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树精修炼一年得一元灵,高等的精怪一年修为最多才值5元灵。大几十年的修为换一个不知道拿不拿的到的宝藏消息,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禾雪昼看着那些出价的人,微微摇头。
陆鹤津闭目假寐,这不是他要找的东西。
“600元灵,成交!”穆乘址敲下木锤,完成了这场集会的第一单。
“第二个消息,是狐族现任当家涂山琮明的兴趣爱好。起拍价,20元灵!”
陆鹤津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禾雪昼看出他的困惑,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开始解释:“树精的消息向来不拘一格,上到家国大事下到隔壁大爷钓了几条鱼,都有可能是台上的拍品。”
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有他陆鹤津的生活习惯了。
“200元灵!”一个沉稳的女声出价,连禾雪昼都忍不住侧目。
还真是为爱一掷千金。
之后又是些老生常谈的消息,这个地方的宝藏,那个地方
的遗址,还有东海老乌□□上的花开了几朵。
忽然,灯光暗了下去,穆乘址将一份打印的A4纸文件放在聚光灯下。
众人窃窃私语不明所以。
陆鹤津盯着台上的文件,身体微微绷紧。
穆乘址清了清嗓子,声音盖过了台下的嘈杂:“接下来这件拍品,是一份关于42局今早调查案件的关键线索。”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炸开了锅,一道道目光充满震惊与好奇,纷纷聚焦在那份A4纸上。
“不知道陆科长预算是多少?”禾雪昼撑着脑袋,嘴角勾起,像是有了什么坏主意。
陆鹤津抬手看了眼表:“总归是付得起,我速战速决,不会耽误禾老板晚上休息。”
“非得我住迎宾馆?”
“……”
“起拍价,1000元灵!”
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高价实在令人震惊。
“1100元灵。”
陆鹤津今晚第一次出价。
"1500!"明浩突然踹翻面前的茶几站起来,挑衅地看向陆鹤津,"某些穷酸公务员还是早点回去写报告吧。"
“1600。”
陆鹤津对明浩的挑衅充耳不闻。
“2000元灵。”一个矮胖的身形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声音上分不出男女老少。它裹在黑纱中,看不清样貌。
陆鹤津举牌的手一顿,紧咬着不放:“2200。”
禾雪昼心想,那狼精说的真是不错,陆科长的经费估计确实要捉襟见肘了。
“咱们再商量一下,我这个热心市民真不能回自己店里住吗?”
“不行。”陆鹤津盯着面前的竞价牌,端正的像一块木头。
“2500元灵。”黑纱里的人再次竞价。它周围的人群都悄然散开,生怕冲撞到这位贵客。
陆鹤津放下了手中的竞价牌。
耳麦里,殷雨正在试图唤醒自家科长的理智:“老大!咱们科今年一共就批了3000的元灵指标,年底了现在户头里只剩800,咱们要不起啊!”
“看来陆科长手头也并不是那么富裕。剩下的800还是留着给你们发年终奖吧。”禾雪昼指尖勾过桌面上的竞价牌,流畅地写下一串数字:“渡寒是个直性子,我不在的时候,还得劳烦陆科长帮我看顾一下生意。”
陆鹤津摘了耳麦,审视的目光快要将禾雪昼盯穿。
“5000元灵,上不封顶。”禾雪昼起身,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一人身上。青年穿着一套寻常的灰色运动套装,顺滑的长发束在脑后,像是刚走出校园的学生一样无害。
黑纱中的胖子僵硬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禾老板大手笔啊!”人群中有几位旧识起哄,毕竟一家店的老板可是出了名的低调。
穆承址眼睛一亮,这可是笔难得的大买卖。
“五千一次!还有客人想要出价吗?五千两次!”
“五千三次!”
“恭喜这位客人!”
穆乘址走下拍卖台,亲自将文件夹送到禾雪昼手上:“禾先生,这个消息可是我们一族盯了好几个月才拿到手的,您真是好眼光。”
“树精的本事不减当年,42局也是才得到消息,你们却早就把后面的人给翻出来了,了不起。”禾雪昼压下嘴角,罕见的冷了脸:“冬天了,不会落叶的树可熬不过寒冬。”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的穆乘址涨红了脸,有些无措地回到拍卖台前。她有些勉强地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今日的拍卖到此结束,希望诸位玩的开心。”
树精消失在酒吧中央,一道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禾、陆二人身上。
禾雪昼将文件夹塞到陆鹤津怀里,拽起对方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安排好接应的人了吗?”
“车在外面等着了。树精的地方不是不许杀人越货?”陆鹤津有些不自在地把手抽回,禾雪昼回头瞟了他一眼,陆鹤津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嫌弃的味道。
“如果所有人都按规矩来,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禾雪昼握住酒吧大门的把手,沉重的实木雕花大门并没有那么好推开:“真正的麻烦现在才开始。”
凌冽的晚风吹乱禾雪昼的马尾,无数淬了毒的钢针与他擦边而过。
抱着文件夹的陆鹤津被两个魁梧的大汉拦住,森然长刀一看就是管制刀具。
“下半年度的留档居民情况统计表填了吗。”陆鹤津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魁梧的虎妖一愣,不知道对面这个灰头土脸的人类在哔哔什么。
“少废话,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考虑留你一……嗷嗷嗷嗷嗷————”
陆鹤津一个直拳震碎了虎二的刀,接着一个横扫把人撂倒在地。虎大的刀向他头顶劈来,夹杂了灵力的刀刃烧的滋滋作响:“受死!”
陆鹤津揪住虎二的衣领,把人像沙袋一样扬起,打偏了虎大的手腕。两座小山一样的身躯堆叠在马路上,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数十道气息向二人逼近,禾雪昼一个旋身躲过身前的飞刀:“来接应的人呢?”
“殷雨的车就停在最近的路口。”陆鹤津仔细将文件夹整理好,偏头躲过一发子弹,“这里有不少精怪都没留档,你先走,我——”
禾雪昼没耐心听他说废话,喜鹊精一把扯下陆鹤津衬衫上的袖扣,飞手一弹,打碎了这个偏僻巷子里唯一的监控摄像头。
禾雪昼再也忍不下,拎起陆鹤津的衣领就往路口飞:“我不想明天一早因为打架斗殴之类的问题再进一趟局子。收起你的职业病,现在不是年底冲业绩的时候。”
“这是我职责所在!那些精怪毫无记录毫无约束,如果暴起伤人是多大的治安事件!”陆鹤津反手扣住禾雪昼的手腕,企图让他把自己放下。
禾雪昼最讨厌这种脑子一根筋,只会看章程的“体面人”。
“我看你是神经病!有空管精怪不如去管管电信/诈/骗!”
殷雨坐在车内,还在等领导的下一步指示。她跟着车里有节奏的流行乐曲晃着脑袋,突然车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吓得一哆嗦,按灭了车载音乐。
自家科长黑着脸从车顶上一跃而下,一言不发地拉开后排的门,默默坐进来。
“哈,哈哈,老大,咱们接下来怎么走?”殷雨选择性忽略了领导的表情。
禾雪昼面无表情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殷雨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后还有几个不死心的人穷追不舍,余波打碎了左侧的后视镜。
殷雨一脚油门踩到底,走的是回42局的路。这次不光是自己领导脸色不好看,一向笑眯眯的禾老板也拉脸子了!
这两人不才见过两次吗,怎么搞的和仇人一样。
殷雨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车载导航不断提示"您已超速",她却觉得速度计指针还能再往右偏三十度。
后视镜里闪过幽绿光芒,三匹狼妖踏着楼宇外墙穷追不舍,利爪在混凝土墙面犁出火星。
“老大,这是追我们的吗?”殷雨在弯道处猛打方向盘,轮胎发出悲鸣,“明天万一上头条,我们又要写检讨了!”
“专心开车!”陆鹤津将文件夹压在自己的公文包下面,打开车门,反手跃上车顶。
特制的子弹上膛,枪口瞄准了其中一只狼妖的眼睛。
“砰——”
子弹命中狼的右前腿。那妖精发出一声悲鸣,重重跌到地上。
“嗷呜——”
为首的公狼发出愤怒的吼叫,它四爪都腾起绿烟,飞驰在国道上。狼妖与车子的距离越来越近,陆鹤津的枪口瞄准了头狼的眉心。
殷雨把油门踩到底,无暇顾及其他:“这是怎么回事?老大他不是说去买东西?怎么感觉像是把人家店都砸了?”
副驾驶传来金属卡扣解开的声音,禾雪昼打开窗户,化为一只喜鹊飞向夜空。
“你们到底要干嘛啊!现在车速是136km/h好吗!”殷雨抓狂地挠了一把头发,脚根本不敢离开油门。
呼啸而过的冷风让人睁不开眼,陆鹤津好不容易找好准心,枪管上就落下了一只鹊儿。
“这只归你们局里管,别杀他。”灰喜鹊漂亮的天蓝色尾羽扫过陆鹤津的指节。陆科长手一抖,枪口歪了一瞬,子弹擦着头狼的侧脸带出一道血痕。
陆鹤津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原来大院里的老前辈们的一句话。
“钓鱼穷三年,养鸟毁一生。”
禾雪昼的一只爪子搭在陆鹤津的食指上,生怕他开枪:“明浩的父亲是在局里过了明路的狼王,你把他儿子杀了,之后麻烦事会很多。不如先把人抓回局里,后续再看。”
陆鹤津心里并不赞同这个看法。
明浩坏了规矩在先,就算一枪/毙了他也算是有法可依,他老子要是找上门就连他老子一起收拾。
但鬼使神差地,他放下了拿枪的手。
禾雪昼:我就说我讨厌这种政/客
陆鹤津:散漫的江湖人
不久之后……
某科长:这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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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豪横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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