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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掌灯时分,陈绾月推开窗,往那条相对僻静的来路上闲望。

正待关窗,忽见月洞门边闪出一个人的身形,影子拉得很长,也不进来,却也不走,只是一只手扶着竹竿,一只手背去身后,若有所思地抬头望月。

也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想起他后背的伤势,陈绾月忙起了身,走去外面探目一瞧,不觉凝神立在房门旁愣了些久。她不经意一瞥,竟对上了韦延清不知何时看过来的视线,陈绾月走了下去。

那边韦延清见此,也走了两步,却并未踏进院中。

陈绾月想了想,道:“伤还没好,怎就来了?”

“我有话说。”

听此,陈绾月侧过身,思及方才他鬼鬼祟祟的徘徊,低头忍笑半晌,面上柔和三分道:“有什么话,你想好再说,我只给你三句的机会。”

若非心疼他,这三句起码今日也不该有,哪里有这般好性又能耐的事儿。先是无意蒙混她,又不知这气生在哪个关节,倒反过头来质问了她一番,什么叫这是她想要的,他若当真这般以为,真真是她看走了眼,遇见这么个犟脾气。

他被韦父打成这样,不管是否事关两人的以后,都是她并不愿见的场面。

“第一句。”她无意纠缠,娇俏催促道。

“你唤我‘夫君’时,我心中应你是娘子,从未有过敷衍与戏言。”

金玉良缘无假戏。

“第二句呢?”

“既为夫妻,我不该隐瞒你。”

两小无猜渡虚妄。

陈绾月气消了大半,桃腮羞红:“还有最后一句......”

半晌无声。韦延清走近,放开胆子握住她的右手,对着那绝美侧颜,沉思了一瞬道:“那点小伤不影响,今晚我想睡你身旁。”

陈绾月又惊又羞,当即甩开那只大手,背过身不去看他。她的声音已经快要慌乱得不成调了:“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好好待着,我这儿又不是锄种药草的,哪里能医你。”

“伤重了,忍忍也过。心痛了,却要问谁来?”韦延清弯身从后抱紧她,陈绾月大气也不敢喘,身后人高马大的男人却低头凑近,呼吸又急又热,声调也暗哑起来:“绾儿,疼。”

这声疼,让陈绾月一下子从耳尖红遍全身。

她偏过头,想问哪里疼,却被韦延清出其不意地堵住了唇,两人向后跌去,他把她摁在了墙上,期间无意碰到竹竿,猛地一晃,细叶沙沙作响,影落参差。

“这样就好。”他抚摸着呢喃。

陈绾月心跳急促,肺腑仿佛在也受他冲撞,感触深刻,一阵又一阵越来越热的暖流涌入身心,她不想睁开眼,因着习惯,情不自禁之下,极轻地喊了出来:“夫君......”

这一声,像要把他的心肝肺都揉碎。韦延清弯身把人儿抱起,大步穿过院子,进了烛光温暖的房中。

陈绾月不及反应,已到了垂帐之时。她惊了下,忙去用手拦住,软声劝道:“你伤得不轻,今晚就别乱来了,若是有个什么事情,岂不是你的悔过,我的罪过。”

箭在弦上,韦延清哪里肯听,掀了裙,挺直身子,低眸漫不经心道:“什么过不过的,我只知这么过。再说了,你夫君没那么脆弱。”他只哑着声沉气儿,锋眉蹙得紧紧的,也不收力,陈绾月长久不能定焦视线,混乱之下,只得从了。

“当心点......”她提醒了句。

一声清脆的响声先一步快过了她的尾音。

陈绾月茫然睁开眼,见身上男人撑在两侧不再动弹,她强撑着力气,将胳膊顺着他的臂膀往下挪去,指腹轻轻戳了戳韦延清侧腰。

他很快又握住,用力地吐音:“先别动。”

她没听错,这是闪了腰。陈绾月担心他负伤累累,虽情非得已,有什么话想要脱口而出,但还是先关心了韦延清一句:“要紧吗?我去拿药酒给你揉揉。”

“你那力气,揉不好腰,只能揉好我。”他还有闲心调侃,那双深眸一抬,看着她若无其事道,“等我缓一会儿。”

陈绾月摇了摇头,不敢看他。

“一会都不行?”

“......”她撩开眼睫,脸都红了,颤音不止,“那你先出去。”

韦延清脑子里闪过一丝仅存的理智,忍着腰背酸痛,缓缓抽离,他神思又空白了,那一瞬并持久下去的异样,酥得他几乎忘记伤痛,只有再沉迷一次的狂欢。

他没这么想,身体却更诚实地照做了。

韦延清疼得低低嘶了声,然一见身下美人云鬓散乱,娇声轻吐,雪肤花貌添了别样春光,他只觉甚值。预料之中,陈绾月一边羞得掉泪,一边气道:“你腰可是不要了?哪里有你这样过分的。”

“我给你赔罪。”

“你的赔罪,我可受不起。”

不当又是一闹。

陈绾月收敛好心绪,待好容易劝停了他,只觉口干又舌燥。她把人按下后,忙穿了衣,去储物柜那边找到一木匣,翻出一瓶药酒,回了帐边,坐在一旁给韦延清擦药。

她撩开里衣一部分,不想入目便是可怖的红痕。这才是后腰,再往上看,伤势如何,并不难猜到。陈绾月看了多时,竟没下手的地方,百感交集之下,眼眶逐渐泛红。

“以后别这样了。”

事已至此,她连指责他都于心不忍,只能叮嘱这么一句。

韦延清没再多说什么,应下后,回头看她:“以后不吵架?”

他这么问,陈绾月却很难笑得出来,想起才发生不久的各种事情,唯一让她开始后悔的,是韦延清此时的伤。她低过眸,点头一笑着答应他:“好。”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陈绾月不觉一怔,抬头看过去时,韦延清眸底的深邃与沉思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没多想,因心系他的后背和腰,注意力都在药酒上。

.

夜里静悄悄的,崔灯霓漫步来梨香院走动,身后跟着绀玉一人。

两人来到不远处,前边几竿竹子忽然晃动起来,显得很是突兀。

崔灯霓思忖几时,吩咐了绀玉先回,自己沿着青石路悄步上前,掩唇而笑:“这宝儿,半夜不睡,定是又调皮,捉迷藏呢。”

临到院门边,崔灯霓脚步轻轻地点上台阶,侧身躲在墙后。她想,宝儿既然才躲了进去,她这时若出声,岂不有趣?

“宝......”

尚未完整喊出一个字,只听竹叶细碎轻响,崔灯霓一惊,探身去看,一道黑影率先挡住她的视线,仿佛有什么要紧事,抱着陈绾月快走,并没发觉身后有人。

那身影很高,瞧起来玉树临风,双臂有力地托着那姑娘往前走,崔灯霓只一眼便看出,这是延哥哥。

方才他们在竹林里做什么事,看此情状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崔灯霓摇了摇头,许久没缓过神来,荒唐,这根本不是一位世家公子与将军后人所能做出来的事,崔灯霓心中大骇,既可悲又失望,不觉美目中恨铁不成钢逐渐添了火气。

延哥哥身边的人为何不管?

绾妹妹院里的碧顷等丫头又为何视而不见?!

崔灯霓踉跄退出一步,躲去一旁深思。她怎么也料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她是真心疼爱绾妹妹,自然会为此感到痛心和失望。这其中,虽说也夹杂着几分酸涩,但终究不敌亲眼看着国公府中发生这等丑事来得锥心。

她的本意,并非如此!

崔灯霓神色凝重,痛心疾首地呢喃出声:“宝儿啊宝儿,你可知,延哥哥就算不与皇室结为姻亲,也无半分可能娶你?以你的聪慧,有何想不到的?何必弄到如今这步田地?”

然而不久之后,崔灯霓心中的可惜消失殆尽,昔日她常以为,绾月是个机智得体的丫头,不想今日竟见了这一幕,打碎了她所有的心软。

崔灯霓目光一转,看了房中烛光半晌,冷抿着唇,悄转步子离开。

.

天亮以后,吉祥与碧顷端来铜盆,又重新搭了几条巾帕在洗脸架上。韦延清洗漱罢,掀帘去镜奁那看正在晨起梳妆的陈绾月。

“明日我要去江南办事,可有什么想要的?”

陈绾月一怔,梳发动作停了下来:“你看着置办便好。”她忽地弯起唇角,侧头笑道,“诶,我听说那边新出了什么夜游船,还有诗摊,若有机会,你先瞧瞧,有趣的话回来告诉我。不得空便了。”

韦延清答应了。

他伫立半晌,正巧吉祥她们进来收拾,韦延清顺势问道:“你们几个可有需要带的?”

听问,碧顷和吉祥都是小姑娘,不觉欢喜,尤其是碧顷,从小在京城长大,并未去过江南。碧顷先搁下鸡毛掸子,笑道:“别的我不想,就那儿的胭脂膏子,我想念已久。”

吉祥乐道:“我要江南的风筝!”

“风筝?”陈绾月笑扭过头,姣好的脸庞光洁如银盘,眉心才点画了花钿,她的眼尾很长,又风流上勾,生来自有一段媚而不俗的光彩,“京城这边的风筝还不够你顽的,你倒说说,江南风筝和京城风筝有何不同之处?”

不及吉祥急红了脸回答,韦延清负手在旁,看着调皮的陈绾月,好脾气地道:“这丫头既说了要那边的风筝,你让她玩就是,追鱼也跟去,带只风筝想也不麻烦。”

吉祥激动的脸都红了,陈绾月忽见房内并没柳嬷嬷的身影,正要唤这丫头出去问一问,一旁的韦延清已淡声吩咐了句,让她两个去问问看她老人家可有什么中意或怀念的,他好置办带回来。

吉祥欢欢喜喜和碧顷一块儿出了屋子,去问柳嬷嬷的心愿。

只剩下两人,陈绾月走去他面前,问道:“怎突然要去江南?”

说来话长。韦延清简单地解释了句:“贾清昼在那儿出了点事情,我和王征他们过去一趟。所用都是烈马,到了也耽误不了多少时候,大抵十来天便能返程。”

他走以前,还要办成一事。

韦延清接着笑道:“今晚我有话跟你说,别睡太早。”

陈绾月只是愣了愣,她没能想太多,韦延清神色如常,甚至更冷静,她无法从他的眼中、脸上、包括举止看出其他任何异样。

她弯着唇,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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