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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神秘的赵姬

廷尉府秘密地牢外,司马弘为漆姑整理好带有帽子的玄色斗篷,漆姑退后一步,司马弘黏糊的态度,让她觉得无福消受,再是“义兄”也不行。

漆姑自己栓好了斗篷,“司马大人我进去了。”

司马弘本不想让漆姑来见陈湛,捉住宋时后,他从宋时口中得知很多之前不知道的事。

比如,当初在淮县,陈湛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抓走漆姑,原来,陈湛居然胆大包天的想让漆姑嫁给他,他怎么敢的!

若不是漆姑执意,直到陈湛死,他都不会让漆姑再见此人。

看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漆姑,司马弘不禁想,那么漆姑怎么想的呢?

在他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漆姑是否已经喜欢上陈湛,她见陈湛,会否是因为他们曾经的确有一丝情谊在呢。

司马弘心中有一丝恼恨,既然让漆姑和他重生,为何不让他早些回来!

“漆姑,我就在外面等你,不要逞强,有事叫我好吗。”声音温柔得让人觉得司马弘面对的不是公主,而是他珍重对待、小心呵护之人。

漆姑实在搞不懂,成为阶下囚的陈湛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陈湛真能伤害她,那么也是这地牢看管太松,是司马弘的责任。

“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尽量问清楚铸铁之法的。”漆姑说完,转身走进暗牢。

陈湛坐在漆黑的牢房前,可能因为今日要见漆姑,所以狱卒们给他稍微梳洗了一番,起码让没有那么狼狈,但梳洗过后,他看上去仍旧十分虚弱,整个人空洞而麻木,袁蒯的酷刑,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但身子未动,直到漆姑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也只是直直的看向漆姑。

漆姑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是啊,她现在是公主了,大晋开国帝后的第一个孩子,再不是那个小小的农女,也不是那个李家村陪他在生辰时吃面的女娘。

“陈湛,他们说你想见我。”漆姑看着坐在牢房中,脸颊凹陷,瘦骨嶙峋,眉骨上一道深深的口子,已经结痂。陈湛遭到了严刑拷打以及其他严酷的刑罚,这是必然的,知道不该,但漆姑还是没由来的心一紧。

“漆姑,好久不见,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再见居然是这样的场景,我是阶下囚,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漆姑心中虽然同情陈湛,可是,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凉薄也好,她这次来,是为了那份铸铁之法。

“漆姑,其实我们两个挺像的,你是晋王的孩子,我是燕王的孩子,如果没有战争,没准我们两个真能成亲,当年我阿父是有意和晋王结盟的,然而成王败寇……我是阿父阿母战败后的你,你是阿父阿母战胜后的我。”陈湛语气有些轻飘飘的虚浮。

漆姑将戴在头上的帽子轻轻的从头顶推开,“对不起,我们两个注定是两个阵营里的人。”

“漆姑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要说也是我对不起,当日不该劫走你,宋时没有伤到你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湛语气温柔,让漆姑觉得,那个善解人意且温柔的成阿姊回来了。

如果,他们的背后都没有这样沉重的枷锁,她想她和陈湛也许真的能像兄妹一样相处,可惜,这世上的事,没有如果。

漆姑沉默,这样的陈湛让她不知如何开口,而陈湛轻笑一声,“傻漆姑,面对敌人之子,为何要露出这样的模样,这可是大忌。”

“可是……我们从来不是敌人。”晋燕之间的战争早就结束了,不是他们两个能够改变的事实,燕国也已经从这世上消失。

“哈哈哈哈!”陈湛仰天长笑,“漆姑,有时候我很羡慕你活得如此通透,你被你阿父阿母抛弃,心底依旧澄澈,是天真也好,是清醒也罢,漆姑,你比我强。”

陈湛想,他喜欢漆姑,也许正是漆姑身上有他从来没有过的简单。一开始,他以为她的简单是因为她的世界本就简单,她不过是一个小地方一个农人的女儿,她的世界,只有一个腿脚不便的阿父,几亩需要亲自春种秋收的田地,去得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从李家村到赵家村。

可是,是他轻视了漆姑,她不是普通的农家女,她背负的东西不比他轻,而她只是选择用最简单的方式,去度过这烂透了的人生。

漆姑以为陈湛说的是晋燕之战中,她的阿父阿母打败了他的阿父阿母的事情,她道:“你高看我了,我不过是放下了而已。”

“放下?”陈湛想,如何放下啊,这国仇家恨,那么沉,那么重。

“什么国仇家恨,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当年你我不过几岁的孩子,陈湛你为何要背负和你无关的枷锁呢,燕国已经没有了,从此这天下的百姓都是大晋的百姓,再过几十年甚至用不了那么久,所有人都会安居乐业,大燕会被埋没在历史的尘烟中,而你,不过是一粒被风卷起的灰尘,历史连你的名字都不会有,还会把你说成是十恶不赦的反贼。至于我,我阿父阿母会名垂青史又如何,但对我来说,我只记得我阿父将我和阿母阿弟丢下马车,阿母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丢下我逃命的背影,这些历史不会记载,我的绝望和疼痛只是我自己的事,谁也不知道、不关心,我也只是一粒灰,陈湛,你的阿父阿母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我的阿父阿母留下了另一笔,但,这些,都和我们无关……”

“我们是继承他们的那一笔的,他们是他们,我们只是我们,直到新的书写历史的人出现。”

“哈哈哈哈!”陈湛第二次仰头大笑,这一次,漆姑看见他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水划出,“漆姑,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两个不早些坦诚相待,也许,也许……”

漆姑摇头叹息,“湛阿兄不要执着了,命运是风,我们都无法预测风会从哪个方向吹来,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会发生,不该发生的时候,永远不会发生。”

漆姑想,陈湛也高看她了,她能这样通透,都是因为自己比他多活了一辈子,上辈子的自己可说不出这些话,她上辈子比陈湛还偏执呢。

自己现在说话怎么一套又一套的,都把人陈湛说哭了,漆姑暗自自嘲,真是愧不敢当啊愧不敢当。

陈湛不知漆姑心中的话,他一双失去了光彩的眼睛在黑暗中突然有一丝光亮,“漆姑,我和你说说我阿父和阿母吧,我好久没和人说起他们了,等我死后,可能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我一样想念他们了。”

漆姑学着陈湛的摸样,盘腿坐在牢房前,和陈湛隔着一扇牢房们,面对面的坐着,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

“要是有酒就好了,我们两个可以畅饮一番,也是一桩美事。”

“这有何难。”漆姑叫来狱卒,吩咐道:“去给我准备一壶酒来。”

狱卒弯腰道:“是,殿下。”然后小跑着就去找司马弘了。

“大人,公主要一壶酒。”司马弘坐在牢房外,听了狱卒的话,眉头紧皱,竟然还要喝酒,陈湛真把这地牢当叙旧的酒馆不成!

狱卒见司马大人不说,眼睛为难的转了转,其实这要求也不算过分,有些要犯要招供前,他们提出的要求比这过分的也不是没有,但只要不算很过分的,他们也基本会满足的。

“去准备两壶酒,一壶给陈湛,另一壶……”

司马弘说完,狱卒有些为难,这,毕竟是公主的吩咐,万一一会儿公主发怒,他一个小小狱卒可承受不起。

“无妨,公主不会怪罪你,到时我会向公主解释。”

狱卒就是在等这句话,忙点头道:“小的这就去办。”

很快狱卒端来两壶酒,一壶给了公主,一壶他打开牢房给了陈湛。

漆姑没发觉哪里不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而陈湛双手戴着镣铐,也自如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二人举起酒杯,在空中碰了碰,“今日是我们第一次把酒畅饮,湛阿兄,来,祝我们今日喝得开心!”

“好,就祝我们今日把酒言欢!”

二人一饮而尽,漆姑轻轻“咦”了一声,这酒,怎么和水似的,不,这分明就是水!那狱卒居然拿水糊弄她!

“你没觉得这酒有什么不对吗?”漆姑看向面色如常的陈湛,问道。

陈湛摇头,“怎么了吗?”

漆姑很快想到,这恐怕是另一个人的手笔,真是管得太多了。

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道:“没什么,湛阿兄,给我说说赵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吧。”

陈湛眼神陷入回忆,“我母妃是个很温柔的人,但这只是表面,母妃其实外柔内刚。当年父王爱上母妃时已经有正妻,母妃开始并不同意,母妃家中世代读书,她耳濡目染,也看了很多书,谋略才智不输很多男子,并不想成为某个诸侯王的妃妾,困于内宅。起初,母妃不接受父王,后来父王发现母妃胸有丘壑,便投其所好,让母妃和他一起上前线打仗,为他出谋划策,父王还采纳了母妃的建议,而母妃的计策果然帮助父王赢得了一些胜利,他们在日渐相处中开始惺惺相惜,母妃理解父王管理一众心思各异的武将的不易和难处,父王也理解母妃虽身为女子,却心怀远大抱负不被理解的不甘,他们的感情水到渠成。此后,母妃跟在父王身边东征西讨,父王越发喜爱母妃,而母妃因为父王也成为军中不可或缺的谋士,若不是最后一役,你父身边的曲岩算无遗策,我父王棋差一着,这天下是谁的尚未可知。”

听了陈湛的话,漆姑眼神怪怪的,这怎么和她昨日知道的版本不大一样。她自饮了一杯“酒”,心想,赵姬真是一个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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