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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温存

一个时辰前,吴策从宫门出来。既拜了殿前司指挥使,圣皇也如他所愿,赏赐了田宅山庄。他即刻遣了子效拿着掌事太监呈上来的新庄园钥匙,去清扫住宅,而后再往国公府去收拾细软,清点家产。

自己则顺道将身上的银葫芦装满酒,信马由缰在街道上漫步。座下龙驹名唤孤尘,与孙承宣的绝影乃是天造地设的齐名良驹。高大雄壮,眼眸清明,通体雪色无半根杂毛,可追风逐日万里,不见疲累。

孤尘似乎心知主人所想,竟直载着他往红绡楼去。吴策喝了酒,风一吹浑身有些燥热,见孤尘止步不前才扭头看到一旁的红绡楼。抚其鬃毛后,又扒开葫芦喝了口,夸赞道:“良驹!知吾。”

“吴二少,您好久不曾来了。”门口揽客的娘子,娇声唤。

“蕊娘呢?”吴策揽过她,声音染上酒气,问。

站着阶梯楼上的老鸨眼尖看见吴策,立即吩咐身侧青衣去请蕊娘,自己则急匆匆下了楼梯,一口一个二公子的叫着,将他簇拥上楼。吴策俯身看着身边这些娇香细软,唇边只是淡淡挂着笑意。

“二公子,蕊姑娘请您上去。”

吴策歪着头辨认着眼前的小丫鬟,唇角笑意加深了片刻,挥手拨开了身边的莺莺燕燕,语调慵懒的应了一声就跟着她上了阁楼。

长腿一迈走在侍女前头,轻车熟路地往蕊娘的房间里去。

“哎!”

迎接他的却是红颜知己亲自赏的闭门羹。酒精作用下吴策顿时觉得浑身滚烫,燥热难安。

周遭又是此起彼伏的丝竹舞乐之声,吵得他着实难受,不禁伸手松了衣领。可面对眼前掩上的门闩,他倒是神情懒散笑意斐然,对这些争风吃醋的小把戏乐此不疲,饮着酒悠哉游哉的柔声哄了一会儿,不出所料门就开了。

“说好的归期,一次又一次生变,倘若下次再这般迟,二公子可就别来了,我这小庙可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吴策喝了酒染上醉意,眼神自然也有些放肆起来。他转动着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面前说话的女子。

本就是娇如鲜花的面颊上挂着几分嗔怪,斜红挑在眉眼之间,称的一整个人艳似狐神。

吴策眼神缱绻,顺势借着酒醉就往蕊娘身上倒去,两三步就跨入堂内。

因为酒热,吴策头脑昏沉,被这魂牵梦萦的香气充斥后,手也逐渐不安分起来。绵言细语地撒起娇,说:“蕊娘,你竟还要恼我,也都不曾心疼我,这数月一别,我都瘦了。”

蕊娘顿时脸颊攀上绯红,立刻命守在外头的小丫鬟合上了屋门,好容易才将不老实的吴策扶到榻边,抽身想给他斟茶却不料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吴策伸手一环就把蕊娘圈住,声音沾带上嘶哑,抓着蕊娘的手就往衣襟口送,说道:

“你替我揉揉,二爷我这心疼得厉害。”

“好个膏粱子弟,青天白日的没个羞臊不成。”一句话羞得蕊娘不知所措,一面说他一面抽将回手,吴策却不以为然只神情淡淡把玩着蕊娘的青丝。

“二爷如今真真是好大的威风,就连当今说一不二的圣皇,见着您都得降阶而迎。到底是成平乱的将军了,也不知答允妾的诺言,还作不作数。”

吴策长睫轻动,一脸深情的注视着怀中娇柔女娘,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小爷出宫门也才将一个时辰,消息竟传得这般快?”

蕊娘坐起身来问道:“不是国公府的小厮奉二爷命满大街奔走宣告的吗?二爷不知?”

吴策听完就有些发笑,原先尚疑惑家里那些修罗阎王、戏台顶梁居然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加官进爵,不成想是在此处摆了一道。手中佳酿被他扫数喝尽,醉意不见达眼底只是故意装着踉跄搪塞了去。

他低下头深埋在蕊娘颈间,醉玉颓山的公子眸中染上**,深深沉浸在旖旎梦中。长臂一挥,蕊娘香软的珠帘帐就悉数落了下来。

四周骤然升温,手上动作之间,吴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人心跳如梭,饮在腹中的酒似混入血液中浑身燃起一波逐一波的灼意,身下娇媚眼饧骨软浑乱的吐息浇筑进他身上,顷刻便投入胸腹。

红烛微摇,蕊娘的纱衣早就被撕得粉碎。

来不及思酌,吴仲云倾身而入,情动之时只听蕊娘浅浅嘤咛,瞬间就回归到那一份熟适的缠绵之中,如舟行进,不知归途。二人坠落在风卷残云之中,巫山几度翻覆,接近一个时辰后吴策才散尽气力,翻身入榻内。

蕊娘呼吸还夹杂仓促起伏,就听得有人叩门请示道:“吴家大少来了。”

才经温存,吴策眼中情丝并未散尽,干净利落地抛出两个字:“不见。”

外头‘砰’一声,传话的丫头呜咽哭诉起来:“二爷,您...您若不见,大少扬言要拆了小店,妈妈也明言若请您不到,就活活打死奴婢,还请二爷救命。”

代替话音的是接连以头撞地的声响,吴策心下顿感压抑,出声吩咐:“你去只回‘二爷就来’,别得不必管。”

小丫头领了二公子的意思,再三叩首方才起身下楼复命。蕊娘打眼瞧他不见半分打算起身的意思,反而径自过了被褥往里睡下。

“二爷不去,便又是把柄。”

吴策单手撑在桃色绣花软枕上,含情脉脉凝视蕊娘,说:“二爷去了,亦是把柄。”

旁人只见吴二公子风流孟浪,独蕊娘一人深谙他所求所愿。故而也并不理会他这般言论,穿好衣袍后,到底只自顾自替他收拾衣装。吴策噙着笑任她摆布。

可打量着眼前人忙前忙后的替自己操持,又忍不住打趣:“许久不见,倒有当家娘子的模样了。”

“如今二爷新贵,行事更得万般谨慎,倒不是为了他们,权且只当为二郎心底那个人也好歹忍一忍。”

吴仲云静观铜镜印称而出的身影,跨步就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止步。他转头回眸轻轻一笑,说道:“允诺给你的,二爷没忘,等我。”

吴策下了楼故意在众人跟前整理着革带,一副困顿闲散模样。门外被一众服饰齐整的小厮围堵的水泄不通,方圆几里甚至不闻车马之声。

在这般寂静之中,一位绮纨之岁的公子身穿华锦端坐正中,满楼红袖窥其面貌,只觉日角珠庭颜丹鬓绿,比较二公子不差半分。

正品着信阳毛尖,神色淡漠。

“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吴坚抬手,身后人就将茶盏椅子一应奉上,待吴策坐定后他才开口:“指挥使好大阵仗,将才上任便着急另府别居,母亲在家膳食未进等你回去,竟也是等不到。”

声音不大,足够当场所有人听到。

吴策揭开茶盖不接话,吹散浮沫,轻抿了一口:“嗯,好茶!”

“仲云..”

“春未老,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庐山云雾好茶!”吴策对于吴家那三位的手段伎俩甚是清楚,根本懒得接话。

“吴策!你装疯卖傻到何时?还不速速同我回家与母亲认错。”

吴策收敛了笑意,眸子里沾上寒气,冷声问道:“大哥说我有错?错在何处?”

“错在何处?”吴策怒极反笑,说:“凯旋而归既领皇命拒不归家见高堂,这是一错;父母尚安你等竖子另立门户不尽孝道,这是再错;青天白日不思功名厮混勾栏败坏名声,这是三错。还要我数下去不成?”

“哼,”吴策漠然笑道:“是,大哥教导的是。战场厮杀几番遇刺,仲云深感母亲挂怀;生母尸骨无存不入宗族,吴策犹念父亲厚恩;声名狼藉禁锢科考,吴家二公子极度拜谢兄友弟恭!”

“你!”吴坚气得发狠,起身怒指吴策后背,斥责道:“你用不着觉着世人皆欠你,既然选择另府别居有何故不硬气到底,反来尽数搬运家中器物,甚至出手打伤老仆。你算得上是纯善之辈?”

“自然不是,仲云才疏学浅。终究是学不来兄长这般挂着谦和面皮却尽做赶尽杀绝之事。”

“司空安好。”二人正剑拔弩张,一声行礼却悠悠自人后传来。众人顿时拨做两边,孙承宣薄唇挂笑平和立着。

“侯爷。”烫手显贵,人人弓腰行礼,声势浩大如雷贯耳,独独侯爷自己充耳不闻,一双眸子不露情绪,静静盯着吴坚。

南岐自圣皇即位,男风更是盛行。

就单红绡楼内,新进小倌就不下百人。众生沉浸在眼前刀光剑影的紧张氛围中,唯有站在高出的老鸨捶胸顿足叹息道:“前几日我还为得了个貌若宋玉的公子欢喜好一阵,可如今一比竟不及孙公子半分。”

蕊娘站在她身后,说道:“侯爷这般渊清玉絷、霞姿月韵,是谪仙容貌凡人怎可比肩。”

吴坚压下愠色,说道:“不知侯爷这般匆忙赶来,所谓何事?”

“军营后续安顿出了些差错,旭言特意来请二公子前去坐镇。”

军营后续安顿如何,向来是军部之责,是怎么也轮不上这二位的。言语真假吴坚自然能辨别,只是倘若强留下吴策来,先前种种布局安排就会彻底落空,自己反倒还会露出马脚甚至被扣上干扰公务的罪名,怎么算都不划算。

吴坚点点头,硬是吞下这个亏,目送二人纵马离开,直至两人消失在长街尽头他一扫眼中亲和,剩下皆是狠戾。

“出了何事?这么急?”吴策见行马渐远,问道。

孙旭言不答话,只打马上前。

“旭言?”

“无事,扯个由头救你罢了。”

虽说军营确实无事,但始终是在许多人跟前撒了谎,不好堂而皇之的折返回府。

两个人只能一前一后在城外跑了一圈。等孙旭言到府邸早已错过晚膳时辰,女婢们也都脚步匆匆的掌灯。

家丁接过他手里缰绳后,孙承宣索性垂衣前行,又恰巧从内衫袖口里摸索到那张被揉得杂乱的羽檄,须臾之间,便已心乱如麻。

整整一日,任凭他如何压制推翻,心下总窜出一个声音不断哗闹:

我想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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