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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并非是我不想负责。”她哑然多时,回了这么一句。

韦延清睨着她,淡漠的嗓音显得不近人情:“是吗?这句我倒熟悉,常听宇文泰对那些个遭他辜负的小姑娘说来。”

陈绾月皱眉欲说什么,却被韦延清冷声打断:“你的感情脆弱至此,又何必招惹他人?难道是我按着你送那扇坠?还是我主动将你扛上了床?当初你说得好听,海誓山盟,今时却懦弱没有耐性,怎么?有了陈义,就想换个更容易攀爬的床榻?”

“陈绾月,是你先招惹我的,没有你说了结便了结的好事!”

他步步紧逼,迫使她躲无可躲,扶柱而泣。陈绾月头痛欲裂,心上千疮百孔,满腔委屈,不知该向谁诉说,她坚持,养她多年的老太太性命可危,卢夫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她不坚持,为了他家中亲人和睦妥协,他却这般心狠,句句诛心。

谁知她左右为难,谁又知她心中苦楚。陈绾月忽而侧头,目光凉下:“二哥哥未免太瞧得起我,岂是我能做主?我遭人逼迫,你何在?我受尽冷眼,你又何在?你可曾,有一次是在我身边,而不是在公主身边?韦延清,我知你心思缜密,不容纰漏,但失望积攒得多了,我反而不期待你光明正大娶我那日,我也不愿入你韦家门。”

“从今以后,你我只当陌路,这样下去,对谁都好。”

“二哥哥?怎么,这就要和我撇清干系,与那陈义双宿双飞?我问你,方才你与吉祥说笑,她唤陈义姑爷,你为何不反驳,反而与她一同欢笑?”韦延清双目猩红,死死地瞪着她。

他几乎失去理智,沉声道:“你就这般三心二意,迫不及待换个夫君?”

听见那个称呼,陈绾月受到刺激,忽然滚泪如珠,接连不断,她再也无法忍耐,甩手给了这个混蛋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韦延清,你还知道……是你让我唤你夫君的吗?”

“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

她的声音发颤,委屈的腔调怎么也压不下去。她不想这样的。

韦延清心脏比脸还疼,他沉默着,神色暗淡,久久没有出声。他想去抱她,可陈绾月一直挣扎,十分抗拒他的靠近。

“我已经,没办法再视你作夫君了,或许你不明白,但我现在看着你,感受着你的气息,都是陌生。”

“我心里是谁,你不清楚?”韦延清注视着,目若寒星,压抑着低吼,嗓音沙哑地一字一句问她。

陈绾月忽而弯了弯唇,眼神空洞地望去另一边,见推不开身前气场强烈的男人,索性就这么滑下手,垂眸慢声道:“这句话我听腻了,你不用再说。我也从未怀疑过你的真心。”

可他总是站在旁人那边,却冷眼旁观着她的狼狈。无论他心底如何,陈绾月都觉得难堪至极。她不是没有说过,若是这样,她宁愿他不娶自己。

但他在乎的事情,似乎只有长久的相伴,和一时的忍耐。两相权衡,选什么显而易见。

陈绾月咬定道:“你走吧,过往一切,算我对不住你。”

不等他回答,陈绾月径自打算离开,还未走出几步,对面忽然传来一道清润疑惑的声音。

“绾姑娘?”

陈绾月茫然转过头,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相貌英俊,又兼具女子柔美,却不显柔弱的年轻男子站在西厢门外。似是见她看来,那人举止从容地走进,礼貌同两人见过,随即笑道:“在下陈义。”

韦延清皱了皱眉,“她闺阁女子,与你素不相识,叫这么亲热不大合适。”

陈绾月正要说话,那厢陈义温和一笑,道:“既如此,那便称呼绾儿可好?绾姑娘若不介意,我便这样唤你。毕竟我们虽素不相识,但以后,有的是时候培养感情。在下也希望,能与姑娘这等佳人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谁与你夫妻恩爱?”韦延清冷声打断。

绾儿?岂不比绾姑娘亲热百倍?

陈绾月看了半晌,直觉这陈义是有意在为她解围。

想来他如此说话,大有经过老太太提点之意,何况还有同僚韦延清在这,陈绾月也便不奇怪他为何能认出自己。

对于韦延清的质问,陈义但笑不语。

到这种地步,陈绾月心内清楚约她的人并不是崔三姑娘,也不是二姑娘,只是他韦延清罢了,为今有陈义在,她不便审问,又未免不大好意思同他们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仿若对峙,忙行了礼数,向外走去。

韦延清欲紧跟而出,却被陈义向前一大迈,温谨含笑地抢先一步道:“韦大人留步,方才我来时,亦见公主赴宴,正与老太太等说笑,再纠缠下去,岂不伤害她人?绾姑娘是有未婚夫的,只要我陈义未死,还是绾姑娘的未婚夫,那便会只护她一人,轮不到韦大人献殷勤。”

“还请韦大人,”陈义顿了一顿,既不倨傲,也无挑恤,缓缓吐出两个字音,“自重。”

话罢,陈义率先离开。

韦延清站在原地,面色冷沉。

.

宴席将开,蒋国忠在堂屋来回缓慢踱步,时不时蹙眉向外一看。

待请进郑公公,众人方知,皇上因特殊原因,不能及时出宫赴宴,令诸位先行开宴,不必等皇帝与婉妃。郑公公赔笑道:“蒋大将军谅解,皇爷他有心准时,无奈着实脱不开身,特命咱家先来同蒋大将军说明情况。皇爷稍后就到。”

蒋国忠多精明的人,又有功勋胆量,压根不吃这套,当即冷哼了一声,并不给好脸色看:“又是婉妃!”

不用猜想,蒋国忠也清楚为何晚到,外面诸多重客,这李绅虽治理严明,但也不知叫那韦家姑娘灌了什么**汤,一再为她破格。如今更是重色轻臣,不可理喻!

蒋国忠拂袖起身,直接越过宫中的郑公公出去了。

郑公公冷汗直冒,皇爷特意叮嘱过,不可使得蒋大将军心生怒火,要暂且稳住人,可那一句威严无比的“又是婉妃!”,郑公公既心虚,又腿软。

可不就是婉妃娘娘,昨夜皇爷不知把人折腾到什么时候,晨起艰难,少不得那位又心生怜惜,推迟赴宴的时辰,将人儿抱去补觉。

郑公公拿着拂尘,不觉摇头叹了声。作为皇爷身边人,他们自是规劝,但德公公都不敢多言,遑论他们这起在德公公手下办事的小人物。德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郑公公抱着愁心走出,正在恍神间。忽见一抹倩影从视野闪过。他有心事,并无心思去乱看,但那道身影着实夺目,即使他抬头去细瞧已不见人影,仿佛错觉,也好似他是个尘土,忽然见了仅此一颗的绝世珍珠。清丽娇艳,风流婉转,犹如阆苑仙殊!

四处一看,众人依旧欢笑自在,并没恭敬姿态。郑公公正要上前通报提醒,又怪了一顿蒋国忠的接驾不善,却倏然发觉,皇爷仍未到场,那么方才那位,必然不是婉妃娘娘呐!

郑公公活觉撞了鬼了。

但一细想,那道身影虽似婉妃,但气质与举止却浑然不同,这位明显美得刺目,气场温柔如春水般令人心旷神怡,即使一闪而过,仍能使所见之人过目不忘。哪怕形容有病态苍白,走路微有虚浮,但仍遮不住那绝世姿容。

若说婉妃是个大美人,那这位更是世人再无谁可企及,独一份的娇艳。

郑公公大惊,莫非她便是皇爷要找的那位姑娘?!

这事困扰李绅多年,甚至心神恍惚,每逢醉酒,都拉着婉妃喊个不住,口中眼中都是另一个人。为此婉妃没少跟皇爷置气,但李绅却绝不容忍贬低那位,便是婉妃也不可。

郑公公喜出望外,忙去找人。谁知找来蒋大将军府上的人一问,都说没有从江南来的姑娘。再去问旁的人,蒋国忠忍无可忍,摔了酒盏道:“莫非皇帝违约不成,还要把大将军府翻个底朝天不成?!这寿宴,也不用过了!”说着,就要送客。

郑公公不敢再放肆,忙辞了众位,走前不死心地四下里一望,仍不见人。

如此,郑公公只得以为是自己走神,看走了眼。

哪里江南的姑娘,就不远万里来了京城。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回去给皇爷上报一声要紧。

毕竟皇爷他苦苦等待多年。

.

陈绾月从崔老夫人怀中出来,又说了会儿话,欲侧头去躲过那道一直隔空盯着自己的视线。韦延清碰巧坐在她正对面。才躲开,忽有一声惨叫传来。

偌大建筑恢宏的院子,尖叫声此起彼伏,子弟辈都去对面护着自家亲眷。

陈绾月被崔老夫人抱在怀中,冒出头瞧了一眼,顿时惊吓不已。

不知从哪跑进来几个山贼模样的壮年男子,手持刀矛,那位正欲走出大将军府的郑公公横倒在血泊中,显然已经咽气。

那伙人冲进来,为首的道:“给我绑走两个皇亲国戚,若想救人,那便以命换命,放了范动!”

话罢,那壮汉虎目一瞧,因认得韦府崔老夫人,将手指去。当即有一队人马搅乱人群,掳走了茫然失色的陈绾月,还有另一边的皇亲国戚,公主装束的李皎然。

韦延清踹开挡在面前的人,也不管是王爷还是世交,往正对面赶去。

然而究竟晚了一步。

这时陈义忽然扔给他一根缰绳,坐在马上急道:“贼人不捉,天下何以太平!公主与绾姑娘危险,贼人又兵分两路,既如此,你我一人救一个。”

韦延清懒得废话,已跨上马飞奔而出。

他毫不犹豫追去右边。贼众带着绾儿往右边去,应是去的郊外。

陈义:“……”

无可奈何之下,陈义只得尽快追去左边,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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