令人出乎意料。

许友义,许昂,吴佳鹏,王吕明。

四个人拖着他,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宿舍。

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小树林,那里还有一个女生。

他依稀记得好像是叫刘晶晶,和许友义走的很近。

他被丢在了那里,他想回去,可是他找不到路。

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那时的精神状态本来就很差,日日夜夜的学习,再加上黄金幽暗,在熟练里面翻了半天,找不到回去的路,他干脆什么都不管,就缩在一棵树下,想要等天亮了再回去。

意识模糊下去的最后一刻,他好像看到了龙哥那张厌恶的脸。

他突然想起来,他回不去家了。

他早就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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