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花鸢镇仅一日,闻臭便按耐不住性子想去玩。
“冯绍民,我们都来了一天了,也不知道这花鸢镇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冯绍民正手持书卷,金黄的光线打俊美的脸庞,好似一幅佳作。闻臭见他还在认真看书,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欣赏着这幅人间佳作。
冯绍民翻阅书籍时,不忘作笔记,结束时才发觉天色已晚,该是用膳时辰。
“闻臭,我……忘了时辰,你饿了吧?绍民去叫点膳食来。”
闻臭看着聚精会神的冯绍民,他认真的样子着实让人着迷。
闻臭摇摇头道:
“我不饿。绍民,方才你在看什么书?那么痴迷,本大侠唤你都没听见。”
闻臭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看那俊美无匹的人儿。
“对不起,闻臭。”
“绍民,不用这样见外,我就是觉得无聊,想出去玩儿。”
冯绍民将书籍收好,对闻臭道:
“绍民带你夜游花鸢镇,如何?”
听说可以出去玩,兴奋地跳了起来,冯绍民见她欢快得像个孩子,对方才研究花鸢镇的事儿暂且放了放。
夜色融融,深蓝黑色的夜空放了密密麻麻的星子,象是给这花鸢镇锦上添花。
弦月如钩,照着花鸢镇上的一切,路两边的花植,在银色月光下,格外显眼清冷、孤傲。
“闻臭,你看,这花鸢镇到处都开着艳丽的花朵,云蒸霞蔚,十分怡人。”
闻臭从未见过以花儿为主的地方,白日里与夜晚的景色大不相同,白天虽也美,但夜晚的花鸢镇更为迷幻。
“绍民,我好喜欢这里。”
冯绍民看着她在花中飞舞,周边的花儿,黯然失色了起来。
“绍民,你说这花鸢镇,今日这般争艳,以前又是什么模样?”
冯绍民看看周边的景色,说道:
“从刚才翻阅的书中讯息来看,以前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毫无生气。”
被花植包围闻臭,兴致勃勃地对冯绍民道:
“曾经的荒无人烟到今日的蓬勃生机,这花比天的人还不错嘛。”
冯绍民也被这花比天的人蒙上敬佩之情,特别是店家所说的花少主。
“闻臭,这花鸢镇的夜色柔美,想必美食也是鲜香四溢。前方有间小酒楼,我们去品尝一番,如何?”
闻臭回过头,对冯绍民招手道:
“还等什么,那快去吧。”
闻臭说着便往前跑,冯绍民紧跟其后,二人你追我赶,像两只花丛中飞舞的蝴蝶,翩翩起舞。
二人来到酒楼门口,门匾上写着‘花蒸满’三字,冯绍民对这花鸢镇的名字颇为欣赏。
“二位客官,里面请。”
说话的是花蒸满的东家之一,名花无阴。
待冯绍民天香二人坐下,冯绍民发现这酒楼,与那花森客栈有着许多相似之处,四处角落皆摆满了花植。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烦请姑娘来一些贵楼的主打菜肴即可。”
花无阴见冯绍民二人,衣着不凡,谈吐举止得体大方,警备的心也放了下来。
“二位公子稍做休息,稍后便到。”
闻臭凑过身对冯绍民说道:
“绍民,你看,这店家也是女子,姿色也算不错,为什么这花鸢镇的人,都为女子?”
冯绍民也很好奇,山下小茶屋的店家也说过,几十户都是女子。一个热闹不凡的地方,皆是这些女子在经营,实为稀奇。
天香又问到:
“绍民,你说,这花比天离这远吗?”
冯绍民看着这酒楼内的人,其中就有两名年轻女子,身着草绿翠烟衫在此用膳,对闻臭说道:
“绍民想,应该就在附近。”
“怎讲?”
“闻臭,你看。”
冯绍民指给闻臭看向两位身着草绿衫的女子,闻臭打量一番,问道:
“她们有何不妥之处?”
“你看她们的服饰,都一样。而且,我们在山脚下歇息时分,也遇到两位同样服饰的女子。”
闻臭看着那两位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服饰一样,对绍民说道:
“本大侠看她们也没什么不同,就服饰一样而已,不过,看她们也象是习武之人。”
“欸~闻臭,你忘记了,店家说,只有花比天的人才穿这服饰。”
闻臭这才想起,是听那店家说过。再次打量那二位女子,年岁看着比自己较长,对冯绍民道:
“我想起来了,那店家确实说过,还是姓冯的记性好。”
闻臭看着那两位花比天的人,对冯绍民说道:
“姓冯的,本大侠去拜会她们一下,问问花比天在哪儿。”
“花鸢镇就几十户,我们寻起来也不难。”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不有现成的,多省事。”
说着闻臭便离座走了过去。
“二位姑娘,叨扰了。在下闻臭,请问姑娘,这花比天可就在附近?”
二女子见闻臭乃一陌生男子,瞬间起了警戒之心。
“二位姑娘,可是花比天的人?”
其中一位名叫花二千的女子问道: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闻臭见有人回应,再道:
“无事,就想知道这花比天怎么走。”
“二姐。”
另一位女子对花二千使着眼色,花二千问道:
“这位公子,来花鸢镇作何?”
“本大侠想找花弄影。”
二女子见这生人要找花少主,花四惠起身问道:
“你是谁派来的?”
闻臭见她们二人神情严肃,想起山下店家所说,二人如此紧张,定是她们花比天又做了什么坏事,回道:
“我不是谁派来的,无门无派,自成一派,就想拜访一下花比天而已。”
花二千拉着花四惠坐下,二千说道:
“既然不是那些恶人派来的,公子可随时拜访花比天,但花少主此时不在花鸢镇。”
闻臭看着她们二人的脸部变化,琢磨着看到自己时,为何神色慌?,江湖恶人又是怎样的恶人?
闻臭抱拳道:
“既然你们少主不在,本大侠只好改日再访。”
冯绍民看着闻臭与那二人的对话,本以为会与二人发生口角,没想到今日却没惹麻烦。
“闻臭,不错。”
闻臭被冯绍民一顿称赞,问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花比天在何处,或多或少有些沮丧。
邻座的花二千与花四惠,见他们二人似乎在笑什么,不由得又起了防备的心,付了银两便匆匆离去。
“客官,这是本店的特色菜肴,请慢用。”
闻臭看着那二位女子匆匆离去,便问:
“请问姑娘,那二人可是花比天的人?”
店家看着离去的二姐妹,回道:
“嗯,她们是花比天的人,身量高一点的叫花二千,另一位名唤花四惠,是花比天的二师姐与四师妹。”
冯绍民又问道:
“请问店家,她们花比天,是不是还有叫一兰的师姐?”
闻臭吃惊地问着冯绍民:
“姓冯的,你怎么知道有叫一兰的姑娘?”
店家见冯绍民虽为男子,但不觉他是恶人,面容清秀,谈吐优雅得体,回道:
“公子所言不差,是有叫一兰的姑娘。”
“店家,我们初到贵地,并无恶意。只是很好奇这花鸢镇,以前是一片废墟,几年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等只是对此想了解一番。”
花无阴知晓他们来意后,在这花鸢镇,除了那些故意找花比天麻烦的人,也不会有什么恶人来此,即使有,也有花比天守护着她们。
“二位公子不知,没有花比天就没有花鸢镇。”
闻臭听这店家说起花比天,言语间自豪,问道:
“听姑娘你这么说,那这花比天的人都是好人了?”
花无阴微笑道:
“方才,这位公子说的一兰姑娘,是花比天的大师姐。花比天是自立的隔世门派,名为花比天。花比天的少主人名为花弄影,其中就有大师姐花一兰、二师姐花二千、花三紫、花四惠、花五菁、花六凌和小师妹花七曼。花弄影喜爱一切带花之物,这花鸢镇也是她一手建立起来,那七姐妹是花弄影的手下,更情同姐妹。”
果然如冯绍民所想,她们名字里有二、四、一 ,那应该还有其他的人,冯绍民自报家门道:
“在下冯绍民,这位是闻臭。”
花无阴见冯绍民自报家门,便回:
“小女子花无阴,是这酒楼的东家。”
冯绍民觉得,这位花姓女子不像其他见到的女子那般,神色慌张且戒备状态,便再问道:
“这位花少主,是因何认识那七姐妹?又是何时建的这花鸢镇?”
店家花无阴继续说着:
“我们花鸢镇的女子都是花少主救……”
正往下说时,花无恙走了过来,拉住花无阴说道:
“无阴,有人找你。”
冯绍民见又一女子走来,有意阻止花无阴继续往下说去。
“冯公子、闻公子,你们慢用,失陪。”
“有劳。”
闻臭看着二位女子离去,对这些人更为感兴趣,对冯绍民道:
“绍民,这花无阴说了这么多,这位花少主,怕是要重新认识认识了。”
“恩,不错。先不说这些,快用膳吧。”
说完,冯绍民给闻臭夹着菜,整个过程那么自然、亲密。
这花蒸满的特色菜肴,闻臭算是没错过,让她大快朵颐。
“闻臭,慢些吃。”
闻臭为冯绍民夹着菜肴,说道:
“绍民,你也吃,别光看着,吃完我们还有事要办。”
“什么事儿?”
“当然是去找花比天啊。”
“闻臭,天色已晚,改日再找也不迟。”
闻臭吃完拍拍手回道:
“不行,本大侠越来越觉得,这花比天非同寻常,我们来花鸢镇,不就是想知道花比天的事。”
“话虽如此,但是……”
闻臭见冯绍民又开始唠唠叨叨,给他夹着菜说道:
“冯嬷嬷,赶紧吃,多吃点儿,吃饱了好去找花比天,你可是身担重任!”
“是是是,一切听你的。”
闻臭就这样看着冯绍民一点一点地吃,果真,好看的,人连吃饭的样子都是好看的。
二人从花蒸满出来后徜徉着,街边的花枝特别醒目,象是在和他们打着招呼。
二人在寻找花比天时,闻臭见一匠铺,停下脚步对冯绍民说道:
“绍民,我们去看看吧。”
“花琅匠铺。”
冯绍民看匠铺名字,别具一格,望了望说道:
“没想到,花鸢镇不仅花团锦簇,还有工匠精神。”
二人移步至花琅匠铺,铺内摆放着一些精致、大小不一的兵器。
“绍民,你看这个。”
闻臭看见一把长剑,剑身玄铁而铸,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有着雕龙之案,显得无比威严。
“闻臭,小心点儿,别伤着自己。”
店主见冯绍民二人,文质彬彬的书生样,也喜这些刀剑嘶风,招呼道:
“二位公子可有相中之物?”
冯绍民见店主从容优雅,回道:
“劳烦店家,我等见这花琅匠铺格外引人注目,便被引了进来。”
“如此,二位公子请便。”
闻臭看着一把把冷气凌厉的宝剑,感叹道:
“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
冯绍民回头看着闻臭,这样的闻臭冯绍民倒是不常见。
“闻臭,喜欢吗?”
闻臭手持一把白色宝剑仔细鉴赏,说道:
“绍民,你看,这铸工简约精致,剑身含笑且白光纳日月,剑气破空,有气吞斗牛之势。”
“喜欢的话,绍民买下来。”
闻臭放下利剑道:
“剑是好剑,可本大侠不喜欢用剑。再说了,我武功比你略薄弱了一点点,估计本大侠使用起来,划不出那美丽的弧线。”
闻臭凑近冯绍民耳边,左手五指并拢比划着,一副谦逊低调的样子,冯绍民说道:
“只比绍民略薄一点点?”
“姓冯的,我说一点点就一点点,不许反驳。”
闻臭一个细微的撅嘴,这人的美,停留在冯绍民的心间上。
“或许,闻大侠说得对。”
天香看了看冯绍民,说道:
“绍民,本大侠觉得,可以为你配一把。”
“我?”
说罢,闻臭便拿着一把刻有纹路的白色宝剑,在他胸前与腰间对比着,说道:
“恩,本大侠还是觉得,这剑抱在胸前更威风,绍民来,拿着让本大侠看看。”
闻臭象是给冯绍民购置新裳那般,一来二去的,让冯绍民把剑抱在胸前,又放于腰际。柜台旁的店家,看着这两位男子,细皮嫩肉动作如此亲密,百思莫解。
“闻臭,难不成,平日里都这样行走?”
冯绍民抱着剑,大步向前左右摇摆,示范了几步给闻臭看,模样傲慢又滑稽,惹得屋内的人忍俊不禁,哧哧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姓冯的,你这个样子好好玩儿……哈哈哈。”
冯绍民见闻臭笑得人仰马翻,便再走了一个来回,道:
“冯某有礼了,闻公子因何事而颜开?”
店主看着二人,心里作想:
“他二人莫不是左风之情?”
闻臭强收起笑声,对冯绍民道:
“姓冯的,你若真那样行走,恐怕要成为全天下人的开心果了。抱着一把宝剑,遥步耸肩,加上你这副文质彬彬书生样,谁人看了,都会以为你这个人,这儿有问题,哈哈哈。”
冯绍民什么也不说,就一直盯着闻臭看,她喜欢看这样开怀大笑、不拘小节的闻臭。
“二位公子,看你们文质彬彬,一派书生样,不太象是习武练剑之人?”
闻臭这才看清女店主,林下风气,也是生得标志。
“姑娘,这可就以貌取人了,姓冯的虽然看着细皮嫩肉,琴棋书画舞枪弄剑,本事可不小。”
闻臭自豪地介绍着冯绍民时,不忘对他挑了个眉。
“闻臭。”
冯绍民轻声唤着闻臭,女店主细看冯绍民,这样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真是头一次见,说道:
“二位公子,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花鸢镇?”
“店家,你怎么知道我们第一次来?”
闻臭对每一个花鸢镇的人,都抱着疑问。每到一家客栈或是酒楼,不是神情严肃就是警戒状态,唯有这位花琅匠铺的人从容淡定。
“在这花鸢镇,没有我花见璃不知道的事,不过,二位前来花鸢镇,所为何事?”
冯绍民回道:
“姑娘,我二人因迷了方向遂来到此镇,见世外桃源,便游览一番。只是在游览时,见此地均为女子,似乎也对我们二人抱有警戒之心,不知因何而起?”
闻臭见冯绍民未提这花比天,问道:
“我们不是来找花比天的吗?”
“闻臭,回去再说。”
冯绍民使眼色,花见璃见二人言语不一,又是来找花比天。花见璃知这几日会有一些蛮子来此,可花弄影还未回来,也不知这二人来此有何目的,问道:
“二位公子,也是那些蛮子的人?”
冯绍民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花见璃的意思,回道:
“我闻臭大侠乃江湖正义之士,锄强扶弱,你所说的江湖蛮子,本大侠可不背锅。”
冯绍民见花见璃与那客栈女子等人一样,筑起了戒心,回道:
“花店主,误会了。实不相瞒,我等来此是想了解花比天,并不是来此讨说法。在下只觉这花比天行事较为神秘,而这镇中皆为女子,又听说江湖之人来声讨花比天。因此,路过生岁山时,便到此探个究竟。”
花见璃听他们二人并非来找麻烦,便道:
“既然不是来找麻烦的,就请自便。不过,二位想知道花比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因为花比天不需要他人来认同。”
二人越来越觉得,这里的店家一个比一个怪,而花见璃更是不屑。
冯绍民不想多生事端,拉着她出了花琅匠铺。
“听这店家之意,这花比天行事,向来是不屑一顾,或许我们需要呆上几日了。”
“姓冯的,我觉得我已经够嚣张了,没想到,这花比天比我还要嚣张,你看这个名字,花比天,比天,可真是口气大。”
冯绍民看她不服气的模样,笑着回道:
“他们再嚣张也是你的子民,是嚣张不过我们闻大侠的。”
“哈哈,这话本大侠爱听,今晚,一定要找到那花比天。”
“绍民陪你。”
二人在这夜色穿梭,花鸢镇的景象,因这二人而更加多彩缤纷。
冯绍民二人,刚离花琅匠铺不久时,花弄影便来到这花琅匠铺。
花见璃见花弄影来此,上前迎道:
“影少主,回来了?些许时日不见,一切都好吗?”
花弄影回来便听一兰说的陌生男子来到花鸢镇,便来到花琅匠铺巡视一番 ,问道:
“见璃,今日可曾有陌生男子来此?”
花见璃正要告诉花弄影,回道:
“影少主,方才才走两位男子,他们说要找花比天。”
花弄影思忖着这些人,对见璃说道:
“不是派奸细就是偷袭,从不做一些正人君子之事。哼,今这两人,又想耍什么手段?”
花见璃也不知他们来此是惹事,还只是想了解花比天。
“影少主,这二人,方才见璃也见过,二人眉清目秀,一个简单活泼,一个成熟稳重,看他们二人像是有左风之情?”
“左风之情?”
“是的,见璃看他们二人关系非同一般,更象是互生情意,绵绵不绝。”
花弄影从山下店家处也得知一二,没想到,他们二人还真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笑道:
“他们有着怎样的情感都不重要,只要他们不是那些欺负良家妇女之人,便随他们而去。”
“影少主,其中一位身材较高且书生模样的人,倒是一副好骨相。听另一人说,他武艺高强且懂得琴棋书画,但他有意隐瞒来此的目的,后又改口道,只是想了解花比天而已。”
花弄影一时也不知这二人是敌是友,只道:
“无论是谁,胆敢在花鸢镇惹是生非者,我定要他有来无回!”
花见璃见花弄影傲气凌人,若不是她,花鸢镇的姐妹,早已不堪忍受而自行了断生命。
“影少主,你回来我们就放心了。”
“见璃,放心,有我在,花鸢镇永远平安无忧,过几日便又多了一位姐妹。”
花弄影拍着花见璃肩膀,一股强大的力量,让花见璃感到无比自豪,问道:
“又多个姐妹?在哪?何时的事?”
“七曼在照顾着,那女子是我从虎口里救出来的。哼,天下的男子没有一个好东西,若不是我和七曼,恐怕,此女子便会蒙羞而自毁。”
花见璃听着花弄影讲着,回想起自己曾经差点儿**,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种飘摇之感,让花见璃心痛不已。
花弄影为其擦拭眼泪,道:
“见璃,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看你现在多好。不但经营花琅匠铺,还学会了武功,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要勇敢去面对,去迎接美好的事物。”
“嗯,见璃现在已经不再害怕,方才见那两位公子,没有前两年的担心害怕,还与他们聊了不少呢。”
花弄影见她现在是自信且从容淡定,由衷得为她感到高兴,这也是花弄影建立花比天的初心。
“影少主,听一兰说,那些人就要来花鸢镇,我担心你。”
“见璃,不必担心,他们不来惹事便罢,若惹事,我花弄影见一个杀一个,为姐妹们报仇!”
花弄影离开之际拥抱着见璃。曾经的花见璃,躲在黑暗的角落,被花弄影一点一点地搬离出来,沐浴着阳光,再次感受到了世间的美好。
花见璃看着形影单只的花弄影,孤傲不是她一贯作风。为了花鸢镇,她杀过人,杀过一些江湖门派的人,但她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
因此那些所谓的正派,称她为魔头。从不解释的花弄影,依然独行其是,不论是谁,只要糟践女子者,统统都得死!
冯绍民二人一番寻找下,终于找到了花比天,闻臭看着平平无奇的花比天,说道:
“绍民,这花比天也不怎么样嘛,本大侠还以为,花比天会是碧瓦珠甍、金碧辉煌呢。”
冯绍民见花比天两侧也是各种花植摇曳,三个以绿色为主的大字,应对着一片天空,无数星群笼罩着花比天,简单却有力量感,绿意盎然、充满生机活力。
“闻臭,绍民倒是觉得,这花比天有着与众不同。”
“有何不同?”
“闻臭,你看她们花比天,不论是种植的花草还是她们的牌坊,都充满生机勃勃之感,而且她们的服饰,也是与绿色有关。绍民猜想,这花弄影应是用绿色借喻生机与活力,从而表明这花比天存在的意义。”
听冯绍民如此一说,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回道:
“或许,花比天的主人只喜欢绿色,从而就用了许多绿色。”
冯绍民见天色已晚,知道这花比天的位置后,便对闻臭道:
“闻臭,我们回去吧。”
“好不容易找到花比天,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进去看看。”
“进去看看?这花比天门外无人看守,天色已晚,想必也都歇下了,我们明日再来。”
好不容易找到这儿,说什么都得要进去瞧瞧,转头对冯绍民说道:
“姓冯的,我进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闻臭使着轻功飞过那堵门墙。
“闻臭……闻臭……”
冯绍民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她飞进花比天。
不远处的花弄影见有人闯入,快步流星轻垫着脚尖,轻盈上身,急速地往墙门飞去。
冯绍民只见一抹绿影一闪而过,未看清那绿影人的面貌,只觉身姿绰约,一股冰冷之气。
冯绍民担心闻臭,当下施展轻功,疾奔花比天而去。
闻臭刚落地,便见花弄影随之而来,正想问来者何人时,冯绍民从天而降。
一抹清晰可见的白色身影,在星子与月光的照耀下,使得冯绍民愈发冷俊光彩。
花弄影见过不少俊美的男子,今见冯绍民,他身着白裳,偏瘦,腰间别着一根笛子,面若桃花皮肤白皙,五官立体精致,竟比女子还要美三分,又比男子更清瘦俊秀。
“闻臭,你没事吧?”
“绍民,你怎么进来了?”
花弄影见冯绍民他们二人,便知是见璃所说的二人,问道:
“来者何人?竟敢私闯花比天?”
闻臭不知此人乃花弄影,问道:
“你是何人?竟敢尾随本大侠?”
“闻臭,我们走吧。”
“绍民,才进来,怎么就要走。你看那位女子,偷偷摸摸跟着进来,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呢?”
花弄影见二人说着悄悄话,本以为,只是来花鸢镇游玩一番,没想到夜入花比天,居心叵测,便道:
“你不请自来,当我们花比天是集市?想来就来?”
冯绍民见这女子有着家主之风貌,右手臂环着花状臂环,冷艳傲气 ,神情淡漠,心想这应是她们所说的花少主。
冯绍民作揖道:
“姑娘误会了,我等……”
冯绍民未说完,闻臭便回道:
“本大侠向来都是随心所欲,这花比天,本大侠看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这么容易就进来的地方,本大侠还不想呆。绍民,我们走吧。”
花弄影见他们二人狂妄自大,怒道:
“想出去,我答应了才行。”
花弄影说罢便与他们交起手来。
闻臭许久没有打斗,今日有人陪她玩,定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说罢,闻臭跃上枝头,折了一根树枝当武器,花弄影见闻臭手无兵器,宝剑亦未出鞘,只略施招式与闻臭过招。
“姑娘,请听我说……闻臭……”
冯绍民见二人打斗着,不想闻臭因此受伤,更不想冒犯这位女子,冯绍民加入打斗中,欲阻止二人。
或许女人的天性就是爱斗个输赢,二人根本听不见冯绍民的劝阻,依旧在过着招。
冯绍民被二人各一掌而退至一旁。
没有冯绍民的阻拦,打得越来越激烈,花弄影见闻臭武功平平,招招打得跟女人那样,却口出狂言,若不是自己让他几分,他早已跪地求饶。
“花少主,请收手,我等来此并无他意,只是想来拜访花比天。”
花弄影听冯绍民叫着自己名字,心想他怎会知道自己,由此分了心。
闻臭见花弄影防守有漏洞,便拿着树枝,朝花弄影胸前刺去,花弄影来不及闪躲,随即用右手一挡,手臂上的臂环被闻臭挑了下来。
闻臭看着臂环,上面一朵梅花秀在臂环上,花弄影见闻臭手拿着自己的臂环,伸手怒道:
“还给我。”
闻臭看花弄影如此紧张这臂环,挑衅道:
“有本事你来抢啊。”
花弄影最不喜他人动她的臂环,何况闻臭乃男子,更加让花弄影恼怒。
冯绍民只见花弄影勃然变色,嚼齿穿银,那张娇颜上如同燃起火来。
冯绍民顿感不妙,欲想阻止,只是花弄影急速圣手,将一朵特制的花瓣击中闻臭左胸上方,动作干净利落。
冯绍民还未来得及将闻臭挡于身后,闻臭便被花弄影击中倒地。
冯绍民眼疾手快扶着闻臭,心急如焚地唤着:
“天香……天香……天香……”
花弄影被闻臭挑衅得怒火中烧,失去理智的花弄影,想抢回闻臭手中的臂环。
见花弄影正出着招,冯绍民星眼圆睁,让人不寒而栗。
冯绍民一手抱着昏迷的闻臭,一手运功提气,无形的招式打向花弄影。花弄影被冯绍民的掌力击的后退数十步,才反应过来那人已昏迷不醒。
冯绍民虽愤怒,但对花弄影依然出手客气,直唤道:
“天香……天香……天香……”
花弄影见冯绍民叫他为天香,再看那冯绍民慌了神。
“难道是……”
“天香……天香……”
冯绍民一时乱了分寸,只见闻臭左胸口的衣服被穿透,看着那被穿透的衣服,右手在颤抖,想给那伤口减轻疼痛。
可见此次受伤是多么得严重,冯绍民眼含泪水和后悔,怎么没有保护好她。
花弄影见冯绍民哽咽落泪,听他一直喊着天香,女子名字,而他对自己却只用了三成功力。
“她是你什么人?”
花弄影并不想伤她,更何况她是女子,便追问着冯绍民。
冯绍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及时医治闻臭。
见闻臭嘴唇开始变色,冯绍民的神色更为慌张,只见冯绍民将闻臭扶坐于地,封住闻臭的天枢穴、肝俞穴,掌心贴向闻臭背部,欲为其逼出毒素。
片刻后,冯绍民抱起闻臭欲往外走,花弄影叫道:
“你知道她中什么毒?随我来。”
花弄影只想给闻臭一个教训,才出手伤了闻臭。冯绍民心急如焚,只祈祷闻臭平安无事。
冯绍民横抱着昏迷的闻臭,一颗心从未像今天这般忐忑不安。
混乱思绪里,犹恐相逢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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