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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6 章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整间屋子,林塑缓缓睁眼,天旋地转的吊顶在眼睛里晃悠好一会儿才定住。

林塑混沌眨了眨眼,检测体征机器的运转声在耳边打转,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防护厚重的医生,拿着个病历本。

看不出男女,但听声音,能听出是个年轻女人。

“醒了?”

林塑懵然点了点头。

“各项指标正常,刚刚检测基地送来的报告也没问题。”祁漫将报告放到床头柜,合上册子,“再观察两天,回去后伤口消毒,注意休息。”

“嗯。”林塑坐起身,抓了抓半短不深的头发,清醒了些。

“送你来的那几个小伙子在帮忙安顿基地的人,晚点能赶过来,”祁漫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三点半,“这两天都是晚上八点左右过来的。”

“有事按铃。”祁漫手里的笔敲了敲床头墙壁的按钮,说完转身就要走。

“谢谢。”林塑目送她时,从输液杆上瞥见自己扭曲的面容,想到什么,“有口罩吗?”

祁漫扭身看他一眼,指了指他旁边的柜子。

林塑点点头,一边说谢一边翻腾。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已经戴上了。

他拔掉输液管,下床转悠。按理说大病一场后,总是会虚弱一段时间,但他身体素质向来不差,此时依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病房是个一体化套间,大小中规中矩,有个一体卫浴。

林塑在屋子里转了转,最后停到了那个能照见全厅的镜子面前。镜子里倒映出的他,蓝色口罩遮住半张脸,双眼沉重恹恹,精气神仍不怎么好。

不过林塑并没感觉到什么不适。他看了看额头的伤,已经结疤了。

看完后,他随手拉了沙发布,将这面镜子从头到尾遮了个严实。

他又转了转,在柜子里找的属于自己的几件换洗衣物,也不知道是孔易诚还是严屿给他放的。

之前在基地的时候,肩负巡城卫民的职责,那一身黑的制服置办了好几套,除了制服,就是黑汗衫了。

现下这柜子里的,也只有两件汗衫和制服裤。他拿了一套进到浴室,一分钟后,花洒声音响起。

彼时祁漫已经脱下防护服,换上了寻常白大褂,在消毒间洗手。

消毒凝胶刚干,手表就震动好几下,弹出一个成像屏。她懒洋洋地看一眼,一个大大的“狗”字显示在屏幕上。

她接通后,一如往常没什么好气:“干嘛?”

“今晚下班回来吃饭?”祁洋的大脸就显示在她跟前。

祁漫说:“七点半到家。”

“行!”

祁漫正要挂掉,祁洋的声音又响起。祁洋好奇问她:“对了,我差点忘了,那个叫林塑的是不是你在负责?”

“嗯。”

“怎么样?”

祁漫以为他问的是林塑的身体状况,随**代:“挺好的。”

谁知祁洋咂摸咂摸问:“看见脸了吗?人长得咋样?”

“哥,你知道的,”祁漫语气无奈,面色麻木,“雄性生物于我而言,除了多个生殖器官,大家都没什么区别。”

祁洋被噎了半秒,说:“……你说话能不能收敛点?”

“我说得很收敛了。”

祁洋知道她那副德行,也懒得说她,把话扯回来:“说真的,我看他身材挺不错的,还想向他取一下经呢。”

“你要是好奇就自己来看。说来,”祁漫回忆了一下,“这两天专组高层人员没一个来过,我看你也没多关心人家。”

“那我这不是刚忙完吗?”祁洋想起什么,“老虞也没去过?”

“你糊涂了我糊涂了?”祁漫给他翻了个白眼,也没管对方看没看见,“那屋子是那么好待的?”

祁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倒是。”

祁漫不想和他叨叨,挂断电话又洗了下手出门,关上门一个抬眼,却发现走廊前头有个熟悉身影。

她盯着背影看了半天,有些熟悉,不确定出声:“沈教授?”

只见转身过来的人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样貌英俊,整个人斯斯文文。

沈珐未从容招呼:“祁教授。”

“今天沈教授好像放假吧?”祁漫回头看一眼他走去的方向,有些疑惑。

沈珐未微微一笑,说:“我来取一组实验数据,报告要用。”

“可是你的实验室在七楼。”祁漫指了指某间门上的数字,“这是五楼。”

“我的带教学生在这层值班,我顺路来看看他。”沈珐未歪了下头,比她还不理解,“怎么了,有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祁漫说,“我也只是单纯问问。”

沈珐未点了下头,笑容依旧:“那我就先回了。”

“再见。”

他走后,祁漫有些心不在焉,刚过拐角,猛地和个男人撞上,她迫不得已后跌两步。

戴明禄一手提着果篮,揉了揉手臂,忙点头哈腰地给她道歉:“抱歉抱歉,你还好吧?”

祁漫不看他一眼,说:“没事。”

戴明禄瞟一眼她的工牌,礼貌询问:“麻烦问一下祁医生,506房间往哪个方向走啊?”

祁漫抬眼:“你找林塑?”

“对。”

祁漫粗略扫了一下,这中年人身边还有一个寸头青年,虽然不认识,但年龄和前两天晚上送林塑来的小伙差不多。看气质,估计也是什么部队的人。

她好心给两人指了个方向。

戴明禄笑着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忙往她指的方向去了。

506房间的门虚掩上,戴明禄和彭烈进屋时,已经有人在房间里等着了。

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戴无框眼镜,胡子花白,鬓角也生出许多格格不入的白发。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循声看去,目光定格到戴明禄身上,轻笑说:“这么热闹。”

“老邬,”戴明禄一愣,两眼发直,脚步顿住,“没想到你也来了。”

在林塑料理完威尔查斯的追随者后,剩下几十名议员里,拿话权最大的,就属他邬湛。

“现在撤陆计划取得圆满成功,我总要代表集体议员和基地成员来讨个说法吧?戴组长来这里是为什么呢?”邬湛不动声色扯了扯屁股底下刚铺上的沙发布,有点硌人。

戴明禄朝他走去,把果篮放到茶几上,正襟危坐,说:“和你差不多。”

彭烈敲了敲浴室门,清了下嗓子,说:“首长,戴组长和邬议员来了。”

“知道了。”林塑不咸不淡的嗓音夹杂着淋浴声。

彭烈交代完后就背向门,背手跨列站着,俨然一堵人墙。

而此刻的专组办事大楼里,虞今越刚给一文件签完字,打开监控恰好瞧见彭烈站过去这一幕。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镜子里人的侧脸。

虞今越靠着椅背,端着下巴端详。

祁洋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招呼都没打,就被监控里的画面吸引过去。

祁洋看着里面的人瞪大了眼,凑近了看:“这就是林塑啊?他在干嘛?站军姿吗?”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两人,“这两个又是谁?他站哪儿就为了堵他俩?”

虞今越心思不全在监控里,冷不丁看见他,难免问:“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听说咱们专组的人没一个去关心这个林上将,特地来看看怎么个事。”祁洋头头是道,“他现在是基地的话事人,也是两头交接人其一,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这么冷着,好歹演演戏装装样嘛。”

虞今越语塞一时,说:“你觉得他前两天就那样昏躺着,咱们去演戏给谁看?”

祁洋没听他的话,专注监控画面,喋喋不休:“这人怎么愣头愣脑的?还是把脸遮住好看。”

说着,他就抬手虚挡住彭烈的脸,但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于是又说:“我怎么感觉把脸遮住也不像他了啊?”

虽然也不错,但好像没第一眼那么惊艳,难道是因为看久了?

虞今越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关掉画面就往外走。

祁洋从消失的画面缓了缓,转身跟他走了两步,问:“你下班了?”

虞今越头也不回:“对,该去搞我的副业了。”

“副业?”祁洋追上去,真好奇得不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副业?”

虞今越一脸正经地说:“你当然不知道,我刚接的活儿。”

祁洋兴冲冲问:“什么副业?”

虞今越:“演员。”

祁洋:“……”

原本是打算让柯璨去慰问一下林塑的,但从先前两人的相处也知道,柯璨并不待见林塑,如今两者和平的形势下,说不定一个比一个肆无忌惮了,到时候打起来都不一定。

虞今越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还是打算亲自走一趟。

506病房,林塑推开浴室门出来。

氤氲气息被带出来,他发梢未干,水滴落下,剑眉下的双眸乌黑明亮,总算有神气了。

大概是怕病气传人,他还戴着口罩。

林塑瞧见敞亮的镜子,皱皱眉,转头看向沙发上的两人,问:“谁掀开的?”

声音是淡然从容的,可配合那张脸来看,这句话颇具威严。

戴明禄不吭声,身子却做作地挺直了些,仿佛在说“不关我的事”。

邬湛也不说话,只是一想到屁股下垫的不平整的沙发罩,怎么都有些不自在。

林塑当然也瞧得出谁干的,没过多追问,往两人侧边的单人沙发上走去,施施然坐下,又给彭烈安排了个位置,心思才落到来人身上。

邬湛先一步开口:“上将现在也难得清闲下来,先前在基地里,想见你一面倒是难比登天。”

林塑懒得和他虚与委蛇,漠然说:“邬议员想说什么还是直接说吧。”

邬湛毫不意外他的态度,单刀直入地说:“威尔查斯指挥员的死,我觉得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用得着交代吗?”林塑看向他,似乎比他还疑惑,“地下城十层多出来的那些人不就是很好的理由了?”

他说完这话,眼角有意无意地扫过戴明禄,后者见状慌忙低头,心中闪过一丝愧疚。

他犹记得那天林塑的话。他那时真以为林塑疯了,要放那些怪物实验体出来,和基地的人同归于尽,着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情况。

他这次来,与其说是问个缘由,不如说当是赔罪。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不过联合议员里没一个是吃素的,想的东西也不会和他一样单纯,尤其是邬湛这种圆滑老狐狸。

“那上将怎么能证明那一切是威尔查斯做的?”邬湛逻辑缜密,自有说法,“那些明显偏向威尔查斯的议员死了个七七八八,负责地下城巡备队的康格比德也被你杀了,没有一个人证物证。再有,撤离那天地下城爆炸一事,种种迹象结合上将如今的处境,很难不被人怀疑是上将你自导自演、杀人灭口。”

“那邬议员觉得,我做这么多,目的何在?”林塑面无情绪,黑沉沉的眼睛似有一股倔劲儿,诉说着不服。

“上将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邬湛不明一笑,没明指,但话中深意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那就是——替代威尔查斯,成为新的联合指挥员,掌管基地的一切。

“如果我已经取得了我想要的,那么现在,”林塑轻扯唇角,眼底关不住讽刺,“还容得下邬议员来质疑我吗?”

“怎么,上将现在可是要把我也一同杀了?”邬湛低头笑笑,感慨良多的同时也觉得荒唐,“上将可别忘了,容格城可不比基地,枪没了不说,这里可是有纪律法规的,谁来了都得循规遵矩。退一步来讲,就算还在基地里,我一不是暴乱分子,二不是突变感染者,上将可没有理由随便杀我。”

“我说这些是因为我根本没想杀你,我比谁都问心无愧,你不必说这么多莫须有的话来揣测我。不管你对我如何看法,有一点希望邬议员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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