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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笨蛋嫡姐挑事

萧绾蘅在院里茶都喝了三盏了,终于等来了期待的好戏。

"砰!"

院门被猛地踹开,萧绫苒带着七八个婆子冲进来,朱红色斗篷在雪地里拖出血似的痕迹。

"好妹妹,"她尖利的嗓音刮得人耳膜生疼,"听说你院里藏了野男人?"

萧绾蘅慢条斯理地放下药碗,指尖在碗沿轻轻一刮:"大姐姐这话,妹妹听不明白。"

"装什么傻!"萧绫苒猛地掀翻案几,药碗砸在地上碎成三瓣,"春桃亲眼看见——"

"看见什么?"萧绾蘅突然抬眸,眼底寒光乍现,"看见我院里新买的奴才?"

萧绫苒噎住。她没想到这个瘸子妹妹竟敢顶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把那个阿威交出来!"

"阿丑。"萧绾蘅轻唤,"带阿威过来。"

两个高大身影出现在廊下时,满院哗然。

阿丑满脸疤痕,右边则是皮肤黝黑的阿威——两人脸上都涂着厚厚的白粉,活像戏台上的丑角。

"这、这不可能!"春桃尖叫,"阿威明明..."

"明明什么?"萧绾蘅竹杖点地,"我院里就这两个男仆。"突然冷笑,"还是说,大姐姐的眼线连主子的奴才都认不清?"

萧绾蘅心中却闪过原主被冤枉时的无助。现在,她要将这份痛苦千百倍地还给萧绫苒。

萧绫苒脸色铁青,突然拽过春桃的头发:"贱婢!你敢骗我?"

"奴婢没有!"春桃哭喊着指向阿威,"他脸上原本没有疤..."

"啪!"

萧绾蘅突然甩出一张卖身契:"阿丑是我娘留下的家生子,这疤是十年前为护主被火油烫的。"又扔出第二张纸,"阿威的奴籍在此,三日前才烙的萧家印。"

两张文书拍在雪地上,鲜红的官印刺得萧绫苒眼前发黑。她突然发现阿威拉下领口,赫然露出已经结痂的的痕迹——哪怕仅仅露出一个草字头,也可以让院里的人想到,正是萧家奴仆标记。

萧绫苒连忙狡辩,她尖利的嗓音在院落里吵的像虫鸣:"好妹妹,莫不是就好这口?"涂着蔻丹的手指掩唇轻笑,眼底却闪着恶毒的光。

萧绾蘅倚着竹杖,闻言不屑一笑:"姐姐既然说我院里的是奸夫,总要有个凭证。"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不过男女授受不亲,验男子不便..."

话音未落,竹杖突然指向廊下那群探头探脑的婆子:"但验女儿家的清白,咱们府上这些积年的老嬷嬷,可都是行家。"

她向前一步,绣鞋碾过萧绫苒的斗篷下摆:"不如请姐姐随我进屋,让几位嬷嬷好好验一验..."

"你!"萧绫苒脸色骤变,猛地后退两步,差点踩到自己的裙角。她从未见过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竟敢当众提验身之事。

萧绾蘅又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怎么?姐姐不敢?"她忽然提高声量,"还是说..."指尖若有似无地扫过萧绫苒腰间的错金香囊,"姐姐更怕验出别的什么?"

萧绫苒如遭雷击,慌忙捂住香囊——那里头藏着宋家公子送的贴身玉佩。她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活像个打翻的调色盘。

"我、我突然想起母亲找我..."她结结巴巴地说着,脚步已经往院门退去。

萧绾蘅轻笑一声,竹杖一横拦住去路:"姐姐这就走了?不看看奸夫了?"

"不...不必了..."萧绫苒仓皇摆手,连斗篷都顾不上捡。

"说起来..."萧绾蘅突然歪头,"大姐姐怎么笃定我院里有'野男人'?"竹杖突然指向春桃,"莫非这丫头...常给姐姐递消息?"

满院瞬间死寂。按家规,安插眼线是大忌。

"我、我只是..."萧绫苒慌乱中踩到自己的斗篷,差点摔倒。

"小姐当心!"春桃去扶,却被萧绫苒反手一推。

"啊——"

春桃撞在石灯上,额头顿时血流如注。萧绫苒看都不看,带着婆子们落荒而逃。

听梧弯腰拾起那件朱红斗篷,轻声道:"小姐,这上头..."

萧绾蘅瞥见斗篷内衬绣着的并蒂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收好了,这可是...好东西。"

"擦了吧。"人散尽后,萧绾蘅扔给卫苍溟一块帕子。

他抹去脸上炭粉,露出原本俊朗的轮廓。而阿丑洗掉的"疤痕",实则是听梧用胭脂调的假伤。

"小姐早料到了?"阿丑挠头。

"接下来..."她望向倒在地上的春桃,"该收拾叛徒了。"

——

烛火将几人张人脸投在斑驳的墙上,像出皮影戏。春桃被绑在条凳上,嘴里塞着拾星擦灶台的抹布。秋杏跪在一旁发抖,指甲抠进青砖缝里。

"取我的金针来。"萧绾蘅抚过春桃汗湿的额头,"听说前朝宫里,有种绣刑..."

听梧立刻捧来缠着红线的针匣。银针在火上烤过,针尾缀着细小的琉璃珠。

"背、主、求、荣。"每刺一针,萧绾蘅就轻轻吹去针尖的血珠。

琉璃珠坠着血滴在春桃锁骨上滚动,像一串猩红的珊瑚项链。秋杏的指甲在青砖上抓出五道血痕,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这一刻,萧绾蘅不再是任人欺凌的瘸腿庶女,而是掌控生死的裁决者。

春桃疼得眼球凸起,却被抹布堵住惨叫。秋杏瘫软在地,裙下漫开一片水渍。

"怕什么?"萧绾蘅突然捏住秋杏下巴,"你昨日往大姐姐院里跑得勤快,当我不知道?"指尖沾了春桃的血,在她脸上画了道红痕,"正好用你的眼睛,看着学。"

三日后,萧府后门。

春桃像破麻袋般被扔进雪堆。她浑身滚烫,锁骨的血字结着紫黑色痂,左手怪异扭曲。那件染血的里衣被特意换成萧绫苒院里偷的一件寻常褂子。

"小姐仁慈。"听梧当众给她掖了掖,"还给你留了件好衣裳。"

——

"啪嚓——"

萧绫苒摔碎了第三个茶盏,溅起的瓷片划破了跪地丫鬟的脸。她浑然不觉,只死死攥着王氏的衣袖:"母亲!那瘸子定是中了邪!"

烛火将她扭曲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活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

"胡说什么!"王氏甩开她的手,却也不自觉摸了摸腕间的佛珠,"不过是用针扎个丫头..."

"不是扎针!"萧绫苒突然尖叫,吓得门外守夜的婆子一哆嗦,"她、她看着我的眼神..."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像...就像当年那个贱人临死前的样子!"

王氏手中的佛珠"啪"地断裂,檀木珠子滚了一地。十年前那个雪夜,萧绾蘅的生母柳氏被灌下毒药时,就是这样笑着看她的。

"住口!"王氏一巴掌扇在女儿脸上,"明日就去请白云观的法师!"她突然压低声音,"正好把那个春桃..."

萧绫苒却猛地摇头,疯癫似的扯下床帐裹住自己:"不行!那瘸子肯定在春桃身上下了咒!您没看见..."她牙齿咯咯打颤,"那些血字会动!会顺着衣裳往人身上爬!"

——

萧绾蘅正用沾血的银针挑灯芯,火光"噼啪"爆出个灯花。

"小姐神机妙算。"听梧捧着铜镜,"东院那边闹起来了。"

镜中映出卫苍溟沉默的身影——他正在院角埋春桃的染血衣物,动作间露出腰间一道新鲜的鞭痕。

"怕了?"萧绾蘅突然问。

卫苍溟抬头,月光下的眼眸深不见底:"奴才只怕...戏不够真。"

"那就再真些。"她扔去一包药粉,"明日法师来时,我要看见白云观的符纸自燃。"

窗外,拾星正偷偷把馒头塞给蜷缩在角落的秋杏。

——

此刻萧绾蘅斜倚在湘妃榻上打着哈欠,左腿搭在绣墩上。月白的寝衣滑落至膝,露出那段扭曲的伤疤——像条蜈蚣盘踞在雪肤上。

"过来,给我按按。"她指尖轻叩榻沿。

卫苍溟沉默地跪在脚踏前,粗粝的掌心刚碰到她脚踝,就被冰得一颤。

"怎么?"萧绾蘅用脚尖挑起他下巴,"嫌冷?"

窗外雪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他喉结微动:"奴才手糙。"

"无妨。"她突然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伤处,"这里更糙。"

"听说..."萧绾蘅突然扯开他衣领,指尖抚过锁骨处的旧伤,"这是霍承霄亲手刺的?"

月光下,卫苍溟轮廓分明的侧脸像把出鞘的刀,危险而又迷人。

卫苍溟呼吸一滞。她的指甲正巧抵在当年箭伤最深处,再进半寸就能要命。

"主子若想听故事..."他嗓音沙哑,"不如先告诉奴才,到底为何要将奴才留下?"

她轻笑,突然将药油倒在他掌心,"揉开。"冰凉的脚背蹭过他腰间,"用点力。"

药香混着血腥气在帐中弥漫。他掌心每按过一处,她就故意轻哼一声,直到他耳尖染上薄红。

"卫大人。"她突然拽住他散落的发丝,"你说..."红唇离他唇瓣仅寸许,"是官家的刑房更疼,还是我这儿...更折磨人?"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纠缠成一团模糊的暗影。萧绾蘅斜倚在榻上,指尖绕着卫苍溟散落的一缕黑发,慢条斯理地缠紧、松开、再缠紧。

"我很好奇,"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落在掌心,"霍承霄究竟用什么法子,能让卫大人这样的高手,甘愿做一条听话的狗?"

卫苍溟跪在脚踏前,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沉默地替她揉着伤腿,掌心粗糙的茧子刮过她细嫩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萧绾蘅忽然抬脚,冰凉的足尖抵住他的喉结:"说话。"

"奴才不知主子在问什么。"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呵。"她轻笑一声,足尖缓缓下移,划过他的锁骨,最后停在他心口的位置,"这里,是不是还留着霍承霄的烙印?"

卫苍溟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的指尖还抵在他的喉结上,冰凉,却像烙铁般烫得他血液翻涌。

——他本该拒绝的。

他是霍承霄的刀,是兵营里最锋利的那一把。刀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犹豫,只需要执行命令,然后等待下一次出鞘。

可此刻,他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掌心还残留着她肌肤的触感——那么凉,像一块永远捂不热的玉。可偏偏被她碰过的地方,却烫得惊人。

喉结上仿佛还压着她足尖的寒意,锁骨处还烙着她指尖的温度。

萧绾蘅满意地眯起眼睛,忽然俯身凑近他耳边:"如果...你现在已经是霍承霄的弃子了呢?"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不如给我当一辈子的奴才,如何?"

"奴才本来就是奴才。"他依旧低着头,声音恭敬。

若真能如此,倒也不错。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窜上来,咬得他浑身发冷。

"好一个忠心的狗。"萧绾蘅轻轻摸着他的头,"那你说,若是霍承霄知道你在我这里摇尾乞怜,会不会亲手了结你?"

卫苍溟的瞳孔微微收缩,却依然保持着恭顺的姿态:"主子说笑了。"

他记得听梧曾提过,萧绾蘅的腿伤,是十年前从马车上摔下来的。可那伤口的形状......分明是被人用利器反复划开又愈合,还带着铁烙的。

"二小姐。"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低哑。

萧绾蘅抬眸,眼底映着月光,冷得像冰,"怎么,卫将军想通了?"

卫苍溟沉默片刻,忽然问:"若我答应做你的刀,你能给我什么?"

萧绾蘅轻笑,指尖轻轻敲着竹杖:"活命的机会。"

这个答案太过简单,简单到让卫苍溟心生警惕。十年戎马生涯,他早已习惯了权衡利弊。可此刻,他却第一次产生了"反抗"的念头——不是因为活命,而是因为这个提议本身就透着诡异。

"活命的机会?"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奴才的命,值几个钱?"

——他在试探。

试探她的底线,试探她的意图,也试探......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回头。

霍承霄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背叛者的下场,从来不是简单的死亡。暗卫营的地牢里,至今还回荡着那些叛徒的哀嚎——他们的骨头被一寸寸敲碎,皮肉被一片片剥离,却还要吊着一口气,亲眼看着自己的血肉喂给猎犬。

卫苍溟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点破绽——可她眼底除了冷意,什么都没有。

——她没说谎。

她确实不在乎他信不信她,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背叛。她只是......给他一个选择。

"你的命不值钱。"萧绾蘅忽然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但你的忠诚......"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像毒蛇吐信。"——很值钱。"

他浑身绷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不过——"他忽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阴影覆在她身上,"二小姐得答应我一件事。"

"哦?"

"若有一天......"他低眸,目光落在她腿上的疤上,"我想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萧绾蘅的笑意微微一顿,月光下,两人无声对峙。

半晌,她轻嗤一声:"行啊。"

她撑着竹杖站起身,与他擦肩而过时,指尖在他肩头轻轻一点——

"等你活到那一天再说。"

窗外,一片枯叶被风吹落,轻轻擦过窗棂。

萧绾蘅忽然松开手,慵懒地靠回软枕:"滚吧。"她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明日记得来给我扫雪。"

卫苍溟恭敬地叩首,退出了房间。

黑暗中,一道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屋檐掠过,消失在夜色里。

卫苍溟靠在墙角,指节抵着肋下那道最深的箭伤,血已经凝成暗痂,但稍一用力,仍会渗出新的温热。

窗外风声呜咽,像是追兵的脚步,又像是霍王府死士的刀锋擦过墙砖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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