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韵等人随东方衍来到盛京城下。只见正门紧闭,却在其旁边开了一个很小的门,东方衍将南唐众人引至门下。
“东方丞相,这是何意?”萧疏韵面沉似水,质问东方衍道。
“尊卑有别,此乃自古不变之理,如今南唐国弱,既派遣公主入瑜,诸位便只能由小门而入。”东方衍语竟,盛京城楼上的士兵随之附和道:“请南唐使臣入城。”
韩玉凝见此心中恼火,想要与其理论,萧疏韵伸手拦住韩玉凝,沉声道:“东方丞相此言差矣,我南唐虽国弱,但从未向他国臣服,何来尊卑一说?若东瑜男儿皆由此处入城,那我无话可说。可若非如此,那便是东方丞相有意挑起两国争斗。即使我一介女流之辈可由此处入城,但身后的八百男儿也决不会受此侮辱。”
似是为证实长公主所言,她身后的八百士兵,一齐抽出腰间佩剑,指向东瑜都城盛京。东方衍见此只能命人将正门打开,恭请萧疏韵等人入内。
“圣上,南唐长公主已至。”宫中内侍恭声向东瑜皇帝禀报。
瑜帝刘显此时正在批阅奏折,沉凝片刻后,对内侍挥手道:“让他们在宫外侯着,没寡人的召见,不得入内。”
内侍领命后将其传达给萧疏韵等人。
韩玉凝对此愤愤不平,长公主则宽慰她稍安勿躁,毕竟是在东瑜境内,需谨言慎行。约两个时辰后,韩玉凝已有些困倦。东瑜皇帝刘显方才处理完政务,吩咐内侍传旨让几人于宫内觐见。
“二位,圣上召见,请随我前去。”前来引路之人是东瑜皇帝的心腹宦官戴沫白戴公公。
“有劳公公。”
长公主几人随戴公公而去。
此时,一个正与宫女嬉闹的锦衣公子于拐角处,撞在韩玉凝的身上,韩玉凝吃痛,险些跌倒,萧疏韵上前扶稳韩玉凝,那少年见撞了人,连忙赔罪,韩玉凝见他如此诚恳,便不再追究,任他离去。
待那少年离开后,戴公公继续引领几人向殿内走去。东瑜皇帝刘显见二人入内,沉声道:“方才寡人正在处理公务,怠慢了二位,还请勿怪。”
“不敢。”萧疏韵道。
刘显看向戴公公,语气平静道:“为何不见太子?”
戴公公闻言,脸色微变,眼神闪烁,正在他思考该如何回答瑜帝时,一道身影进入殿内,正是方才与韩玉凝相撞的那人,原来他便是东瑜太子刘盈。长公主与韩玉凝对视一眼,心中已是了然。
“儿臣拜见父皇。”刘盈行礼后,看向萧疏韵与韩玉凝二人道:“不知这二位是何人?”
“南唐萧疏韵、韩玉凝。”二人起身行礼。
“东瑜太子刘盈。”刘盈回礼后落座。
“父皇,可知近日大理寺破获一起案件?”刘盈道。
“是何案件?”瑜帝对此也颇为好奇。
只见太子刘盈微微抬手,示意侍卫。侍卫得令后,将一男子拖拽而出。
“这是何人?所犯何罪?”瑜帝道。
“回圣上,此乃南唐人士,于我东瑜境内偷窃,故而将其抓捕。”侍卫答道。
“闻南唐富庶,何至于来我东瑜境内行偷窃之事?”瑜帝对此存有疑虑。
“或许南唐人本就善于偷窃。”刘盈看似在回答瑜帝,目光却是看向萧疏韵与韩玉凝。
“殿下何以诬陷我南唐?”韩玉凝见刘盈如此挑衅,便出言驳斥。
“是否诬陷尚不可知,然孤有一玉佩,深为喜爱,终日佩戴,未曾离身,可适才与这位南唐来的韩小姐不慎相撞后,玉佩竟不翼而飞,若非韩小姐顺手牵羊,孤实难想出第二种解释。”刘盈语气强硬,要求对韩玉凝搜身。
“陛下,绝无此事。”韩玉凝虽不明刘盈意图,但回想起他刚才的举动,诸多疑点,不可不防。
瑜帝并未理会二人,而是问萧疏韵对此事有何看法?
萧疏韵道:“我自是信玉凝所言,然太子殿下既言玉凝拿了他的玉佩,想来也非无的放矢,陛下可遣宫女对玉凝搜身,若真是玉凝拿了玉佩,我等甘愿受罚。若非如此,还请太子殿下向玉凝致歉。”
“好,还请圣上为证。”刘盈道。
东瑜皇帝见几人已闹至如此局面,无奈只能唤来宫女,对韩玉凝搜身。
韩玉凝回眸见萧疏韵面容沉静,便不再忧心。
不多时,韩玉凝随宫女出来,宫女回禀东瑜皇帝:“并未找到玉佩。”
刘盈闻言皱眉,面露疑惑之色。继而道:“一定是她将玉佩放于南唐公主处,才未能被宫女找到。”
瑜帝刘显闻言已有几分怒火,刚要训斥太子,便听萧疏韵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曾听闻刻舟求剑?”
“你这是将孤比做那愚人?”刘盈沉声道。
“不敢,太子殿下何其聪慧,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拙见,还望殿下勿怪。”
萧疏韵语竟,刘盈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瑜帝刘显制止,吩咐侍卫去方才太子与韩玉凝冲撞处寻找玉佩。少顷,侍卫携玉佩而归。
萧疏韵从侍卫手中接过玉佩,呈到瑜帝和太子面前,道:“不知殿下遗失的可是此玉?”
刘盈伸手接过玉佩道:“抱歉,刚才误会了二位。”虽是道歉之语,却无丝毫悔过之意。
“二位一路奔波,先行下去歇息吧。”瑜帝刘显吩咐戴公公带二人到未央宫暂住。
待二人离去,刘显面沉似水,质问刘盈:“为何要陷害她二人?”
刘盈不慌不忙,答曰:“如今南唐国弱,正可施以威压,逼其归顺。”
“善弄权术者必为权术所累,若无海纳百川之心,如何能使他人心悦诚服?”
刘盈被刘显训斥,不敢反驳。刘显见其不语,心中更是恼怒,便不再理会刘盈,拂袖而去。
待刘显走后,刘盈凝视其背影,眼中尽是怨毒之色。
“二位,此处便是未央宫。”戴沫白将二人带到未央宫后便转身离去。
戴公公走后不久,芷儿寻至此处,见二人无恙,心中稍安。
待几人用过晚膳后,长公主让芷儿下去歇息。韩玉凝眉头微皱,回想今日东瑜皇帝与太子之举,沉凝道,“这东瑜皇室究竟意欲何为?”
“瑜帝之意的确令人费解,但观今日东瑜太子所行,似乎对我等充满恶意,更应当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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