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冬日是敲骨吸髓的冷,可贺卿卧房中的地龙却烧的很旺,那格窗微开,间或钻入一缕北风,橙色的烛光摇曳着,旖旎中交杂着两分清醒的理智。
“还认得我是谁吗?”贺卿掐着眼前之人的下颚,而眼前人竟坐在贺卿的腿上环抱着传言中能止小儿夜啼的九千岁,双目微微泛红氲氤着几分潮气,就这样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贺卿,带着无尽的渴求,怀中人不住地往他身上蹭着,当真是磨人……
殿下这是动情了,不知是怎样的药物,又用了多少剂量,才能让殿下变成这般予取予求的模样。
贺卿心中不由得暗嘲,那些人倒是敢,世人皆传九千岁好豢养男宠,那些趋炎附势之辈见自己在中秋宫宴上帮过白青岫一次,便以为自己是瞧上了对方,竟将皇子下了药送了过来。
毕竟贺督主又岂会做赔本的买卖?十一殿下式微,贺督主能从中谋求什么呢?无非是他这张皮相。
也当真是可笑,即便再不受宠,那也是一国的皇子,若有一日陛下想起他来了,又当如何?
贺卿对白青岫其人,本没有占有的心思,只因着少年时的恩情便下意识地想要对他好些护着他些而已,可如今瞧见这幅姿态的白青岫,倒生出了几分异样,想要弄坏他,占有他,侵犯他……
这样的异样逐渐被莫名的烦躁取代,他不是正常男子,他做不到……
思及此处,贺卿手上的力道逐渐大了一些,白青岫吃痛闷哼了一声又挤出了两滴生理性的泪水,眼中泛着晶莹睫羽湿润,面颊是两道新鲜的泪痕,那模样好不凄楚,声音喑哑带着勾人的**,只唤了声督主。
心中生出两分莫名的恐慌和无措,贺卿唯恐躲避不及似的松开了钳制着对方的手,也不知在害怕些什么。
只是方才松开,白青岫又缠了上来,那毛绒绒的脑袋埋在贺卿颈间不住地蹭着,发丝柔软却带着莫名的痒意,那痒意透过肌肤蔓延到了心底。
贺卿神色依旧,心却跳得厉害,他将人从自己的怀中捞了出来认真地告诉对方:“殿下,您中情药了,先忍一忍,奴婢帮您找个女人或者请个太医来。”
白青岫眼含难耐的渴求,他晃了晃脑袋拒绝道:“不,求督主垂怜。”
或许对方是受**所扰神智不清才说出了这番话,可若他的殿下事后反悔,在太监手中经此一遭,怕不是要怨恨上自己了。
理智与否只在一念之间,贺卿顾不得那样多了,甚至于连惩治将白青岫送到自己床上来的人的心思都没有。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叫嚣着:这是我的殿下。
贺卿着一身齐整的华服坐在塌边,而怀中的小殿下却只着里衣……
一双手勾着贺卿的脖颈,脑袋半掩在贺卿的肩头……
许是羞恼,许是期待,那欲说还休的模样漂亮得令贺卿忍不住想要将他藏起来仅自己可见。
贺卿终于伸出手去……
那中了情药的人儿兴奋不已,很快地手上便沾染了些东西,那气味并不好闻,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略微有些诧异和兴奋。
于是乎更刺激着贺卿有了继续下去的冲动。
贺卿的动作本就不算温柔,掌心更有一层茧……
白青岫许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呜咽声仿若被欺负得狠了的小兽,低泣着求饶道:“呜……不要了。”
又哪里能够不要了?这声音更激起了贺卿心中的凌虐欲……
白青岫思绪混沌,只模模糊糊得觉得整个人难受不已,心中像是燃烧了一团火苗,许是中了药的缘故,竟还想要更多……
他是男子,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呢?
白青岫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只觉得情难自控,这样还不够,或许还想要更多。
直至贺卿不满足于现状想要更进一步……
他是当朝皇帝的儿子,他是一国的皇子,他是金枝玉叶的十一殿下,就算不受宠,又怎么能让一个太监如此亵玩?未免太过……
这样的念头存在了一瞬便被抛开了,可贺卿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抗拒和僵硬,那声音变得有几分尖细的阴腔怪调,分明是嗤笑却仿若自嘲:“怎么?现在殿下倒是后悔了?刚刚是谁对着一个阉人发/情的?”
“督主。”白青岫双眸含泪直视着贺卿的眼睛,他张了张口,放软的声音像是撒娇,又含着几分沙哑的**,“有点疼,您宠宠我。”
贺卿心中微叹:差点被他骗过去了……
贺卿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阴翳,他沉吟了半晌不为所动。
许久才缓过神来,贺卿发出一声低笑,那笑里总是意味深长,他抬手责打了两下白青岫的臀,那声响在这样寂静的夜色里是那样的清晰。
或许是理智回笼了两分,或许是觉得有些羞耻,也或许是故意做出的姿态……
总之白青岫的面颊绯红,仿若滴血。
贺卿却将人搁置在了榻上,起身离开了房间,他未穿外袍,那寒风刺骨,倒是清醒了两分。
可笑,自己竟以为殿下是被人算计才送到自己床上的。
殿下倒是比谁都清醒,身中情药是不假,可那每一个言行举止都是刻意为之,只有那一瞬的厌恶和抗拒才是真实。
这是殿下的一个局,他是存了心思勾引自己的,这算什么?卧薪尝胆吗?倒也是,这才是前朝后宫无人却能立足至今的殿下,又岂是常人。
可又何必如此,若如今的手握权势的不是自己,他是否早已投身他人的怀中?
贺卿觉得好笑,这若是他所愿的话,那便满足他吧。
他林立在夜色中许久才回到卧房,身躯沾染了寒气。
许是时间过得久了,情/欲消退了几分,也或许是贺卿将人绑在了床头的缘故,白青岫闭着眼睫毛轻颤的模样好不可怜。
贺卿嗤笑道:“怎么?方才还求我宠你。现在怕了?”
他方才出去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是去取脂膏的,终究是舍不得,舍不得真的将人伤了。
贺卿也不等人回答,他覆上白青岫的身躯,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
灯芯许久未剪,光芒暗淡了稍许,灯下看美人,总是别有一番意境。
而看殿下失控,贺卿总是兴奋的……
“白青岫,睁眼看着本督。”贺卿命令的语调冰冷,而复又有些阴腔怪调,他说,“还是说,堂堂一个皇子被阉人/艹/出水了会让殿下觉得恶心呢?”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白青岫的姓名,本就是大不韪,但这又何妨?
白青岫浸染了汗湿,那喘息声粗重,到底还是睁了眼,他直视着贺卿的面庞,那眼中沾满了情/欲,但总带着一丝莫名。
“叫给我听。”贺卿的言语不容置喙,唇角弯起一个弧度,轻声笑了,笑得很漂亮,却也虚假得要命,更带着几分轻视的羞辱在里面。
白青岫被束缚的双手握拳,那胳膊上的青筋绽起,他张了张口,喉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般,良久才叫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青岫被磋磨得狠了,疲倦得几乎睁不开眼,只乖巧地钻在贺卿的怀中任由对方梳洗,才回到塌上便陷入了酣眠。
贺卿却是难以入眠,他一只手支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瞧着白青岫的睡颜,他的殿下啊,想必也是无路可走了吧?
若非到了不得已的境地,又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以千金之躯委身于一个阉人。
只能说,要在这宫墙之中想要立足太过艰难,多少人机关算尽到头来依旧是惨淡收场。
何况殿下的野心,又何止这一点呢?能够受得住这样的屈辱,若是没有自己,他也迟早能够得到他想要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如此,他想要的,贺卿能够给的,迟早都会一一捧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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