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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假借身份

江渝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抱起江涉月准备上台三门的船,他依然将江涉月的脸靠在自己肩上,不让任何人看见。来到船边,梁喻可和朱言已经在船头迎接,见到江渝和他怀中的女子有些震惊,随后立马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却被江渝斥责呵退了。

“姜姑娘这是怎么了?”

“她身体不好,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凭证我没找到,不过她这身衣服你们总认得吧?”江渝白了梁喻可一眼,不理会他伸过来准备帮忙的手,径直向船舱走去,路过朱言时对他命令到:“走船吧,姜姑娘不能再等了。”

出发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一只由十支大船组成的船队在岸边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浩浩荡荡地从西淀码头向水天一线出发了。出发之时,夕阳在西山上导演了一场火烧云,把半边天镀得似锦如缎;金光落水,荡漾的碧波就成了千千万万的金针银线。

要说这台三门不愧是跟着李家混的,家底到底还是殷实,这次伐江之行,三家不仅出了十艘百尺有余的大船,还合计雇了上百个高手随行保护各自少宗主的安全,算是大手笔了。船上的房间与客栈的客房别无二致,舒适有加;江家的确有不少这样的船,不过那些船是用于江家亲信出游或接待贵客的;巡江卫队的船虽大但多以坚固实用为主,绝不会造得这般舒适宜居。江渝一眼看破却没有拆穿,他把江涉月安顿好,从包裹中翻出陆容塞的玉灵丹,以灵力将丹药化给江涉月服下,好让她睡得更沉更安稳一些。

做完这些,江渝把床帘拉上,一屁股坐到刚才梁朱二人喝茶的椅子上,取了一个新茶杯为自己斟了一杯。梁朱二人不在这艘船上,如果江渝想得没错,他们和柳家的人应该在前面一艘,也就是船队的第二艘船上,现在正讨论着江渝和江涉月的身份以及下一步计划,暂时不会来打扰自己。

船队行进峡谷,高耸的岩壁将夕阳的暖光挡去大半,周遭霎时间暗了下来。不一会,进来了几个点蜡烛的伙计,虽是伙计,但能在相距数丈的船只间穿梭自如,必然有武功傍身。蜡烛是本就在桌上烛台上放好的,几个伙计只是提灯来引了个火。待他们走后,江渝把烛台上的蜡烛取下来,里面固定的尖针足有三寸长,江渝笑笑,手指轻轻一叩将尖针从底座上敲断,拿走尖针放进袖中后江渝滴了几滴蜡在底座上,将蜡烛重新固定回去。

天色越来越暗,窗外已经漆黑一片,悬崖绝壁呈压迫之势,如两堵耸入天际的高墙,船行其间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峭壁上不乏有倒生的松柏,在黑夜里张牙舞爪的宛若一只只拦路的厉鬼。只有船只附近的水面被烛灯照亮,给人些许慰藉。又行了一段,算时间已过了戌时,外面突然喧闹起来,各船上的侍卫开始行动——纷纷向一艘船集中,而这艘船正是江渝所在的船。江渝出了船舱来到船头,以免等会儿争执的动静太大吵醒了江涉月。他负手而立,面对梁朱二人所来的方向,江风吹起他的长发和万药斋墨色的衣摆,仿佛要把他拽入黑夜一般。

“‘清年’医师,天黑了。”梁喻可笑意难藏,他明明可以直说的,但他就是喜欢绕弯子,喜欢看别人在他的威逼下不知所措、冷汗直流的样子。

“怎么,你怕黑?”江渝也学着梁喻可笑起来,他笑弯了眉眼,暖暖的烛光打在他半边脸上,看上去是那样的人畜无害。

梁喻可被江渝这一问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身边的朱言见梁喻可被怼,冲上去指着江渝的鼻子,“哼,少废话!我们在凌波栈道的兄弟说了,姜鉴叔只有两个孙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孙女,你们这出戏已经没得唱了!”

“哦,看来你们也不算太笨嘛。”江渝被当场揭穿也一点不慌,摇摇头略带遗憾地说:“我还以为这顺风船能直接搭到沧浪关去呢。”

“装腔作势,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朱公子,别冲动!”朱言说着一把扯起江渝的衣领要跟他干架被梁喻可厉声呵住了,后者呵完立马变了脸色,一甩衣袖作出彬彬有礼的模样,用温柔的语气对江渝说:“‘清年’医师,不妨先说说看你们的真实目的吧,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忙呢?”

江渝只觉得梁喻可的“温柔”让他犯恶心,皱了皱眉不打算再跟他们磨下去,一把抓住朱言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手腕一翻使了一招,朱言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送”回了梁喻可身边。

“要打就打,废什么话。”

江渝手上运起灵力,从袖子的暗袋里取出刚才的尖针,做出是他召出来的样子。殷红的灵力缠绕着尖刺,可怖的气息与四周的黑暗景色呼应,使人不寒而栗。

“你不是问我真正的目的吗,听好了,我这次就是来给我爹报仇的!”

梁朱二人见状瞪大了眼睛,朱言刚想出言解释,电光火石间江渝和那尖刺已经闪至他身前,他避之不及,本能地闭紧双眼。

“喻公子,刺下留人!”一个清澈的女声自黑暗中传来。

只听“铮——”的一声,朱言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如约而至,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一块长条状的黑物正飘在他与江渝之间,仔细一看那黑物竟是一块墨,也正是这块墨替朱言挡下了方才江渝那一击。朱言长出一口气“扑通”一下坐在地上,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天书墨!”江渝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女子足尖缓缓触地,稳稳落在船头,她即是台三门的最后一门,也是台三门少宗主中唯一一个拥有灵御的人,云台柳氏——柳蓁蓁。此时,她也穿着江家的衣服。

“喻公子,多有得罪。”柳蓁蓁召回天书墨,行过一礼说,“我等一行是台三门伪装,以为入关伐江,不料却与喻公子相互误会,还望见谅。”

江渝听罢也将烛台尖刺召回袖中,对柳蓁蓁回礼说到:“既然是相互误会,我也有冒犯之处,不存在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天书墨,顾名思义,以此墨所作的书画,皆为无字天书;只因天书墨作为灵御,只会展现所书内容给对应的收信人,在秘密传书方面大有用处,但这是理想状态下,实际使用中,若碰上灵力强于柳蓁蓁的人,“无字”便形同虚设。说到底,与灵御榜上的灵御相比,天书墨最多算个撑场面的“吉祥物”,还远远不够看。

“早听闻云台柳蓁蓁秀外慧中,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今日一见,果然鹤立鸡群、名不虚传。”江渝掸掸衣摆上的尘土,转而对梁朱二人说,“如此说来,二位便是朱公子和梁公子了?”

朱言此时还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听到江渝叫自己,这才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理好衣服有些不情愿地对江渝行礼,说:“楚台朱氏,朱言。”

“傅台梁氏,梁喻可。”梁喻可也跟了一礼。

江渝点点头,没有对二人回礼,只是就着他们的话开始介绍自己,“苍山喻氏,喻轻涟。”

“喻公子,苍山喻氏...这么说刚才的是‘噬骨锥’!”朱言回想起刚才戾气逼人的尖刺,只觉后背一阵发凉,额上开始冒起冷汗。

梁喻可的关注点则与朱言不同,他捏着下巴小声嘀咕起来:“‘清年’,‘轻涟’.......原来如此,难怪会扮成万药斋的人。”

柳蓁蓁没有理会梁朱二人,走上前对江渝说:“喻公子,可否移步船内一叙?”

“当然,去你们船上吧。”

柳蓁蓁屏退了侍卫,与几人一起回到了第二艘船内。四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柳蓁蓁新沏了一杯茶送到江渝跟前。

“喻公子,能告诉我们和你同行的女子是什么人吗?”朱言问。

“呵呵,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路上遇到的,看衣服是江家的人。我本来想杀了她的,但想到到时候入沧浪关可能会用得上,就点了她的穴把她带上了。”江渝一边喝茶一边说,“这不,还不到沧浪关,刃狭关就用上了。”

梁喻可轻咳两声,开始分析起来:“你以为我们是真的江家侍卫,可能认识江家小姐,所以才说她是姜鉴叔的孙女,尽可能地规避风险?毕竟认识姜鉴叔孙女可比认识江家小姐的可能性低多了。”

“嗯。”江渝不以为然地应下了。

“喻公子,你会在刃狭关四处请人带你入关,就表示你是一个人来的?”柳蓁蓁问。

“没错,喻家并没有伐江的意思,我是偷偷跑来的。哼,这口气,我爹能咽下,我可咽不下!早晚要叫江家人血债血偿!”江渝死死捏着茶杯,几乎要将其捏碎。

“喻公子息怒,我想喻宗主不参与伐江是想韬光养晦,在喻家恢复元气之前尽量避免与江家的正面交锋。”柳蓁蓁安慰到。

“我知道,所以我一个人来了,不给喻家添麻烦。”

柳蓁蓁还想说什么,但碍于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没有立场过多评教,只好欲言又止。

“先不说我的事了,几位此次的目的也是伐江对吧?”

“没错。”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是同道中人了。这次我是一个人偷偷来的,没有情报,对伐江的事知之甚少,只知道领头的是雍西李氏。你们台三门素与李家交好,三位能跟我说说李家伐江的计策吗?”

三人对视一眼,相□□点头。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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