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场，书之妍看着陆暮桑被造型师围着做发型，突然发现他后颈有颗极小的鲨鱼形状胎记。
陆暮桑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从镜子里对她挑眉："看够了吗，鲨鱼观察员？"
"谁要看你！"书之妍红着脸低头翻画稿，却听见导演喊：“两位靠近点，拍张互动花絮。"
陆暮桑自然地站到她身边，手臂擦过她的肩膀。
书之妍能闻到他身上雪松味的香水，和游戏里凌夜的味道一模一样。
镜头怼过来时，她紧张得捏皱了画稿，却听见陆暮桑用只有两人能懂的声线说："别慌，就当在隔壁蹭饭。"
拍摄间隙，书之妍躲在角落啃鲨鱼形状的饼干，突然看见陆暮桑蹲在不远处给流浪猫喂食。
他手腕上的银链晃了晃，鲨鱼牙吊坠在阳光下闪着光。
猫咪蹭着他的裤腿，他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和游戏里凌夜哄女主的表情重叠在一起。
"原来你喜欢猫？"书之妍忍不住走近。
陆暮桑抬头看她，指尖还沾着猫粮："嗯，尤其是炸毛的。"
他指了指猫咪翘起的尾巴："和你生气时甩头发一个样子。"
书之妍差点把饼干塞进鼻孔。
她看着陆暮桑给猫咪顺毛的动作，阳光透过片场的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猫咪在中间窜来窜去，像是在画一幅歪歪扭扭的全家福。
晚上回家，书之妍发现邮箱里多了封陆暮桑的邮件，标题是"炸毛猫灵感补给包"。
附件里是几十个G的参考资料，从鲨鱼牙齿结构到深海洋流图，还有个单独的文件夹叫"书之妍专属"，里面全是她喜欢的草莓味零食测评。
"陆暮桑你到底存了多少我的黑料！"她在微信上打字，却不小心点开了文件夹里的音频——是陆暮桑给新角色试音的小样，念着她写在画稿旁的台词："鲨鱼少年说，月亮太远了，不如咬一口画师的草莓糖。"
书之妍的脸"腾"地红了。
她把耳机摔在桌上，却听见阳台传来轻轻的弹吉他声。
隔壁的窗帘缝隙里，陆暮桑抱着吉他，指尖在弦上跳跃，唱的是《心跳指令》的插曲，跑调跑得像鲨鱼在蹦迪。
"喂！"她推开窗户喊，"再跑调我真发粉丝群了！"
陆暮桑的歌声戛然而止，窗帘后传来闷闷的笑："那你要不要来教我？炸毛猫老师。"
书之妍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粉丝群里的话："Mousse说过，灵感来了的时候，连鲨鱼都会想摘月亮。"
她摸了摸胸前的鲨鱼牙胸针，小月亮硌得手心发痒。
接下来的日子，陆暮桑的"灵感突袭"越来越频繁。
他会在书之妍加班时送来鲨鱼形状的披萨，在她改稿崩溃时发来自己戴着鲨鱼头套的自拍，甚至把工作室的微波炉换成了鲨鱼造型的。
"陆暮桑，你是打算把我埋在鲨鱼堆里吗？"书之妍看着新到的鲨鱼抱枕，无奈地叹气。
陆暮桑靠在她工作室的门框上，手腕上的银链晃了晃："因为炸毛猫在鲨鱼堆里才会发光啊。"
他指了指她电脑屏幕上的鲨鱼少年人设："你看，他眼睛里的光，和你画稿时一模一样。"
书之妍看着画稿上少年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发现那确实和陆暮桑看她时的眼神很像。
她慌忙移开视线，却看见陆暮桑袖口露出的红痕——和她画在人设图上的疤痕位置分毫不差。
"你的手......"她下意识地问。
陆暮桑突然把袖子拉下来，笑得像只偷藏鱼干的猫："秘密。等你画完终稿就告诉你，炸毛猫画师。"
书之妍看着他跑掉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顺毛狗藏了太多秘密。
她低头看向画稿，鲨鱼少年的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和陆暮桑如出一辙。
也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灵感来了的时候，连鲨鱼都会想摘月亮——而她这只炸毛猫，好像也开始期待，那个顺毛狗摘下月亮的样子了。
深夜，书之妍收到陆暮桑的消息，只有一张图片：他的手腕上戴着新的手链，银链上串着颗鲨鱼牙和小月亮。
旁边配文："甲方爸爸的新灵感，好看吗？"
书之妍看着图片，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过鲨鱼牙和小月亮，突然笑了。她回复："还行，就是有点像情侣款。"
发送成功后，隔壁的灯亮了一下。
书之妍看着窗外陆暮桑房间的灯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有点快。
而此刻的陆暮桑，正看着手机屏幕傻笑，手腕上的新手链晃了晃，鲨鱼牙和小月亮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助理发来消息："哥，宣传片播放量破亿了！网友都在磕你和画师的CP，要不要趁机......"
陆暮桑笑着回复："急什么，我的炸毛猫还没画完终稿呢。"
他看着窗外书之妍房间的灯光，轻轻念着台本："鲨鱼摘月亮的故事，得慢慢写才够甜。"
……
下午，书之妍盯着画稿上鲨鱼少年的眼睛，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
陆暮桑说那眼神像她画稿时的样子，可她每次落笔都会想起他后颈的鲨鱼胎记——那形状和她随手画在人设图角落的小鲨鱼分毫不差。
"炸毛猫，终稿画完了吗？"陆暮桑的消息弹出来，附带一张他戴着鲨鱼牙手链的自拍，银链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书之妍咬牙切齿地回复："没画完！都怪你送的鲨鱼抱枕太碍眼，害我把鲨鱼鳍画成了兔子耳朵！"
秒回的消息带着三个问号："需要甲方爸爸亲自上门指导吗？"
半小时后，陆暮桑果然出现在书之妍家门口，怀里抱着袋草莓糖，手腕上的新手链叮当作响。
他晃了晃袋子："顺毛狗牌灵感补给，吃了就能把鲨鱼鳍画成翅膀。"
书之妍看着他T恤上印着的小月亮鲨鱼，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画稿时，无意识在角落涂鸦的月亮图案。
陆暮桑径直走进她的工作室，指着电脑屏幕笑："你看，鲨鱼少年的尾巴弧度又像你生气时甩头发了。"
"要你管！"书之妍红着脸去抢鼠标，却不小心碰到了陆暮桑的手腕。
他袖口滑落，那道红痕再次出现——和人设图上鲨鱼少年被海草划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道疤到底怎么来的？"书之妍忍不住问。
陆暮桑突然把袖子卷到肘部，露出整条手臂上细密的旧痕："高中时救落水的猫划的，像不像你画的鲨鱼少年战损妆？"
书之妍看着那些交错的疤痕，突然想起粉丝群里流传的Mousse黑料："据说他为了演好受伤戏，故意去海边找礁石划自己？"
她伸手想碰，却在指尖触到皮肤时猛地缩回。
陆暮桑却抓住她的手腕，把鲨鱼牙手链贴在她掌心："别害怕，炸毛猫的画稿比礁石还锋利呢。"
他指了指画稿上鲨鱼少年的獠牙："你看，和你的虎牙一样可爱。"
书之妍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抽回手："谁、谁有虎牙！"
陆暮桑低笑出声，开始翻她的画稿："这里需要加个月亮，"他在鲨鱼少年的胸口比划，"就像这样，和我的手链呼应。"
书之妍看着他手腕上的鲨鱼牙和小月亮，突然想起自己给角色设计的情侣手链。
她慌忙翻开另一张画稿，上面画着鲨鱼少年送给月亮少女的银链——和陆暮桑的新手链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偷看我画稿了！"她把画稿藏到身后。
陆暮桑挑眉："甲方爸爸有权查看所有设计稿，包括......"
他从画堆里抽出张速写，上面是书之妍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旁边写着"炸毛猫睡颜=月亮融化时的鲨鱼"。
书之妍的脸瞬间爆红。那是她昨天熬夜画的，怎么会在陆暮桑手里？
她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链，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从水管爆掉那天起，陆暮桑的每个"灵感突袭"，都精准踩在她的喜好点上。
"陆暮桑，你是不是......"她的声音有点抖。
"是不是什么？"陆暮桑凑近她，雪松味包围了她，"是不是觉得甲方爸爸太贴心？"
他晃了晃手链，"其实这个设计灵感，来自某个画月亮的炸毛猫。"
书之妍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粉丝群里的话："Mousse说过，鲨鱼摘月亮需要勇气，而他的勇气，是月亮给的。"
她摸了摸胸前的鲨鱼牙胸针，小月亮硌得手心发烫。
这时，陆暮桑的手机响了，助理的声音从免提里炸出来："哥！《心跳指令2》主题曲MV缺个画师出镜的镜头，导演说让书之妍老师......"
"不去！"书之妍想也不想地拒绝。
陆暮桑却按住她的肩，对手机说："地址发我，我们半小时后到。"
他挂了电话，看着书之妍炸毛的样子笑，"别怕，就当去海边看鲨鱼。"
MV拍摄地在海边，书之妍看着陆暮桑在镜头前唱主题曲，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翘。
他手腕上的手链在阳光下闪着光，唱到副歌时，突然看向人群里的她，眼神温柔得像海水。
"鲨鱼少年说，"陆暮桑的歌声混着海浪声，"月亮太远了，不如咬一口画师的草莓糖。"
书之妍看着他，突然想起邮箱里那个音频。原来他不是随便念台词，而是真的在对她说。
海风掀起她的裙摆，她摸了摸胸前的胸针，小月亮正在夕阳下闪着温柔的光。
拍摄结束后，陆暮桑递给她颗草莓糖："海边的鲨鱼糖，甜吗？"
书之妍咬着糖，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链："陆暮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他装傻。
"知道我画的月亮少女，其实是照着自己画的。"书之妍的声音很轻。
陆暮桑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还知道，炸毛猫画月亮时，嘴角会翘起来，像只偷吃鱼干的鲨鱼。"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陆暮桑的手链碰到书之妍的胸针，发出清脆的声响。
书之妍看着他手腕上的鲨鱼牙和小月亮，突然觉得，也许鲨鱼摘月亮的故事，就像此刻的海风，慢慢吹，就很甜蜜。
而陆暮桑看着书之妍泛红的耳尖，悄悄在心里说：
炸毛猫，再等等，等你画完终稿，我就把鲨鱼牙背后的月亮，指给你看。
毕竟，顺毛狗的勇气，是你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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