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次是真的被发现了!
江渝再次运起踏雪寻梅登上竹林顶端,往烟花炸出的方向飞去。
半刻钟前
苏安骑着马向另一条小路拐去。
“哼......居然会被这种伎俩骗到。”他小声嘀咕着,顾自地想着接下来该走的路。
没有发觉自己直直撞进了一群人中。
那群人皆着林家二等侍卫的服饰,只有为首的那人骑着马。
也是等到快要撞上了,苏安才猛扯缰绳,马儿被他这一扯,双脚离地,马头高高扬起嘶鸣一声。
“你小子是没长眼睛吗?知不知道.......”
那人虽不认识苏安的长相,但注意到苏安身上的里衣,袖口边绣着苏家家纹的七瓣玉莲,再加上年纪又对得上便立刻对身后的同伴们吼道“快放信号弹,是苏安!”
苏安方知自己这是遇上林家的人了,立刻调转马头想要跑,可还没跑几步,那骑马的人就追了上来,扯住了苏安手里的缰绳使劲一荡,马儿又扬起了前半身,因为这一荡的关系,苏安的手也松开了,被马背甩得向后摔去。苏安反应也挺快,头将要撞到地上时,双手上举率先着地,接着手臂用力一个后翻,虽然没有受伤,却是落到了那群人的包围中,正当他准备起身应战,一只大手便揪住了他的头发,仿佛要把他的头皮扯掉一般,苏安两手抓住那人的手腕,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掰不开。
“哈哈老大他们昨天在苏家打了一晚上也没抓到,我们居然这么容易就得手了,这下赚大发了!”
“哈哈哈哈哈哈!”
苏安的挣扎突然停下了,呆呆得任由那人扯着自己东倒西歪。
昨天在苏家打了一晚上......
昨天哥哥跟他一起在卿山书院,家里就只有阿爹和阿娘.....怪不得要趁夜出逃,怪不得江渝不让他回去....原来是因为昨天晚上,苏家就遇袭了。
江渝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壮汉提着苏安的头发,而他手下的苏安就像失了魂似的,没有挣扎,连目光都没有转过一下。
这是吓傻了吗.......
江渝随即扯下一旁的一片竹叶,用内力将其包裹,有了内力的支撑,原本软绵绵的竹叶顷刻间变得如刀刃一般坚硬锋利,江渝手一挥,竹叶便刺穿了那壮汉的手腕,手筋被切断,那只手彻底的废了。
万叶削金,落红断玉——折叶飞花。
感觉到扯着头发的手突然松开,苏安也没有再愣神,就着现在这半跪着的姿势,左腿往后一蹬,踢中了那人的膝盖骨,被接二连三攻击到的壮汉疼的呲牙咧嘴,眼看已经被捉住的苏安就要跑走了,咆哮着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抓住他的衣领,苏安立即收回腿,向右侧身,转过角度,接着又是一记横扫,那人彻底失去平衡向地面栽去。
苏安趁机站起身来,向江渝身下的那片竹林跑去。如今能帮他的,也许只有这个人了。
江渝看他向自己跑来心里微微甜了一下,只当是这孩子吓坏了,回来求他的保护。他翻身从竹尖飞下,一脚踩上一个向苏安跑来的侍卫的脑袋,那人直直地向地上栽去,摔了个狗吃屎,江渝以他的脑袋为跳板,又踩上另外一人,但他并不去与他们缠斗,而是径直冲向了那骑马的一人,那人见江渝的目标是他,当即调转马头朝着江渝,在江渝就要靠近时猛拉缰绳,马蹄高高扬起,竟是想用马蹄将江渝踢开。
江渝抓住时机踩上一只马蹄,拔高身位,转变姿势,侧身一脚想要将他扫下马背,那人立即翻身下马,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连滚带爬地起身,就发现江渝已经站在他身前。
这次他还没来得及跑,江渝就已经出招,呼出一拳,手背打在他的腹部,划过他的肚子一路向上,在胸口处翻手为掌,一股暗劲便在胸中炸开,那人被弹飞出一丈远,躺在地上哇哇地吐血。
江渝没有再去给他致命一击,而是转过头对那边想要抓苏安的侍卫们说到:
“那是你们的头儿吧”他指着身后还在咳血的那人,见那些侍卫们面面相觑,又说“肋骨俱断,刺入心肺,药石罔医,谁还想来试试?”
侍卫们手中不禁捏出一把冷汗,那的确是他们的头儿,在他们这群人中,属那人的武功最好,没想到眼前这人,只一招就把他给收拾了,那他们这群人,还不就像捏柿子一样容易?
一阵沉默之后,一个声音从人群中爆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敢不敢报上名来?”
有人带头,众人立刻就沸腾起来。
“就是就是,哪来的毛头小孩,知道这是哪家在办事吗?”
“碍我们的好事,不知天高地厚!”
“我劝你赶紧哪儿凉快去哪呆着,要是让我们主子知道了,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啧”江渝只应了这么一声,他将环抱胸前的手放下来,指尖转起内力,左手握拳背在身后,右手抹过腰间,带出一缕红烟,扫过衣摆后翻了个手腕在身前摊开,他的手掌上方半尺处,浮着一枚血色的圆形玉佩,冉冉升起赤色烟气。
“这....”
江渝往那玉佩中注入了一股内力,红烟猛地炸开,闪出一道戾人的殷红色光芒,接着一颗由红雾凝成的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半透明“气团”从江渝身后飞出,好似一大滴入水晕开的丹砂,几道金光从江渝脚边升起,扭曲着聚成一条长翅长尾的飞鱼,追着那“气团”一跃而上,来势却是比“飞珠”还要快,鱼翼飘渺虚幻,鱼尾轻摇,在马上就要触及“飞珠”时,鱼首一转,弯成一道月弯,将那珠子圈在鱼身中,与玉佩上的雕画如出一辙。
大约停驻了五息,所有人都看清了这印纹,江渝突然将手掌握紧成拳,半空中的图腾顷刻间化作点点金光消散,手上的玉佩变为一道红光,流星破空般飞回江渝的腰间。
苏安此时瞪着眼睛,嘴巴微张,说不出话,只是望着江渝,他当然知道这个印纹意味着什么。
“飞.....飞鱼戏珠佩!”有人惊呼到。
“你.....你是江......”那人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下姓江名渝。”
“字易龄。”江渝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很稳,不疾不徐。
“百家榜首夔陵江氏家主,清平盛宴的主持人。”
“你们中若是有谁想报仇,大可来寒江城找我,我随时恭候各位大驾。”
众人也是相当诧异,此玉的特殊地位让他们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威震四海的江家的家主。若真是江家,要他们的命那就是看心情,心情好了说不定放他们一条生路,那要是心情不好当场把他们干掉都不需要找什么理由,他们只有自己认栽,林家也不会为了几个小小的侍卫去和江家作对。豆大的汗珠从他们额头滑落,心脏仿佛要从胸腔内跳出来。就在刚才出言不逊的人之中,有一人双腿颤抖“扑通”跪了下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江宗主大人大量,饶小的这一命,下辈子做牛做马,为江宗主尽忠!”
他刚说完“扑通”又是一人跪了下去“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江宗主大驾,江宗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你也别那么害怕,我不会杀你们,你们都死了,谁去给林枫还有那林老爷子报信呢?”江渝不再看这群前倨后恭的人,而是将苏安骑走的马拉了过来,向苏安的方向走去“回去告诉林枫,苏安是被我江家江渝带走了,若他想要人,就到寒江城来找我要,届时我一定好好招待他!”
他将马牵到苏安身边,翻身上马,对苏安伸出手,“要跟我走吗?”
苏安躲在几颗粗壮的绿竹后面,盯着那只手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是伸出了手。
“嗯。”
这一声“嗯”微弱的连江渝都没听到,他牵着苏安的手,用力向上一拉,苏安也借着这力上了马,坐在江渝身前。
“驾!”
江渝右手拉着缰绳,左手拍了拍那马的屁股,马蹄便卷起尘土,飞驰而去。
“那个......对不起。”
“没事。”
淡淡的笑意,怀抱中的暖意,让刚刚得知苏家遇袭的苏安心头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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