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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眷村厝坊

连轴转几日,雪千秋很是疲惫,拉着雪王上二楼,刚沾到床,沉沉睡去,朦胧之间听到有人在喊雪王,微微睁眼,雪王环保双臂,背倚着门,四个乌黑的身影映在门上,邀请雪王下楼去玩……雪千秋猛然惊醒,揉着山根,鹿元吉又要做什么。

在百色耽误太久,今日该出发去广陵了。

雪千秋起身换衣,拉开抵着门的雪王,四乌一股脑儿的挤进门,手里抱着之前雪王扔掉的玩具。雪王不理睬四乌,拉着雪千秋下楼。

入耳一声“哥哥”,雪千秋顿感头疼。

鹿元吉拉着雪王走到桌前:“都是你爱吃的,吃吧。”

馒头做成动物模样,连萝卜也是雕成兔子的形状,雪王暂时原谅他。鹿元吉捧着兔子馒头递给雪千秋,“哥哥,吃饭。”

雪千秋深呼一口气,走到桌边坐下。鹿元吉让四乌端着饭菜敲开雪银舞、夫子房门。

昨晚还在打架的人今日主动送饭,雪银舞受到惊吓,跑下楼,靠着雪千秋,“他又想做什么?”

鹿元吉双耳灵敏:“喊你们起床吃饭而已,用不着这么害怕。”

音弦作乱,昨夜睡得不安稳,夫子捏着山根下楼,“你们先吃,我去找冰冰。”

“哥哥是睡糊涂了,两位姐姐昨晚连夜出城,现在恐怕已经出了百色。”鹿元吉拿起筷子搅匀碗里的粥,“哥哥要去找人,也得吃饱了再去不是。”

饿了道法便会失灵,夫子入座,接过鹿元吉递上来的粥,迟疑不敢下嘴。

鹿元吉吃得开心:“哥哥放心,我还要靠你们带我去广陵,寻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没寻到人之前,我们都是好朋友。”

晨起不饿,雪千秋喝完半碗粥,去到柜台结账,他靠着柜台,等着小二结账。夫子、鹿元吉的侧颜映在眼帘,从雪鸢出事后,雪千秋让所有的茶铺去调查东方、鹿家的行踪,他们没有去过海边,他们不是幕后的人,昨夜夫子突遭雷劈,毁坏雪鸢的另有其人。

小二的喊声唤回雪千秋的思绪,雪千秋扫过小二算出的数目,搁下一锭银,“不用找了。”

茶足饭饱,街上人声鼎沸,鹿元吉挤进雪千秋、夫子中间,“哥哥,走着脚累,雇辆马车。”

鹿元吉说话算话,吃完饭就跟着他们,雪王望着他,“就你喊累。”

鹿元吉:“雪团子,这里离广陵近千里,走过去,你的两只脚就费了,趁现在还未出城,让你的舅舅给你雇辆马车。”

“舅舅给我雇马车,你就可以占便宜。”雪王撅着小嘴,“我偏不。”

鹿元吉:“……”

走走停停,每走百米,雪千秋等人就要停下来,等待行走缓慢的鹿元吉和四乌,当他走近,雪千秋等人又往前行。走至树下,鹿元吉丢下肩上的行李,盘腿坐下,从包裹里拿出茶壶,丢下小块茶饼,就地起炉煮茶,四乌围在鹿元吉身边,捏脚的捏脚,捶肩的锤肩。

特有的茶香闯入鼻息,乌三郎带着鹿元吉的话小跑过来,鹿元吉累了,不走了,若是见到他那两位不成器的哥哥,请代为转告,让他们速回巨鹿。

这条路是出城的唯一道路,赛事一出,与赛的茶商都该奔赴广陵,可一路走来,没有遇见其他人,更别提伊尼、斑龙。鹿元吉磨人,没有他也好。

从这里回巨鹿,少说也要半个月,鹿元吉身无分文,他受苦也就算了,四乌不能跟着他吃苦,雪王摘下随身的布袋,丢给乌三郎,一句话也不说,抓着雪千秋继续赶路。

走至断碑,深埋地下的枯木被雪银舞一脚掀起,枯叶飘飞,雪王捡起地上断成一半的银叶,小声嘀咕,“他们不是回去了吗?”

闻声,百道夫子接过银叶,看得仔细,鹿元吉和四乌身上也有这样的银饰,但刚刚作别,路就这一条,他们不可能赶在前面,这银叶只能是茸客,或者伊尼、斑龙的。

银叶被一分为二,还有另外一半。

百道夫子在原地寻找,却找不到另一半。

昨晚千秋刚和门主过完招,地上应有碎裂的布料,可这里除了枯叶,什么也没有。

雪千秋也发现异常,踢开枯叶,露出底下的石头,底下是一块断裂的石板,其上刻着一个“茗”字。看形制,应是门上的牌匾。

荒郊野外,怎么会有石匾。

“你们看。”雪银舞不知从哪里捡来一块破布。破布蓝底绿纹,沾满泥土,宋佶出门时所带的包袱也是蓝底绿纹。

宋佶早一日出发,按理说这时已经到了茕羊,他的包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雪千秋心中隐隐不安,百道夫子把银叶还给雪王,“前面就是茕羊,千秋,走吗?”

“走啊。”雪王抢先回答,“我累了,等到了茕羊,舅舅给我买辆马车。”

“好。”雪千秋眼中温柔流淌,拉紧雪王的手。

枯叶在脚下碾碎,扛着锄头经过的老伯望着几人的背影,“又来几个。”

薄雾笼罩,几人总觉口干舌燥,荒郊野外,烈日灼着村落,影影绰绰。雪王舌舔嘴唇,连声喊着“口渴”,雪银舞指着前面的村子,“再忍一会,等到了村子里,我给你买水。”

村内茶旗飘飘,村头的牌匾上写着“眷村”二字,村子说不上繁华,但还算干净。歇脚的村民坐在村头的树下饮茶乘凉,抬眸一瞥经过的异乡人,撞上雪千秋的眼神,未卜先知,“要喝茶,往前直走,看见一个巷子,走到底,就到了。”

雪千秋:“多谢。”

循着路往前直走,的确看见一个巷子,巷子口放着一块朽木。朽木雕成鹿角形状,一触碰,木沙从孔洞里流出来,雪王嫌弃地丢下鹿角,拍去手上的木沙。

巷子隐在绿荫下,头顶串起来的茶旗“之”字形交错,遮挡住大部分阳光。巷子狭窄,只能两人并行,百道夫子走在前头,雪银舞拉着雪王走在中间,雪千秋走在最后。巷子七弯八绕,茶香渐浓,路也越窄,雪银舞不得不松开雪王。

折扇打开又合上的声音环绕耳畔,前方悬着一块发黄的白布,白布上写着“厝坊”二字。百道夫子停下脚步。一只煞白的手从白布后伸出,搭在门框上,掀开白布,露出涂满油彩的面庞,“要喝茶,里面请。”

凭其声音,能认出他是个男人。他上半张脸被一把扇子遮盖,下半张脸用白色的脂粉抹得惨白,嘴上挂着滑稽的八字胡,身上穿着红底蓝纹的戏服。掀开的帘子后面是宽敞的茶舍,桌子围着中间的戏台,六位穿着同样戏服的人在表演,站在最后的两人动作僵硬不协调,像是临时补位的。除了妆容服饰怪异的舞者,其余的一切平平无奇。

百道夫子扭头与雪千秋对视,询问其意见,雪千秋微微点头,百道夫子掀开帘子,让雪家三人先进去。

只有角落里还有一张跛了脚的桌子。雪千秋用手指轻擦桌面,一尘不染,戏台上的舞者双脚有节奏地打着节拍,缓慢打开扇子,每折扇子上写着茶名,一合一开,刚好够客人看个清楚,雪王指着最后一排肢体不协调的大高个,“我要喝他扇子上的那个。”

许是被突来的声音震慑,大高个脚一扭,压倒前面的舞者,摔下遮面的扇子。

倒下的舞者匆匆捡起扇子,戴在脸上,继续跳舞。雪银舞小声嘀咕,“斑龙!”

雪王凑过来:“舞姐姐,你在说什么?”

只是一面,可能是眼花认错人了,雪银舞指着最前面的舞者,“我就喝她扇子上的茶。”

雪千秋与对面的人对视,百道夫子,“我随意。”

雪千秋唤来刚刚的八字胡,点了四碗茶。八字胡跳着舞离开。雪王靠在雪千秋手臂上,“舅舅,他们跳的什么舞?”

没有曲声,戏台上的舞者全凭双脚的震动发出合声,后排的舞者四体不调,合声序中有乱,雪千秋摇头,“我也不知。”

身上的音弦忽然收紧,向后拖拽,百道夫子回头,只有陌生的面孔,没有东方未明。

“喝茶咧。”八字胡摇着扇子,四枚茶盏在空中旋转几圈,平稳落在左手的扇子上,又旋转几圈,从左手的扇子转到右手的扇子。

八字胡走到桌前停下,双手的扇子上各落着两枚茶盏,雪千秋扫过扇面。没发现一滴茶水。八字胡把茶盏分别放在四人面前。雪王等不及,揭开盖子,茶是凉茶,茶叶沉在盏底。

“别急。”雪千秋袖子里弹出一枚银针,放进茶盏里,银针上的颜色没有任何变化,才把茶盏递给雪王。雪王捧着茶盏咕噜咕噜喝完。

百道夫子端起茶水,嘴唇刚碰到茶水,身上的音弦再次收紧,手一抖,茶盏掉落在地,舞者手中的扇子齐刷刷地合上,坊内声息全无,树叶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百道夫子:“………”

一碗茶而已,不至于都看着我吧。

顶着所有目光,百道夫子捡起茶盏,放在衣服上擦擦,搁在雪千秋面前,雪千秋心领神会,分出半盏茶,花花从布袋里钻出来,爬上桌,灌下半盏茶,仰躺在桌上,挺着肚皮,“好喝,再来一碗。”

扇子重新打开,舞者继续踏着舞步,雪千秋把茶盏往前推,花花坐起,埋在盏中,发出吸溜声。饮尽茶水,花花站起来,手舞足蹈,动作和戏台上的舞者一样。

“花花!”百道夫子愠怒。

花花不听,继续跟着节拍跳舞,雪王也跟着站起,舞动四肢。雪王四肢硬朗,舞步滑稽,雪千秋宠溺微笑,“我该给你请个夫子。”

百道夫子:“我可不会跳舞。”

雪银舞搁下手中的茶盏,腾身站起,跟着扭动身体,雪千秋脸上的笑容怔住,对面的人站起,同样手舞足蹈。几人脚上的节奏和戏台上的舞者完全重合,脸上挂着一致的笑容,周围的茶客神情冷淡,对这里发生的事漠不关心。雪千秋心中不安,站起来,模仿舞姿。

刚刚离开的八字胡跳着舞步过来,身后跟着四件戏袍,其中三件戏袍自觉套在雪千秋、百道夫子、雪银舞身上,剩下的一件套在雪王身上。又一位舞者踩着节拍过来,拿着油彩的十指涂满鲜红的豆蔻,雪千秋抬起左臂,“无心”扫下她的扇面,露出一张满是油彩的脸。

削尖的下巴,灵动的丹凤眼,纤细的脖颈,厚重的油彩也掩盖不住她的容颜——天门沪上。

她怎么会在这里?

天门沪上捡起地上的扇面,稳当地放在脸上,遮住上半张脸,随心所欲涂抹油彩,百道夫子右手扬起,扫落八字胡的扇面,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知事宋佶。

“昌平,再闹,就罚你去洗碗。”宋佶捡起地上的扇面,斥道。

昌平是谁?

厚重的油彩堆在夫子脸上,天门沪上抹平油彩,“好好跳,逗客人开心。”

雪千秋看着夫子的双眼,对方眼神呆滞。

白色的油彩覆满脸,两坨鲜艳的胭脂在颧骨上晕开,天门沪上无名指蘸满红色的唇脂抹在夫子的唇上,“昌平啊,你的唇真软。”

晕眩袭来,身上的衣服在低语,四肢开始脱离控制,被迫跟着袍子舞动,雪千秋全身生起一层冰,把戏袍和身体隔开,手心的雪霜扎进肉里,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宋佶把扇面架在夫子的脸上,夫子跳上戏台,天门沪上手上的毛刷蘸满油彩,“该你了,钥桥。”

粗砺的毛刷扫着皮肤,雪千秋忍着不适,“门主,我自己来。”

“钥桥,你醉梦还没醒吗?”天门沪上开口便是骂,“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

带着怒意,天门沪上手上的速度加快,胡乱抹完油彩,蘸上两团胭脂怼在雪千秋两颊上。

戏袍推着雪千秋往前,雪千秋回头看向雪王,天门沪上不耐烦道:“愣着干嘛,上去啊。”

雪千秋由着戏袍转身,身后传来天门沪上的惊讶,“豆芽菜,你怎么又变矮了!”

戏袍带领雪千秋走到最后一排,站在百道夫子旁边,脚踏着节拍,双臂的动作逐渐和其他舞者统一。

身侧的人双脚打架,身体往前扑倒,压倒前面的人,扇面掉在地上,雪千秋清楚地看见他们的面容——伊尼、斑龙。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是想挨罚了吧!”天门沪上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怒道。

伊尼、斑龙慌忙地捡起扇面,掩住上半张脸,跟上节拍摇扇跳舞。夫子跟着站起,脚踩雪千秋脚尖,雪千秋明显隐忍。

夫子眼神空洞,嘴唇微张,“衣服有问题。”

雪千秋:“!!!”

他没事。

画好妆的雪王、雪银舞走到戏台,站在最前面。夫子跟着节拍转到雪千秋面前,“千秋,帮我把衣服脱下来。”

雪千秋逆着戏袍移动,抓住夫子的衣领,用力拉扯,竟然撕下一块血肉,鲜血横流,夫子发出闷哼。

戏袍和肉长在了一起。雪千秋惊愕,戏袍迫使他转身,看不见夫子的表情,只能听见他隐忍的声音,“我没事。”

“还有座位吗?”门帘被掀开,头戴骨龙的龙女站在门口。

“有有有。”宋佶舞到喜跟前,请龙女移步到方才雪千秋等人坐过的位置。龙女匆匆扫过舞者,眼神与雪千秋交映,仅仅一瞬,龙女收回目光,落座。

夫子背上的伤口还在淌血,雪千秋趁着抬手的功夫丢出手心的雪霜,覆在伤口上,凝住血。

像刚才一样,宋佶送上茶,雪千秋看见龙女抬袖掩面,悄悄把茶水喂给骨龙。

角落里的天门沪上手舞足蹈,未遮住的下半张脸掩饰不住的高兴,“满座,满座!”

龙女浚巡戏台上的舞者,目光停留在第二排最右边的舞者上,龙女丢下茶盏,笔直走过去。

宋佶上前拦住她,“大人,你别走啊,你不满意,我们再给你送碗新茶。”

龙女:“让开。”

宋佶:“店里新制了茶,客人尝尝再走。”

龙女一把推开宋佶,摔下脸上的扇面。宋佶上前两步扑通跪下,抱住龙女的腿,“大人,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们,我们改,你别走啊。”

龙女:“放开。”

“不放。”宋佶抱得更用力了。

龙女用力挣脱束缚,奔到舞者面前,掀开扇面,天门沪上松了口气,“原来大人只是想看他们的模样……把脸都露出来,给大人好好瞧瞧。”

舞者揭下扇面,不止有伊尼、斑龙,茸客,颜悦,喜、乐二人均在其中。

龙女抓住喜的衣袖,“跟我离开。”

喜置若罔闻,眼神陌生,甩开龙女的手,继续跳舞。

龙女:“你让我来这里,却不跟我走!”

衣袍呢喃,迷惑心智,隔开的冰变得稀薄,手心的冰霜不起作用,再这样下去,只会和他们变得一样,雪千秋抓开身上的衣袍,“不是她不跟你走,而是身上的衣袍不让他走。”

“钥桥,你在做什么!”天门沪上斥道,“还不快把衣服穿上,要是惹恼了客人,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地上的衣袍蹿起,强行往雪千秋身上套,雪千秋指尖着火,点燃衣袍。衣袍在地上打滚,熄灭火焰,掉转方向,扑向龙女。龙女扯下腰间的骨龙,甩打在衣袍上,衣袍瘫在地上,原地啜泣。龙女趁机抓住喜身上的衣袍,刚要用力,雪千秋按住龙女的手,“衣服和他们的血肉长在了一起。”龙女收回目光,瞧见血丝从喜的脖颈渗出,收手,用骨龙卷住喜的腰,拽着人出门。

距门一步,门突然改变方向,左移十步,龙女往左赶去,刚接近,门又往左移十步……喜抽离身体,舞到戏台上。天门沪上不慌不忙,“九鸣,快点跟上。”

龙女气恼,甩出骨龙,缠住天门沪上,把人拖到跟前,“把他们放开。”

“大人,你要喝凉茶还是热茶?”天门沪上笑意盈盈,抓住龙女的手,瘫在地上的衣袍蹿起,套在龙女身上。

骨龙松开天门沪上,龙女抬起双臂,跟上节拍,天门沪上接过宋佶递上的油彩,“钥桥,上妆了。”

“满座,哈哈——”宋佶手无足蹈,原地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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