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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打在李长欢的脸上。

她只觉得脸上有些烫,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堪堪看见身处之处又被刺眼的阳光照得闭上了。

她抬手挡住阳光。

手上很难使劲关节僵硬,这个小动作对她而言已然很是吃力。

“来人!”

一旁守着的乐菅立即惊醒:“殿下您醒了!吓死奴婢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李长欢嗔怪,她醒了也没人理会,还以为房里没人呢。

乐菅领会她的意思,蹲到她跟前儿:“殿下恕奴婢的罪,今儿实在太困了——”说着可怜巴巴地看着榻上的女子。

李长欢跋扈虽跋扈却也不会对下人太过苛责。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还不快去把窗关了,亮死了。”

乐菅果真是没点照顾人的天赋,她想。接着又问:“关杉呢?”确实,要是关杉在她绝不会如现在这般。

“刚刚太医来过,说您是悲伤过度又劳累什么什么的才会晕倒,关杉跟去抓药了。”

什么悲伤过度又劳累······李长欢可不这么觉得:“恐怕是没吃早膳饿的吧,给我弄点吃的来。”

“要奴婢伺候您起身吗?”乐菅道。

“去你的,”李长欢已经自己缓缓起身来。

“奴婢遵命。”

她身上衣物并没有乱,于是只套上靴子就下榻来了。

这里大约是飞霜殿的偏殿。

从前若是有宴会什么的,李长欢有事到偏殿,凌绝都会来找她。

据李长欢所知,那时候他不过是个侍卫,偷穿了太监的衣服来找她,真是匪夷所思。

有时他们会说两句,有时他会为楚楚动人的公主盘一个他最拿手的十字髻。

十字髻雍容又华贵,更不失少女的娇俏,配她再合适不过。

想到这里,李长欢已经走到了妆镜前,镜中女子柳眉微蹙,白肤薄唇······只是一双眼睛有些失神,面颊苍白颧骨处却有一团不自然的潮红。

大约是太阳晒的。

发髻乱了,她淡淡地抬手,不动声色地盘起一个螺髻。

一言难尽。

随即又散掉,取发绳把头发低束起来。

就将就屋里的水洗了把脸李长欢才走出去。

如今国丧,宫里四处都挂了白色的丧幡,正殿传来阵阵葬曲和偏殿大相径庭,只叫人觉得喧闹。

可她并没有力气走回屋里,于是顺势巴着门框蹲下。

乐菅途中碰见了关杉,二人带着餐盒和煎好的药正过来,远远见李长欢又蹲下去还以为她又昏过去了,连忙赶过来。

乐菅哭丧地叫道:“殿下!您没事吧,快醒醒啊!”

李长欢被她吓得一激灵,瞬间清醒了:“惊叫唤个什么劲儿,冒冒失失的!”

见状乐菅稍显尴尬地说了句:“公主恕罪。”便沉默地和关杉一起扶她起来。

关杉劝道:“殿下息怒,乐菅也是担心您。”

片刻后,李长欢重新坐回了偏殿的榻上,有些失神。

乐菅在一旁端碗,关杉便小心翼翼地给公主喂粥。

一碗粥下肚,她才终于有了点儿精神气,,关杉还要给她喂药,谁知自己端起药碗就一饮而尽。

“找一身斩衰来,去给父皇守灵。”

两人伺候她换上一身丧服就去了正殿

国丧,臣子的家眷也当来悼念,李长欢昏了半个时辰,这会儿各家家眷也都到了

见她来了众人都纷纷行礼。

如今先帝遗诏的内容早已传遍天下,虽说朝臣们意外,但立长乃是情理之中,外头也无人非议。

反倒是先前李斌和李长欢的事传遍了。

如今看来······众人这一声声参见,是否还能像从前一样恭敬?

恐怕早已有人在传漾欢公主与新的储君不和。

这一众人中难免有人生出落井下石之心。

李长欢像往常一样轻蔑地扫过众人:“免礼。”

说完径直进了灵堂,此时宁王大约去处理事情了,灵堂里只有宸王和兰妃。

庆卫帝后宫人少,唯一位份高些能入灵堂的便只有兰妃了。

兰妃坐在供桌旁,有些疲惫地扶额。

李羡则正跪拜上香,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也没有被打断。

李羡起身后才缓缓道:“皇姐身子不适,守灵恐怕吃不消。”

李长欢接过一公公递过来的香,淡淡回应:“父皇丧礼我又怎么能缺席。”说着跪在刚刚李羡跪过的垫子上,举香行拜礼。

须臾她便起身将香插在了供桌上。

“世间生死本不可控,皇姐不必太过哀伤,”李羡见她的面色如先前相比并无多少好转,劝道。

二人并不太亲厚,但也不算生疏。

李长欢插好香:“本宫并无大碍,”她也不懂自己为何会突发昏迷。

其实自打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入朝阳宫时起,李长欢除了意外就没觉得有什么,没有太大的忧伤,对此也算是豁达。

丧事期间吃食往往寡淡,不过好在李长欢也没有平常的好胃口,凑活着也就解决了。

夜里她不守夜,朝夕哭后便就该回府了。

公主府虽叫朝阳宫,但到底也就是公主府。

朝夕哭本应是亲属的事情,却也有不少臣子及家眷留了下来。

入秋以后,夜来得就快了。

外头夕阳已经渐渐暗下去,灵堂内点起红烛,发出朦胧的烛光。

灵堂内弥漫着淡淡的香烟,四处挂着挽联,起风了便随风轻轻徭役,飞霜宫的太监正主持着仪式。

其实本应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温公公来主持,只是皇上刚驾崩,他便随主去了。

遗诏不殉葬,温公公却自行殉葬了,如今的主持太监到底不如前者。

或许是做戏,也可能掺和着几分真心,灵堂内已经有些许此起彼伏的哭声,李长欢跪在垫子上,一动也不动。

过了会儿她才终于有了反应,抬手拭了拭眼角,并不见湿润。

结束后李羡劝她宿在宫里,也方便后头做事,她还是决定回去。

逝者已逝,到底还得看看活人。

话又说回来,早晨她起来时就不见凌绝······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凤溪宫的床可不小,难不成睡不下半夜溜走了?

睡两人可绰绰有余!

李长欢进宫一整天也不见凌绝,不说前者,后者恐怕已经等不及想见面了。

想到这里李长欢脸色终于是好了些。

她上了马车,疲惫了一天如今才终于得以喘息,竟不自觉的小睡起来,马车颠簸也丝毫不受影响。

不等她睡沉过去,车夫急停了马车。

纵然她再困,此刻也不由惊醒:“干什么呢?”她呵斥了一声。

关杉见状给她扶了扶后背。

乐菅连忙探头出去看,须臾就看清了外头。

“回禀殿下,好似是过路口,有马车冲撞了咱们,”说着她又稍稍压低了声音道

“奴婢方才仔细看了看,对面下来的,好似是那个宁蓉!”

李长欢喝了口水,不明所以地开口:“哪个宁蓉啊?这个名字有点大众了。”

乐菅听她这话来了兴致,禁不住笑了两声:“殿下您贵人多忘事!就是宾方采身边那个小狗腿啊,你还说她像狗皮膏药来着。”

听完,她终于有了点印象。

李长欢和宾方采自小就不对付。

一个是当朝最尊贵的公主,一个是太医世家独女,在儿时李长欢还不懂惩戒人的时候认识便结仇。

想想要是现下谁还敢忤逆漾欢公主,那可都少不了挨一顿。

宾方采去前线做医师了,两人也有些日子没见过了。

稍加思索······李长欢记得,宾方采身边好像的确有这么个人。

整日巴结着宾方采,甩都甩不掉,宾方采好像也是习惯了懒得赶。

宁蓉早已跳下了马车,叉腰站在外头,斥责朝阳宫的车夫:“本小姐真不知你这汉子如何架的马!我这匹马可是我爹新来赠我的宝马,撞伤了你赔的起吗!”

车夫不为所动地看着她,她有些气急败坏。

看样子怕是要冲过来打人了,婢子连忙拉扯住。

“叫你家的出来啊,做个马车招摇过市的这会儿只敢躲在里面缩起来了吗?出来啊!”宁蓉不依不挠。

下一秒,李长欢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默不作声地盯着如跳梁小丑的宁蓉。

看清楚来人,宁蓉一愣。

若是往常,宾方采不在,她恐怕会不敢和漾欢公主这号人独处。

因为触怒了此人,她要责要杀都是来真的呀!

虽说宁蓉是臣子之女,并不大可能被砍头,但几板子她也受不起啊。

正犹豫是否要善罢甘休的宁蓉却突然又燃起斗志:“漾欢公主又如何,撞了别人就要赔礼道歉!”这话到是离奇,岔口处大家都是正常走,何谈谁冲撞了谁!

明知是她李长欢还敢大呼小叫,简直是胆大包天。

“真是失礼啊,宁家的小姐都是这样鲁莽不堪的吗?”李长欢淡淡地凝视着她,一句话轻飘飘地。

宁蓉当然是听说了早晨漾欢公主和宁王的事,觉得李长欢失了靠山已经不足为惧。

可这一句话和眼神就让她有些退缩了。

“乐菅,给我罚,”见宁蓉仍然愣住,李长欢终于还是吩咐了乐菅。

乐菅早就知道会有她的用武之地,步子走的离宁蓉近的嘞。

她一个健步上去,一记耳光就顺势落在气势漂浮不定的宁蓉脸上:“您这样的啊,见到圣尊长公主,要行跪拜礼!”这便是教训了。

这下宁蓉的气焰彻底焉了下去。

说到底这是长公主,她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又如何能······

“若是不做点什么,旁人恐怕会误解什么牛鬼蛇神都能爬到本宫的头上来了,”李长欢扬起唇角。

不等被打得歪了身子的宁蓉开腔,她又缓缓地开口。

“还是说——你觉得宾方采会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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