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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桥头孤魂,黑夜无限

回到客栈,雪王找出四乌送的礼物,丢在门口。宋佶魂不守舍的坐在大堂,连天门沪上坐在他身边也没有察觉。天门沪上拽着他的耳朵,“宋知事,魂被野鬼勾走了?”

宋佶平静地扭头,说起白日的事。今日,受杨无休之邀到杨府,杨无休拿出未拆封的密旨,宋佶按照密旨与杨无休敲定下场赛事地点,定在广陵,回到客栈,宋佶打开密旨,密旨上分明写着“皇城”,有违圣意,宋佶半只脚踏在黄泉路上,与丢魂无异。宋佶哭哭啼啼,泪水积在八字胡上,“我刚过而立之年,还未娶妻生子,就要赴黄泉,我的命好苦啊。”

天门沪上抢过密旨,打开一看,的确和宋佶说的一致,“信使出发了?”

“嗯嗯。”宋佶抓着天门沪上的衣袖抹眼泪,“信使在午时出发,这时已经出了百色,估计快到茕(qiong)羊了。”

过了茕羊,北过渡水,再过利川,便是广陵,脚程快些,便可以在茕羊拦住信使,天门沪上扯回衣袖,“我在茕羊等你。”

宋佶望着上楼的背影,抹着眼泪,“我的私房钱都给你。”

二楼,雪千秋拉好雪王的被子,换上红色的衣袍,轻轻拉开窗户,混在风里,摸黑出城。隔壁的花花一把从夫子手中抢走苹果,“大晚上的,他去哪里?”

百道夫子心里念着覆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马蹄声在夜色里回荡,一人乘马经过,西行十里,桥头立着“孤魂野鬼”,红得瘆人,马吓得扬起前腿,天门沪上勒住缰绳。又是这个“瘟神”。

马在原地踏步,天门沪上双腿用力稳住马,右手握紧颈后的刀柄。“红衣鬼”头微侧,手中的笔戟稳稳落在马前,惊得马儿掉头。

“鹿元吉这个疯子。”天门沪上心中暗骂,抽刀下马。

鹿元吉一步一脚印,慢慢下桥,抽走地上的笔戟,唇线弯得可以荡秋千,猫咪般的双眼反射夜光,看不见的利爪蓄势待发。前不久,刚吃过亏,天门沪上不敢妄动,手心的汗润湿刀柄。

天门沪上故作轻松,“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赏月?”

戟柄上萦着寒气,笔尖上凝着冰,鹿元吉的声音一如初见时那般甜腻,“刚刚在花船上,姨姨笑得可真欢呢。”

“卖你的是你那四个傻儿子,出主意的是雪千秋。”天门沪上骨节泛白,握紧刀柄,“怎么?舍不得儿子,打不过雪千秋,反倒来找我的麻烦!”

“猫儿”弓起它的背,竖起它的毛,秀出它的利爪,红色魅影快速逼近,天门沪上甩出吴锦,黑衣客旋转而立,抽刀抵挡,笔戟扫过,只剩下几块破布,天门沪上不见踪影。

马儿蹄踏,鹿元吉扭身,朝马上的人掷出笔戟,横来的人挡在天门沪上面前,鹿元吉眉头拧紧。

闯来的人接住笔戟,“门主,这里交给我,你安心走吧。”

不屑的叱笑清晰可闻,鹿元吉眉头舒展。

天门沪上挑衅地睨了鹿元吉一眼,策马离开。

马蹄声渐远,残影重合,鹿元吉奔向前,笔戟横握,拦住他的去路,“好好的夜晚,不睡觉,用来打架,实在可惜。”

“想睡?”鹿元吉手掌劈向百道夫子,“我让你永不醒来。”

百道夫子单手握戟,主打一个“躲”字,惹得鹿元吉恼怒,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

马蹄声完全消失,鹿元吉拽住笔戟,用力拖拽,手腕转动,笔戟硌在夫子的颈部,迫使他仰起头。

命悬一线,百道夫子笑得乐呵,“千秋,你要扮成鹿元吉,好歹也找把他的银饰偷来,你这笔也是,冰冰凉凉,也只有门主,粗心大意,才会被你骗。”

笔戟后移,夫子明显喘不过气,“千秋,你不会真的想让我醒不过来吧!”

笔戟绕着夫子的脖颈转了半圈后落在他的肩上,用力一推,百道夫子往前,脚下趔趄,摔在地上。百道夫子侧身翻转,侧躺在地,右手撑头,“睡在这里也不错。”

红衣上的面庞被逗笑,深邃的眼眸凝聚,冰锥从脚下蔓延至夫子跟前,刺破他的衣服,百道夫子吓得蹿起,展示破洞的衣服,“千秋,你学坏了啊。”

“赔你一套衣服。”甜腻的声音被取代,其上的面容温柔冷峻。

就着夜色回城,百道夫子旁敲侧击,“你跟门主有仇?”

“你跟我有仇?”雪千秋捏碎手中的冰制笔戟。

“无仇。”百道夫子坦言,“我出来赏月。碰巧路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哦——”雪千秋尾音拖的绵长,百道夫子听着十分不适,挖着耳朵,“大晚上的,门主去什么地方?”

“前面是茕羊,再往东走,便是广陵。”雪千秋眉头微皱,他这是明知故问,“杨无休派出的信使傍晚刚走,这时候应该到了茕羊。”

百道夫子:“门主就是急性子,什么事都要赶在别人前面。”

雪千秋笑得意味不明,百道夫子领会其中深意,手搭在他的肩上,“说吧,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雪千秋:“你想听哪一件?”

“最近的一件。”百道夫子眼珠转动,“你给乌三郎吃的什么药?”

那日逃出牢笼,奔赴赛场的路上,百道夫子问过道童,师弟并没有去过云起阁楼,能把鹿元吉忽悠过去,只能是雪千秋幻作师弟的模样。

“出门时,抓了一把花生米。”雪千秋给乌三郎的的确是花生,乌三郎因何痊愈,雪千秋也弄不懂其中缘由。

百道夫子:“……”

雪千秋:“还想知道什么?”

百道夫子:“你是谁?”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雪千秋抓开夫子的手往前走,留下孤寂的背影。

既是雪千秋,也是赤目。百道夫子追了上去,雪千秋骤然停住脚步,张嘴几次还是隐下心中的疑惑。

百道夫子没有察觉到身边之人的异样:“你在这里?鹿元吉又在哪里?”

雪千秋:“不知道。”

云起阁楼,四乌手举榔头,冰里的人死死盯着他们,乌大郎满心欢喜,“爹爹放心,我们把冰砸碎救你出来。”

榔头落下,冰没碎,咔嚓一声,腰闪了,鹿元吉内心,“这几个傻孩子。”

一次不行,砸两次,三次,四次……依旧不行,榔头声震得鹿元吉头昏眼花,乌四郎仰躺在地,“敲也敲不碎,怎样才可以把爹爹救出来?”

乌三郎:“我们去找雪王,他是雪家人,他肯定有办法。”

乌二郎掰手指:“他生气了,不会理我们的。”

雪王说的话印在脑中,沉默萦绕,乌四郎突然做起,“我有主意。”

四乌抬起鹿元吉下楼来到厨房外的院子里,抱来一堆干柴围着鹿元吉,鹿元吉未来得阻止,火折子丢下,**,将人淹没。

“四郎,你真聪明。”乌大郎不吝夸张。

露出的半张脸腼腆一笑,乌四郎,“爹爹一定可以出来的。”

浓烟翻滚,布料燃烧的味道弥漫开来,小二惊醒,见着院子里的大火,跳下床招呼人提水救火,四乌展臂拦人,“你们不能灭火。”

小二怒斥,大骂“疯子”,推搡三郎。漆黑的身影从火堆里走出来,抓住小二的手,四乌一眼认出这是谁,齐声喊“爹。”

小二抬头,抓住他的人脸被浓烟熏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辨认不出本来的颜色,能让这四人喊“爹”的只有哪位小郎君,“我家主子说了,吃喝管够,胆敢在这里撒野,逐出阁楼。”

“小哥哥,就算是我要在这里撒野,你也奈何不了我。”乌黑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让人心颤,小二愤然抽出手,后退几步,绊倒水桶,仓皇而逃。四乌围上来,喊着“爹爹”,求夸奖。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趋紧,逃走的小二领着更多人过来,每人手里拿着榔头棍棒,小二愤言,“把他们赶出去。”

鹿元吉推开乌三郎,指着小二,“小哥哥,姐姐允我住在这儿,你——没资格赶我走。”

“主子离开时说了,要是你们闹事,棍棒伺候。”小二怒言,“赶他们出去。”

鹿元吉:“你说什么?”

小二:“把他们赶出去。”

……接连的包袱砸下,四乌忙着拣东西,小声嘀咕,“爹爹为什么不让我们阻拦他们?”“只要我们动动手指,这群人明天别想起来。”“我们住哪里?”

“放心,爹不会让你们露宿街头。”鹿元吉的声音从等人高的包袱后传来。

时至五更,天边破晓,晨起开门,大大小小的包裹挟着人一股脑儿地涌进客栈,客栈伙计还未缓过神来,来人嘴不停歇地询问一通,得到想要的回答,丢下包裹蹿上二楼,紧接着传出雪王的咆哮,“你们出去。”

四乌齐刷刷倒成一排,陷入酣睡,雷鸣不醒,鹿元吉站在浴桶前,脱去外衣,“雪团子,你去让小二送几桶热水上来。”

雪王跳下床,寻不着雪千秋,双手叉腰,“哼~~,我去找舅舅教训你们。”

客栈还未迎客,大堂只有忙碌的伙计,雪王跑进夫子房间,也没寻着人,摇醒花花,才知两人昨晚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未回来,雪王小跑到大门口,坐在门槛上,张望大街。

天已敞亮,雪千秋摇醒靠着门框睡着的雪王,雪王闯进雪千秋怀里撒娇,边揉眼睛边告状,拉着雪千秋回到房间,屋内雾气氤氲,地上布满水渍,一人着单衣,翘着二郎腿,坐在屋内的躺椅上,翻着书,搁下手中的茶,“太热了,换点凉的。”

脚步声靠近,散着寒气的雪霜倾盆落下,鹿元吉一激灵,笑容堆在脸上,不慌不忙掸去身上的冰屑,“姐姐昨晚离开了百色,又将我们逐出阁楼,哥哥这里虽然小了点,但还行,能勉强住下。”

突来的一脚把鹿元吉踹出房间,掉在大堂。神仙打架,忙碌的伙计不敢凑热闹,连忙低头。

“哥哥,你顺便把我的衣服扔下来呀。”鹿元吉站起来望着二楼。

几件脏衣服混着灰尘抛下,鹿元吉退后一步,扇去厚重的烟灰,掩着鼻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用力抖去其上的灰尘,“哥哥,我的衣服坏了,你给我买件新的吧。”

四乌接二连三的扔出房间,乌三郎坐在地上,“爹,我好饿。”鹿元吉嫌弃地披上衣服,“哥哥,孩子饿了,给点钱买吃的。”

无人搭理,鹿元吉又说,“哥哥,你说了要请我吃饼的。”

二楼的门终于拉开,雪千秋喊来伙计,嘱咐几句,伙计快步出了客栈,鹿元吉一刻也不愿意等,赖着老板点了一桌饭菜,四乌蜂拥而上,狼吞虎咽,鹿元吉不急不缓,端着茶水小酌慢饮。姣好的容颜配上烧毁的衣服,和话本里的落魄少爷无异。

“遭报应了吧。”百道夫子抓起鹿元吉身上的破布条,“配个碗。你就可以上街了。”

“道长哥哥,可还记得那日的梦?”鹿元吉摸出书,刻意翻到那页,页面上的墨迹随着人物的动作移动,百道夫子面目潮红,伸手去抢,却扑了个空,鹿元吉合上书,“哥哥放心,我会把这几页翻印成册,保管人手一份。”

突来的一只手抢走书,鹿元吉侧头,“哥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把书撕掉,墨迹会掉出来,到时候,我们可以现场观摩道长哥哥的好梦。”

书刚撕开一道口子,被撕掉的部分墨迹流进雪千秋的手心,像一只游动的蝌蚪。鹿元吉没撒谎,雪千秋停手,甩开墨迹,把书收进袖袋。

伙计小跑进门,对雪千秋说:“郎君,你要的东西我买好了,就在屋外。”

雪千秋赏下碎银,“鹿元吉,你要的饼就在门口。”

墨迹回到鹿元吉手心,“我且去看看哥哥买的饼。”

门口站着几个摊饼的郎君,两人合力展着一张饼,饼有五张,每张饼呈圆形,直径长过鹿元吉。

“哥哥当真体贴。”鹿元吉让人把饼送进来,“这饼够我们吃十天半个月了。”

“你们都在这儿。”宋佶肩挎包袱下楼,说他要去茕羊,特意晨起赶路。

鹿元吉撕下一块饼塞进嘴里,“茕羊破落地方,知事去哪里作甚?”

会错圣意,可是死罪,宋佶不敢说实话,只说自己是去赴约,着急赶路,不再闲聊,攥紧包袱快步出了客栈。

一夜未睡,百道夫子困得厉害,捂嘴打哈欠,“你足不出户,却对各地了如指掌,厉害。”

“读书日行万里,哥哥自然不懂。”鹿元吉饮茶,“哥哥下一步要去往哪里?”

“床上。”百道夫子止不住打哈欠。

鹿元吉望着百道夫子的背影,狡黠外溢,“哥哥好梦。”

日近黄昏,黑夜无限,针扎进肉里,百道夫子惊醒,手上补的衣服只能用一个“丑”字形容,夫子随意绕线打结,扯断线头,叠好衣服放在床头,吹灭烛火,躺在床上,身上的音弦骤然收紧,仅仅一瞬,音弦松懈,恢复正常。

冰冰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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