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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0章

夜色很美,聞臭却细写着凄清,再美的夜色,也掩盖不住内心的伤痛。

“剑哥哥,谢谢你!”

“闻臭,好好照顾冯绍民,他是个好人。”

闻臭想起自认识冯绍民以来,他似乎都在帮助他人。细心、风趣、稳重有风度、有才华、有爱心、有抱负……

自己无意间说的话他都记在心里,凡事亲力亲为,能给自己的他都愿意。

“剑哥哥,你也是个好人。”

“闻臭,冯绍民是不是还受了其他的伤?”

一剑飘红方才看闻臭眼神充满绝望、怨恨,仿佛无法救赎。

“没有!”

“嗯,那就好!”

闻臭向下移动的眼神,坚决说着没有。每一次想起此事,心似刀剜著。

“剑哥哥,我们快回去吧,我怕绍民醒过来。”

“恩!”

寡言少语的一剑飘红,成为了今晚的护花使者,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大乐之野,闻臭谢过一剑飘红便回了房。

“闻臭,你没事吧?”

静姝见闻臭眼眶还染着红,合上书本扶着闻臭坐下。

闻臭一个反身抱住静姝哭了起来。静姝未言语,轻輕地拍着闻臭,亦是为闻臭感到难过。

“好了闻臭,不要再哭了,都會好的。”

闻臭离开静姝怀抱,手指轻轻地按住自己的眼部,缓解着泪流过的眼睑与眼角。

“静姝,没事,只是回来时看夜空很美,而他不在身旁,有点伤感,怕他哪天真的不在自己身旁,我该怎么办?”

“不要想多了闻臭,冯公子他不会离开你,我相信你们都会陪在彼此身旁。”

榻上的冯绍民眉头紧锁,额间渗出密密的细珠,头部左右摇摆,嘴微微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她梦见自己与闻臭被钱蒂设计陷害,只听钱蒂对闻臭说着:

“你的这位白嫩嫩的夫君,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吧?她是女子,是一位娇滴滴的女子,我的风娇已驗過身。嘶~难怪看她不像个男人,原来是位绝色的女子,诶哟哟,真美!也不知道你们是用什麼方式洞的房~哈哈~哈哈哈~”

冯绍民双手被绑著,浑身无力,只听闻臭说:

“放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是我夫君,怎会是女子?”

“不相信?好,本少爷就让你看看。”

风娇将闻臭的手放在冯绍民胸前,只见闻臭兩眼發直,半痴半呆的狀態之中,失望、伤心、绝望,接着泪眼涟涟??

静姝二人见冯绍民眉头緊皺,只见痛苦的表情和一些听不清的声音。

“绍民……绍民……醒醒绍民。”

“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挤满闻臭的眼眶,大颗大颗的泪水犹如断线珍珠,一滴滴地落在地上,那平滑的地面就要被泪水击裂开来。只见闻臭面若死灰,捂着胸口忍声吞泪。噗的一声,闻臭口吐鲜血步子踉踉跄跄道:

“我恨你!”

闻臭转身离去,钱蒂与风娇笑的瘆人,冯绍民的喉嚨被悔恨刺得生疼,只唤着闻臭,闻臭……

“静姝,绍民他怎么了?为何叫不醒?”

冯绍民因梦里的闻臭,伤心欲绝而口吐鲜血,無法醒來的她脸色开始涨红,嘴唇已被咬至流血,似快窒息般痛苦。

“定影,你快来。”

定影闻声赶来,见冯绍民痛苦的表情,把着脉,体内真气紊乱,着急道:

“快扶他起来。”

就在扶起冯绍民那一刻,处在梦里的冯绍民耳边一直回旋着“我恨你”三字,急火攻心,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绍民……绍民,你不要吓我绍民……”

胆战心惊的闻臭见冯绍民口吐鲜血,泪水如决堤,疾驰而出。

定影喂冯绍民服下止幽丸,盘坐在冯绍民身后,运用内力将未散的幽香袭化解。

片刻后,馮紹民被放置榻上,梦里的冯绍民因闻臭离去,她还未来得及解释,又或是更想死在闻臭剑下方能赎回一点儿罪。

潜在的意念与力量唤起冯绍民奋力地挣脱捆绑。

“天香??”

冯绍民猛地坐起,双手撑着床榻,四处张望,咬破的嘴角、唇上的鲜血、悲伤、慌张、害怕集聚一起。

“绍民,我在这我在这。”

闻臭跪在冯绍民的榻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冯绍民,轻轻地抚着冯绍民的腦袋,道:

“绍民,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没事了绍民。”

冯绍民紧紧地抱著闻臭腰际,额头紧贴闻臭胸前的冯绍民,身子发抖嘴里直道: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绍民,我不会离开你,香儿不會離開你。”

“天香,对不起……对不起……”

闻臭只听冯绍民说着不要离开,他如此紧张害怕自己离去,让闻臭心疼这个受伤的人。

“绍民,寞月星相伴,香随冯一生,季布一诺,愿始从,香儿不会离开你!不会! ”

冯绍民在闻臭的怀抱下渐渐地平静下来,身子不再发抖。只紧紧地抱住闻臭,此刻,温暖慢慢地输进冯绍民身体里,纯挚的脸庞和长长的睫毛沾满了晶莹的泪水。

“绍民,你看看香儿。”

闻臭缓缓地松开手,慢慢地向后挪动身子,跪坐在后脚跟上,满是担心地看着冯绍民,双手捧着冯绍民俊美的脸庞,拇指轻轻地擦去唇边血渍道:

“绍民,香儿从未离开过你,香儿不会离开你。”

冯绍民看清眼前的天香,她忍住眼里的泪,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副安好的模样。

“闻臭,对不起……”

“绍民,没事了,绍民,香儿不会离开你。”

天香以为冯绍民因为百无一用而道歉,而冯绍民则是因为梦里天香的伤心欲绝。

静姝看那冯绍民,有天衣無縫的淡定,也有板上釘釘的害怕。

“冯公子。”

冯绍民看到静姝、定影,本孤心传惧,而后沿路返回。

“绍民,没事了,方才你睡下就做噩梦,怎么唤也唤不醒,若不是定影她们,香儿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冯绍民肩上的两块空地,搁着欺骗与深情,开口道:

“闻臭,紹民……方才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的你伤心欲绝离我而去……”

“绍民,那是梦,香儿永远都在绍民身边,永不分离,除非,绍民另有新欢不要香儿。”

“不會!绍民只牵挂香儿,相信我。”

定影看着冯绍民,他在害怕什么?幸好姐姐叫得及时,长叹一声的定影,道:

“冯绍民需要好好休息,切勿想太多,身子要紧。”

静姝见冯绍民现已无事,便与定影一同离去,嘱咐二人早些歇息。

闻臭担心冯绍民再做噩梦,便提出与冯绍民共枕。

“绍民,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冯绍民的雙眼随闻臭转动,闻臭在哪,眼神便停在哪儿,生怕再睁眼就见不到她。

闻臭的贴心让冯绍民如孩童,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只想好好地看着她陪着她,一直一直地陪着她。

闻臭侧卧面对着冯绍民,平躺着的冯绍民侧过头,二人距离仅一尺之距。看着闻臭,这样近距离的她很美,眼波流转,芙蓉一笑开,闻臭道:

“绍民,好好睡觉,香儿陪你。”

佳人在侧心涟漪,冯绍民小心的侧着身,将受伤的左手搭在腰间,伸出右手,轻抚着天香的额头、眉毛至鼻尖,最后停留她唇瓣。

闻臭握住他停在唇边的右手,轻轻地用力按压在自己唇边。

“绍民,天香有话对你说。”

“嗯,绍民在听着。”

天香闭着眼睛亲吻她的指尖,缓缓地睁开双眼,道:

“即使天香与绍民没有**之欢,天香也愿意与绍民白头偕老、不負此生。希望绍民不要因此而伤心难过,绍民难过,天香的心,都碎了……”

天香落下真情的泪水,冯绍民轻轻擦拭,她的心,被天香的话感动着、煎熬着。

“天香。”

“这是天香最真的话,天香只愿绍民平安顺遂、喜乐常在,亦如绍民愿天香平安喜乐、活泼开朗。”

冯绍民伸长手臂抱过天香,緊緊地抱著,烛光照亮她們,那些哭泣、悲伤,都被吞进肚里。

这样的告白与深情,天香温柔,绍民温顺。二人十指相扣微笑入眠,直至天明。

蓄勢待發一鍋端

凤阳县的街道上,老百姓都跑来看着一列人马,那人高坐马背上,相貌不凡,神情专注。待进入街道上,那人下马行走,眼观四方,并无异样。

定影外出回来时,见这阵势非同一般,回来后便与静姝聊了起来。

静姝听定影的阐述,想必是达官贵族,便找来冯绍民二人说着此事,估摸着应是有官员来,对闻臭道:

“聞臭,上面來人了。”

“绍民,不如我们去看看,迟早也要碰面。”

“嗯。”

静姝见他们要去办正事,回道:

“你们先行办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随时都在。”

房内又剩馮紹民二人,闻臭看冯绍民手臂伤口已好至大半,这样子可不能出去,拿来新衣裳,道:

“绍民,换上它。”

闻臭放下衣裳,准备为其更衣,馮紹民下意识地后退著,闻臭缩回双手道:

“绍民,天香只是想为绍民换上,并无他意。”

冯绍民知方才吓着天香,道:

“天香,绍民方才想事出了神,吓着你了。”

“无事,绍民,让天香为你更衣。”

“天香,还是绍民自己来吧,绍民的手已无大碍,天香贵为公主,不合規矩。”

“绍民,你我夫妻,何必如此见外。”

天香见冯绍民神色慌张,许是他顾及自己,回道:

“若是更换中遇到困难,再让天香为绍民更衣。”

“嗯,谢谢你,天香。”

冯绍民开始面露绯红,闻臭打趣道:

“绍民脸皮可真薄,小心手,不要勉强,有事叫我。”

冯绍民防止不让天香多想,便让天香坐着在此等候,自个兒到屏风后换着衣裳。

“闻臭,好了。”

冰蓝上衣衬得他肌肤透亮,云翔的领口左右交叉着,更显温文儒雅。依旧白色为主,腰间冰蓝腰带束身,高挑身段一分为二,贵气、典雅,冷峻且温柔,斯文又不羁。

“绍民,你真是这世间举世无双的男儿!”

闻臭起身为冯绍民整理着衣襟、袖口。冯绍民张开双臂,过分俊美的容颜,闻臭一次次地欣赏着,面带微笑为他整理着。

“好了,绍民。”

“天香,你真贤惠。”

闻臭不是第一次听到冯绍民赞美自己,今日赞美却与往日不同。

“绍民,我们起身吧。”

闻臭躲过冯绍民的注视,他的赞美滑进心里,心痒难挠。

二人出了大乐之野,只听街边百姓交头接耳地在谈论着那人什么来头。

闻臭上前问道:

“这位兄台,今日可有什么大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来了一列人马,看着像当官的,朝东边的县衙方向去了。”

馮紹民道:

“聞臭,我們走。”

“下官拜见张大人。”

“免了,起来吧。”

“谢大人。”

周钢沏茶招呼张绍民,道:

“下官未曾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张绍民喝着茶水,道:

“周大人,好茶啊。”

“多谢大人,不知张大人前往凤阳县所為何事?”

“本官为公主驸马而来。”

周钢整日吃喝玩乐,把师爷的话早抛九霄云外。

“公主、驸马……”

张绍民放下茶杯,道:

“周大人,不会忙到连公主驸马都未曾招待?”

师爷赶忙接道:

“回大人,公主驸马前两日确实来过,不到一柱香的時辰便离开了。”

“如此说来,公主、驸马是来此一游了?”

周钢因自己当日不在府衙,眼神開始飘忽不定,张绍民洞若观火,想必这位县太爷还不止是油水多,还有其他方面。

正当張绍民想起身找天香二人时,天香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道:

“张大哥。”

“天……公主,微臣参见公主。”

闻臭道:

“张大哥,在外面叫我闻臭就好。”

张绍民见冯绍民跟随其后,二人互相见礼。

“下官/奴才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闻臭看着那师爷,白了师爷一眼道:

“怎么,本公主的驸马就不用拜见了吗?”

周钢二人连声拜见冯绍民后,张绍民问道:

“闻臭、驸马,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闻臭不想在这破县衙叙旧,回道:

“一言难尽,张大哥,我们回大乐之野再说吧。”

“好,听你的。”

闻臭今日的步伐格外畅快,眸底目光透着寒光,她已经忍不了了。

冯绍民想着地方百姓,终于要恢复安乐状态,嘴角便不自觉上扬。

众人回到大乐之野,张绍民吩咐掌柜的,所有費用都由自己来付。

“张大哥這是升官发财了。”

闻臭打趣着张绍民,张绍民连声道:

“下官……难得遇见二位,自然该我来。”

“不错,本大侠喜欢。”

说着闻臭便开心地上楼,冯绍民二人仍在謙讓,闻臭道:

“你们两个再推来推去天都黑了。”

回到房内,张绍民便直入主题,问道:

“驸……冯兄,不知这凤阳县除了盐价之外的事,可还有其他?”

冯绍民与张绍民谈论起政事来,闻臭听着无聊,道:

“你们先聊着,我找静姝去。”

“嗯,你去吧,房门别关,有什么事绍民好接应。”

张绍民看着闻臭与冯绍民,二人确实登对,男才女貌,闻臭与冯绍民在一起似乎更加快乐。

“我知道了,冯嬷嬷。”

冯绍民宠溺地摇摇头,张绍民着实羡慕他们二人。

“冯兄与闻臭,真是羡煞旁人。”

“将来张兄也会有良人相伴,届时还要讨杯喜酒喝。”

闻臭找来静姝,见闻臭这么快便回,问道:

“冯公子呢?你们怎没在一起?”

“他们啊,在聊政事呢。”

定影以为政事是正事,继续悠閒地看着书。

“如此,闻臭便可将那些人好好惩治一番。”

闻臭拍着桌子道:

“即使踏平钱府也难消我心头之恨,帶張大哥審過後,便是他們的末日!”

定影見聞臭這架勢,动不动踏平、审问,道:

“审问?闻臭請来了当官的帮手?”

“额~差不多,本大侠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侠,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明百姓,本大侠都认识。”

静姝静静地看那闻臭神气活现的样子,冯绍民若是见着,准是一团甜蜜溢于言表。

“静姝,来来来,我带你认识认识张大哥。”

静姝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闻臭拉出来,闻臭将手放至唇边嘘道:

“静姝,你看,他就是张大哥,也是状元出身,人品、才华都是拔尖的。”

静姝看着二人议论着,那位闻臭口中叫张大哥的,的确也是仪表非凡,但人与人之间若是要比较起来,确也存在悬殊。

静姝见二人对面而坐,那位张大哥看着剛正血性,略显粗獷,算得上眉清目秀。而那冯绍民更为突出,侧身而坐的他面如雕刻般,一袭蓝白相间的袍子更显优雅高贵,谈吐大方,在政事前那股自信专注的样子,气宇轩昂、雅人深至,多看一眼都让人心跳脸红。

静姝第一次见那冯绍民论事专注的样子,能想象到她独占鳌头耀眼的风姿。

“静姝,怎么样,我那张大哥還不错吧?”

“嘘~我们回房再说 。”

“你们俩为何不进去?”

“绍民在谈论政事 不便打扰,门外就好,一会他们谈完了,介绍张大哥给你们认识。”

定影听闻臭二人在聊着那两位谈正事的人,好奇着,便也去瞧了瞧。

“远盟……”

定影只看了一眼,有时觉得冯绍民那副模样与神情,举手投足都与远盟太過相似。

“怎么样定影,张大哥还不错吧?”

“难道不是你的冯绍民更胜一筹?”

定影仿佛在冯绍民身上看到远盟的影子,远盟也如冯绍民那般,自信、优雅,对待弱势群体更是泛爱无私。

闻臭被定影说红了脸道:

“姓冯的有时候也不讨喜,甚至还坏。”

“闻臭姐姐,大哥哥坏吗?白华怎么觉得大哥哥很好呢?”

“白华,你闻臭姐姐说大哥哥坏,不是真的坏,而是不一样的坏。”

定影拉过白华刮着白华鼻子,,白華問道:

“不一样的坏?那是什麼樣的坏呢?”

“定影,你又在逗白华。白华你书看完了吗?如果还没看完就回房看书去。”

静姝发话,白华乖乖听话,定影则是满脸坏笑继续地看着她的书。

两间房,那屋满是民生,这屋满是甜蜜。

闻臭、静姝、定影都有各自追求的幸福,世间的美好,需要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去珍惜,即使人不在身边,也会感到幸福!

定影的鼎力相助

正午时分,两位状元商讨结束。

“冯兄,有方向,这追查起来就容易多了,周县令以权谋私,不顾百姓死活,这等官员若是再让他逍遥法外,百姓谈何安居乐业?话说回来,这凤阳县百姓多亏闻臭、冯兄,这新婚燕尔的都不忘百姓生活。”

“张兄有所不知,整件事情多亏闻臭,若不是闻臭,冯某我也不知这凤阳县百姓的困境。”

初到凤阳县,事皆因闻臭,冯绍民自是觉得功归闻臭。

“冯兄,既然如此,我们早点处理此事,也好让百姓早日过上太平生活。”

“嗯,张兄长途跋涉应稍作休息,用完午膳,张兄再作安排,如何?”

“就依冯兄,想必闻臭也等久了 ”

冯绍民二人前往静姝房外,敲着房门道:

“闻臭。”

正趴在桌上无聊的闻臭,听到久违的声音,活力绽放,飞快地跑去开门儿。

“绍民,怎么这么久?”

张绍民听着绍民二字,心間激起千層浪,这声绍民,让他听得有些疼。

“与张兄多聊了点儿其他事,你饿了吧?”

“嗯,本大侠寻思着,你们再继续谈下去,我可就不管你们了,你们男子就是这样,商量起事儿来没完没了。”

“闻臭,一会儿想吃点儿什么,绍民让掌柜的安排?”

张绍民有无数次的想象,与她一起生活的日子。冯绍民未出现时,这个美梦是那么近,冯绍民的出现,就像秋日落叶,越来越远。

“嗯~最好有酒有肉。”

“还有吗?”

闻臭想着张绍民不辞辛苦来此,懲治那些狗贼,遂问张绍民道:

“张大哥,今日本大侠心情好,张大哥你想吃点儿什么?”

突如其来的惊喜使张绍民表情木訥,道:

“我我都可以。”

“诶~张大哥,今日必须要想一个你最想吃的。”

“我……那,就要个金玉满堂吧。”

“嗯,这才对嘛,到时那县太爷和姓钱的狗贼,还得靠张大哥你来审判。”

定影听闻臭说的审判,看那叫张绍民的,对闻臭毕恭毕敬,对闻臭身的份倒是来了兴趣。

“静姝、定影,你们也一起,把小白华叫上,今天我们好好吃一顿。”

“嗯,闻臭,你们先行下去,我去叫白华。定影,你先随闻臭他们去,姐姐一会儿就来。”

“嗯。”

冯绍民念着一剑飘红的救命之恩,今天人也齐,便想请一剑飘红一同进食。

“闻臭,那飘红兄?”

“剑哥哥办事儿去了。”

“既如此,那就下次再请飘红兄。”

众人正准备用膳,周钢急急忙忙地赶来大乐之野。这公主驸马驾到,朝廷来人,这不得不让周钢做好臣子的准备。

“公主、驸马,使不得使不得啊。”

“你这个人,怎么就记不住呢?”

周钢见几人正围着桌子,情急之中忘记公主的交代。

“是是是,公主,下官记住了,记住了。”

定影满脸得難以置信,她是公主,闻臭她是公主……

定影看著聞臭,像從未見過聞臭那般,打量著聞臭,似要將這位公主看個仔細明白。

定影收回驚詫不已,抱拳道:

“定影参见公主……驸马。”

“定影,不要参见了,本大侠就是不喜欢参见来参见去的,麻烦又疏遠感情。”

“这……”

“定影,我们没有告诉你們,就是希望不要拘谨,还望谅解。”

“定影就不要拘谨了,不知道之前,我们不也是处得很欢快嘛。”

闻臭搭着定影肩膀好似兄弟间的情谊。

定影看著聞臭搭在肩上的手,她的活潑開朗,讓人感到開心,回道:

“恭敬不如从命。”

“这才对嘛。”

静姝带着白华下着楼,见他们都站在那儿,不明原因的静姝,站至定影身旁,听冯绍民他们的安排。

“闻臭大侠,下…… 寒舍为闻臭大侠略备了薄酒,还请闻臭大侠赏脸品尝。”

“为我准备的?”

“是是是,专为闻臭大侠与一行人共同准备的。”

闻臭得意地看向冯绍民,道:

“看来本大侠面子还不小。”

“姓冯的,你说本大侠要不要去?”

“全凭闻臭大侠做主,本公子唯命是从。”

闻臭見那周钢特意赶来,也想趁此机会看这油水县令的府上如何,道:

“既然是为本大侠特意准备,那本大侠就借花献佛,请各位吃一顿好的,替张大哥省点儿银子。”

“多谢闻臭大侠赏脸,请!”

出了大樂之野的聞臭,竟覺得這鳳陽縣一派旖旎風光,使人陶醉。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來到周鋼府邸。

天香等人進院,正中間一條青灰石路直通厅堂,四扇暗紅的厅門,正中间两扇门敞开着,周遭种植花木倒显得生機蓬勃。

“不错嘛。”

闻臭扫視府内环境,一个县官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府邸,居然比张绍民的府内还要大得多。

“闻臭大侠谬赞,寒舍简陋还请闻臭大侠包涵。”

闻臭的言语除了冯绍民、张绍民注视着,定影从出了大乐之野,眼神便一直停留在闻臭那儿。

静姝观那定影今日的眼神未离开过闻臭,令她茫然不解。

“闻臭大侠,请上座。”

周钢将众人安置妥当,生怕招待不周而惹怒这位公主,现在三茶六饭,恭恭敬敬地为天香接风洗尘。

“闻臭大侠路途辛苦来到凤阳县,这杯酒敬闻臭大侠,如有需要请闻臭大侠随时吩咐,下官立即为闻臭大侠安排。”

周钢举杯敬那闻臭,山珍海味与佳酿等都搬了出来,闻臭以为这县太爷会故作清贫,只做些简单菜式来,道:

“这些美味佳肴,破费了啊。”

“不破费不破费,闻臭大侠与至交赏脸,实乃鄙人之幸。”

“既是你一片心意,那本大侠就收下,一起吃吧。”

席间冯绍民与闻臭等人并未问及官场之事,只听这周钢自主提及的一片祥和安宁。

宴席即將结束时,聞臭等人正慾離席,一名小厮通报道:

“老爷,钱老爷有要事要见老爷。”

周钢眼神飘忽,说道:

“没看见正在忙,今日不见。”

“回老爷,钱老爷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与老爷商谈,小的看钱老爷似乎脸色不太好。”

“周老爷,有事兒你尽管忙去,我们先走了。”

闻臭看那周钢神色紧张,收拾他们也不差这点儿时间,再道:

“今日让你破费了,回头我和我爹说一声,让他老人家知道周老爷的好。”

闻臭这话着实让周钢脚底发软,说罢离席,钱贵麟见周钢迟迟不回话,不请自来,道:

“什么时候见周老爷都这么难了?”

闻臭见这钱贵麟,内心怒火燃烧,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钱蒂那三角眼与这钱贵麟简直一模一样。

周钢吞咽口水不与钱贵麟过多言语,闻臭哼道:

“姓钱的,你什么人,敢这么和周老爷说话?”

钱贵麟见闻臭等年轻人,也不知与这周钢什么关系,三角眼透著傲视的味道,道:

“周老爷,今日我没空与这些人打交道,我在里面等你。”

闻臭正想教训那钱贵麟,冯绍民道:

“闻臭,或许很快就有好玩儿的了,我们先回去。”

“闻臭看向周钢,那周钢被闻臭看的双腿发软,闻臭道:

“既然饭也吃酒也喝了,那也该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恭送闻臭大侠。”

周钢送走闻臭等人已是手脚发软,喃喃自语道: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说罢便急忙回到内堂。

闻臭不知这钱贵麟因何而来,问冯绍民道:

“绍民,你说,姓钱的是不是又有什么坏点子来这?”

冯绍民也正想着此事,回道:

“绍民猜想要么是牟利,要麼是私人事情要他出面帮忙。”

闻臭皱着眉头,双手环抱,右手抵着下颌,道:

“牟利?私人之事?这些混蛋整天想那些祸害百姓之事,绍民,你可有办法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定影见闻臭想要知道那些人的阴谋,回道:

“闻臭,你真得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

“嗯,定影,那钱老头之子,便是伤害绍民的狗贼,老狗贼来此,定没好事。”

定影见过冯绍民的伤,道:

“让我去吧,我可以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定影,你有什么法子?”

定影附背的左手搭在闻臭肩上道:

“听!”

“怎么听?”

小白华说道:

“我知道了,二姐耳力好,五十米左右距离二姐都能听到。”

闻臭不知定影有这等本领,雀跃不已,道:

“定影,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有冯绍民。”

闻臭常被定影调侃,道:

“本大侠可是为了百姓,哪有那么多时间管他。”

“口是心非。好了,你们先行回去,一有消息我即刻回来。”

静姝不解定影的眼神与举动,只回道:

“定影,注意安全。”

“放心吧姐,那冯绍民伤未愈,不宜过多操劳,交给我,放心。”

静姝知晓定影是想帮冯绍民等人,但她今日对闻臭的眼神令人费解。

冯绍民见定影出来相助,抱拳谢道:

“多谢定影姑娘。”

“不必客气,能为闻臭出份力定影很开心。”

闻臭时刻被幸福包围着,冯绍民、张绍民、剑哥哥、静姝、定影等,都用不同的方式来爱自己。

“定影,等你回来我们俩喝一杯。”

“嗯!”

定影看着闻臭他们离去,定影从未想過天真無邪的聞臭是公主,嘴角一抹淺笑。

太陽照在定影纤细修长的身材上,淡雅绝俗的她也有一股从容自信。

面对这高墙大院,定影抿嘴魅笑,陡然间身形拔地而起,在空中盘旋,双臂张开,轻轻巧巧地落在房顶上。

定影合上双眼,双手抱于胸,阳光洒落在绝俗的脸上,微风吹拂衣袂。

只见定影时而侧耳,时而皱眉,耳聪目明的她寻找到音源,又是一个腾飞,轻巧落在另一间屋顶。

“周老爷,钱某此次前来是为犬子而来。”

“令郎?不知令郎今是看上哪家的姑娘?或又是闹出了人命?”

钱贵麟看钱蒂与风娇被伤的体无完肤,拍着桌子怒道:

“周兄,犬子差点儿性命不保,就不要再开玩笑了。”

“性命不保?这么严重?在凤阳县还有人敢对钱老爷的公子不敬?”

“听蒂儿说,那二人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钱公子怎会与江湖中人来往?”

钱贵麟语顿,道:

“这蒂儿,要什么样的女子他没有,偏偏惹来江湖女子。”

钱贵麟将钱蒂所遇之事告诉周钢,周钢清哼嘁道:

“令郎这手段可真是太過火了,将那人彻底断根没了欢愉,他们不寻仇可就真奇怪了。令郎也真是的,已有佳人在侧还要去拈花惹草,本官也帮不了钱老爷你的忙啊。”

“周大人,这话钱某就不爱听了,蒂儿说,那二人还要来找蒂儿,周大人可是地方父母官,此事周大人不管,难道任由那二人胡作非为?”

“钱老爷,这事儿全因钱公子拈花惹草引起,况且那江湖之人武功高强,官差也未必抓得住他们。”

周钢实不愿为那钱蒂的事儿把自己搭进去,钱贵麟见周钢左右推辞,道:

“周大人,你我多年风调雨顺,蒂儿平安,大家才更平安啊。”

“钱老爷,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周大人不敢,钱某也不得已。你身为地方父母官,却乱判糊涂案,那弄琴巷的李老头的女儿,还有赵老头家……”

周钢听那钱贵麟一笔笔地算着账,不耐烦道:

“这些事儿,不都是你那宝贝儿子惹出来的好事儿。”

钱贵麟喝着茶,道:

“犬子性子是烈了点,我这当爹的不也是恨铁不成钢。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你周大人帮忙,犬子也不可能轻易脱身,周大人这份恩情我钱某记在心里。”

说罢钱贵麟从袖口拿出一张银票道:

“这是一千两,周大人笑纳,今这事儿,还真得要靠周大人你了,多派点儿官兵,保护蒂儿,或者下个通缉令,让蒂儿在府上暂住几日,待那二人离开,便也就无事,事后,钱某再为周大人添置些新的姑娘。”

周钢见钱眼开,一看到银票与绝色女子,慢悠悠道:

“钱老爷你这太见外了,蒂儿的事就是我周某的事儿,况我也早已将蒂儿当成义子。”

屋顶的定影听得一清二楚,眼露凌厉之色:

“无耻!狗官,狼狈为奸!”

周钢因与钱贵麟狼狈为奸,家中堆金积玉也仗钱贵麟,道:

“不知钱公子可知道二人姓甚名谁?”

钱贵麟咬牙切齿道:

“听蒂儿描述,一位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男子似叫“剑哥哥”。”

“剑哥哥?这可让本官从何找起。”

钱贵麟继续道:

“另一位是位女子,叫闻臭。蒂儿说他们二人在凤阳县准备再找蒂儿麻烦,只要他们这几日找不到蒂儿,也就自行离开,蒂儿便可高枕无忧。”

定影听那周钢说的无法欢愉、断根……想起冯绍民受伤那几日,闻臭神色凝重、冯绍民的噩梦,这才明白闻臭的愤怒。

定影内火怒烧,若不是闻臭,这二人早死在自己碎风之下。

定影虽愤怒,當憶起闻臭当日未杀那无耻之徒必有安排,眼神似刀,沉重的情绪环绕着她。

周钢在听到闻臭二字之時,彷遭晴天霹雳,手中杯子落地而碎,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

“周大人,周大人...我说周大人,你倒是说话啊。”

周钢吓得浑身颤抖,已然无力,仿佛看到了阎王爷。

“钱钱贵麟……唉……”

周钢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想來已是难逃一死,周钢在想有无办法弥补,将钱贵麟打发了回去。

周钢瘫坐在地,六神无主。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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