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他就站在那,有人虽然尽力闪躲却无处可逃。
不想承认,但看到来人是晏礼的时她竟然诡异的放松下来。 “出来。” 男人伸出手,地方没有多大,很快就碰到她的肩膀。
有点犹豫,现在出去就像她输了一样。
“我再说一遍,出来。” 大晚上夫妻二人在这里玩捉迷藏,多少是有点诡异,但他庆幸今晚来找过。陈纾宁还是很□□的敌不动我不动。
语言没有作用,男人直接弯腰,扳着人的肩膀硬是转过来。
她抬起头,一道雷打过来,瑟缩了一下又想往回靠,但晏礼不允许她后退,搂着她的腰硬是要她靠近,近到一个人完全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呈拥抱的姿态。
“怕打雷?” 陈纾宁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前胸上,呼吸趋近于平稳。
不想回答,身体太诚实了。可怕的是即使白天这么令人讨厌,晚上脸贴在胸肌上,嗅着他身上松木香时,有种困倦的,一种人还没生出来的幸福感觉。
虚幻的可靠感。
“还要睡客房吗?”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饱满的花香又将晏礼包围,两人之间隔着的不再是干燥的沙漠,潮湿水汽从各个可能的缝隙渗进来。
“嗯。”
“好吧。”
从怀抱中退出来,有点空虚。就在陈纾宁以为晏礼会真的尊重自己意愿自己回房间时,他走过去平静的躺在了客房的床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
就知道,哪点不如他的意都不行。
陈纾宁也看出来了,如果她再换个房间,对方还是会跟过来直到她彻底接受为止。
真的很霸道。
“走也可以,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我的。” 以防万一,在她要出去的时候还是不经意的提起来。没打算走,胆小鬼从柜子里出来,在床的边缘处躺下来,离另一个人远远的。
没有原谅,现在这是虚与委蛇。
雨声渐歇,身后贴上来的热度难以忽视。
“再躲就要掉下去了。” 嗓音沙哑,耳边痒痒的,听这句话的时候手攥着被子双眼紧闭。就在以为确实不能善了的时候,他又只是紧紧的抱住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睡吧。” 晏礼将人从边缘拉回中间,从过去拉回现实。离得近时看得见她天鹅一般的颈部,被黑暗勾勒出朦胧的轮廓,他在鼻尖几乎要碰到时努力控制自己不被诱惑,如果只是这样就能诱惑到他,那日后该如何是好。
凌晨,眼下挂着淡淡青黑色阴影的男人回到洗手间,打算冲个凉冷静一下。
洗发水确实写着MENTH,最近刚换了新款,但就算是Extra款也不该凉到这种程度,身上的每寸皮肤都仿佛进入了极地世界,火辣辣的,能看见企鹅围着他转圈跳舞最后一个接一个跳过来的痛击他的薄弱处。
又用热水冲了好几遍,果断将这瓶扔进垃圾桶。
“还招人吗?” 早上闻着若隐若现的风油精味忍笑忍的很辛苦,她出门本来想继续投简历到各大公司应聘,但晏礼直接把这条路堵死,说H市排的上号的地方都打过招呼了。晏清当然不是只手遮天,却在行业内稳占绝对的龙头,加上盛南校友的力量想封杀个人太简单。
林之栋收到消息还特地打电话,问晏礼真的要这样吗,夫妻关系一点也不维护打算直接撕破脸?
“招是招...可你这...” 一天下来没有一点结果,问吴雅兰为什么,是她的简历不够漂亮吗?“有点太漂亮了。” 好朋友很无语,豪门太太就是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摇个奶茶的话人家只会以为她想体验生活转天就走。
确实有点想体验一下摇奶茶,不想大量动脑,动脑子很绝望。
“他们家是不是让你进晏清。” 有人快疯了,汲汲营营得不到的东西,自己的女儿伸手就能够到胜利果实却轻易放弃。“你听妈妈的话,与其在家里当个闲散富太太,不如进公司历练一下。”
历练什么,她的忍耐能力吗。
就算进去也只是附庸,给男人段端茶倒水提供情绪价值。
“你在胡闹什么。” 晏礼也接到了晏家的询问,问他来回折腾陈纾宁的工作是什么意思,当公司是什么地方随便让人进来。
“既然都是晏家人,进来又有什么不行。” 那些好吃懒做的叔叔们可都好好的待在这呢。
“只是秘书,她的能力绰绰有余。” 结婚后聚少离多,又有个机会能24小时呆在一起,好的机会他不会轻易放过。
“这个企划案已经说了要第二版,你在第一版上改什么。” 杨果低着头,晏清的员工从上到下都遵循着严苛的待人方式,不容忍新人犯的任何错误。“对不起。” 这是本来是林姐负责,交给她的时候就给错了,怪她没有再检查确认。
“重新改。”
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在加班,杨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吃抽屉里的榛子巧克力,有点伤心也有点馋。晏清除了少了一些人文关怀之外福利是一等一的好,自己好不容易进来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离职。
玻璃上映出另一个她,她盯着漂浮在高楼上的倒影,不知怎么想起了陈纾宁那张绝妙的脸。 “要是我也长成那样就好了。” 直接抄最近的路,不用辛勤劳动就能获得普通人这辈子想也不敢想的财富。
“你知道陈纾宁住哪里吗?”
电脑久违的咳嗽了一下,收到好友申请,头像很陌生备注的姓名却很熟悉。
“我哪知道老板娘住哪里。” 虽然对美女有点嫉妒,但拥有判断能力的成年人也知道这男的不是好人。没有通过好友,继续埋头苦干。
和吴茵茵成为了同事,少女喜欢给咖啡拉花所以周末会在家附近的咖啡馆打工挣点零花钱,吴雅兰觉得比起到处去疯玩搞事情还不如积累点社会经验,自己妹妹的分数进入大学的希望比较渺茫。
也有疑惑,为什么初中名列前茅但上了高中就变成倒数。
“让你拉花你给我拉了坨大的。” 桌台弄的乱七八糟,吴茵茵崩溃的看陈纾宁拿着牛奶溢出来的杯子到处找可以放的位置。
店长是个很佛系的年轻女生自称自己是主理人,客人来多来少她都不在乎,来了个笨手笨脚的美丽废物当门面也举双手赞成。
“抱歉。” 她以为自己擅长所有事情,没想到厨艺这个技能完全没点亮。
“你看好了,我再教你最后一遍。” 少女撅着嘴重新展示,一个大大的爱心漂浮在上面,形状比她那个七扭八歪的三角形优秀太多。
拉锯战进行了有一阵,晏礼回家的时候闻到一阵咖啡香。
有人在那里一边看视频一边用很笨拙的姿势朝杯子里倒牛奶,高级地砖变得黏黏糊糊,这个人浑然不觉,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拉花艺术里不可自拔。
“怎么想起来做咖啡了?”
当他的秘书不需要这么专业,只要站在他的身边就足够。
“啊!” 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一跳,手一抖白色的叶子们变成扭曲的鬼脸,溢出来蔓延在手指上。“烫到了吗?” 男人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岛台上,拉着人去水池冲水。
“没烫到,加的冰牛奶进去。”
大惊小怪什么。陈纾宁低下头,他的手完全包裹着自己的,冷水浇下来时他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手背上多了奇怪的感觉。
闻言,这才不舍的抽离。
瞥到一边的杯子,饶有兴致的端起来查看,看来技术确实不怎么样。“别...” 这个趋势有点危险,他不会...
晏礼凑到唇边抿了几口,心想一杯咖啡能有多难喝,嗯...有点复杂,酸香和焦香混合在一起,颗粒感略微明显了些,类似于板蓝根冲剂没融化完全的状态。
“别担心,当我的秘书不用你做咖啡。” 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慰她放轻松。
“我没说过要去晏清。” 资本家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进了自家公司白蹭劳动力,她也不想24小时都见到便宜老公这张脸。
“你喜欢在家?” 也可以,平常中午一起吃个饭,想见面的时候随时叫来公司。
“不喜欢。” 现在穿着五分袖和牛仔裤,普通状态的陈纾宁不会一杯咖啡泼到人脸上,只是转过身去收拾纸盒子和遗留的污渍,连说出这三个字都有点不像她,在陈家的时候她可是都说好没问题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个人喜好的暴露意味着危险。
“没有别的选择。”
他站在人的身边,突然想起来有一次盛南的学生会说要去聚餐,当时明明邀请了陈纾宁,听说他这个会长要去一群女生抢着要来,只有她兴致缺缺,以家里面不让晚回家的借口干脆拒绝。
也没多喜欢她,就是这种不在意,管你想还是不想的态度最令人讨厌。
终于轮到不得不选择他的时候。
男人俯下身,捧着她的脸越回忆越气闷,难以下咽的咖啡在口中苦涩的流转。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被味道困住,她也该尝尝自己创造的成果到底有多难喝。
“?”
陈纾宁发现理智的丈夫听不得别人的拒绝,被拒绝后就会发疯,一言不合就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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