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投资。江保山：“何先生，晚上八点的飞机，我已收拾好了换洗衣物，这些将由我亲自携带。我也对郑书里交代了需要带去的资料。”
江保山的安排井井有条。
江保山：“何先生，您还打算回去一趟吗？如果您回去的话，就直接从家里走，我让司机到那去接你。”
何暻霖摆摆手：“就从这里直接出发。”
现在下午四点，平时这个时间他要睡上一个小时。他作息不怎么规律，大部分时间都在凌晨三，四点入睡，但伴随着突如其来的情绪亢奋，彻夜不眠，通宵工作也是常有的事。
何暻霖再次睁开眼睛不过五点，离出发还有两个小时，他想再小睡片刻，一股亢奋的情绪开始逐渐抬头。
他目光移到茶几上的药瓶。现在他不是十二岁的少年，也不是二十多青年，他了解心理学，会控制自己，但这段时间却有些异动的趋势。
何暻霖倒出一片药喝了下去，情绪似乎平和下来，但生理依然处于亢奋。他只纠结了片刻，拿起车钥匙起身。
下午，应承将应弦音迎进屋里。
应弦音背着个大背包，白体恤，牛仔裤，一副男大的清纯样子。应承一看到应弦音，脸上不由露出宠溺的微笑。
弟弟是他的向往的样子。他没上过几年学，应弦音考上了心仪的表演类大学，是他和赵玉如的希望。他也向往应弦音这个外表，眉目清秀，纤美白净。
应承给应弦音拿拖鞋，应弦音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哥，这个小区还不错。听说那个明星陈锋就住在这里。你见过吗？”
应承：“没有。我没怎么出门。”
应弦音立即敏感地问：“怎么，何暻霖管着你？他限制你的自由？”
应承不由笑了。何暻霖别说没这个心思，他那么忙，哪里会管这些。这一周何暻霖就来过两次，像是完成夫夫之间任务一样，提起裤子就走人。
应承不由一敲应弦音的头：“你脑子在瞎想什么。”
何暻霖如果真管着自己不出门，也不是不行，前提是对方必须每天回来一次。
应承对自己有这种不正常的想法，感到几分羞愧。
两人进屋，应承带着应弦音参观这个近700平的豪宅。应承把应弦音往客厅那边带。
应弦音一边审视这座豪宅，一边点评：“这个何暻霖作派就是个爆发户。这个牌子的水晶吊灯五百万…….雪茄柜、红酒柜是意大利牌子，一套也是几十万.....”
应弦音对这些奢侈牌子耳熟能详的样子：“厨柜也是同一个牌子.......”
虽然应弦音脸上还挺镇定，但眼里还是时不时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情。
虽然他哥是合同婚姻，但在这样的豪华的笼子里当个金丝雀也不错。即使不能拥有，起码也体验过。
只是他哥这个外形怎么看都不像是金丝雀。
应弦音：“哥，你住哪个房间。”
应承：“我在主卧。我带你看看。”
应承把应弦音往西边区带，经过一间间或紧闭或开启的双开门实木门，应承说：“北向的这些房间有健身房，娱乐室，南向是客房。这间是次卧，这是何先生自己住的。”
应弦音：“何暻霖不住主卧？”
应承点头。
他哥和何暻霖分房睡，似乎也并不意外，应弦音心情略好。
不过，应弦音：“那他没在这里过过夜？”
应承有些不好回答，何暻霖回来两次，都是上完就走，还从没有在这里过过夜。
应弦音那双过分灵活的眼睛转来转去：“哥，果然，他就是应付家里人才和你结婚的。一般一号都喜欢比自己小一号的。就他那样子，说不定就是个零。”
应承拍了下应弦音的头：“别瞎猜了。何先生是一号。虽然看起来偏瘦，但他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很多。”应承被他压着，动都动不了。
应弦音怔了怔。
何暻霖和他哥分房睡，而且也没在这里留过夜，他还以为迄今为止两人根本连床都没过。
听他哥这口气，应弦音：“哥，你们上过床了。”
即便是对着应弦音，应承的脸也有些发热，他带着笑含糊地嗯了声。
应弦音见应承的反应，心里不是味：“哥你终于破处了。”
小从到大，他对应承体型方面的烦恼，交不到一号男友的处境可谓一清二楚。
他哥从小到大吸引的都是美少年，连他的校友都有让他介绍给他哥的。
他还以为他哥一辈子都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没想到天降联姻。
何暻霖如果是一号，他能看上他哥这样的？
应弦音：“对了，哥，快到打钱的日子了，你记得要提醒何暻霖。还有，你柜子里都没什么衣服。你记得要向他要。”
应承失笑：“人家一个月给二十万零花钱，买衣服怎么还要向他要？我自己又不没衣服。”
应弦音：“哥，虽然你们是形婚，但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不仅衣服要买，还有首饰他都要买。”
应承：“我要什么首饰。”
应弦音：“哥你真是....唉。那你结婚钻戒总该有吧。 ”
应承不由看向自己的手。手很大，很粗糙。戴个明晃晃的戒指，实在是有些违和之感。而且，何暻霖怎么可能给一个一年婚约的人买结婚戒指。
应弦音：“哥，你下次见到何先生，就提一嘴。看他怎么说。”
应承：“我不会要，也不想要。你也别瞎做琢磨，不是我们的，我们也不要。”
应弦音：“哥，你别犯傻，这是你应得的。何家也不缺这点钱。如果他连婚戒都不买，我就让妈对周夫人说。你可是周夫人钦点的，实在不行就让她给你做主。”
应承见应弦音越说越得劲，打断说：“你赶紧地打消这个念头，这桩婚姻本来就是我们白捡的。我一个月什么都不干，凭空得二十万。再想些别的什么，不仅不厚道，还是得寸进尺。这桩婚姻也不是何先生自己愿意的，他也是不情不愿。”
应承在生活方面都会顺着应弦音，但在一些大事上，他有自己的立场。
应弦音见应承不上套，噘了嘴，打算回去再怂恿赵玉如，让她来说。
何暻霖这么有钱，就这幢房子都上千万了。衣服什么的，这算什么呢。
他哥就是想不通。
参观完房子，应弦音还要上学。应承把应弦音送到玄关。应弦音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不相信，他哥现在过得会这么好。他忽然压低声音问：“哥，他那方面行不行？”
应承不由面上发热，含糊地说：“都还行吧。”
应弦音那双漂亮的眼珠一转，去拉应承的衣服：“那这里有你大吗。”
应承无奈一笑，摇头。
这是他尴尬的地方，即便是一号像他这样的胸大的也很少见。
应弦音：“哥你知不知道一个特别受欢迎的健身网红，他还没你的胸大。”
应承哼笑一声：“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何先生。”
不知何时，何暻霖正站在玄关处，他的视线落应弦音的手上。
应弦音一惊，才跟着抬头，一股如同阴云般的压力从头顶倾轧下来。
他知道何暻霖高，但没想到这么高。无比合体的衣服带来的尊重与身高与气势带来的压迫感，混合成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压力。
应弦音忙收回手，正正经经地站好：“哥嫂。”
应承也有些吃惊，昨天何暻霖回来过一次，他以为还要过几天才能见到他。
但似乎何暻霖什么时候过来，都不是件奇怪的事。毕竟一次就在下午，一次在凌晨。而这次是临近晚上。
应承：“何先生，这是我弟弟应弦音。他从这路过，过来看看我。 ”
应弦音过来，应该先告之何暻霖，但应弦音来的突然。而且，应承也不想为这事去主动联络何暻霖。
面对面沉似水的何暻霖，应弦音心头突突的：“那我先走了。”
应弦音低头跑了。心里在想，这个何暻霖怎么和照片上看起来像是两个人。没想到真人长相这么俊美。
应弦音把豪宅、零花钱以及出众的长相这些要素加在一起，不得不承认应承的运气好到让人觉得不公平的地步。
何暻霖此时开口：“他是你弟弟，你们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像。”
应承搓了搓手：“很多人都这么说。”
应承是领养的，领养之前的事他完全记不清楚，但有记忆起就和应弦音与赵玉如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应承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领养，就觉得和他们有隔阂，相反他更珍惜这个家。
对这个话题应承并不想再继续下去：“何先生，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有过两次的经历，让应承下意识认为，何暻霖回来就是做一件事。这样一想，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激素却往下走。
何暻霖：“我要出差几天，晚上八点的飞机。”
晚上八点的飞机？刚才应弦音走的时候，他看了时间，已近六点。从这里到机场要一个小时，也就是，何暻霖六点半之前就得走。
看来，何暻霖现在是回来拿换洗衣服的，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应承有些讪讪的。
应承：“何先生，有什么让我做的吗？”
何暻霖：“当然有。”
何暻霖缓步向应承走来，几乎是向他逼进，就要撞到应承身上了，他还是没有停住脚步，应承不由往后一步，靠在顶天立地的玄关柜上。何暻霖贴身上前，呼吸吐在应承的耳边：“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弟弟。”
应承满脸通红，心里也是后悔：“抱歉。以后我不会再让他来了。”
应承也觉得这次是自己太冒失。
何暻霖这种阶层的人，不像他们这种平头百姓，普通人家，他们十分看重自己的**，没有提前告诉他就让应弦音过来，确实不对。
对自己来说应弦音是弟弟，对何暻霖来说是个陌生人。
而自己作为他的合同婚姻对象，其实比陌生人也强不了多少。
一念至此，应承心里更觉愧疚。
何暻霖：“应承，你会错了我的意思，虽然我们婚约只有一年，但我们正式领了证，这里也可以算你的家，让谁来不让谁来，你也有这个权利。我的意思是，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弟弟那张脸。”
应承像是被何暻霖标记过猎物，应弦音那只手侵犯到应承的胸口时，何暻霖在脑海中已完成了折断应弦音手骨，撕裂他皮肉的全过程想像。
应承不理解何暻霖为什么这样说，但他还是点头。
何暻霖离开的时候七点。如果不是玄关处地板上一片反着光的腥稠液体，谁也看不出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所有的物件都收纳在柜子里，石材的地板光滑干净。何暻霖离开后，应承跪趴在地上好一会都没站起来。这次，何暻霖还是没有泄出来，地上都是应承的遗留。
直到八点，应承才缓过劲来，收拾了现场，洗了澡，精疲力地躺回到了床上。
何暻霖在手机上定了闹钟，直到闹铃响起的声音才打断了何暻霖的无序的开采与挖掘，他比任何一次都匆忙地扣起裤扣，拔腿离开。
何暻霖的时间都是这么紧张吗？应承不由想。
床垫无比舒适，支撑合理，紧贴背部与脊椎曲线。但应承这次一躺下，压得后面抽筋般的疼。高强度连续地被打桩，让他本来没有缓解的症状再次升级。过程中，已有端倪出现，只是应承也是只图当下快活与享受。而且，他也不会重视这些在他看来不足挂齿的小疼痛。
一年后，合约到期他和何暻霖离婚后，别说能遇到一个像何暻霖的，即便是再婚都会有困难。
应承翻个身趴着睡，才发现膝盖与胸部都有压疼。应承不由浮现出何暻霖那双无机质机械手。比起他对何暻霖手的熟悉，应承对何暻霖的另一个工具，直到现在还处于从没见过的状态。但应承也没有勇气和何暻霜正面相对。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到，应承还是屈起拇指与食指，比出一个大半环，举到面前。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应承身上热起来，他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
飞机豪华商务舱内，几乎所有的乘客已进入睡眠模式，何暻霖却毫无睡意，他把接下来的会议材料都浏览了一遍不说，还看了几页心理学方面的书。
郑书里常说他是个铁人，精力旺盛到不像是正常人。
放下书，何暻霖忽然对在一边刷手机的郑书里说：“你调查过应承。”
郑书里立即放下手机，兴致高昂：“怎么？你忽然问起这个事。是不是那个名义哥嫂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可是把资料全给你了，可你看都不看一眼，还说没什么可看的，说我瞎操心，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何暻霖打断他：“他弟弟是什么情况？”
郑书里：“哎呀，资料不是有嘛。应承是领养的。弟弟不是亲弟弟，妈也是不是亲妈。他们领养这个应承，也算是上辈子修的福，家里的生计都靠他。”
何暻霖心想，果然这样。
那个弟弟不仅长相和应承毫无相像之处，秉性也截然不同。
想起那只轻易的玩笑似的抓住应承胸部的手，一股暴虐的情绪再次冒出了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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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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