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好好练功熬出头就好了。
但林柏深谙社会对学生党的pua套路。
上学的时候,成人画饼说上了大学就好了,高考好好考。
等寒窗苦读数十年在独木桥上卷成蛋卷的学生们好容易进入了大学校园。
新一轮的PUA又来了,课业、课题、社团活动、保研还是就职……
而伴随着诸多压力源的到来。
还是那句话,好好学好好努力,现在不付出,毕业后怎么立足。
但这个立足,真到了社会上又有一套全新的说辞。
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不努力奋斗,当然没有好的回报。
想想房贷车贷,你还有躺平的资本吗?
至于中途想放弃。
不单是单位、社会pua你。
大多数的父母也会将这个孩子批判为不抗压、不上进,真的让他们失望。
只是放弃了一个不适合的职位而已。
用得着上纲上线到为人的本质上吗?
虽然林柏客观上感受不到这种压力。
但是……
正因为他是旁观者。
更看得清社会对于每一个不同年龄段的人所施予的重压。
但是这种社会压力给予。
林柏自认是跟他对聂飞这小子不同的。
如果聂飞中途放弃会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
多等几年或者就这么囫囵陪着对方确认聂飞不会被感情冲昏头脑再离开罢了。
甚至这几年演变作几十年也没关系。
当然了,这种话林柏是不会告诉聂飞的。
如同雄鹰目送应当高飞的雏鹰一般。
推他们摔下悬崖绝非本愿。
而是生命的本能如此。
生存的规则理所应当。
不过林柏跟聂飞都不是鹰。
阻塞聂飞高飞的的穹顶已经被林柏彻底粉碎。
当危机不在,总得找点事情做。
所以尽情飞吧。
飞到不能承受的极限。
届时……
当师父的会出面兜底的。
【主人,您让无名陪着聂飞,其实是担心他吧?】
【不是。】
【主人,口不对心是不好的习惯哦。】
【你如果这么闲,这么关心他,你也可以一起跟去。】
【啊?】
站在林柏肩头的940瞪着鸟类豆豆眼看向一旁的聂飞。
最后还是团着羽翼黏在林柏身边。
【我舍不得主人。】
伸手将鸟提下来,随性向聂飞丢过去。
“这鸟也归你了。”
这鸟有多金贵,聂飞可不敢怠慢。
上前一步赶忙稳稳接住就搂在怀中。
伺候940就像是伺候第二位祖宗。
“唧……”
940压抑住了口吐人言的**。
转而学着可能比较贴合自身形象的鸟叫。
林柏掏了掏耳朵,目光一凌看向940.
“好好一头火鸟学什么鸡叫,不说话的话,你的舌头就不用要了。”
“不要哒!!!”
过于稚嫩的尖叫嗓音,登时吸引了聂飞与无名的目光。
两人齐刷刷看向940。
940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鸟吐人言,带给两位土著过大的震撼了。
低垂着鸟头。
940恨不得把脑袋都埋到胸脯里边。
兼或唧唧叫几声,试图掩盖之前过于非鸟类的怪异表现。
但聂飞是个缺心眼的。
就算是这样,依旧是没心没肺冲林柏竖起大拇指。
“师父,您养的鸟儿也这么厉害啊!太了不起了!”
所以,这是完全没觉得鸟开口说人话有什么异样么。
940略感庆幸且感激地看向聂飞。
任务对象真是个大好人,懂得为他开脱!
但是……
“这是什么品种的了哥啊?”
揪着940的翅膀,撩了撩他花里胡哨的长尾。
聂飞仔仔细细打量着,觉得这颜色品相都挺新奇的。
在聂飞的认知了解中。
鸟当然可以说话了。
了哥就能啊,只要多教教就行了。
以前他在村里的时候,就看见过一只相当擅长模仿人骂街的了哥。
所以,看到940说话。
聂飞是一点不惊奇的。
但是940对于这种品种定义,就更蔫吧了,嗓音弱弱的,无力辩驳。
“才不是了哥啊……”
但具体是什么,他又不能说。
“师父,你的了哥比我之前看到的那只厉害多了!”
想到往日这鸟还帮着给他师父送吃送喝乃至踩肩踩腿的。
双手捧着940,看待对方就更觉得新奇了。
“你可太厉害了吧,这么通人性。”
“他会的东西多着的,带着吧,无用的时候也可以拿去解闷。”
见林柏如此果断抛弃自己。
940看向林柏都泪眼婆娑了。
只不过豆豆眼看不明显。
“主人……”
唯得可怜巴巴的语调,能听得出来他有多不舍。
“没事啊,还会回来的么。”
聂飞只当鸟儿离不得主人,探手为他顺着背羽安抚。
又抬头问:“师父,了哥叫什么啊?”
“940.”
“啊?”
“他叫940。”
“为什么呀,师父?”
“就像你叫聂飞,你问过你爹娘是为什么吗?”
聂飞摇头。
“那不就得了,没为什么。”
“噢……”
聂飞没再问,将940放在肩头,走出了几步,又倒转回来。
规规矩矩在林柏面前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当他起身时,又絮叨:“师父,我不在的时候,您老人家若是无聊了,我埋了不少新奇玩意儿的,您爱喝的桃花酿,我还在花海里埋了不少坛,当然了避开了毒株的根茎……”
对方跟个老妈子似的,搁那儿如数家珍。
林柏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一针见血道:“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
这话登时让聂飞止住了话语。
缓缓抬起头,仰望着面前的林柏。
双拳紧握,眼眶一片湿热。
但就是憋着不哭出来。
自打被父母抛弃后,他就一直生活在师父身边。
虽然师父老是折腾他,搞得他身心俱疲遍体鳞伤苦不堪言。
但是……
师父她老人家也是切切实实对他好的。
要想练成绝世武功,他这种天资平平的家伙不努力怎么行?
与其说师父她老人家是在刁难他。
倒不如说是在为他着想。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曾经种地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道理。
没有春耕的辛劳。
哪来秋收的丰盛。
更何况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他能够在师父的教导下生活得安然无忧。
已然是其他人八辈子都享不到的福气了。
而且不知为何。
聂飞对于这次离别甚是担忧。
他无比害怕,这一别是否就是永别了。
毕竟……
不论是酒池肉林还是师父。
这二者就不像是他这种泥腿子能染指的。
跟对方生活过这么多年,已然该知足了。
可是……
聂飞就是舍不得。
害怕如此轻易就走。
日后就再也见不到林柏了。
看聂飞摆出这副模样。
已经有预期对方会是个高级恋爱脑。
故而从一开始就从形象上保持绝缘。
但是……
瞧着面前这小子这么一副离不开他的模样。
林柏面无表情,语不惊人死不休。
“既然舍不得,那就留下来吧,刚好,我正苦于新功法没得沙包做试验,你既然不走了,那就留下来吧,放心,也就一天打你个七八十回到你浑身筋断骨裂罢了,我再佐以强硬功法给你正骨,虽然过程令人难以忍受了些,但你放心,上一秒瘫痪,下一秒生龙活虎……”
不等林柏描述完这些残酷的练功套路。
聂飞站起身,捞着940就跑远。
走时还不忘背对着林柏挥挥手。
“师父,我突然觉得行走江湖真是太适合我了,您老人家不用挂心,逢年过节我会抽空回来看您的。”
一旁的无名旁观师徒二人相当泥石流的相处过程。
再看向林柏时,也对其有了新的认知。
当真是个奇女子。
“看什么看,爱上我了?”
林柏说这话的时候,相当自信又自恋。
无名摇头,“只是没见过,所以多看看。”
随性撩发,扬唇妩媚一笑。
“成,看呗,我好看,当然值得被万众瞩目。”
“既已承诺,当践行,告辞。”
无名抱拳,未多停留,快步离去,紧追上聂飞的脚步。
等两人彻底消失后。
林柏的目光看向了北方。
抬手描绘出天边流云漂浮的轨迹。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世界,后期是有外族侵略的隐患吧?
但胡人乱华的前提是建立在朝堂江湖都经历过一番动荡的前提下。
此一世,聂飞不再为厂公掌控。
自然不会有后来的动荡。
那么……
这群胡人又该如何作为呢?
既然感兴趣,那就去一探究竟。
在把聂飞跟无名打发出酒池肉林后。
林柏也踏上了自己的旅程。
不同于之前驾驶着香车一路拉风带闪电。
林柏直接从商城买了一匹外形上看不出奇特差异的火龙驹。
单人单骑快马加鞭赶往边塞。
因为行路过于快速,过关的时候快如一道残影。
让守门的将士都没反应过来。
“啊……刚才是什么过去了?”
另一个守城门的兵卒一巴掌抽在脸上将自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抽醒。
“有……有人过去了?”
另一人扩目眺望,只看见马匹远去扬起的尘土。
“好像真有人过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
许久才反应过来应该将这一特殊情况上报。
林柏从来都是个任性妄为的家伙。
940都不在了,通关文牒办下来一堆麻烦琐事。
直接闯关是最快的。
至于后果……
who care~
*
一年一度的角斗赛。
呼声最高的草原之狼,振臂崩碎了上衣,袒露出健硕的肉|体。
面对昔日的狼王,新星崛起的青年无惧无畏。
他的双目绽放出嗜血的寒光,抬起手臂,双腿深沉扎地,摆出角斗的起手式。
当号角吹响。
青年怒喝着冲向头狼。
肉|体与肉|体的野蛮冲撞。
鲜血混杂着汗液投撒当场。
怒号、嘶吼、骨裂且伴随着身躯支离破碎。
当青年徒手穿过头狼的胸膛时已然遍体鳞伤。
他依旧将曾经的王者高举过头顶,环顾四周,爆发出得偿所愿的兴奋呼号。
不知是不是他力竭出现了幻觉。
于草原天水一线间,仿佛瞧见了天鹰使者朝着他纵马奔驰而来。
起先他真以为是幻觉。
可是真当那人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完全站在他面前时。
无暇再顾及负重头狼的尸体。
青年难以置信地走向对方。
却在距离对方一步之遥时因为力竭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啧啧,未来的草原之王,现在居然是这么一个细狗啊?”
昏迷之前,娇媚的汉语入耳。
虽然听不懂。
但青年却满足地笑出了声。
他得到天鹰使者的认可了!
→_→语言不通是真的硬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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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任务三 被PUA的养子小可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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