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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难做

这些天碧凌涯回暖不少,可见下极物候厅的司季长交班了。

鸾玉宫的树木虽不落叶,倒也显出几分嫩枝抽芽的迹象,似是要结出不少个花苞苞,增添几分颜色。

暖风轻拂,揽尘微微闭眼,许久没有在这个季节闲坐在鸾玉宫里喝茶了。

往常这种时候,回暖搞的妖心惶惶,哪里闲得下来好好待在山中修炼,都要整出些事来。

这其中呢,少说有四成都是揽尘捉了丢进无念崖的。

今年便有些不同了,以往宿川鸣公为上极掌兵,严控军中人数,但今年鸣公下放军权,解飞廉管起了事来,因着民情多收了不少将士,练得个个都是好手,自是不用揽尘来操这个心。

再说承启所说,忘川半数亡魂不愿过川自降津世台是不错,但不知为何,辛未疏再查却是又没了这事,也不知是真心无事,还是给碧凌涯下套呢……

但总归,要是无事自是最好,要是有事却也按兵不动,那她揽尘也没蠢得那样要咬这个钩。

这津世台也是有些意思,本就只是当作无念崖、苦渡海这样的惩戒之地,只不过无念崖多以惩戒凶兽妖鬼,苦渡海多以小惩小错,而落入津世台却是永世不得翻身的。

其中罪神两级。

除了加盖诘罗印那等穷凶极恶的被捆在八火之下,其余的罪神恶魂都只是下放津世台。

津世台里又是浊气乱窜,能自保而不被那地方的浊气给要了命的的,为了争夺那些稀薄至极的灵气以活下去,狗咬狗,已是成了一派体系。

这才有,津世台中青冥谷势大这一说法。

那青冥谷便是其中罪神勾结而成的一大势力罢了,类似的多了去了。

至于他们勾结,对碧凌涯也不是什么坏事,要不然这处厄地是拿来做什么的?

容得他们斗,跟蛐蛐似的,反正斗得最厉害的也逃不出来。

啊,还有那个徒弟,将她送到筑元殿跟着空山愁的确是个好主意,至少揽尘现在也只需考虑给她个什么法器趁手。

那小丫头只说不习剑,说是,不是拿不稳当,是厌极了两剑相磨的滋滋声,刺耳至极,一听到就腿软……

也好办,改日带她去凝宝堂挑一件趁她心意的就是了。

揽尘视线飘向远方那处云彩,啄了一口茶,轻叹一气。

奇怪啊,倒像是知道自己事事操心,要给个空隙让自己喘口气似的。

揽尘也不是硬要给自己找旁的事干,眼下最大的事不是寰宇那祸星吗?

正好是闲着又没头绪,那不如就仔细琢磨琢磨。

茶在手上端着,身前却放着那张寰宇灵魄碎片的拓图。

要说,淮柔女君自寰宇的涣沂露里化出了这样的玩意是因为看了九宵遥的禁术,那岂不会有其他的法子更进一步,将这些灵魄的去向一并给显现出来呢?

淮柔女君会知道吗?

她兀自想着,又兀自摇了摇头,应当是没有的吧。

若是有,淮柔女君岂不是早就彻底摧毁了那些东西,何须要等到现在呢?

但她脑子转的属实是活泛,想起,女君自己也说过,到底不可能看空那么大一座楼阁,到底有没有法子,那也是未可知啊?

细细想来,凛覃倒是说将那里的古籍都给略观了一遭,将他喊来问问,那么好的脑子,既是有关涣沂露的法术,也算是好辨认的吧…

一道浮光照在她身前,“哗”的一声,乘月抽鞘,劈风而来,冷光乍现,将那树枝震得晃了半晌,又向揽尘呼过去。

揽尘似是毫不惊讶,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剑运回手中,挽了一个剑花,放置身前。

她弹了一下那剑身,

“我看承启才是你的主子,想的阴招都一个样…怎的?你又有什么不服?”

闪光一亮,一个女子自剑中现身,气鼓鼓地交叉双臂,怒视揽尘,

“嘁!谁想阴招?”

“自然是你个没脑子的货!”

两人斗嘴像极了鸭子对骂,叉腰鼓嘴的,叫声好不嚣张,嚣张的自是乘月。

“气的是你不把我当回事!什么呀,该带我的时候直接上手,不该带我的时候拿我当靶子!我是这么用的吗?!小丫头片子你挺心高气傲啊……”

“你有病啊,这都过了多久了你才说,谁跟你一样憋心里了不难受?你要早说能有这郁结?好意思怪我…”

乘月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想不出话激她,索性坐了下来,抢过揽尘手里的茶杯,将里头的茶一饮而尽。

“咚”地一声,险些将那小小茶杯给磕碎喽。

“你诚心的是吧?这是早不早说的问题吗?那你倒是时时刻刻都将我带在身边啊,保准你一不干人事我就出来骂你!

我容易吗我,本来好好的在凝宝堂待着,是你非要我,把我放到屈继于那老头那儿的,结果你还拿我指着他?良心呢?啊?你良心呢?”

听的揽尘脑袋嗡嗡作响。这乘月都离了山长多少年了,怎么还是跟山长一个样儿,道三不着两,这都什么理由?换谁听了不晕乎?

“行了行了,说的什么东西,旁的废话一个不少……你就说你要做什么,少扯那些疯话。”

允观灵尊陨落之后呢,乘月作为他的法器之一便一直存放在凝宝堂中,直到揽尘继任灵尊之位,才将她从一堆灰里发掘出来。

这乘月最开始是把凶剑。

听说创世之时,恒族开阔碧凌涯,创世神自苦渡海里铸出了这把剑,一路拓荒,染上不少血腥。

允观灵尊是那大神座下的元帅,接手后也不待见这剑,但估计就是他老人家使不惯剑,一直搁置在一旁,搞的这乘月没列上碧凌涯七大神器的名号就算了,连着这小器灵的名字都没取一个,只管她叫乘月。

没人管着她,又都敬她古时为碧凌涯拓荒,给她养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脑子,还有一副见了人就骂骂咧咧的性子……

能跟揽尘相配这么些年,真真是全都倚仗屈继于教得好,才不至于这两个人跟炮仗一样对冲。

乘月撇了撇嘴,熄了火气,像是有些说不出口来,没好气道,

“你…你…反正得带上我。”

哦,就是为了这呀。揽尘觉得好笑,不就是不想自己待着呗,还不好意思开口了。

“带上你啊?行啊,我太虚中位置有的是,你待呗。”

这台阶给的是人下的嘛…谁吃这一套!

乘月白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真就回了剑身里,不再做声。

*

式神殿

凛覃收到揽尘叫他的消息时,刚从津世台回来。

在青冥谷中,姑母叔父与自己相认来,已过去近半月了,毫无进展不说,自己这个誓要为娘洗冤的心倒是弱了下去。

也不是说弱了下去,就是自己本就怠于功法上的修习,这洗冤一事,又怎么不讲究实力强劲呢?

自己往日修习皆修在心法,功法上不精的…难免自惭形秽,少了几分信力…

师父说,仙胎修习,无需精进在灵力之上,若想自启灵阶一日千里奔过御灵阶再至上神,练功自是下策,心法才是要紧。

平心静气,敛息凝神,吐纳丹田,尽收乾坤——心法大成者,丹田内灵气充沛,有条不紊,自是再多也纳的下,可若是心法不成,只顾灵力增长,吐纳后乱作一团堆积丹田之中,又能过什么灵阶?

可自己也是太听仲畏的话,又只想着要快些晋升上神,位列仙班,才有同揽尘站在一处的机会,脑子里莫名其妙生出的多是旖旎心思……倒将灵力修习也给落下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去了一趟津世台。

必然是掩人耳目去的,既不能让他这式神殿里的司务知晓,又不能叫辛未疏那等仙使瞧见,他还是走的罹奴渊一处。

这次没磕着脑袋,凛覃贴着湿冷的岩壁前行,火折子在指尖明明灭灭。

礁石嶙峋之后,便是青冥谷。其中浊尘甚重,是他上次不曾感觉到的,连石缝里渗出的水珠都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他掐了个口诀,却见护体灵气甫一触到浊尘便如雪遇沸油般滋滋作响。

看来其中房屋都被姑母叔父的术法给笼罩了起来,否则哪能过活下去。

正想着,那处倒是亮堂起来,人影倏然靠近,

“为昀,是我。”

原来是叔父。

黄粱似是早就知道他今日会来,提着灯照了过来。

“走吧,你姑母也在等你呢。”

为昀不做声,跟着他向外走去,不多时间踏入了一个洞穴。

此处杂音颇多,像是金石敲击发出的阵阵乱音,又像是哄哄人声在大声叫嚷,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见黄粱大袖一挥,水波似的结节就附在洞口处,那杂音也就没了踪迹。

靛殊娘等在那里,笑得很是温柔,

“昀儿,你不必奇怪我们是如何知道你会来,自你说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姑母就派人日日在那处等着了。”

为昀微微颔首,心中虽有些诧异,但也明白姑母和叔父便是这谷里的话事人,知晓他的行踪并非难事。

洞穴内光线昏暗,几盏油灯的灯火摇曳着,映出为昀为难的神色。

“姑母,叔父…碧凌涯中典籍,皆与你们说的当年真相不同,就是一丝苗头都没有…”

他自然知道那些典籍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记载,为跟他们说明自己不是不信他们,又连忙补充,

“为昀知道,碧凌涯记事必然没有二位长辈看得真切,可这一切,是否又与仲畏属实未有什么直接关联?”

这话问得,指向性太过明显,分明就是打算相信仲畏的,倒是把那两人问了一愣,又旋即无奈道,

“昀儿,你管他直不直接,无论怎么说那不也是要怪他心狠又看不见真相?不是与你说过了,骨枯泉一战里那些与上极混战的,都是与你娘毫无关系的罪神的嘛?

他们顺势而为将自己划到你娘身旁,那就是为了借你娘的势报复上极,不是你娘的错啊!”

为昀实在觉得姑母已然偏激过了头。

娘亲是有冤屈不假,但从姑母的话里,任谁也能听出来,这错处娘也要占三四分…虽说是为了自己,那也不能全将她给择了出去……

“你当真要信你那个师父而不是我们这些亲人吗?”

黄粱眼中透出丝丝寒意,语气有些伤感,压抑着阵阵愤怒。为昀知他生气了,也是颇为无奈,叹了一气,

“叔父……我自然是信你们的,可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为昀如何名正言顺的为娘亲正名呢?你们是人证我信,但上极不见得会信啊,名义上你们是罪神啊!”

他不等两位长辈开口又道,

“既然毫无头绪,那我干脆就向仙尊挑明了身份,与他陈情,请他重查此事。

当今仙尊弋鸿,叔父姑母也是认得的,不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不信仲畏,总可以信弋鸿吧,当年战事那么多人,总能查出些什么。这样可是不失偏颇?”

黄粱和靛殊娘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黄粱眉头紧皱,似是在权衡利弊,而靛殊则微微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担忧。

“昀儿,你想的太简单了。”

黄粱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但他也没有说为什么。

“既然你要这么做,那就去试试吧,总比没有的好……”

靛殊娘眼神有些空洞,

“我们也是着急罢了,你既有了想法,自是可以去做的,毕竟,那是你娘亲……”

听他们松了口风,为昀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向两人作别道,

“既如此,为昀拜别姑母叔父,一有了消息,我再到这里来与二位长辈说明。”

见他背影愈来愈远,直到没了身形,黄粱抽了抽嘴角,

“你说,他可曾想过,若是弋鸿问起来,他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为何不早些说,他该怎么回答?”

“正愁没机会找仲畏讨要一个说法,这孩子若是将我们一并说了,谷里那些恶魂又怎么会是吃素的呢?连着大哥的仇一块报了便是。”

在这么个鬼地方待了上万年,凭什么!

连坐连坐,就连大哥到底是什么罪都未和他们兄妹细说,仙尊法旨一下,什么都没了?这叫他们如何甘心!

至于为昀,本想让他归顺,谁知道这孩子竟然拜了仲畏为师?这不是仲畏的算计又是什么?

津世台的结界,他们是破不了,那也可以将仲畏拉下来!什么奉公秉正的仙尊,与人为善的南山主,不过是个两面三刀,只想着铲除异己的伪君子……

一想到这些,两人就恨不得将牙都咬碎了。

【小剧场】

微晕:天呐!杀了我吧!到底应该听谁的啊!

懒橙:天呐!灭了我吧!到底从哪里查起啊!

小佩兮:天呐!饶了我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完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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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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