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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年之因

裴礼来到京都府门前,将方才所得又见花交于严宽,“严大人,此花就交给您了,我与殿下就先行回府了。”

“多谢裴二公子助本官一臂之力啊。”严宽郑重的结果又见花,后亲手放入证物处,命人画像后密闭保管。

“不必,我亦要多谢严大人还给温玉清白。”

“这是本官职责所在,本官就不与裴二公子闲聊了,先行一步。”严宽说完转身进入府中,密闭写了一封奏折,将其中全部缘由,上达天听。

裴礼刚从京都府中步出,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阶前的宋长明身上。只见他静静地坐在石阶上,背靠着那根朱红色的柱子,双目闭合,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沉浸在深沉的梦乡之中。

裴礼暗想,殿下定是一大早就被我唤醒,忙碌至今,已然疲惫到了极点,此刻才能抓住片刻的闲暇,让自己得以小憩。

裴礼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将沉睡中的宋长明抱在怀里,他的动作细致而温柔,生怕一丝一毫的粗鲁会惊扰了宋长明的梦境。就这样,他小心翼翼地横抱着他,一步步踏上了回夜王府的路。

阳光越过房檐,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深情的眼神和宋怀昭安详的睡颜,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馨。

裴礼刚一踏入永夜王府中的大门,脚步还未站稳,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被大厅中的两道身影吸引。那正是昨晚神秘消失,一夜未归的陆北离和陆南归二人。

陆南归见他二人回来,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他站在远处,尽力放大自己的嗓音,兴奋地大喊出声,“殿下!回来啦?”

裴礼听到他大声疾呼,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丝紧张。然而,他偏偏还没有手来示意对方降低音量,以免吵醒殿下。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颗小石子上,心头一动,脚下猛地一用力。那颗石子被弹射出去,带着一股劲风,直直地飞向陆南归。

陆南归反应迅速,侧身躲避,才没被砸中。他气鼓鼓的走了过来,一心想问个明白,究竟为何要无端挨打。

然而,当他目光落在怀中熟睡的宋长明身上,那一刻,所有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他轻轻捂着嘴,朝着裴礼微微点头,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歉意。

裴礼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了,却也没有多言,在心底默默地觉得这人是只发育了四肢没发育脑子的壳子一样,又蠢又蠢又蠢的。

他小心地将宋长明抱入卧室,缓缓将其安放于床榻之上,细致入微地为其除去鞋履,随后轻手轻脚地覆盖好棉被,并默默地阖上了房门。来到了坐在院中悠闲喝茶的陆北离,和站在其身后练拳的陆南归身旁站着。

“昨夜去了哪?”裴礼开门见山道。

“昨夜京城的医馆都将我兄弟二人拒之门外,幸得一少年相助,阿弟才能够活下来。”陆北离平静的说着,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好像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裴礼继续疑问道,“昨夜陆南归腹部的伤不轻吧?今日好这么快,都可以练上拳了”

“万幸,秦业不会武功,那一刀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只是擦坏了表面,用上了药就好的差不多了。”

陆南归这时候也热情地附和道,“没错没错,裴大哥你看看我现在的身手,这拳法使得是不是特别漂亮?”他满脸期待地望着裴大哥,希望得到他的认可。

裴礼应声:“还行,才受的伤,多休息,别老打拳。”说完,他轻轻转身,步伐沉稳地回到了宋长明的卧房。卧房内,淡淡的香气弥漫,他走到茶桌前,缓缓坐下,身体陷入柔软的藤椅中。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思着方才他二人的话。

陆北离这个人说起话来总是这般平静,让人难以窥探出他话语背后的真假。他那淡然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虚实。相较之下,陆南归这个看似天真的傻子,所说的话反而让人感到真实可信。或许是因为他的无知,使得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想法,所言应当不虚。

裴礼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袭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思绪也逐渐模糊。他不由自主地俯身向前,将头靠在手臂上,在殿下卧房中的桌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在梦里,他好像又回到了少时的模样。

那是乾真八年,裴礼年十二岁,稚气未脱,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而宋怀昭,那时的他还不满六岁,稚嫩的小脸上总是挂着天真的笑容,像是一个还没完全展开的小团子。

他们两人,一个是初露锋芒的少年,一个是懵懂可爱的幼童,却时常在一起玩闹。

在那个年代,裴礼总是喜欢在闲暇之余踏入皇宫,寻找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团子玩耍。他对这个小妹妹充满了深厚的喜爱,每当看到她无邪的笑容,他的心都会柔软起来。

裴礼内心深处一直渴望,如果自己的父亲能再给自己生一个妹妹,那该多好啊。他想象着,自己会成为一个细心体贴的哥哥,用温暖的手掌牵引着妹妹稚嫩的小手,教她走路、说话,陪伴她成长。

在那个充满宫廷气息的环境中,裴礼总是耐心地陪伴着小团子,一起嬉戏、一起欢笑。他看着妹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

宋怀昭似乎总是离不开裴礼的影子,他喜欢亦步亦趋地跟在裴礼的身后,一边兴奋地喊着:“裴哥哥,等等我!”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小风车。

那是裴礼送给他的,风车旋转着,映照着阳光,散发出欢快的气息,仿佛也在为宋怀昭的纯真童年增添了几分色彩。在这温暖的阳光下,两个少年间的友情显得更加深厚而真挚。

尽管裴礼频繁地造访宋怀昭,十次中就有八次宋怀昭卧病在床,身体羸弱到难以踏出房门一步,但裴礼依旧不辞辛劳,从宫外精心挑选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带到宋怀昭的病床前,用那些充满巧思的小物件,试图驱散他脸上的愁云,带给他一丝丝的欢愉与温暖。

每一次,裴礼都满心期待地来到宋怀昭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小玩意放在他手中,看着宋怀昭那疲惫的眼神中逐渐绽放出孩子般的惊喜,他心中的满足与欣慰便油然而生。

裴礼看着妹妹日益消瘦的身影,每一次妹妹痛苦的呻吟,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他的心脏。他宁愿自己承担所有的苦楚,也不愿看到妹妹如此受罪。在无情的病魔面前,裴礼愿意成为那个替代者,用他的痛苦来换取妹妹健康平安。

年纪小小的他照顾年纪更小的他,却比身边的宫女白竹都要熟练。

后来裴礼在闲暇之余,特意来到后宫寻找宋怀昭玩耍,却被告知宋怀昭此刻正在祈年殿内接受太医的急救。

他心中一惊,急忙赶往宋怀昭所在的宫殿。推开门,只见屋内一片忙碌,而屋外的宫女太监们因为照顾公主不力,纷纷跪了一地,满脸惊慌与愧疚。

裴礼的慌乱之情溢于言表,他手中原本准备逗宋怀昭开心的那件精致小物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瞬间掉落,破碎的撒落一地。他顾不上捡起,急匆匆地迈开脚步,飞奔过去。

裴礼那一刻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听见了自己内心深处不能失去宋怀昭的那道声音,于是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在皇帝宋临川面前,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陛下,我裴礼愿意倾尽一切,只求能娶阿昭妹妹为妻。请您应允我的请求,我不能没有他。”

宋临川此时内心充满了忧虑,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殿内宋怀昭的病榻,那颗焦虑的心仿佛随时都要跳出胸膛。他一开始并没有太过留意裴礼的言语,心思全放在了宋怀昭的安危上。

然而,就在裴礼说出了那句“娶阿昭妹妹”的话时,宋临川的动作骤然一顿,他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地转向地上那个泪痕斑斑、鼻涕横流的裴礼。

宋临川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裴礼,那双往日温文尔雅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娶阿昭妹妹???

宋临川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裴礼这小子一定是把阿昭当女子了。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臂,宽大的袍袖一挥,屋外跪拜的宫女太监们立刻被驱散得干干净净。宋临川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反而带着几分耐心和温和说:“裴礼啊,阿昭不是妹妹,是弟弟,你不可以娶他,知道吗?”

裴礼问,“弟弟就不能娶回家吗?”

“他……男……”宋临川还没说完就被裴礼打断。

“难什么!再难我也要迎难而上!”

宋临川:“.........”

这孩子一定是还没理解他的意思。罢了,等他长大后在解释吧。

良久,高太医从里面出来,面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来禀告陛下,“回陛下,公主已然无恙,接下来需得更小心的照顾,避免如今日这般。”

闻言,宋临川和裴礼几乎是同一时间起身跑向里屋,来到宋怀昭身边,又几乎是同一时间放轻了步子。

裴礼眼见着床上躺着的宋怀昭,那张往日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的心仿佛被细针刺了一下,痛得让人难以忍受。他再次深深地弯下腰,向宋临川跪下,诚恳而坚定地说:“陛下,我是真心求娶殿下的,我想以后由我照顾殿下一辈子!”

宋临川瞥了一眼裴礼那坚定不移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嗤笑。

他轻轻一抱,将裴礼整个人抱了起来,步履稳健地走到床边。随后,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掀开了宋怀昭的被褥,连同裤子一同掀开,让裴礼清楚地看到床上宋怀昭的身体。

伺候在一旁的白竹白笋来人都惊呆了,陛下居然如此直截了当!

宋临川确保裴礼的目光落在宋怀昭的身上,随即动作轻柔地将裤子和被褥一一覆盖好。他横抱起裴礼,手臂紧紧环绕在裴礼的腰间,跨出了屋门,对他说,“看见了吗?阿昭身下长得和你身下一样,你们都是男子,没办法娶他。”

“可是您封阿昭是公主,那将来自然得有驸马娶他。既然有驸马,为何不能是我?”

宋临川没想到裴礼小小年纪居然能想到这一层,他确实担心日后若到了谈婚论嫁之时,阿昭的处境会因为世俗的眼光会变得很难看。

此时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

童养夫!

若是从小就让他们互相知底,相伴长大,那将来让裴礼入赘我皇家,岂不美哉?

他咳了一声问。

“那你看阿昭方才那般,你作何感想?”

“我心疼他。”

这个回答让宋临川都不免愣住,他深知泰安公主的盛名之下,有着太多人未曾触及的苦楚。

外人只知道泰安公主是天降神女,她的名字仿佛与奢华、尊贵画上等号,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中,每一刻都沐浴在荣华富贵的阳光下。然而,除了至亲之人,却无一人对他道一句心疼。

宋临川几乎是立刻拍板!下旨赐婚。

却不曾想,在圣旨下达裴府之时,裴寅虎竟然拿着圣旨冲到皇宫中来了。

“陛下,这是何意?要断我裴家香火吗!”

裴寅虎将圣旨排在宋临川的桌案上,可谓是怒发冲冠。

“裴爱卿何出此言呐?”

“陛下明知故问!您那圣旨就是要断我老裴家香火!您知道我裴家一脉单传,裴礼的娘亲前些年也应病去世,您不能看他年纪小就框他娶男子为妻啊!”

正当气氛紧张到极点,突然,门帘一掀,裴礼像一股疾风般从门外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脚步匆忙,一进门就张开双臂,坚定地挡在了宋临川的面前。

“爹爹,不是陛下诓我,是我自己想娶阿昭弟弟的!”

“你自己想娶弟弟?裴礼?!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打!”

“好了,裴爱卿,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朕不拿你当外人,才将阿昭身世同你说,怎的你儿娶了朕的公主,还不满意?”

“陛下!公主金枝玉叶,臣不是觉得公主不好,实在是觉得小儿顽皮,定是一时兴起,才有了这糊涂事。”裴礼跪在地上双手行礼道。

“圣旨已下,婚事已成,裴寅虎,朕也知对不住你,你提个要求,朕都应你。”

裴寅虎的面容显得有些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坚定与悲壮:“臣……臣请命,愿意前往北疆,担当重任,驻守我国的大好河山,保卫我大宋的疆土不受侵犯。”

“哇塞,裴爱卿这又是何苦?”

“陛下,臣要带裴礼一同前去!若十年后裴礼仍然对公主痴心不改,那臣无话可说,倘若那时,裴礼认清是幼时的一时兴起,还望陛下撤销婚约,臣定会责罚他因兴起而酿成的大错。”

宋临川:“你!”

“陛下,我愿意去北疆!我会向陛下,向爹爹证明我是真心想去阿昭弟弟为妻!还望陛下不要撤销我与阿昭的婚约!求您了陛下!”

良久....宋临川才出言,“允了。”

在第二天的晨光微曦中,裴寅虎便携手十二岁的儿子裴礼,踏上了前往北疆的漫长旅程。这一趟远行,他们将以十年为期限,只有在期限届满之后,才能再次回到京都。

每一天,裴礼都在期盼着,十年快点过去。

我要见到,我的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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