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让冯绍民无事可做,看着那件新衣裳,脑海浮现闻臭穿它时的模样。
“这种事情冯公子自然是会去做,三紫你操什么心嘛。”
冯绍民耳边响起花弄影的话,她想给闻臭换上,可又担心闻臭会因此羞怯而怪她。
她所执着的是尊重闻臭的一切,她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虽是夫妻,但这是在花比天,对闻臭对自己也是一种尊重。
烛光摇曳生姿,冯绍民手捧书卷,读百页已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冯绍民照看着闻臭的同时看着书籍,黑夜潜行,每翻阅一页,智慧的果实便在冯绍民脑海中成熟。
又是破晓时分,冯绍民开着窗透气,看着活泼好动的人还在安安静静地睡着。
“绍民买了你最爱吃的甘蔗,今日便起来吃吧。”
冯绍民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今日何时才醒来。花弄影早起时见他屋窗口开着,便前来问候。
“冯公子。”
冯绍民起身前去开门,只见花弄影依然身着草绿烟翠衫,只是手臂上的臂环未曾佩戴,回礼道:
“花少主,天色尚早,可是有事儿要去办?”
“无事,见你窗子开着,便过来看看,闻臭姑娘怎么样了?”
冯绍民招呼花弄影进屋,走到闻臭床榻前,轻叹着气,道:
“与昨日一样,花少主,闻臭何时醒来?”
花弄影上前一步查视着闻臭的伤口,道:
“冯公子可以多与闻臭说说话,说不定能早一点儿醒来。”
冯绍民看着那新衣裳,便对花弄影请求道:
“花少主,在下可否麻烦花少主一件事儿?”
花弄影起身离开床榻,问道:
“何事,冯公子但说无妨。”
“在下想请花少主为闻臭换上新衣裳,身上那件太委屈她,不知花少主可方便?”
“冯公子为何不自己替闻臭姑娘换上?”
“这……”
花弄影见那冯绍民面露难色,许是为闻臭着想,说道:
“冯公子为人正直,花弄影着实感动,闻臭姑娘可真幸福!”
“有劳花少主。”
“既然是这样,冯公子就先行回避。”
冯绍民施礼道谢,让人不得不感叹正人君子的魅力。
花弄影轻轻地将闻臭扶起,双手温柔的在闻臭外衣上游走,一层一层地将那衣物褪去,直至里衣。冰肌玉骨的闻臭,香肩锁骨坦露,女子的特征呈现在花弄影眼前,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见女子的身型。
面对这□□、国色天香的闻臭,竟不敢正眼瞧去,有意地避开特征之处,轻轻缓缓地将那衣裳为闻臭穿上,遮住不敢正眼瞧的区域。
花弄影不知自己为何见了闻臭会内心起波澜,这感觉与欣赏冯绍民的截然不同。
花弄影摇晃着头,一圈圈扩散的绯红需要一个过程来消逝。花弄影手扶着闻臭,将闻臭轻轻放置枕边,说道:
“佳人碧玉,男儿怀瑜,这般碧玉佳人,算是明白冯绍民寸步不离的心。”
花弄影整理好闻臭的周边衣物,对冯绍民道:
“冯公子,可以进来了。”
冯绍民只是稍稍看到闻臭肩以上的样子,便觉得美丽动人。
“冯公子,她美吗?”
“美!很美!”
冯绍民此刻多想闻臭能在她面前飞舞……
“肌如白雪,冰肌玉骨,冯公子真是好福气。”
冯绍民正了正身子,此刻,是多么幸福自豪,正接受花弄影的称赞。
“在下代闻臭谢过花少主。”
“客气了,一会一起用膳,三紫已经在准备了。”
“恩,多谢。”
冯绍民在闻臭醒来前,把对闻臭的爱整理了又整,直到满意才暂时离去。
“清韵姐姐,我们在这茶屋歇息片刻再赶路,正午前便可到花鸢镇。”
茶屋店家见七曼带着一位受伤女子来此,上前迎道:
“七曼姑娘,稍作休息,吃的已经准备好,小的这就去拿。”
受伤女子见店家很是客气,问七曼道:
“七曼妹妹,你与这店家认识?”
年少老成的七曼歪着头道:
“姐姐,我们花比天的姐妹都会在此歇脚,时间久了就认识了。”
女子看着这一片荒凉之地,人生地疏的她,多亏七曼她们相救。
“七曼姑娘,花少主嘱咐小的,为这位姑娘特别准备了膳食,请慢用。”
受伤姑娘看着食物,啜泣不止,七曼掏出手帕为她擦拭眼泪道:
“姐姐,怎么了?姐姐你别哭。”
受伤女子被花弄影的细心照顾所感动,回道:
“你们花少主不但救了我,还未雨绸缪,为我特意准备膳食,叫我怎不感动落泪。”
“原来姐姐是因为这些,姐姐莫要再哭了,再哭眼睛肿了,就不美了。”
七曼边说边为受伤女子拭去眼角泪水,一旁的店家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实在是不明白那些江湖人为何要找花比天的麻烦。
二人吃完点心便继续赶路,身着草绿翠烟衫的七曼骑着白马,那身草绿烟衫随风飘舞,带着受伤女子往花比天慢慢骑去。
在七曼二人离去不久后,天青派等一行人,来到茶屋处。只听一彪悍汉子道:
“伙计,给我来壶酒。”
店家一看这些人,面目狰狞身材粗犷,想必就是去花比天的江湖人。
“大爷稍后,小的这就来。”
“这花弄影杀我师兄弟,此仇不报难泄我心头之恨!”
说话者为天青派的三师兄,为其五师弟报仇所来。紧接着飞云阁一弟子愤恨道:
“卢兄,这花姓魔头杀我弟子,待我上了花比天,定要这花姓魔头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众人齐声附和要那花弄影偿命时,极火谷一弟子道:
“卢兄、曹兄、赵兄,那女魔头擅于制毒,我们极火谷的三师弟,就命丧于那女魔头的花毒。”
“花比天!!!”
卢守山因随师父闭关,对花比天亦不了解,此次前来师傅曾再三交代,求真相。
说道:
“曹兄,如那花弄影乃各位口中所言,卢某定会要花比天给个交代!我派弟子亦是命丧于花比天,此事,卢某亦不会袖手旁观。”
“卢兄,女魔头伤及各派弟子,人言凿凿,且我派弟子与花弄影交手,奈何花姓魔头武功高强,我派弟子死里逃生,亲眼所见,假不了。”
“还有我赵开龙,伤我弟子还口出狂言,士可杀不可辱!”
众人个个横眉怒目、面目狰狞,不取花姓女子性命誓不罢休。
“各位,歇息好了我们就上路吧,我杜宝仁,第一个取那女魔头性命!”
店家看这一行人凶神恶煞的样子,都为那花比天捏一把汗。
“店家,给。”
卢守山给了店家碎银,便带头前往花鸢镇。
店家看着这十数人,个个身佩利剑且身形魁梧,摇头道:
“也不知谁是谁非,保佑花少主吧!”
店家亦见过打打杀杀的江湖,各自退让,便能随处找个地方安家。
“花少主,我们回来了。”
花弄影正在前厅与一兰她们说着事儿,见七曼回来,说道:
“七曼,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花弄影与花一兰前去迎接二人,问道 :
“七曼,这一路清韵姑娘都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适?可在山脚下歇息?”
花弄影对被救回的清韵关怀备至,七曼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点点头道:
“七曼都照花少主交代的照顾着清韵姐姐,不曾丝毫怠慢过。”
清韵对花弄影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见她双手相交附于腰间,微微下蹲道: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清韵不知该如何谢姑娘,请受小女子一拜。”
“清韵姑娘,不必客气,你且在花比天住下,好好养伤,日后再作打算。”
大家都对这位清韵姑娘的到来很是开心,因为从此少了一个受苦的人。
“三紫,带清韵姑娘去客房歇息,顺便请人为清韵姑娘诊治一番。”
“是,花少主。”
三紫带着清韵去往客房时,冯绍民正从房内出来,见三紫带着一位面色惨白的女子,三紫问候道:
“冯公子。”
医者仁心的冯绍民观其脸色,便知此女子受了伤,问道:
“三紫姑娘,这位姑娘伤得不轻。”
清韵见有人出来且看出自己身体有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行着礼。清韵抬眸一看,眼前一位身材高挑纤瘦、俊秀男子,说话的嗓音略微低沉而有磁性。
“冯公子,可是你娘子醒来了?”
“娘子?原来他已成婚……”
清韵对这眼前的男子有着莫名的好感,许是他一眼看出自己的伤势,关心自己的原因。
“还未醒来,在下听前厅有动静,所以才出来看看。”
“冯公子,无事,是七曼师妹回来了。我要带清韵姑娘先去休息,一会儿请大夫来为清韵姑娘诊治,失陪了。”
冯绍民抱拳施礼后退几步,看着那姑娘,秀眉紧锁,在想何人出手这么重,伤及一位弱女子。
冯绍民担心那位重伤的女子,便前往前厅了解情况。只见花弄影正给一位同白华一般大小的姑娘,整理散落在脸上的发丝。
“冯公子,是不是闻臭?”
“方才听见有声音,遂出来看看。恰巧见三紫姑娘带着一位重伤的女子经过房门,在下观其那姑娘气色,受了重伤,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落下病根。”
仅凭一眼就能知晓伤的轻重,便问冯绍民:
“冯公子能治?”
“在下略知一二,可以一试。”
“既然如此,有劳冯公子。”
冯绍民点点头,精致的脸上又添些担忧。
“七曼,你刚回来,先歇息去吧,姐姐要和冯公子去看看清韵姐姐。”
花七曼见冯绍民丰神如玉,抱拳行礼,花七曼见这男子身材高挑不粗犷,与之其他男子相比多了份柔美,竟开口说着:
“飘飘任公子,气翩翩。”
“七曼姑娘。”
花七曼沉迷冯绍民的俊容片刻,对花弄影道:
“影儿姐姐,这位哥哥生得真俊俏。”
突如其来的赞美,羞聚眉稍,花弄影对七曼的赞美表示认同,窃笑道:
“七曼,冯公子已有孟光。”
“影儿姐,七曼只是觉得这哥哥俊俏,并无他意。”
“调皮。”
花弄影听着七曼的话,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冯绍民。
“影儿姐,七曼先回屋,一会我要多吃点三紫师姐做的饭菜。”
花七曼说罢,来到冯绍民身前,摀着小嘴垫着脚尖,左看看右看看,说道:
“这位哥哥,您生得如此俊俏,想必那姐姐也是美若天仙吧?”
“姐姐她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
“真好。”
七曼笑得天真烂漫,冯绍民笑的幸福宠溺。
正午时分后,天青派一行人来到花鸢镇,在这镇上也算是老来客,只是这老来客不受待见。
“卢兄,这花鸢镇,我曹相法最为熟悉,前方不远就是花比天。”
卢守山看着花比天繁花锦簇,生机勃勃,放眼望去繁茂之尽收眼底,问道:
“就是这百花盛开的地方隐匿着女魔头?”
曹相法右手紧紧握住刀柄,咬牙切齿道:
“卢兄,这花鸢镇看似天上人间,那花比天却全是蛇蝎美人,以花弄影为首,最为恶毒。”
卢守山看着四周生机,有落地生根之势,万物葱笼,偶见路人,都远而避之神色慌张。
“曹兄,为何那些女子见我等都如此慌张?”
卢守山虽来讨说法,但在他没对证清楚时,亦不会无辜杀人。若是那花弄影当真手段恶劣残害同门,亦不会留情。
“卢兄,她们作风一贯如此,见到我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卢守山亦不作多考虑,只想尽快前往花比天,要个说法。
花见璃正招呼客人之际,远远瞧见一群横眉怒目的人来此,看这势头,定是找花弄影她们。
“影儿……”
花见璃担心花弄影,撇下一切,袖口藏了把匕首,急切地往花比天奔去。
“冯公子,如何?”
“这位姑娘伤及内脏,需静养一月。”
花弄影见清韵那清瘦的身子骨,初见她时便觉严重,经七曼几日的照顾,连忙赶回,路途颠簸加重清韵的伤势,对冯绍民道:
“冯公子,拜托你一定要将她医好!”
冯绍民收着薄纱,回道:
“嗯,在下这便为姑娘开药方。”
冯绍民将药方递给花弄影道:
“按这药方上的抓药即可,其中一味银背藤无需抓取,在下的包裹正好有。”
花弄影接过药方,看着未干的字迹,赞道:
“冯公子不但武艺高强且精通药理,这药方上的字更是矫若精龙,包含天地乾坤的灵气。”
“花少主过誉了,在下这便去取银背藤。”
说罢,冯绍民在几人的欣赏间背道而行,留下一阵令人羡慕的眼光。
冯绍民正拿银背藤时,榻上佳人呢喃,见状,急步跨至榻前。榻上人渐回心神,嘴角微张又合,弯翘的睫毛如影随形,奋力地向上翻腾。
“天香……天香……”
冯绍民眼里柔光迸发出来,握着闻臭无力的手轻唤着天香二字。
闻臭知道是冯绍民在呼唤她,极力地想睁开眼睛。醒来时发觉胸前的不适,昏迷前,只记得与一绿衫女子交手,之后便没了记忆。
嘶~
闻臭忍着胸口疼痛,双眉携着生疼,双眼完全张开时,便瞧见那张忧愁的俊脸。
“绍民……”
闻臭攥着手里的温柔,觉得那人清瘦了几分。
冯绍民见闻臭醒来,将闻臭软绵无力的手放在唇边,泪水脱离眼眶滴向二人毫无间隙的手,应道:
“恩。”
虚弱的闻臭想拭去惹人惜的眼泪,冯绍民握着闻臭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眼角边上擦拭着,心灵相通。
“天香……你终于醒了,天香……”
醒来的闻臭强打着精神,久久望向他,细数对他的想念。
“绍民……你瘦了。”
为伊消得人憔悴,冯绍民日夜照看闻臭而憔悴了几分。
“天香,饿不饿?想吃什么?绍民去准备。”
闻臭吃力地摇头,眉生痛苦,冯绍民慌忙地掀开衣服检查伤口,忘却闻臭会因此而羞涩。
“闻臭,伤口正愈合,不可过分用力。”
闻臭点着头,疼痛再一次降临,看向自己的左胸口处,发现自己所穿不是自己衣物,问道:
“绍民,这身衣物是?”
冯绍民见闻臭刚醒来,需要好好休养,将闻臭手放回被褥中回道:
“闻臭,先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绍民再慢慢与你细说。”
闻臭也觉自己浑身无力胸口疼痛,便听那冯绍民的安排。
? 花见璃抄小道奔向花比天,她想第一时间告知花弄影有危险。
一兰见见璃行色匆匆,上前问道:
“见璃,何事如此慌张,来,喝点水。”
“一兰姐,影少主现在何处?”
花见璃顾不得喝水,只想见到花弄影,告知她那些人来了。
“一兰师姐,见璃方才见一行横眉怒目的人前来花鸢镇,想必就是他们要来花比天找影少主。”
一兰算了算日子,没想到他们耐不住性子提前来了,安抚见璃道:
“见璃,放心,少主知晓那些人这两日便会来到花鸢镇,你且先行喝点儿茶,我这就去禀告花少主。”
花弄影正与三紫前来,有些情是可以被触摸到的,见见璃有慌张的痕迹,问道:
“见璃何事?”
见璃见花弄影华色含光,洁净的脸上无一点瑕疵,冷傲中蕴藏热度,不羁且气势恢宏。
“影少主要多加小心,那些人来了。”
花见影见见璃眼中满是忧心,上前一步扶着见璃坐下道:
“见璃,不必担心,影儿会小心。”
见璃今日见花弄影,内心忐忑不安,握着花弄影的手再次嘱咐道:
“一定要多加小心。”
花弄影此次被见璃紧握双手,却有着道不明的心痛感。
“三紫、一兰姐,如若惹事,便照往常那般。”
花弄影丝毫不惧,依旧气定神闲。
花见璃虽知道花弄影能力非凡,但今日却是惶恐不安。
“三紫,一会还请冯公子在屋内照看好闻臭便是。”
“是,花少主。”
三紫来到客房外,听冯绍民正与闻臭说着话,便轻轻退回,告知花弄影闻臭已醒来。
“如此,那便不打扰冯公子与闻臭,区区几个学术不精的人,我还嫌不过瘾。”
正当花弄影嘱咐完事宜时,天青派等人在外叫嚣,最数那曹相法口无遮拦,言语极其不堪入耳。卢守山见曹相法言语激烈,便劝阻道:
“曹兄,在事情未明之前,卢某觉得此举不太妥当。”
“卢兄,有何不可,这魔头杀害我门下弟子,没破门而入已经是客气了。”
卢守山不知他们因何而被杀害,也不知花姓女子为何要杀害同仁们。
花四惠与花五菁开门前去迎敌,见此次除了一些熟悉面孔外,多了一个人模人样的头儿。
曹相法见四惠与五菁,吼道:
“叫那魔头出来受死。”
“咆哮完了吗?可曾留遗言?”
正当曹相法叫嚣后,只见花弄影冷若冰霜、目光寒意逼人,神若月射寒江,一身草绿翠烟衫,手握宝剑,正走向四惠与五菁。
“花少主。”
四惠、五菁立与花弄影身后,仅三人,便让一些口出狂言者不寒而栗。
“方才咆哮者,我第一个便送你见阎王。”
花弄影在面对这群凶神恶煞之人时,身上总有一股凛若冰霜之气。
曹相法虽对花弄影咬牙切齿,但也不敢轻易出手,怒道:
“杀害我等弟子,还能如此口出狂言,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花弄影冰冷的目光看向曹相法,一身横肉五大三粗,冷笑道:
“我当是何人,原来是你。上次的伤可曾痊愈?如果你想死,勉为其难送你一程。”
曹相法被花弄影言语激的怒气冲天,提起大刀挥向花弄影。
四惠与五菁让出空位,双手抱剑,不屑一顾。
曹相法吃人的眼神,右手挥洒大刀向花弄影砍去。
只见花弄影剑抱于身,绿色长衫随着花弄影而飞舞,动作快如闪电。
曹相法无法近其身,招招落空的曹相法怎受得了如此大辱,剑竟未出鞘,眼神挑衅,挥刀更加凶猛。
花弄影话不多说,只见手腕转动剑鞘,剑身破鞘而出,右手稳稳地握住剑柄,一个转身,只见一道银光四起,曹相法便被花弄影剑指长喉,道:
“遗言想好没?”
卢守山见此,上前一步,作揖道:
“姑娘,手下留情。”
花弄影见此人面生,相貌平平,与之其他人较为出众,说道:
“想与他一起作伴?”
卢守山见花弄影身手不凡,且花鸢镇皆为女子,想必这花比天内有大文章,回道:
“花少主请手下留情!我等前来,只想求证讨个说法。”
花弄影对这些人,未曾想过了了他们性命,只是他们过分嚣张惹恼花弄影,便给了教训。
曹相法被花弄影剑指长喉,未敢动作半分。
“讨说法?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花少主,我乃天青派大师兄,奉家师之命,前来造访花比天。”
花弄影见有一个清醒的人,回道:
“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留他性命。”
说罢,花弄影将银光宝剑收回鞘中,目光依旧冰冷刺骨。
“花少主,在下卢守山,因与家师闭关,期满后,便听我派弟子说花比天杀害我派弟子,不仅仅只是我派弟子,极火阁、碎星山庄、飞云阁弟子,皆有命丧于你花比天。期间众师兄弟前来讨个说法,不是空手而归就是头破血流,敢问花少主,这可是事实? ”
花弄影听卢守山所说,一言不差,道:
“人,是我杀的。”
众人见花弄影如此嚣张跋扈,一个个欲冲上去取她性命。
“卢兄,此女子心狠手辣毫无悔改之意,面对仁义的卢兄你,都如此狂妄不敬,此人就一毒妇,今日我等定要取她首级,告慰各位亡兄的在天之灵。”
“杜兄,切莫动怒。卢某说过,如若花比天滥杀无辜,卢某亦不会袖手旁观。”
花弄影见一行人实在是蛮不讲理,说道:
“我向来心狠手辣,尤其是那些强迫花鸢镇姐妹的人,让他们直接死,已是仁慈。”
杜宝仁与曹相法赵开龙等人,忍受不了花弄影的嚣张,十数人拔剑相向。
花四惠、花五菁见状,加入战斗。卢守山见场面十分激烈,想阻止已是无能为力。
三紫与见璃听见外面打斗声音,便知难免一场血战。二千、七曼、六凌等人,皆听到撕斗之声,几人便随之闻声赶来。
“绍民……外面怎么了?”
闻臭听见外面有打斗声音,吵得她无法入睡,胸口直疼。
冯绍民想起山下店家所说,听这阵势来的人不少,对闻臭说道:
“闻臭,绍民出去看看,你在这好好休息。”
“绍民,我想你陪着我。”
冯绍民也想陪闻臭,但花比天毕竟全是女子,前来的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定是有备而来,安抚闻臭道:
“闻臭,你最看不惯有人被欺负不是?待你伤好之后,绍民再与你细说,眼下绍民需要去外面看看,免得出人命。”
闻臭听绍民说的事情有点严重,点头回道:
“小心点儿,绍民。”
“放心吧,绍民一会儿便回。”
正如冯绍民所想那般,一行人有备而来。一兰、二千她们,在此血战中受了伤,花弄影命六凌七曼照顾好她们,以一人之力与那些人交战着。
极火阁与飞云阁弟子串通假意受伤,二人声东击西,飞云阁弟子纠缠住花弄影,躺倒在地的极火阁弟子忽然使用暗器,花弄影右手臂受伤,佩剑掉地,手臂鲜血直流。
“她受伤了,杀了她,杀了她。”
曹相法见花弄影受伤,见此大好时机,曹相法手中大刀挥向花弄影,花见璃见状,大喊道:
“影儿……小心……”
紧接着手中的匕首挥向大刀,。飞云阁弟子再次从花弄影背后偷袭,花见璃来眼见大刀砍向花弄影,健步如飞至花弄影背后……
“见璃……”
“见璃……”
花比天的姐妹唤着花见璃名字,正赶来的冯绍民,目睹花琅匠铺的店家为花弄影挡了那一剑。
情况危机,只见他移形换影般来到花弄影身旁,佩剑已持在手,剑法飘逸凌厉。
卢守山见此人武力惊为天人,跟随师傅多年,未见过如此精妙骇浪的剑法。
众人只一心想取花弄影性命,一起围攻冯绍民,卢守山无法劝阻,只偶尔为花弄影挡去危险。
冯绍民见众人杀红了眼,提气运功,使出沉默一炷香。只见剑星光芒四射,剑气破空,众人被冯绍民的沉默一炷香所伤,顿时一片狼籍倒地,痛苦翻转却哑然无声。
冯绍民收剑,目光凌厉,见遍地狼藉状,说道:
“欲保内力,一炷香后自行疗伤。”
卢守山亦是被冯绍民的沉默一炷香所伤而瘫坐在地。
冯绍民扶起花见璃,封其穴道,抱于厅内,极力地为见璃争取救治时间。
花比天,千钧一发之际,冯绍民力挽狂澜,一场血斗从而变成一场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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