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之妍再一次盯着电脑里的"炸毛猫背调"文件夹，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乱码。
除了发过的动态，陆暮桑居然还把她在社交平台上的发言都截了下来——这哪里是背调，分明是变态跟踪狂的证据！
"叮——"手机弹出陆暮桑的消息："背调看完了？鲨鱼薯片味的灵感找到了吗？"
书之妍咬牙切齿地回复："陆暮桑！你再偷看我微博小号，我就把你昨晚在阳台唱《心跳指令》跑调的录音发粉丝群！"
秒回的消息带着三个问号："你怎么知道我跑调？"
书之妍猛地抬头看向阳台，隔壁的窗帘缝隙里闪过一道灰色人影。
她抄起鲨鱼玩偶砸向窗户，却听见陆暮桑的声音透过阳台栏杆传来："喂！砸坏了要赔的，炸毛猫！"
第二天去工作室，书之妍发现最难搞的鲨鱼少年人设居然通过了。
主管拍着她的肩感慨："甲方爸爸说就喜欢你画的小月亮细节，还特意给你申请了奖金。"
书之妍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五位数奖金，突然想起陆暮桑昨天塞给她的鲨鱼牙U盘。
她悄悄打开U盘里的隐藏文件夹，发现里面除了偷拍照片，还有个文档叫"炸毛猫改稿记录"，里面详细记录了她每次改稿的时间和吐槽，最后一条写着："第六版的鲨鱼尾巴弧度像她生气时甩头发的样子，可爱。"
"可爱你个大头鬼！"书之妍红着脸关掉文档，却不小心碰到了鼠标，点开了陆暮桑发来的新邮件——是《心跳指令2》发布会的流程表，特邀画师那一栏赫然写着"鲨鱼不咬人"，旁边用括号备注："喜欢穿鲨鱼裤的那位"。
发布会前一天，书之妍在工作室加班到深夜。
她盯着电脑里的鲨鱼少年人设，突然收到陆暮桑的消息："下楼，给你带了宵夜。"
楼下便利店门口，陆暮桑穿着连帽衫蹲在台阶上，怀里抱着袋鲨鱼形状的棉花糖。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手腕上没戴Mousse手链，只戴着普通的银链。
"怎么知道我没吃饭？"书之妍接过棉花糖，指尖碰到他掌心的温度。
"看你朋友圈说'鲨鱼饿晕了'。"陆暮桑站起身，顺手帮她理了理炸毛的头发，"工作室的微波炉坏了，下次来我家热饭。"
书之妍咬着棉花糖，突然想起陆暮桑的厨房——上次水管爆了时，她瞥见他冰箱里全是鲨鱼形状的速冻食品。
两人并肩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影子偶尔交叠在一起，却谁也没先开口。
发布会当天，书之妍穿着陆暮桑送的深海蓝裙子，在后台紧张得抓着鲨鱼玩偶。
陆暮桑穿着西装走过来，手里拿着杯鲨鱼拉花的咖啡："别紧张，就当来看帅哥。"
"谁要看你啊！"书之妍红着脸怼他，却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他袖口。陆暮桑无奈地笑，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腕上的银链晃了晃——那上面居然挂着个极小的鲨鱼牙吊坠。
发布会上，陆暮桑作为配音演员上台，当主持人问及角色灵感时，他看着台下的书之妍，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灵感来自一位很有个性的画师，她画的鲨鱼会翻白眼，和她本人很像。"
全场哄笑。
书之妍在台下气得想扔鲨鱼玩偶，却看见陆暮桑悄悄对她比了个"三"的手势——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代表"向日葵"。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手腕上的Mousse手链，和今天这个没戴手链的陆暮桑重叠在一起。
发布会结束后，陆暮桑递给她一个鲨鱼形状的礼盒："给你的谢礼，别误会，是甲方对画师的奖励。"
盒子里是枚鲨鱼牙胸针，背面刻着"给鲨鱼不咬人"。
书之妍摸着胸针上的小月亮，突然想起陆暮桑说过的话："鲨鱼牙项链上的小月亮，和我给凌夜设计的耳坠异曲同工。"
"那个……"她抬头想道谢，却看见陆暮桑正盯着她身后的海报发呆。
海报上是《心跳指令2》的主角，鲨鱼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和陆暮桑看她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没什么。"陆暮桑突然转身，"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出租车里沉默着。书之妍看着窗外飞逝的霓虹灯，突然想起粉丝群里的话："Mousse直播时说，喜欢一个人就像鲨鱼遇见月亮，明知危险却忍不住靠近。"
"陆暮桑，"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鲨鱼不咬人'？"
陆暮桑转头看她，路灯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嗯，从你在粉丝群吐槽甲方是傻鱼开始。"
书之妍猛地想起自己在工作室群里发的表情包，恨不得跳车。
陆暮桑却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糖："不过傻鱼甲方觉得，这条鲨鱼吐槽时的样子，比游戏里的女主角还可爱。"
草莓糖的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书之妍看着陆暮桑手腕上的银链，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偷听她骂街的甲方爸爸，好像正在用一种她看不懂的方式，一点点靠近她这只炸毛鲨鱼。
回到家，书之妍发现门口放着袋新鲜的草莓，旁边压着张便利贴："顺毛狗送的顺毛糖原料——陆暮桑留。"
她看着便利贴上歪歪扭扭的鲨鱼画，突然想起陆暮桑今天在发布会上说的话，忍不住笑了。
手机响起，是陆暮桑的消息："明天早上想吃什么？鲨鱼汉堡还是兔子奶昔？"
书之妍看着消息，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最终回复："都可以，顺毛狗。"
发送成功后，她靠在门上，听见隔壁传来轻轻的笑声。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鲨鱼牙胸针上，小月亮闪着温柔的光。
第二天，书之妍把鲨鱼牙胸针别在画稿上时，针尖不小心戳到了手指。
血珠渗出来的瞬间，陆暮桑的消息恰好弹出来："炸毛猫，《心跳指令2》要拍宣传短片，导演说想让画师和配音演员一起出镜。"
她盯着屏幕上的"一起出镜"四个字，突然想起上次发布会陆暮桑对着镜头比"三"的手势。
指尖的刺痛还在，她却鬼使神差地回复："出镜可以，甲方爸爸得报销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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