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奕:“我不进去,这是你的房间。”
她昏睡的时候是一码事,可她既然已经醒来,季棠的房间定然是不能进去。
有道是瓜田李下,她一个外人,何况又顶着男子身份,季棠不怕人说,她还嫌人家闲话话难听。
季棠也不催促,既然翟奕不想进去,那就随她,随意地说道:“你要是不嫌累,那你就在门口站着,等宋亰过来你再进来也不迟。”
季府里这闹腾大半夜,那厢才稍稍安静下来,季柏披着单衣站在廊下,看着府里的人各归各处,他这太阳穴就忍不住地突突暴起,自打这小子进入季府,府里就没安生过,不是中堂发病,就是将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这两日他也思虑许多,多番劝诫,奈何女儿不听,还是执意要嫁。
季柏满腹不满,心中怒火,却又不能往那臭小子身上撒,他得顾及自家女儿,免得那小子又病起来,看到女儿满是担心的守着那臭小子,他这心里的愤气就忍不住。
一瞧见翟奕那模样,季柏愤气暴躁得厉害,他不能明着把臭小子撵出去,需得寻个机会把女儿支出去,终归要赶紧将这臭小子赶走,自己的掌上明珠,可不能被这小子给祸害一辈子。
宋亰随着婢女来到季府的后院,见到有人倚着柱子靠在那里,她目光往这人身上仔细打量,这是那里来的人,身上居然如此的邋遢。
要知道平日里季棠最喜洁净,怎么能容忍这么个呆瓜直愣愣地站在她门口。
宋亰走进门去,见到季棠坐在桌前,像是一直在等自己,宋亰随意地将药箱搁置在桌上,自己寻了椅子坐下,便问道:“门口那个乞丐是谁?”
季棠从桌上拿起茶壶,亲自给宋亰倒满一杯茶,指尖轻推到宋亰面前,这才慢慢答道:“乞丐?”
宋亰端起茶杯慢饮,抬手又指了指门口背对着房中的人,闲散地说道:“就那乞丐啊,站在你房门口的这个,你这大半夜的把我叫来,所为何事?”
季棠顺着宋亰的指向看去,门口除了翟奕站着,又没别人,便知晓宋亰说的是翟奕,她那副脏乱的样子倒也和街边乞丐相差无几。
季棠:“翟奕的脚踝伤着了。”
宋亰听到季棠的话,连忙把自己刚送到嘴边的茶杯拿开,自己正喝着茶水,险些被季棠说的话呛到嗓子,她怎么也想不到,季棠这就把人弄到府里来了,连忙发出惊讶地问道:“她,她就是翟奕?”
季棠点了点头,表示确是翟奕无疑。
宋亰一脸怀疑地回望季棠,怀疑地说道:“季棠,你吃错药了,还是撞邪了,从那里弄来的乞丐,就说她是翟奕。”
宋亰微微往季棠的方向倾斜过去,翟奕与季棠的事情,她早就知晓,连忙在季棠耳边小声嘀咕道:“你不是说翟奕她是--,你这。”
季棠闻言倒是淡然笑起来,翟奕这副模样,的确是会与宋亰想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没觉得有什么要隐瞒宋亰,自己很是随意地答道:“是她。”
这回轮到宋亰发愣,她之前听季棠说起翟奕的时候,虽说是个乡下读书人,家中贫苦无依,好歹这读书的人,也不至于如此之邋遢吧,这可真是刷新她的认知。
很快宋亰便回过味来,连忙向季棠追问道:“你这大半夜的叫我过来,就为给她瞧病?”
季棠解释说道:“她前些两日受了些刺激,当时就吐血了,我本想喊你来,但碰巧你又不在医馆,是你爹给她瞧的病,她脚踝的伤处说得人醒来,才好给她接骨,白日刘讳路过说看到你回来,我便想着让你过来。”
宋亰听完对季棠的话,顿生一阵无语,简直是无言以对,季棠何时对翟奕这么关心了,仍是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她了,居然被你气得吐血。”
季棠倒是毫不隐瞒自己做过的事情,慢慢说道:“我摆了她一道,“婚书”已经拿到手,眼下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就等着你来忽悠她。”
宋亰听着这话,季棠显然是把她当初开玩笑随口胡诌说的话当真了,那时季棠和她说自己与翟奕的事情,问自己如果翟奕不愿意成婚怎么办。
宋亰当时手里忙着切药,丝毫没多想,就随口说道:“你和书呆子讲什么道理,要我说你直接把人抓起来,逼她把婚书上手印一按,这婚事不就成了,到时候我还能顺带喝上几杯喜酒。”
谁知道季棠还真去抓人,这可真就尴尬住了,宋亰无奈地撇撇嘴。
照这么说,她虽不是主谋,但也是从犯,但愿翟奕不知道这事,要不然何其尴尬,宋亰连忙推辞道:“我可不忽悠她,你是主谋,我就是个从犯,你自己干坏事,可别赖上我。”
季棠心知宋亰肯定会出言拒绝,但她有别的方法让宋亰应诺,便轻声说道:“宋亰,你可别忘了,这主意还是你出的,要是我告诉我爹,你也躲不过去,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让人把那医书还回去。”
宋亰一听到要把医书还回去,登时就急起来,连忙求饶道:“好季棠,别动我的医书,我们有话好商量,你这人真的是。”
宋亰顿生一颗八卦好奇的心,她微抬拉着坐着的椅子靠过去,盯向季棠,揶揄道:“你这有新情况啊!”
季棠也知道宋亰想听什么,只是回道:“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嘛,我爹急着为我招婿,我又不想成亲,和他说他又不允,我能怎么办,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找个人嫁吧。”
宋亰撇撇嘴回道:“你可拉倒吧,这天底下的好郎婿这么多,你要是真想招婿,哪里还没个合适的,明明是你自己想赖上这傻子。”
季棠:“我确实觉得她是不二选择,所以还得你来帮忙。”
宋亰闻言正经起来,季棠虽然这么说,她也得仔细观察下翟奕这个人,虽说眼见不真,接触时间不多,但还是能仔细瞧瞧看,毕竟有时候人的本性,不会因为短暂的时间而刻意改变。
宋亰眼神灵动清清嗓子,心下立马就有主意,便催促说道:“说吧,说吧,你想要怎么忽悠她。”
“你先给她看看,要是伤得不重,就把伤往重处说,先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季府养病,等过几日,我把大婚的东西置办好,她想走也走不了。”
“可我看她能站着,最多养几天就走路,你这大婚是不是仓促了些,怎么真不打算改改,再看看什么良辰吉日?”
“不改,她身体不好,你完全可以编个理由忽悠她。”
“我可是大夫,不能为此欺骗病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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