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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最后的试探

那风雨过后总会有一段平静的时日,除却日常的政务以外并无大事发生,贺卿却找到了自己的趣味所在,他每日上朝最高兴的便是看林询与新科探花郎的争斗,俨然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同林询。

探花郎几次三番的上折子批判林询,更是在朝堂之上陈列了林询的十大罪状,说什么臣自知人微言轻,要以死明志祈求陛下严惩不贷。

这探花郎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啊,若换个记仇的人攻讦怕是早就被弄死了。

若不是还在上早朝,贺卿要保持严肃,只怕是当场就要去嘲笑林询了。

其实只要陛下还后宫空虚,朝堂上就势必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

这些声音从许多年前就有,贺卿的意思是可以选妃,若陛下不愿,那不宠幸也可以,至少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那你的意思是宠幸也可以了?”白青岫言语平静地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这样大方了?

你知不是道若我妥协了,接下来他们还会逼我要子嗣?

你是太过信任我?还是太过不信任我?”

许多年前自己想娶亲的时候,贺卿祸害了人全家,如今自己不想了,他却愿意了。

白青岫已经不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娶自己不喜欢的人?

而贺卿愿意和自己回来,他是不是早就想过自己会娶妻生子?

“白青岫是贺卿的,可皇帝是这天下的。”贺卿当然理解百姓朝臣们的想法,若白青岫愿意那自己也可以接受,可私心里却从来未曾真正接受过,爱是无私,也是自私,在感情里,他做不到所谓的“大度”,又要他怎么接受?

白青岫肯定也犹豫过、矛盾过、纠结过、为难过……

才会拖延至今。

贺卿在等殿下主动开口,可他从未想过殿下会这般冲动。

白青岫直接在翌日早朝的时候言明自己有异国血脉,传承下去不大妥当,并且自己要过继几个兄弟的子嗣养在身边,择优选为太子。

他更言明自己不为人道,与子嗣无缘,如此更彻底断了世人要他开枝散叶绵延后嗣的心思。

这般难以启齿的理由,即便是寻常人家的男子都说不出口,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即便是男子不为人道,这世间大部分男子都还是会娶妻的,然后将不行的罪责归咎于女子的肚子不争气。

这样的意气用事当真妥当吗?贺卿不禁觉得殿下荒唐,可难以否认的是他是高兴的,由心的高兴……

只是这个理由多半也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如今朝中的官员多半是忠君之士,而最要紧的官职上的几个人甚至于只忠于白青岫这个人。

白青岫不失为一位治世之君,若因为这件事去批判反对一个帝王,未免太不理智。

且不说白青岫的理由正当,更何况白青岫后宫空虚多年了,恐怕还要继续空虚下去,这几乎成了朝臣们心中既定的默认事实,又何必这样堂而皇之地拿到朝堂上来说、昭告世人呢?

当今陛下是个断袖同九千岁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就看在了许多人的眼中。

下朝后,贺卿几乎是后脚跟着白青岫进了紫宸殿:“陛下又何以这般?分明还有其他的法子。”

“不是贺卿逼我做出的选择么?”白青岫与之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我已经选择了,不满意吗?”

白青岫已经选择了完全信任贺卿,但贺卿还是会来试探自己,其中的原因大概是身份地位的差距以及过往情意的不对等,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值得对方信任。

贺卿当真是想让自己去选妃吗?

显然不是。

假如自己真的走出去这一步了,那就真的失去贺卿了。

白青岫清楚贺卿的试探,可他又怎么能不生气?

贺卿想要什么,想要他怎么做,大可以说出了,没必要这般反复试探揣度君心。

白青岫在世人面前是反复无常的君心,可在贺卿面前,只想捧给他一颗真心。

是的,自己拥有的太多了。

可那些对于自己而言未必有那样大的诱惑力,在自己的利益和贺卿冲突的时候他永远会选择贺卿。

除非是黎民百姓的利益和贺卿冲突,他才会选择放弃贺卿。

白青岫也想弃责任于不顾,只顾贺卿与自身。

可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就不会选择回到长安。

如果有那么一日白青岫非要做这样的选择,他只会比贺卿更加痛苦。

两个被世界伤害过筑起高高的心墙还能互相喜欢的人想要去拥抱彼此何其艰难?

他们竖起的防备的尖刺就已经将彼此扎得伤痕累累了。

可他们还是竭力地要去靠近彼此,如今只差那么一步的距离,可就是这么一步让白青岫不舒服。

既然贺卿让他选择,那他选了,没有算计这个决定会带来的任何后果,纯属一时冲动。

贺卿看向白青岫的目光深邃:“我从未想过逼迫您。”

“是,你是没逼迫我。”白青岫眉心微拧,他很不喜欢如今变成这样的场面,明明是件值得愉悦的事情。

白青岫放下了笔,他仰靠在椅子上看向眼前的人,总要有一个人先服软的,白青岫试图说服自己:“可是贺卿,我清楚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你能不能别将这样的算计用在我身上,能不能信任我一点?

偏偏我又是和你那般相似的一个人,若我蠢笨些,不知道你的心思算计,我或许又不会这样难过。”

白青岫会难过是因为多年前他就开始为今时今日做打算了,关于他那一半的异国血脉,是从前的他的苦难的根源。

可在多年前他登基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心之人拿他的血脉做文章,他没有彻底遏制,而是悄无声息地任由了流言蜚语的发展,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血脉会让世人有顾虑,相较于白青岫的子嗣,很多人或许更愿意要一个纯粹的大宁血统的帝王。

哪怕当时的白青岫并未承认自己的情感、没有那般喜欢贺卿,可为了今时今日的一时冲动他绸缪了数年,可贺卿却在算计自己……

贺卿反问:“那陛下呢?我上次出宫,你不还是派人跟着我了,不然怎么知道我去了青楼?”

“凭你的能力,你会不清楚有人跟着你?”

白青岫方才缓和的情绪又饱涨了起来,他同贺卿呛声:若是不愿意,你随时可以甩开他们,或者将他们处置了。”

白青岫根本不是不信任贺卿所以派人跟从,他只是担心贺卿的安全,何必又拿这件事来说?

就是因为太过在意彼此,才会像两个不成熟的孩童一般在这里争吵,而彼此的性格又过于强势。

贺卿移开了目光不再同白青岫对视。

的确,他是在逼迫殿下做出选择,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或许世人对他的评判是极为正确的,只是那次的战争让他的的形象变得正面起来了。

可他的内心还是那样一个人,弯弯绕绕的什么都要去绸缪算计。

从始至终,殿下都是金枝玉叶的一个人,是自己配不上他。

可他又怎么愿意放手?

在知道殿下喜欢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开心,他的付出既自私又无私,至少现在的殿下喜欢的死心塌地。

贺卿一直以小人标榜自身,他并非君子,在感情里也是如此,徒惹对方伤心,他的声音微哑低声说了句:“殿下,抱歉。”

才四个字的道歉和服软的话语就让白青岫的情绪瞬间消散了,到底是舍不得,左右来日方长,谁叫他是贺卿呢?

白青岫还未换上常服,端着身为帝王的威严朝贺卿招了招手:“过来帮我看看这份名单。”

这是一份白青岫兄弟们膝下儿女的名单,除却姓名年龄以外,他们性格特点人生经历都详细的写在了宣纸上,白纸黑字、十分明朗。

贺卿站到了白青岫的身后几乎是将人揽入怀中的姿势弯腰看了看这份名单,两个人的手在纸张上相触,贺卿偏头看向白青岫,距离近得气息交错:“殿下是怎么想的。”

白青岫抬手点了点几个姓名:“其实孩子还小,性格或许不同,可他们会成为怎样的人还需要日后的教养。”

“是这样的,但这几个孩子会记事了。”贺卿从白青岫的选择里指出了几个人告诉他,“殿下这样对待他们的身生父亲他们不会记恨么?”

“他们的父亲胆敢谋逆,祸不及家人就应该感激涕零。

帝王家手足相残之事还少么?他们若是想坐这个位置,他们的父皇也只能是我,而不是任何一位乱臣贼子。”这份名单很大,白青岫已经划去了几个人选,现在的他试着同贺卿商量着去处理这些令他为难的事,一旦习惯了,或许等以后一个人就不习惯了。

贺卿答:“是这样的,但保险起见,还是将这几个人除去吧。

陛下的皇子少了不好、多了也不好。”

少了会让人失去上进心,仿佛无论我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以后这个皇位都会我的;多了也不好,他们政务繁忙,平日里彼此相处的时间就已经很少了,难以花这样多的心思和时间到每一个人身上。

“还需要给他们改名,贺卿不如替我想一想。”白青岫坐在椅子上,猝不及防地抬头撞进了贺卿的胸膛与之对视了一眼。

“不如从雨。”贺卿告诉他,龙在**间。

白青岫应声:“好。”

贺卿的一只手搭在白青岫的肩头,白青岫干脆拉过这了这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最后在他的掌心低头落下一吻,酥酥痒痒的触感由掌心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白青岫轻声唤道:“贺卿。”

贺卿偏头在白青岫的耳廓应声道:“嗯?”

白青岫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小声地说了句:“抱我。”

“发\情了?”贺卿言语戏谑,这是殿下最常用的求欢方式,一句抱我,说得好似条头糕般黏腻软糯。

“嗯。”白青岫轻轻点头,他说,“我们去长生殿。”

·

进到暗室里的贺卿心绪纷繁复杂,他知道殿下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将他能给的都给了自己。假如易地而处,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未必能豁出去喜欢一个宦官,并且将这当做理所当然,甚至不惜毁坏一个帝王的名声来维护这份一心一意的感情。

“殿下,您不必跪下。”贺卿制止了白青岫的动作,他是惊讶于殿下想要做的事情的。

是,殿下跪在自己的脚边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满足与兴奋,但他是君主,君主只跪天地,他能为自己做到空置后宫的这一步已经足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殿下这样做,自己会越来越贪心的。

“至少在这里,你只是贺卿,我只是白青岫。”白青岫深深地看着贺卿,言语执着。

因为贺卿喜欢,所以自己愿意,仅此而已。

因为自己喜欢,所以贺卿也愿意。

他们之间可以争吵,可以有矛盾,但那都是太过亲密的结果,争吵过后反而更能够理解彼此,也更为亲近……

白青岫也是慢慢地了解琢磨出来贺卿的癖好的,如今的自己也终于清楚的知道了贺卿的喜欢、贺卿的厌恶,他害怕的、他在意的……

白青岫并非是刻意为了缓解方才的剑拔弩张而求欢,矛盾过后他们已经互相妥协便不会再去在意。

是方才贺卿笼着自己的姿势和动作太过暧昧,近日来事务繁忙,他们许久不曾做过,白青岫是真的想要了,无所谓是占有还是被占有……

暗室中铺满了动物柔软的皮毛编织成纹样繁复精致的地毯,那总该有用武之地不是?

贺卿被说服了,那言语平静冷淡:“跪下。”

他没说的是,如果殿下接受不了,其实随时都可以叫停。

白青岫将脱下的衣衫搁在了门口的衣桁上,他从善如流的跪立在了贺卿的面前,将所有的脆弱暴露于他人面前的姿态很好的取悦到了贺卿。

白青岫抬头仰视着贺卿,这幅姿态产生的屈辱与羞耻感令他有些耳热,也或许是贺卿太过勾人,他跪立着膝行了几步,言语乖巧道:“如果我乖的话,督主能给我个奖励么?”

“你想要什么?”贺卿蹲下身来问他,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

“督主再给我穿两个环吧,就和当年一样,我是您的。”白青岫睫毛轻颤,似乎有些羞于启齿,许多年前他极力想要摆脱的东西,认为是给宠物打上的标记如今却想主动开口要了。

“想做我的狗?”即便是醉酒的时候贺卿也很少用语言羞辱这样的**方式,这话原来是那日殿下哄醉酒的时候的自己说的,贺卿从未当过真,如今却是旧事重提。

殿下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即便如今已经被调\教得在这样的游戏里有感觉了,而这感觉的大半都是因为贺卿这个人,如今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不过是因为情之一字,若是换了个人来,怕是被凌迟炮烙都算是轻的。

白青岫直愣愣地盯着对方,那耳廓通红,似乎没有想到贺卿会说这样的话,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张了张口觉得开口说话是那样的艰难。

贺卿莞尔,他没有再逼迫对方,而是说道:“看殿下表现。”

“接下来自渎给我看。”贺卿站起身行至旁边的太师椅坐下,看着跪在面前的殿下骤快、兴奋不已,莫名的感觉在心中充斥,他想更过分地对待白青岫,想把人弄坏、想将人锁起来……

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看着跪着的殿下,莫名的感觉充斥在心中,想把人弄坏,将人锁起来……

彼时他用权势迫使对方屈服,可如今却是两厢情愿。

“其实贺卿很喜欢昨夜那样的激烈不是么?为何要收敛呢?

若闲来无事,也可以尽兴而为。

其实您对我凶一些,我就算生气了也是很容易被哄好的。”

昔日殿下的言语萦绕在心中,他难以去相信这些甜言蜜语,而是逐渐有了底气的,或许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殿下并不会厌恶这样的自己。

贺卿在心中逐渐生出了一种认知:似乎如今的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得到眼前这人的包容与偏爱。

贺卿得到过许多的爱又骤然失去,他堕入深渊后陷入了不见天日的黑暗里,后来看见了很漂亮的一束光,就开始向往光明,于是乎他拼了命地往上爬,靠自己爬出这万丈深渊……

贺卿被许多人真心实意的爱过,他并不缺爱,他只是需要白青岫的全身心的爱意。

白青岫微愣,他本能的有些抗拒贺卿的命令,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始了动作……

以往贺卿作为进攻方的时候,很少用这样命令的语气让白青岫做什么。

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他更喜欢将白青岫束缚起来然后开始我行我素的做他自己的事,也或许是他知道那时的自己不会喜欢不会愿意,干脆就……

白青岫他学着贺卿的手法来取悦自己,目光停留在贺卿的身上,双方的落差令白青岫羞耻不已。

(以下省略许多字)

事后,

贺卿坐在了地毯上,将人抱入怀中,他梳理着殿下的青丝,轻吻着对方的耳廓呢喃道:“殿下很乖了,我们慢慢来。”

无论什么,都可以慢慢来。

殿下事后失神的模样乖巧极了,窝在贺卿的怀中嗯了一声。

直至贺卿将人抱上了床才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

贺卿干脆束缚住了白青岫的四肢,在对方的唇瓣下啄吻了一下告诉他:“接下来是奖励时间。

因为会有些疼,怕您乱动,所以绑着您。”

白青岫咬牙被动承受着,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弦紧绷着直至这场标记彻底完成,他依旧动弹不得,却笑着告诉贺卿道:“贺卿,我很开心。”

因为你开心,所以我也开心,白青岫看见了贺卿的眼中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喜悦。

·

在后来的某一次,贺卿同林询闲聊的时候,将话题谈到了自己与殿下。

林询说:“你的眼光很好,或许在你我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开始为你们的未来绸缪了。”

林询说:“其实在陛下去找你之前,他同我聊过一次。

他说过一句话,时至今日,我仍是觉得震惊,他说:“贺卿和江山,我会选江山,但贺卿和我,我永远选贺卿。”

这样的一句话对于身为帝王的白青岫来说,远比什么能够轻易地宣之于口的喜欢和心悦诸如此类的情话的分量要来得深重。

贺卿的心跳似乎跟随着时间停顿了一瞬,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而后再没有心思同林询叙旧。

那时的贺卿只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奔去见殿下,想要将一颗真心原原本本的献给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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