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才尴尬的笑笑,无所措的来个小猫招手。这一动作羞得他脸上通红,他扑棱着往后顶着宇莨的手,压着声音嘟囔,“放开我。”
宇莨松手,放他脚落地。
程才终于脱出魔爪,缓了口气,赔笑道:“哈哈哈,打扰了。”然后整个人埋在宇莨背上,手上推攮着这个大佛赶紧走。
谁知叶讼像是读不懂氛围,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眯着眸子危险道:“想问什么?”
宇莨抱着膀子,眼神飘忽,不经与他对视。顿时生理性的反感塞得心头堵塞,像是憋了口闷气在喉咙间,让人想吐。
他侧过视线,神情中的厌恶全然落在叶讼眼中。
叶讼轻笑出气音,心情颇为舒适。
“哈哈哈,没啥想问的。就是感概叶讼你毕业了还是这么有出息哈。”程才在心里哭爷爷告奶奶,想掐死一分钟前在宇莨面前多嘴的自己。
“有空常来。”叶讼展出个灿烂友善的笑。
笑得程才后背发凉。
卷毛敏锐的察觉到现场的诡异,简直头要大了,他端着酒就上前握住程才的手,边聊着边带着两人入坐,“叶讼这么厉害,咱们怎么比得了。你最近在干什么呢?”
宇莨洒了眼李糯蹭在叶讼肩头的白粉,入坐的动作止住,不假思索直接霸道的挤进卷毛和程才的中间,对上卷毛隐隐期待的视线,淡定说道:“当混混。”
在坐:……
“我上个厕所。”卷毛终于破防,道心破碎,匆忙离开现场。
座位本是呈圆坐的,卷毛一走,宇莨和叶讼中间就割出大块空位,不过两人面对面都没有想挨着坐的意味。
不知是叶讼在身边的缘故,李糯胆子又涨回来了,话中藏着鄙夷:“混混算什么职业啊?要我说都不如咱们叶讼哥。”
李糯拉踩的同时不忘恭维叶讼,他眨巴眨巴眼干愣愣的看着叶讼,渴望得到关注。
叶讼没说话,指尖抚过杯壁划出水珠,好像是根本没听到李糯的话。
程才蹭的一下站起来,毫不客气的指着李糯的鼻子大骂,“你说什么呢!”
宇莨手快一下子给他拉下,程才气的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宇莨。
下一秒,手里多五百块钱现金,程才瞬间松了脾气,美滋滋被安抚到。
程才的样式气势很足,李糯被吓得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往叶讼方向挪近,叶讼撇了眼,默不作声的悄咪咪往宇莨方向靠近。
“混混有什么不好的,没事就能给某人诊所里送点顾客,不是吗?”被风吹上去的碎发如今耷拉下来,衬得宇莨的眼神更加凶狠,他的视线在桌上扫荡,最终落在了两杯装满的为被人动过的酒杯上。
他甚至懒得端,直接将其中一杯酒推到叶讼面前,眼中没什么感情,“来晚了,自罚一杯不过分吧。”
那正是先去李糯混的高浓度洋酒。
李糯脸上一白,刚想出口提醒,就见宇莨黢黑的瞳孔正在盯着他,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宇莨让他喝的酒能是什么好东西。叶讼也没端,酒就在桌子上,杯子上不断泌出水分,聚成水滴,不堪重量后拖着长长的水渍滑下,在杯底描出圆圈。
“他也迟到了吧。”叶讼不在意似的指了指程才。
宇莨直接端起另一杯酒杯仰头咕咚咕咚喝下,罢了他将酒杯举高,反手倒过来,杯中没有任何液体,一滴未落。他意犹未尽的用舌尖舔下沾在唇上的水渍,黑色的瞳孔充满攻击性,其中映出叶讼的身影,他挑衅道:“他的我替了,你可别怕了。”
叶讼嗤笑声,毫不示弱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空杯子被随手抛在桌上,他仰躺在沙发上,长腿交叉翘起,以上位者的姿态高傲评价道:“一般。”
卷毛刚从厕所回来,就见桌上似乎是要闹起来。随手抓了副纸牌,想着开场游戏,玩一会。
谁知走之前还宽敞的位置,回来后变得窄小,有些坐不下了。
但卷毛也不讲究这些,伸腿插过去打算挤挤坐坐,还没开始发力呢,只觉得头顶凉凉的,抬头对上叶讼柔和的笑。
他正觉得奇怪,只见叶讼身子一挪和李糯之间拉出空隙。
“坐。”叶讼还贴心收起长腿给他让出位置。
再转头看见嫌弃的眉头皱的要拧死人的宇莨和委屈的要哭出来的李糯。
卷毛:?
位置已经让出来了,卷毛还是硬着头皮坐下。他洗着手里的牌,笑呵呵道:“真心话大冒险都会玩吧。来咱转笔,转到谁是谁选。”
桌子上被腾出一片位置,笔转出虚影,后缓缓停下,笔尖指到李糯。
“大冒险!”见卷毛说完真心话大冒险,李糯眼睛都亮了。他事先把所有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片都换成特定版了,就为了……
李糯娇羞的看了眼叶讼,果断拿起大冒险的卡片。
“随机选择在坐一个人,十指相扣一分钟。”
看到卡片上的内容,李糯眼前一亮,睫毛被刷的长长的,此时在灯光下忽闪忽闪,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叶讼。
宇莨看见叶讼隆下手掌,这是叶讼感到烦躁下意识的动作,每每看到都让宇莨心情舒畅,他嘴角忍不住上扬,脚尖轻点着地面。连看着李糯都顺心起来了。
“叶讼哥,可以吗?”李糯软软问了声,他紧张的捏着袖子,悄悄擦去手心中的汗。
宇莨以看乐子的心态欣赏叶讼的窘迫,下一秒不甚与叶讼对视,叶讼对着他挑眉。宇莨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抱着什么心态,移开了视线,但还是压不下刻意嘲讽的笑。
空气安静了片刻,只听叶讼清润的声音如羽毛般拂过耳膜,“可惜,我腱鞘炎,医生不让我握手。”
叶讼凭着他人畜无害柔和的脸,胡乱瞎扯着狗都不信的话。
“啊?”李糯差点没绷住,尾调上扬。
卷毛赶紧握住他的手,“哈哈哈,咱哥俩握也行,没想到腱鞘炎还有这禁忌,还是当医生的细心。”
这鬼话宇莨则不领情,当着众人面冷哼出来,他随手给自己倒满酒,咽下啤酒花的凉涩,抿嘴成向下的弧线,语气不屑道:“某人不敢吧。”
宇莨的激将法对叶讼永远是有效的。
叶讼揉了揉因为酒精烧红的耳垂,视线如针般扎破空间落在宇莨身上,带着寒意藏着宣战的意味。
宇莨回以白眼。
第二场,李糯转笔,他刻意使着技巧,但被转出残影的笔可不听话,末了越过他,缓缓指向叶讼,但最终在宇莨面前停下。
将杯中的酒喝完,宇莨看都不看直接伸手从大冒险上夹出张卡片,甩在桌子上。
“与你左手边的人面对面十厘米对视20秒。”
宇莨指尖攥得发白,脸色瞬间变得像是吃了屎。
看见卡片上的字,叶讼就知道宇莨肯定不会去做,他微微侧头,压不住的得意露出嘴角。
忽然,叶讼只觉得胸前多了一股蛮力,他被宇莨捏着领子狠狠拽过来。两人距离瞬间逼近,呼吸甚至都打到对方脸上,温热的气息逼迫人喘不过气。
胃里窜上一股反胃,酒精味又从喉咙上窜过来,叶讼绷着脸,抬手要打开宇莨的手。
谁料宇莨似乎早有预防,反手抓住叶讼挥来的手压箍在背后,风眼因隐忍眯着,透着狠戾。他胳膊顶着叶讼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咬牙切齿倒数,“三、二、一。”
结束的瞬间,宇莨松开叶讼,抓住桌上的消毒湿巾,用力擦着手,白皙的手背被擦得通红。
叶讼则是没忍住弯腰干呕下,他喉咙发干,满是灼热刺痛感。他气的手都在发抖,阴郁的目光扫了下宇莨,但还是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恶劣。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转眼带着笑恢复到之前儒雅端庄的模样。
只是笑意不见底,平白透出丝冷意。
“哥,你没事吧,玩这么大?”程才拍拍宇莨的背,像是顺老虎毛,可是老虎注意力不在他这。
宇莨眼里尽是盯着叶讼,满眼你死我活的狠劲。
接着他指尖发力,笔在他手下几乎要被甩飞,沿着桌子跳跃,碰到旁边酒杯,哗啦啦震动后余威散去,笔尖静静指向叶讼。
叶讼对着宇莨的视线,直接掀开最上一张大冒险的卡牌。
“亲吻你右手边的人。”
喧闹的包厢中似乎产生雷鸣,轰隆声下震得所有人发麻,不敢动弹。
看到牌上的字,宇莨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鼻观眼尽是惬意。他像是笃定了叶讼肯定不敢做,也不可能做。
果然,叶讼脸上温和的面具也碎了,霎时间爬满戾气。
程才胆战心惊的看了眼叶讼的模样,活脱脱像是高中抓他翻墙逃课的教导主任,他有些害怕,本能向宇莨求助。
但看见宇莨云淡风轻的样子,他默默咽下恐惧,小心翼翼看着叶讼的动作。
叶讼面沉如墨,脸上乌云密布。他还真就如宇莨所料般端起酒杯,准备自罚三杯。
透明的酒杯里液体翻滚,映射进来的画面产生畸变,透照显示出的宇莨的脸变得浑浊扭曲,趁得宇莨嘴角的笑更加张扬。
翻涌上的酒精薰得叶讼失去理智。
哐当声,酒杯被扔下摔在地上裂成碎渣,其中液体四溅沾湿裤腿。
叶讼附身上前,以侵略性的姿态抓起了毫无防备的宇莨,对着那人红润的嘴唇,狠狠亲上去。
厌恶欲夹杂着报复的快感攀附着脊椎席卷全身,五脏六腑被往上推,胃部疯狂蠕动翻涌,舌根处发苦,血腥味弥漫。
但这一切只是给叶讼欣赏宇莨气愤不堪的调料,临了他还觉得不够,伸出舌尖在宇莨唇上舔了一下,将自己的恶心和宇莨的崩溃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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