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醋起花比天一镇之主花弄影
万物之所以美,是因为对明天的清晨依然深信不疑。
蓝天白云,万物横生,灵动活泼的花草植被,在窥视着冯绍民二人。
二人顺着静姝指引的道路下山,省去不少的弯路。山脚下路旷人稀,冯绍民远见前方有处歇脚的小茶屋,喜上眉梢,转身说道:
“闻臭,累了吧,我们去那小茶屋休息一下。”
闻臭虽没那么娇气,但一路下来难免会有些劳累。听冯绍民说可以休息一下,眼里的光更为明亮。闻臭用手挡住光线,寻找着那间小茶屋,问道:
“在哪儿呢?”
冯绍民伸手牵着她,紧紧地拽在手心,一步一步地带着闻臭走近那小茶屋。
“小心脚下,随绍民来。”
他总是能够见微知著,看出天香的疲惫。
“啊~本大侠的腿都要折了,这下山的路果真难走。”
闻臭刚一坐下便卸下了精神,冯绍民起身到她身旁,说道:
“闻臭,闭上眼睛。”
冯绍民两指并拢,按压闻臭的神庭穴、太阳穴及百会穴,反复按压。
“绍民,好舒服!”
“先别说话。”
小茶楼的伙计看着这两张皆是秀气、俊美的脸,其中站着的公子面容更为俊秀、挺拔。
冯绍民为闻臭按压穴位一刻钟后,轻言细语地问道:
“闻臭,好点儿吗?”
闻臭在冯绍民温柔的触碰下,疲倦随之消失,回过头道:
“谢谢你,绍民,我没事儿了。”
冯绍民见闻臭稍有缓解,便回到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搭着一块儿白色抹布的茶屋伙计走了过来,客气地招呼道:
“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有劳店家,一壶茶水两个馒头。”
冯绍民彬彬有礼地回着茶屋伙计,并为闻臭摆好了小碗。
“绍民,这地方好像不是我们上山时的路,这是哪儿呢?”
左手隔置桌上的冯绍民,正观察四周的环境,一时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二位客官,茶来了,请慢用。”
正当茶屋伙计要离去时,冯绍民抱拳请教茶屋伙计问道:
“店家,我等初入贵地,不知此处地为何名?”
茶屋伙计见二人面生,以为也是去那花鸢镇讨说法的,回道:
“看二位公子也是习武之人,也只有你们习武之人才会来到这生岁山脚下。”
静姝指给冯绍民她们的道路,相对来讲比较好走,而且这小茶屋也能让她们二人歇息片刻。冯绍民再问:
“这生岁山,是不曾见到有来往的官客,不知为何?”
茶屋伙计难得见有生人来此,自己在这经营个茶屋倒是相安无事,茶屋伙计入了座,对冯绍民二人说道:
“客官,离此地向南三十里外,有一小镇,名为花鸢镇。那镇上大概有几十户人家,全是花姓。这几十户人家里皆为女子,都是一些江湖人士。其中最具威严的要数花比天这一支。这花比天是花鸢镇上的领头派,时常会惹来一些武林人士的讨伐,但这些武林人士,不是空手而归就是头破血流落荒而逃。”
闻臭听着店家说的,拍着桌子怒气道:
“居然还有人敢自比为天,真是活腻了。”
店家被闻臭的横眉怒目给吓了个激灵,慌忙回道:
“公…………公子,这花比天的人,都可厉害了,很多江湖人士都不敢招惹她们。她们擅制毒,所以,那些江湖人士即使来讨说法,也是白跑一趟。倘若是初一或者十五,还好说。如若是其他时间段,只要她们一怒,来者便会中她们的毒。”
冯绍民皱着眉头,这花比天,还真不曾听说过,问道:
“店家,这花比天何时而成,你可知道?”
店家被冯绍民这么一问,挠挠头,不确定道:
“这花鸢镇,以前是一块废墟之地,人迹罕至。后经开荒改造,在数年间改头换面,便有了这花鸢镇。最奇怪的是全为女子,现以一位名唤花弄影的女子马首是瞻。”
冯绍民二人继续倾耳细听时,此时来了两名女子,也在此歇脚。
“二位今日来点儿什么?”
只听一女子道 :
“往常一般即可。”
冯绍民见两位着装,统一的草绿翠烟衫,朴素而不失华丽。
“一兰师姐,花少主何时回来?”
说话的正是花比天里的一名女子,名唤花六凌。花一兰喝着茶水,回道:
“已经给花少主留了暗号,如若花少主看见,三五天便回。”
两名身穿草绿翠烟衫的女子,喝完茶水后,起身时看了一眼冯绍民与天香,放下碎银便匆匆离去。
店家见她们二人离去,收起银两看着那远去的二人,对冯绍民说道:
“客官,刚才那两位身穿草绿翠烟衫的姑娘,就是花比天的人。她们每逢初一、十五都会路过,喝杯茶水再回花鸢镇。”
冯绍民看着那二位姑娘,约莫桃李年华之间,她们二人出手大方,想必是有点来头。
“方才在下听店家说,花比天皆是女子,这是因何?”
“客官,这原由我也不知,只见她们会带一些受伤的女子回来。”
闻臭听店家说着,觉得这花比天的人有点可疑,对冯绍民说道:
“绍民,这什么花比天,听说过吗?”
冯绍民喝着茶水,盯着手中的茶杯片刻之后,放下茶杯回道:
“绍民不知,不过绍民觉得,江湖中人口口声声要讨说法,而这花比天的人从未给过说法,轻则无功而返,重则身中其毒。绍民在想,这其中因何而起?又为何会带一些受伤的女子回来?”
闻臭也不知这花比天的来头,只觉得这花比天的人狂妄,能让江湖人讨伐的,非善类。闻臭喝完茶水后,气愤地拍着桌子道:
“本公…………子倒要看看这花比天是何来头。”
冯绍民知道,这公主又要打抱不平了。
二人在店家处了解一点情况后,便改道去了花鸢镇。
冯绍民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只因越靠近花鸢镇就越多的陌生花种。冯绍民在店家的一番了解,花鸢镇的人擅制花毒,这让冯绍民不得不警惕,拉着闻臭手道:
“闻臭,不可离绍民一米之外。”
闻臭看着冯绍民严肃谨慎的模样,乖乖地跟着冯绍民身后,问道:
“绍民,是否有异样?”
“暂时还不知道,只是这周边,有许许多多的陌生花种,还是小心为妙,所以,不要离绍民太远。”
闻臭见冯绍民每步都格外小心,既觉得幸福又觉得他太辛苦,处处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一路过来,并无异样,二人索性当成游山玩水。
虽说二人是表明心意过的人,但那情感,还是会不知拿它怎么办,被窥视着又被隐匿着,那些情感象是会选择合适的时候出现。
“绍民,你看,花鸢镇。”
闻臭看到一座高高的牌坊,牌坊上,花鸢镇三个大字。
冯绍民看着这块牌坊,似透着一段故事。
“闻臭,我们去看看。”
“恩。”
二人进入花鸢镇,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弯型的小石桥,桥洞穿着一条河流,桥的对面有不少人穿梭着,说说笑笑,而这些人都为妙龄女郎。
“绍民,这儿还挺热闹。”
闻臭继续欣赏着,花植落满街边,就连每家每户的房屋外,都种着与众不同的花植,可谓百花齐放,争妍斗艳。
“闻臭,你看,这生岁山脚下竟有这湖光山色,可见这的主人是用心用意。”
“绍民,那店家说,江湖人都来讨说法,这儿都是一些女子,又能与江湖起什么冲突?”
冯绍民观望一番,也不知因何事,对闻臭说道:
“闻臭,前方有客栈,我们先去那落脚之后再作打算。”
闻臭在冯绍民的安顿下,了却了自己的打尖住店。闻臭跟在冯绍民身后,笑容满面,看着那人清瘦的身形,却是让人感到满满的骄傲。
店家见二人服饰非本镇之人,神情略显慌张,上前问道:
“二位是……?”
冯绍民二人走进一间名为花森的客栈,客栈雅致,厅内摆着整齐干净的桌椅,同样满是花植布置在各个角落,竟有着岁月不惊,山河静好的感觉。
闻臭见招呼的店家乃一名女子,说道:
“给本公子来两间上房,要最好的。”
一冯绍民见店家女子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惊慌,说道:
“姑娘请放心,我等游山玩水至此,迷了方向。只因天色已晚,这山里前后三十里地,只这花鸢镇有客栈,遂在此停留一晚,还请姑娘方便。”
女子观其冯绍民谦逊有礼,面相忠义,不象是坏人,便回道:
“二位公子楼上请。”
“有劳姑娘。”
闻臭见冯绍民对这女子语气温柔,踩着楼梯自行先上了去。
待二人入住后,闻臭随即躺下,也不与那冯绍民交流。
“闻臭。”
“本大侠睡了。”
冯绍民不知这闻臭怎就歇下了,晚膳也还未用,又问道:
“闻臭,可是身体不适?”
冯绍民对那女子温柔客气,心里不免有点儿失落,回道:
“是,本大侠休息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闻臭,开门,让绍民看看。”
冯绍民想着,应是白日里路途辛苦,累坏了。
“本大侠说了,明天再说。”
闻臭这般味儿,想着应是自己哪里忽略了,轻轻敲门道:
“闻臭大侠,今日不让绍民看看,绍民便一直守在此处。”
闻臭也不想对冯绍民这般语气,只是那冯绍民对每个人都如此温柔客气,便觉得自己与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话快说,本大侠要休息了。”
冯绍民见闻臭开了门,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心道:
“闻臭,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让绍民为你把脉。”
闻臭掉头就走,甩着手道:
“哪儿都不舒服,快说,有什么事。”
冯绍民见闻臭是上了脾气,还在担心她身体的自己,真以为闻臭身体不适,随即坐下说道:
“无事,绍民只是在想,那店家女子,看到我们为何神情慌张。”
“又是她……本大侠才不管她为何慌张,怕不是这是家黑店,有贼心没贼胆的黑店。”
闻臭听到冯绍民说其他女子,便又莫名上了脾气,瘫倒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冯绍民总算是知道这公主因何而来了气,原来是自己与那女子多说了两句,便心里莫名吃味儿,摇摇头轻轻呵了声,说道:
“是不是黑店绍民尚未确定,但绍民倒是确定了一件事儿。”
闻臭在乎着冯绍民的每一个举动,立马坐起来,问道:
“什么事儿?”
冯绍民倒着茶水,抿了一口,看着闻臭说道:
“有人的坛子,翻了,一股酸味儿。”
冯绍民毫不给自己面子,走过去,拿掉冯绍民水杯道:
“谁坛子翻了,谁坛子翻了,你的坛子才翻了,都翻到花鸢镇了。”
冯绍民心里在喊着冤枉,真是女子难养也。
“好好好,是绍民翻了,是绍民翻了。”
冯绍的双手搭在闻臭的肩上,翻掉的坛子味道变了样。
“闻臭,绍民不仅要观察周边的情况,更要确保你的安全。我们来此本就是为了查清楚花比天的事,如今,我们已到此,对这花鸢镇是人地两生。方才那女子,她确实是有些神情慌张,绍民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便客气了一点儿,敬人三分总是不会错的。”
闻臭知道冯绍民是为自己好,可冯绍民那么出众,哪个女子见了他不想多望两眼,谁知那女子是真慌张还是假慌张。
“本大侠……只是不喜欢别的女子对你有其他的想法。”
冯绍民很纳闷,那女子只对自己说了一句话,这闻臭怎就有诸多设想,便安慰道:
“绍民……下次注意。”
冯绍民想着还是少说为妙,这女儿家的事,自己却是弄不明白。
闻臭低着头搓着手指道:
“绍民,我是不是太狭隘了?”
冯绍民见闻臭这般小心的模样,牵着闻臭的手道:
“不会,闻臭内心充满大爱,充满阳光,绍民能娶得闻臭,是绍民几世修来的福气,绍民保证,日后不与他人过多接触。”
“绍民,我相信你!即使别的女孩子对你好,你都不会喜欢别人的。”
冯绍民将闻臭搂入怀中,说道:
“绍民倾心闻臭,至死不渝!”
闻臭靠在冯绍民怀中,感受着这人带给自己幸福与温暖。
冯绍民挽着闻臭,眼神里充满希望的同时又带着哀伤。
花森客栈接待女客官较多,对于男子有着惶恐不安之情。
“可石,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然妍,天色已晚,何事非要现在出去?”
花然妍对花可石道:
“方才你不在,今日来了两位陌生的男子,他们说迷了路才来到了花鸢镇,我见其中一男子谦逊有礼,不象是坏人,便让他们住了下来。”
可石听然妍说着,神情严肃气愤道:
“难不成又是那些所谓的正派派来的奸细?”
“可石,我看着不像,与之前来的那般人不一样。”
“然妍,坏人当道,我们都要小心,若不是花弄影救了我们,哪还能在此安身立命。”
“可石,正因为我们是有花弄影在,才得以无忧。现又来两名陌生男子,我觉得还是要去告诉一下花比天的人,万一他们是奸细,那岂不是给花比天带来麻烦。”
可石见然妍说的有道理,便守在客栈内,等然妍回来。
花比天,花鸢镇的守护者,一些的江湖门派,恨不得灭了花比天这支。
花然妍来到花比天,向花比天的弟子禀明来意后便被请进了花比天。
花一兰见花然妍来此,招呼道:
“然妍,这么晚了,有事儿吗? ”
“一兰姑娘,今日客栈来了两位公子,生面孔,然妍想着,前几次因为住了几位闹事者,给花比天带来不少麻烦,因此特来告知一兰姑娘。”
一兰见然妍仍心有愧疚,拍着然妍的肩膀说道:
“然妍,没事。有花少主在,不会有事的。只要他们不生事端,就让他们住下,如果来者不善,花少主定会要他们好看。”
“花弄影还未回来吗?有些日子不见她了。”
“花少主这两日便回。”
然妍想着那些江湖人士,发出挑战书,三日后便来此声讨花比天,不免为花比比天担心起来。
“一兰姑娘,那些所谓的正派,做尽坏事,反咬花比天,实在是可恶。”
想起那些受伤的姐妹,一兰不屑地说道:
“什么名门正派,不都是打着仁义的旗号,无恶不作。若不是花少主,这花鸢镇的姑娘们哪能重见天日。”
“一兰姑娘,今日又与六凌下山了?”
“恩,今日初一,下山了一趟,顺便给花少主留了暗号,相信她很快就会回来。”
“如此便好,然妍这便回去。”
“恩,回去吧,有什么事,就来花比天。”
然妍谢过一兰,便自行离去。
树木苍翠的样子让人觉得生而有福;充满生机勃勃之感。
“七曼,照顾好这位姑娘,一兰留讯,先走一步。”
说话的正是花比天的少主人—— 花弄影。
秀色容貌,神情淡漠,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目光带着一丝傲气,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她的笑,像梅,不畏寒意而傲然。右手臂环着一圈亮眼的花状臂环,身着草绿翠烟衫,春意黯然却带冷冰冰的光芒。
“花少主,放心吧,七曼定会照顾好这位姑娘。”
花弄影与花七曼在恶霸手中救的一位女子,本想等姑娘伤势好转再回花鸢镇。
花弄影离镇半月有余,诸多事物都交予花一兰打理,若不是有急事,花一兰也不会留讯。只见花弄影望着受伤的女子,眼里闪烁着凶恶与憎恨。
花弄影不日便到生岁山下的小茶屋,风轻轻地吹着她额间的汗珠,花弄影放下佩剑,要了壶茶水。
店家见花弄影隐隐透着些许忧愁,端着茶水问道:
“花少主今日神色凝重,是否又是因为昨日那两人?”
花弄影正端起茶杯,听闻店家说的两人,问道:
“昨日?两人?店家所说的两人是男是女?”
店家一手搭在肩上的抹布,一手挠头道:
“两位……男子,秀气,文质彬彬的样子,象是读书人……又好像不是……”
花弄影喝着茶水,不知这两位男子去花鸢镇作何,再问道:
“他们可有佩剑?可有打听花鸢镇的事?”
“没有佩剑,只有一男子腰间别着一笛子,一包裹,而另一男子则两手空空,若不是他们二人都同为男子,小的还以为他们是夫妻。”
店家的描述让花弄影皱了皱眉道:
“夫妻?何意?”
“其中一男子看着比较秀气,说话声音也是轻声细语,叫闻臭来着,另一位男子则拿着包裹,打点着一切。”
“如此……店家,谢了,过几日七曼来此歇息,便给她来点儿小菜,顺便准备点儿清淡食物,有劳了。”
说完,花弄影便放下银两便赶往花鸢镇去。
店家拿着十两银子,对这位女子点头称赞。平日里不但照顾自己的小茶屋,还经常救一些受伤的女子回来,也不知道那些江湖人士为何要声讨花比天。
“哎……江湖恩怨,何时休。”
店家收着桌子叹着气,感慨这些江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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