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前辈后辈的佩服醉酒之心神俱裂
从白天到黑夜,不过是两种色彩交替。与深爱的人在一起,以爱、以心的姿势呈现,即是缤纷多彩!
“绍民,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冯绍民想着天香信期就这几日,回京之路,若是按脚程游山玩水需五到七日,若买些马匹赶路,两日便可赶回。
“嗯,不过……绍民还有事儿要办。”
“什么事儿?”
冯绍民吊着天香胃口,道:
“非常重要的事,不过,这事还得绍民来办。”
天香不知冯绍民说的是何重要之事,道:
“这的事不全都解决了?张大哥明日也要回京,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办?”
冯绍民碍于天香会羞涩,道:
“额~这……”
“姓冯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天香,绍民无事瞒你,只不过……绍民想在此多逗留几日。”
“为什么要多逗留几日?这又没有什么事要去做,该玩的也玩了,本大侠可不想在这多呆几日,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将那风娇给……”
闻臭故作抹脖子的手势,不屑的表情做给冯绍民看,冯绍民扶着天香坐下,道:
“天香,绍民想去药铺买点儿药材,这是第三次!”
“第三次?什么第三次?”
冯绍民记得清清楚楚,在知道天香初次信期日子,便一直牢记在心,调理她身子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明日一早,绍民带天香一块去,好吗?”
听到带自己去玩好玩的,天香兴奋地挽住冯绍民的胳膊,问道:
“是什么好玩的?药铺有什么好玩的?”
“不是药铺好玩,是买回来的药材,在制作的过程中体会幸福和快乐!”
天香思考的样子都象是一幅绝佳画作般,冯绍民的双眸不舍离开。
闻臭猛地放开冯绍民手臂,拉着他的衣袖道:
“绍民,是不是你的手臂需要那些药?”
“天香,绍民的伤已无大碍,你看。”
冯绍民撩起衣袖,天香看着那布满整个手臂的疤痕,百感交集。抚摸着那一道道血红、粉红不一的痕迹。有的已脱痂成硬而有弹性的包块,有的正努力地结着痂。
“还痛吗?”
冯绍民握住天香手,撒着为数不多的娇,道:
“痛~”
天香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围住那原本白皙透亮的肌肤,轻轻地吹着,吹着吹着又滴下几颗晶莹的泪珠。
“天香。”
冯绍民抽出双手捧着天香脸颊,为她擦拭眼泪,道:
“天香,绍民不痛绍民不痛,是绍民方才故意言之。”
“天香知道,天香都知道。”
“绍民答应你,尽量想办法将这些疤痕去掉,好吗?”
天香每每见到这些疤痕,就像一根刺扎在心上,刺痛人心。
“嗯!”
“莫要再哭了,哭起来的样子虽然也美,但不及天香笑的时候更美。”
天香破涕为笑,伸手就想敲打冯绍民,快人一步的冯绍民扣住天香,动弹不得的天香被冯绍民搂在怀里,天香面色潮红,面对冯绍民还是会感到害羞。
“姓冯的,你放开我……”
“若是绍民不放呢?”
“姓冯的……放开我……”
定影、静姝二人正准备来找冯绍民二人,商量着一起结伴同行之事。
静姝二人只听屋内的伉俪情深,惹得静姝娇容发红。定影侧着身子靠近门口,专心窃听的定影不小心碰到房门。
“天香,我去开门。”
屋内二人全然不知屋外二人误听了什么。
冯绍民开着房门,正看见往回走的静姝二人,道:
“静姝、定影,有事儿吗?”
二人面面相觑,静姝白皙肌肤上还染着晕红,冯绍民才知晓或许是一场误会。
“静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
“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定影见再回去也是不妥,本就来找天香二人商量事儿的,为什么要回去。
定影从冯绍民身旁走过,道:
“不用解释!”
冯绍民、静姝二人面面相觑,静姝脸上的晕红分了那冯绍民一半。
“静姝,进来吧。”
准备茶水的闻臭只听定影说着不用解释,问道:
“定影,不用解释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看着憨态可掬的闻臭,定影道:
“你想知道?”
冯绍民、静姝二人同时唤着定影,定影忍俊不禁,道:
“这,你要问冯绍民了。”
“绍民,什么事?”
定影窃笑,谁让你冯绍民自己说那些话。
“定影是说...不用解释《资治通鉴》里的……”
状元脑袋飞速运转,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语言组织的也不流畅。
“啊~不用解释不用解释了,本大侠懂了。”
“就……懂了?”
定影见天香的性子被冯绍民吃得透透的,抱拳对冯绍民道:
“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
静姝见定影作弄冯绍民也是喜开颜笑,道:
“好了,你们就不要再切磋学问了,商量正事吧。”
天香给静姝等人倒着茶水,静姝急忙起身道:
“闻臭,万万不可。”
“欸~静姝,你又来了,本大侠就是不喜欢生疏,闯荡江湖哪有那么客套,来来来。”
“静姝,就听天香的。”
“闻臭,你真是知书达理、温柔体贴。”
静姝的一番话让天香又娇羞了起来 ,坐冯绍民身旁道:
“其实本大侠没有那么好……都是绍民……”
“天香,你本来就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这是绍民最为骄傲的事!”
定影看冯绍民对自己的妹妹不加掩饰的称赞,举杯敬那冯绍民,道:
“冯绍民,我那妹妹就交托于你了。”
静姝见冯绍民迷惑不解,道:
“定影把闻臭当成妹妹一样,冯公子可要好生待闻臭。”
冯绍民举杯,看定影一饮而尽,随之也潇洒一饮而尽。
“你们男子喝茶都能喝出酒的感觉……哦~对不起定影,我……”
闻臭见冯绍民二人,连喝茶都潇洒自在。
“闻臭,谁能辨我是雌雄?”
冯绍民看着定影,若不知晓她身份,就如定影所说,谁又能知道……
静姝岔开这个话题,问冯绍民道:
“冯公子,不知接下来,你们作何打算?是回京城还是想去别处走走? ”
“静姝,姓冯的说,要在此多逗留几日,说是要带我玩好玩的。”
冯绍民为感谢静姝解围,邀请道:
“不知静姝你们有何打算?绍民与天香想邀请你们结伴同行,一来,是想好好招待你们,二来,天香也有个伴。”
天香自生岁山一别,就盼着静姝她们能尽快下山,如今她们已下山,自是希望能一同回京,道:
“静姝,我们一起走吧?”
“嗯,此次下山也正寻思着去哪,正好!”
定影更为欢喜,至于皇宫内的父亲,见与不见,也都看缘份,他老人家身体安好即可。
几人达成共识,各自回房。
渐渐入夜,月移花影上栏杆,只偶尔晚风轻轻吹过院外花枝,虫儿渐渐也无声,熟睡的人儿,今夜都好眠。
有时比风更容易拐弯的是突如其来的阵势,寅时,天香信期如期而至,比冯绍民预料的早了一天。
未沉睡的冯绍民听到天香翻来覆去的小动作,掌灯之后看那天香揉着小腹,立即为天香拿来月事布。天香甚是难为情,更多的疑惑不解,冯绍民对这女子信期之事如此轻车熟路。
“绍民……我……”
“绍民都知道,绍民都已经准备好了。”
冯绍民递给天香月事布也感到难为情,为缓解尴尬气氛,冯绍民以医者身份说道:
“天香,绍民既是夫君也是大夫!绍民之所以说在此多逗留几日,是因为绍民知晓信期的日子,本打算带你一同去购买药材回来,熬制一些为你调理信期的药物。”
天香想起第一次冯绍民为自己熬制的药物,如今已是第三次……
“绍民,天香在想,绍民怎能如此心细如发,让天香感觉很幸福。”
“天香,绍民在门外等候。”
冯绍民正准备去往门外等候,见天香揉着小腹,想必调理的药物还需继续改善。
天香想起那冯绍民对自己的细心照顾,嘴角上扬,便不觉得小腹坠痛。
“绍民,进来吧。”
天香开着门唤着冯绍民,月光下的冯绍民银光闪闪,使得天香看出神。
“天香唤绍民即可,怎又多走几步来为绍民开门。”
冯绍民扶着天香躺下,叮嘱天香的膳食等,一定要听从自己的安排。
“天香都听你的。”
“会很难受吗?”
冯绍民为天香掖好被褥,手搭被褥上关怀备至。
“嗯,不过没有前两次的厉害……”
“绍民一早便去为天香熬制药物,再调理几次,疼痛便会减轻,快睡吧!”
“绍民,天香睡醒了。”
冯绍民看了看时辰,回道:
“现才寅时,多休息。”
天香身子往里挪了挪,拍着床榻道:
“绍民也躺下休息。”
“好!那你快睡。”
天香平躺着,双手不停地揉着小腹,冯绍民侧过身,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搭在天香的小腹上,夜晚静得只听到她们二人的呼吸声。
天香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有股魔力,小腹竟不觉得难受。
岁月多好。
卯时到来,闻臭睡了过去,冯绍民蹑手蹑脚地离开床榻,轻轻地关上房门。
定影见冯绍民蹑手蹑脚的,问道:
“何事?”
“嘘!”
冯绍民拉着定影道:
“绍民有事出去片刻,劳烦定影照看下闻臭。”
定影看冯绍民一大早出去还不让闻臭知道,打量着冯绍民,问道:
“有什么事要瞒着她出去?才卯时,又有什么事这么重要,还这么早去办?”
惯早的静姝推开房门换着新鲜空气,见定影堵在门口,问道:
“你们二人?”
“嘘~”
二人不约而同地对着静姝做着同一个动作,静姝又问道:
“什么事?”
冯绍民想着早去早回,道:
“天香她……她……信期……日子,我正准备去药铺买点药物为她调理。”
定影以为冯绍民有什么事要瞒着闻臭,知晓是为她妹妹调理身子,道:
“有劳了,快去吧。”
定影的话让冯绍民不着边际,满脑子都是天香的冯绍民,告之情况后便急忙下了楼去。
静姝二人在天香房内坐着,定影坐在床榻之上,看着熟睡的天香,这才明白,那冯绍民将她妹妹照顾得很好。
不一会儿,闻臭也醒了过来,不见冯绍民,只见静姝与定影。
“定影?”
“闻臭,你醒了。”
闻臭正准备起身,定影侧坐一旁扶着天香道:
“怎么不多睡会?”
天香一脸茫然,不知静姝她们怎在自己房内,问道:
“绍民他?”
“闻臭,冯绍民去药铺了,你好好休息,不可饮凉性之物,要好好听冯绍民的话。”
闻臭这才知,冯绍民将自己信期之事告诉了她们二人,羞红了脸,手拉着被褥道:
“绍民他……和你们说了?”
“嗯,冯公子不交代,定影拦着不给走。”
定影正了正身子道:
“那当然,别人还不管呢。”
“你呀,就调皮。”
“姐,这可不是调皮,我可是为闻臭着想呢。”
闻臭被她们一群人关心包围着,抿着嘴唇看那定影护着自己,与冯绍民一样,时刻都在关心自己。
“谢谢你们。”
“闻臭,有我在,保你乐不思蜀。”
冯绍民买回之际,为闻臭要了些有益于调理她身子的食物。
“冯公子,这么快便回来了?”
冯绍民放下药材,将端来的膳食放置桌上,定影道:
“冯绍民,让我来吧。”
定影沉在喂公主妹妹用早膳的幸福当中,冯绍民道 :
“天香,静姝她们陪你,绍民这就去熬制药物。”
“我陪你一块去。”
定影道:
“闻臭,你现在需要休息,我不允许你一同前去。”
静姝很是明白定影对闻臭的爱,冯绍民道:
“闻臭,定影说得没错,多休息,绍民很快就好。”
说罢,冯绍民便前去熬制药物,静姝见定影陪着闻臭,便想看看那冯绍民是如何熬制这调理的药物。
“绍民,你为闻臭调理几次了?”
冯绍民一边准备一边回道:
“这是第三次!”
“第三次。”
静姝亦懂一些医药之事,便帮冯绍民一同整理药物。
“嗯,第一次,还是绍民未中状元时,也就是闻臭也参加科考时。”
“都这么久了。”
“嗯,第二次,则是成婚后,前往生岁山之前。”
静姝细看着冯绍民,越是这样贴心越为冯绍民担心。
“绍民,姐姐不免为你担心起来。”
冯绍民停下动作片刻,笑道:
“静姝,你放心,绍民已经做好准备。”
“只是太苦了你。”
冯绍民将药物放置药罐中,添置水、生着火,动作娴熟而优雅。
“绍民何来苦之说,应是最幸福之人。”
“绍民打算何时告诉她?”
冯绍民煽着扇子,眼神上下求索,看向静姝,既害怕又期待。
“事情总要去面对。”
“绍民知道,绍民自私,就想这样一直陪着她,我知道,不该这样欺骗她,绍民也很自责、内疚、痛苦,可**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坦诚的心,我怕。”
“两个人若相爱,是可以击溃一切的。”
“静姝,她的心,交给的是冯绍民。”
静姝也没把握,二人沉默不语,只静静地看着药罐子。
“绍民,姐姐还是希望你早些坦白,当然,姐姐知道你的难处,闻臭虽知晓女子间的情感,但,未必会接受。”
“绍民欺骗她,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求她原谅,最大的赎罪,是死于她剑之下,绍民方能好过一些。”
“绍民,不要这么沮丧,会有转机的。”
冯绍民盯着那火苗,眼里满是泪水。
“绍民,不想这些了,你决定的姐姐都支持,只希望那一天到来时,不要那么极端。”
冯绍民擦去即将掉落的泪珠,道:
“让静姝见笑了。”
静姝心疼眼前这个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比男儿还要坚强的她流着泪,亦是不知该如何帮她。
冯绍民与静姝一整天都守在药罐旁,除了用膳时间陪着闻臭,其余时间都在熬制调理药物,复杂的工序让静姝开了眼界,道:
“绍民,我还是第一次见这药物熬制的过程。”
冯绍民为静姝讲解着,静姝道:
“绍民,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冯绍民将熬制好的药物,小心翼翼地装进盒里,道:
“无事翻阅医书琢磨着试试看,也是千般阻挠才有了这宝贝。”
“绍民,你会的可真多。”
“嗯,很多……比如,会欺骗她。”
“你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冯绍民苦笑道:
“事实如此,静姝,我们走吧。”
冯绍民二人来到房内,将药物递给天香,天香熟悉这份爱,拿起就将那药物吃了下去。
“闻臭,你慢点,我又不和你抢。”
原本冯绍民的话被定影抢了先,内心一阵失落。
日出到日落,冯绍民忙活了一整天,定影陪了闻臭一整天。
天香今日忘记“奖励”冯绍民,惹来冯绍民心里犯嘀咕。
“天香,躺下休息吧,时辰不早了。”
定影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关怀道:
“早点休息,明日再来陪你。”
说罢,定影二人回房,屋内剩那辛苦一天的冯绍民与乐不思蜀的闻臭。
“绍民,谢谢你。”
冯绍民听到闻臭的奖励,眉开眼笑,道:
“绍民觉得很幸福。”
二人静静地躺着,冯绍民依旧用手掌轻轻地为闻臭揉这小腹。
天香享受这人独一无二的温暖,道:
“绍民,要是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一直?绍民可不要。”
“为什么?这样你就可以一直为我……”
天香贪恋冯绍民的细腻,竟说着胡话。
“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天香若是喜欢,绍民这一生都愿意。”
天香笑眯眯地看着冯绍民,道:
“绍民,有时觉得你和定影很像。”
冯绍民手撑着身子,问道:
“哪里像?”
天香将二人的相似地方一一举例起来,冯绍民甜蜜的笑容逐渐消失,争风吃醋道:
“定影是定影,绍民是绍民。”
闻臭觉得他语气有点不太一样,道:
“绍民,天香是觉得你们某些地方相似。”
冯绍民这才反反来,语气是否过于生硬,回道:
“绍民没事,快睡吧,明日给你做好吃的。”
天香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只握住冯绍民手道:
“绍民,天香只是觉得,你们二人有的地方比较相像,并不是觉得绍民你像女子……”
冯绍民自己吃着味儿,虽然知道定影是关心闻臭,但看见定影对闻臭如此关心体贴,还是显得小气了些。
“天香,是绍民太狭隘了……”
“绍民,我们休息吧。”
一颗俗心难免会去与他人比较。
二人同眠,天香认为冯绍民之所以敏感,是与定影比较,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这让天香内心感到自责,冯绍民则是单纯的吃味儿。
日夜交替,阳光灼灼,冯绍民忙里忙外为闻臭做着膳食。
用膳后,白华遇到书中难解之处,便请教冯绍民。
定影见冯绍民在忙,便拿来围棋与闻臭玩了起来,闻臭道:
“定影,这围棋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天资聪颖的闻臭,有定影的指导,很快就能与定影驰骋棋盘之上。
“闻臭,可要看好了,我可要吃了。”
“哎呀,我放错了,该放这儿。”
“欸~男子汉大丈夫,落子无悔。”
“哼,我又不是男子汉,我就要重新放。”
冯绍民回来便见二人下着围棋,闻臭那温柔的撒痴撒娇,冯绍民怎么看心里都有点儿味。
“绍民,你来了,你帮我看看,我该下在哪儿?”
冯绍民看那定影,亦心生钦佩,虽不说样样精通,却也信手拈来,面容姣好,对闻臭的细腻完全不输自己。
暗自较劲的冯绍民坐下,观着残局片刻,落子有声。
“好好,冯绍民,落在这才有机会。”
定影见冯绍民棋艺精湛,正了正身子,准备落子,冯绍民定定地看着定影,道:
“我们重开一局,一局定胜负!”
“奉陪到底!”
定影自觉能下个一二,与那冯绍民交手了起来。
二人同样有着俊美的脸庞与高超的武艺,而今棋艺也是不相上下。
二人玉指你来我往,很快将那棋盘布下天罗地网。
闻臭看第一次见冯绍民下棋,全神贯注的他最令闻臭痴迷。
静姝见定影玩味十足,手里的棋子来回转动,再看冯绍民,双眼只盯着定影,一股道不明的感觉。
定影思考片刻即落子,冯绍民随即跟随,整个局势似乎了如指掌。
“冯绍民,不错啊,我才落子,你便追了上来。”
“过奖!”
闻臭心里崇拜着冯绍民,定影思考着下一步,静姝愈发觉得冯绍民内心的一股劲直冲定影。
冯绍民棋艺精湛且思维缜密,任定影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冯绍民将计就计,终将定影布的局攻破。
“冯绍民,定影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冯绍民深深地吸了口气后重重地吐出。
“绍民,我们赢了。”
冯绍民此刻象是“报了仇”那般,灿烂一笑。看向定影道:
“定影棋艺精湛,差点守不住。”
闻臭知道冯绍民肯定会赢,但看那定影穷追不舍,亦是觉得定影很不错。
“定影,你可真了不起,既会笛子又会下棋,跟绍民一样,什么都会。”
冯绍民起身道:
“你们玩,我准备晚上的膳食去。”
“冯绍民,这不才用过膳?”
冯绍民压制那股味儿,道:
“早点准备,万一天香饿了,随时可以食用。”
“还是冯绍民你贴心。”
闻臭欲跟随,冯绍民道:
“绍民很快就好。”
听话的闻臭乖乖地呆在房里,定影继续陪伴着,为这公主妹妹感到高兴。
静姝见二人继续玩,来到冯绍民这,问道:
“绍民,你……没事吧?”
冯绍民停下手中动作,欲言又止,道:
“无事。”
“绍民,姐姐看得出来,是和闻臭吗?但看着又不像。”
在静姝眼里,没有什么能逃得出她的细心如发,冯绍民将这两日的醋味全盘托出。
静姝对这冯绍民是哭笑不得,道:
“绍民,姐姐可真没想到,你也会争风吃醋?难怪从昨儿个就感觉你有点不一样,方才与定影对弈,更是火药味十足。”
“有……有这么明显吗?”
冯绍民不敢相信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依然有点儿失落,道:
“定影她样样精通,她可以毫无负担地去对一个女子示好,绍民知道,定影只是关心闻臭……但……这亲密的程度,绍民……”
静姝忍俊不禁,道:
“绍民,姐姐可是明白了,你怕定影对闻臭有好感?或是你怕闻臭会对定影有他想?”
“都不是……我……”
静姝想来,这不告诉冯绍民实情,指不定冯绍民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绍民,姐姐为你解开你心中的结。”
静姝将定影的身份告知冯绍民,难以置信的神色与当时的静姝一样。
“原来定影她……”
冯绍民想到自己的狭隘,干涩的笑容让静姝捧腹大笑。
“绍民,你以为定影真与你抢闻臭?定影与远盟的情感,好比你钟情闻臭那般,至死不渝!”
冯绍民在了解真相后,也是哭笑不得,心情大好的冯绍民准备给定影赔罪。
“定影若是知道你在吃味……”
“静姝,可千万别让定影知道。”
事情若不说个明白,即使他是状元,体内同样是一颗仅仅五寸大小的心房,即俗不可耐又痴心绝对。
露华正浓,只为伊拢一袖月光,耕种幸福的人在收获幸福。
“绍民,定影之事还望藏于心间。”
“恩,放心吧,绍民知晓。”
冯绍民了却心事后比一切事物都鲜活,想起曾经与天香为那对母子添置物品,想起那黄昏时分下的天香,道:
“朝朝暮暮,夕阳西下赏花!”
“绍民,姐姐已经看到雾散云开。”
冯绍民露出欢乐的体质,晚膳尚早,二人便回到屋内。
天香见冯绍民二人回来,两日来冯绍民忙里忙外,便觉许久不见他。
“绍民。”
“嗯。”
“没事儿...”
定影见她公主妹妹面带羞涩,道:
“欸~梦劳魂想啊~”
静姝使着眼色,定影故作视而不见,变本加厉道:
“常说小别胜新婚,依定影看,这两日,冯绍民可是忙进忙出、忙上忙下、忙……”
“姐姐看你才是最忙的人,既然这么忙,不如再去看看白华,说不定白华又遇到难点了。”
定影对闻臭吐着舌、挑着眉,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依然倜傥出尘。
“好好好,我这就去。”
定影起身离座来到冯绍民的身旁,拍其肩,阴阳怪气道:
“我很忙的。”
说罢转身离去,回头看向静姝,扯着嗓子道:
“咳~咳~姐姐,你……不忙吗?”
“…………”
冯绍民看那定影风趣、不羁。上次见时心神俱裂,今风趣、幽默,欣赏她亦佩服她。
定影调皮起来静姝拿她没办法,随定影一同回了房。
“绍民,你累了吧?”
“绍民不累,和定影玩得开心吗?”
“嗯,定影她很会照顾人,风趣幽默又可爱。”
“喜欢和她在一起吗?”
天香顿了一下,问道:
“绍民说的喜欢是?”
“绍民是说,喜欢和定影、静姝她们在一起吗?”
“嗯,喜欢。”
闻臭在和定影一起前去牢房时,内心便有种莫名的感觉,会拿定影和冯绍民作比较。
曾经觉得冯绍民既不像男子也不像女子,也会想起冯绍民着女装时的绝美,恋他所有的样子,甚至上升到想了解定影与远盟之间的交流,这是闻臭未曾告诉冯绍民的秘密,既难以启齿又不由自主。
“天香,在想什么?”
“天香在想,定影她若是换上女装,应该和绍民你一样美!”
“天香,对绍民着女装作何感想?”
对于冯绍民的女装澄思寂虑,道:
“千秋无绝色。”
“绍民是说,对于绍民着女装,恍惚间,是否觉得绍民是个女子?”
“嗯……猛然间,天香真以为绍民就是那救我的女子,不过我知晓绍民是男子,便不觉得绍民像女子,只是绍民如水月观音罢了。”
“如果,绍民是女子呢?”
天香看着站在身旁的冯绍民,不解其意,道:
“绍民怎会是女子呢,如果绍民是女子,考取状元那就是欺君之罪,是死罪!”
死罪早已知晓,本以为所有计划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命运安排自己与天香相遇相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绍民是说如果,如果绍民是女子,天香作何感想?”
天香陷入沉思,她想起远盟的痴情,花见璃的舍身,她们之间的情感与自己和冯绍民一样,都愿舍弃自己生命。
“这……天香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绍民本就是男子,这假设性的问题,天香就算回答了,也会与事情本身的原则不一样。”
冯绍民听着天香的回答,既诚恳又真实。
“如果非要一个回答,绍民若为女子,或许我们不会相遇,这才貌双全、文武兼备、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这样的奇女子或许会独善其身,又或许命运多舛。”
“独善其身……命运多舛……”
“嗯,或许远盟、花见璃就是如此。”
天香未想过这个问题,冯绍民既然提出,会将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如果绍民是女子,天香会觉得不可思议,也会佩服绍民,同为女子,而你超尘拔俗,只有欣赏与敬佩!”
冯绍民似乎寻得一线生机,心潮澎湃,道:
“那就是说,你不会恨绍民?”
天香对冯绍民的反应甚是疑惑,道:
“这……”
“嗯?”
天香觉得,这假设与真实是两种原则,回道:
“天香觉得,如果绍民是女子,女扮男装考取功名、娶天香为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欺君之罪暂且不说,就隐瞒身份还与我成婚,天香认为,这是无法接受和原谅的。”
这天壤之别的回答让冯绍民胆战心惊,无疑更加惶恐不安。
“定影她们之间的情感令人羡慕,但她们彼此坦诚,没有欺瞒!如果爱一个人,女子身份又如何?”
冯绍民拾起内心的慌张与恐惧,倒不是害怕自己粉身碎骨,而是天香的那颗纯真善良的心!
“天香说的言之有理……”
天香未发现冯绍民内心的慌张,问道:
“绍民今日为何会作这般假设?”
冯绍民起身道:
“绍民……绍民怕天香觉得乏味,便随意聊了聊……”
闻臭起身走近冯绍民,在挽住冯绍民手臂的那一刻,冯绍民内心的恐慌立刻提到嗓子眼,眼神闪躲,天香被冯绍民惊慌失措的样子吓一跳,道 :
“绍民……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冯绍民在这一刻鼓起勇气,想告诉天香她就是女子,那句真话哽在喉间生疼,硬生生地将那刺喉的话吞了下去。
她的心、脾、胃甚至全身,象是刀子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割开。
“绍民……无事……天香……”
“嗯,绍民,天香在。”
天香对冯绍民的提问与方才的惊慌失色,许是又想起百无一用之事。想着那冯绍民毕竟是男子,终究是会忍不住去想他失去尊严之事,天香竟啜泣了起来,安慰冯绍民道:
“绍民,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天香都无怨无悔!我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起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即使绍民你无力反抗,依旧拼尽全力保护天香,这份情,天香永远都不会忘!”
天香依偎在冯绍民怀里,她不想也不愿冯绍民为此而怀疑自己,拿自己去与女子作比较,甚至将自己假设为女子。
冯绍民悔恨交加,她已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天香替自己设身处地的着想,而自己无限的贪恋与害怕,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冯绍民看着天香充满担忧的眼神,身体里疼痛与自私再一次侵袭而来。
“天香,绍民……只是害怕会失去你……”
天香垫脚,此时无声胜有声,天香用自己唇瓣告诉他,彼此之间没有距离,不会离开绍民!
冯绍民拥住天香,匆忙且浅薄。
小白华与定影因讨论的问题各执己见,静姝见她们二人争执不休,便让她们去请教冯绍民。
小白华推开半掩的房门,冲在前面的小白华正撞见冯绍民二人的深情拥吻。
“白华看不见……白华看不见……”
说罢,小白华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双手捂着眼睛,手中的书本也敞开肚皮在笑。
定影见小白华木然地站在那儿,问道:
“站这发什么呆啊?”
冯绍民二人慌忙地挣脱拥抱,面红耳赤的天香低垂着头,手指不停地来回摩擦。
历练老成的定影看那二人与小白华,拉着小白华道:
“小白华,你看你,二姐早说了,不要来打扰闻臭姐姐和大哥哥,不听话的孩子。”
定影嬉皮笑脸的,边说边拉着小白华就往外走。
“定……”
闻臭想解释,但事实如此。
定影二人回房,静姝问道: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二姐,下次白华听你的,不乱闯了。”
“白华,怎么了?”
“大姐,白华什么都没看到。”
定影喝着水,被小白华的不打自招呛得直咳嗽,道:
“咳~咳白华……二姐要被你呛死过去……咳咳~”
静姝轻抚着为定影顺着气,道:
“定影,什么事?白华说的没看见,是什么没看见?是冯公子她们不在?”
定影呛红的脸摆着手道:
“姐,定影可不知道,白华说的,别问我。”
“白华,告诉大姐,方才你说的没看到,是何意? ”
“大姐我……”
“白华,可不要学你二姐,你看你二姐,喝个茶都能呛成这样。”
小白华看看定影又看看静姝,静姝的正言厉色让小白华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空气突然安静,定影忍俊不禁。
“你啊定影,总是这么顽皮。”
静姝对小白华这荳蔻年华的阶段很是关心,语重心长地对小白华说道:
“小白华,没关系,下次若是再不小心撞见,不要说没看见,不妨大胆地去赞美闻臭姐姐和大哥哥。闻臭姐姐与大哥哥共同经历风雨,她们在互相表达情感,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白华,知道了吗?”
“噢~白华明白了!下次白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恩,乖,看书去吧,有不懂的地方记下来,等大哥哥有空再去请教,好吗?”
冯绍民二人原本压抑的情绪被小白华的天真给逗笑了起来。
“天香,时辰不早了,绍民为你做膳食去。今日绍民做些好吃的,静姝、定影她们此次帮了我们不少的忙,还未来得及好好答谢她们,不如,今日便与静姝她们小酌几杯,如何?”
天香见冯绍民情绪平复很是开心,道:
“天香都听绍民的。”
冯绍民依旧请来定影陪伴天香,天香看那冯绍民棋艺精湛,便想继续请教定影,二人对着弈,小白华则一旁观战,三人在房里有着动人之色。
醉酒之心神俱裂
冯绍民、静姝二人借来掌柜的一间东厨,二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做好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冯绍民向掌柜的要了一坛酒,准备与静姝、定影畅饮一番。
“绍民,你要饮酒?”
天香关心其手臂未痊愈,此时饮酒怕会影响恢复。
“天香,无妨,来到凤阳县还未好好招待静姝她们,今日绍民开心,想饮点酒。”
“嗯,那你要少喝点。”
定影喜饮酒,量如江海,看冯绍民做的美味佳肴,道:
“闻臭,你可真幸福,冯绍民既能文武,又能上厅堂下厨房,羡慕死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
定影因闻臭嫁得一如意郎君而感到开心,一饮而尽,闻臭因信期在身便以茶代酒。
“谢谢你,定影。”
“冯绍民,这杯,定影敬你,谢谢你对闻臭的悉心照顾。”
冯绍民看着闻臭,幸福洋溢,举杯饮尽这杯来自定影敬的酒。
二人畅饮,闻臭并未阻拦冯绍民,自己与静姝碰着杯。
“闻臭姐姐、大哥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华也敬大哥哥、闻臭姐姐一杯。”
冯绍民二人看着讨喜的小白华,闻臭摸着小白华脑袋道:
“小白华功课不错,等闻臭姐姐回去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
“哇~谢谢闻臭姐姐。”
说罢,冯绍民又是一杯幸福的酒晃进胃里。
“冯绍民,酒量不错。”
“定影姑娘你更胜一筹。”
“欸~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定影即可。”
“那就定影,这一杯,敬你,多谢定影的出手相助。”
二人你来我往,静姝看着定影许久未像今日这般放肆地饮酒。
冯绍民与定影似乎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静姝、天香都想让他们二人慢点儿喝,一大壶酒已经见底。
“冯绍民,你等我,我再去要壶酒来。”
“定影,少喝点儿。”
定影握住静姝的手,道:
“姐姐,就今日,下次不喝了。”
下楼拿酒的定影想起天上的远盟。
“远盟,今日,定影可没忘,正好冯绍民也想饮酒,所以……定影答应你少喝点儿……”
冯绍民看定影喝得很急,问静姝道:
“静姝,定影她……”
静姝知道定影今日的心思,道:
“冯公子、闻臭,定影她想远盟了,她说过与远盟认识的日子……便是今日。”
闻臭看向门外、看向冯绍民,天人永隔,这锥心刺骨的痛,定影如何撑下来……
她身边坐着冯绍民,经历生死,想起白日里冯绍民问的问题,瞬间又不在乎冯绍民的那个问题,如果爱一个人,这些根本不是障碍。
定影收拾好情绪,继续拿来一壶酒,双眼明显有些许红血丝,冯绍民道:
“定影,可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杯,我敬你!”
“冯绍民,这敬酒可得有个理由啊?”
闻臭帮腔道:
“就是,绍民,为什么要敬定影?”
“这……”
“说不出来自罚三杯。”
定影抓住小把柄,气氛融洽,几人也不去想那些伤心事儿。
“嗯,该罚!”
天香看冯绍民连饮三杯,不免心疼道:
“绍民,吃点儿菜吧。”
定影随之也饮尽三杯,道:
“这待遇可真是天差地别啊,同样是饮的三杯,定影我碗里可是空荡荡。”
小白华、静姝、闻臭三人同时为那定影夹着菜,闻臭道:
“比冯绍民还要多,快吃吧。”
“这还差不多,以前远盟也会为我……夹菜。”
沉睡在心底的想念会醒来,定影明知道不宜提及她,可思念的种子已经发芽破土而出。
“对不起...我自罚。”
定影仰起头饮下烈酒,这一杯她感觉刺喉,许久未将仰起的头放下。
懂事的小白华知晓二姐与远盟姐姐的感情,说道:
“白华最近学习时,写了篇文章,白华念给哥哥姐姐们听,好不好?”
众人忧伤的情绪被小白华牵回,定影道:
“白华这么棒,那就念来听听,二姐看看写得如何。”
白华起身,抑扬顿挫地念着她自己写的文章,冯绍民道:
“小白华这个年纪对治国论道有着独特的见解,实属罕见。”
定影道:
“嗯,不错,白华比二姐厉害多了,将来也考个状元。
天香道:
“我看定影是喝醉了,小白华一女娃怎考取状元,难不成女扮男装考取功名,这可是杀头之罪。”
天香的话无疑令冯绍民、静姝二人心惊肉跳,白华又道:
“闻臭姐姐,你等我一下,给你看一件宝贝。”
白华小跑着回到房内,将定影送她的宝贝拿了出来,小白华骄傲地说着:
“闻臭姐姐,你看。”
一把短而精致的剑,如水般的寒意,天香拔出短剑,发出炫目的青光,天香道:
“好剑,好剑。”
天香爱不释手,又道:
“小白华,这剑借闻臭大侠玩两天。”
闻臭与白华,单纯如孩童,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快乐带给他人。
几经交谈,几经努力,定影接二连三的饮酒。静姝见她二人仍无醉意,又拿来些酒,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定影握着静姝的手道:
“姐~你最好了,这杯敬姐姐。”
闻臭对静姝她们的姐妹之情很羡慕,问道:
“静姝,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呢?”
静姝将儿时的记忆放了出来,冯绍民二人听着这妙不可言的缘分,道:
“有缘千里来相会,师傅曾说过,管风上人不轻易收关门弟子,而静姝你们得到管风上人的真传并且行侠仗义,绍民敬佩,敬你们一杯。”
真是应了酒逢知己千杯少。
房内欢声笑语不断,不知不觉这些酒又要被饮尽,定影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闻臭身旁道:
“冯绍民,君子,定影满意。”
“定影,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冯绍民这边已是玉山自倒,起身走近静姝,道:
“静姝,谢谢你!”
冯绍民继而饮尽最后一杯,步伐踉跄,闻臭急忙上前扶着:
“绍民,你还好吗?”
冯绍民顿感天旋地转,未起身时不觉得头重脚轻,胃里摇晃的酒使得冯绍民险些站不住。
“冯绍民,你醉了。”
定影起身时亦是摇摇晃晃,她赶紧扶着桌子,闭上眼睛,远盟的模样便跳了出来,她左右摇晃着头,想看清远盟的样子。
咚~的一声,定影未站稳脚跟重重地摔了下去,嘴里念叨着远盟二字。
静姝、白华慌忙起身扶着定影,定影摆手道:
“姐,等我一会,我看见她了!”
定影躺在地上,面带笑容,渐渐的,眼角流下眼泪。
“定影,起来吧,姐姐扶你。”
闻臭光是看定影的样子,便能感觉到她心中的苦。
“冯绍民……闻臭……是我的好妹妹,你要照顾好她...不许欺负她,否则,饶不了你。”
“定影,你喝多了,快起来,姐姐扶你回房。”
定影知晓自己酒量在哪,只是躺在地上能看见远盟,便赖着不想起。
“定影,你放心,天香是我妻,绍民定当用生命护她!”
定影起身,拍拍冯绍民肩,看向闻臭,道:
“闻臭,他要是欺负你,跟姐姐说,姐姐帮你揍他。”
冯绍民、定影二人握着托付的手,一切以行动来证明。
静姝看那定影的样子,必须回房休息,对闻臭道:
“闻臭,照顾好冯公子,我们先回房了。”
冯绍民送完静姝等人,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正整理床榻的闻臭赶紧跑来扶起冯绍民。酒劲儿正浓的冯绍民摇摇晃晃,努力的不让自己倾斜在天香身上。
“绍民,你喝太多了,快上去休息。”
“绍民没喝多,绍民只是有点儿晕,脚站不住。”
“是是是,没喝多,快上去,天香已经将床榻整理好。”
二人走至榻前,冯绍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倒了下去,天香被带了下去,趴在冯绍民身上。
天香欲起身,那冯绍民的手却抱得更紧,道:
“天香……”
“天香在。”
“天香,绍民……”
许是抱着天香的冯绍民感到安心,酒精麻痹着,使得她安静了下来。
天香将冯绍民盖好被子,冯绍民的手一直握着天香不放。
“天香,绍民无心...这样做……绍民害怕...”
闻臭听那冯绍民断断续续地说着,回道:
“绍民,天香在这,好好休息。”
“绍民不想……这样做,绍民身不由己……绍民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静姝将定影扶上榻便让小白华照看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看看。
“闻臭。”
静姝敲着门,天香挣脱冯绍民紧握的手,开着门。
静姝见冯绍民已经躺下,怕冯绍民醉酒说些不该说的话,叮嘱闻臭道:
“小心她着凉,她身子热,切勿为她褪去衣裳!”
静姝两头照顾,可谓是最忙的人。
“嗯,放心吧静姝,我会照顾好绍民的。”
“天香,不要离开我……绍民...不想……”
“静姝,绍民他还在担心我会离开他……”
冯绍民虽然酒醉,但心里很清楚,她只是无法站住,浑身无力。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胡言乱语又不用担心后果。
“或许,冯公子有话对你讲……”
榻上的冯绍民隐约听到静姝的声音,她心里也苦,与定影的苦一般,刺的心很疼。
“天香……我……”
冯绍民对自己的怯懦苦恼不已,畏首畏尾,痛不停地刺着她,还是没忍住那不轻易展示的泪水。
“绍民,天香不会离开你 。”
冯绍民只自己是个无可饶恕的骗子,欺骗最疼最爱的人,心似刀剜。
冯绍民转过身,抱着被褥身子不停地在颤抖。
“绍民……”
静姝看这般模样,叹着气,只叮嘱闻臭也要好好休息,明日也就好了。
“静姝,你过去吧,定影心里也不好受,或许他们都需要适当地发泄一下情绪。”
闻臭送走静姝,静静地躺在冯绍民身旁,轻轻地拍着冯绍民后背,道:
“天香钟情于你,天香在乎的是你这个人,其他的那些事儿都不是障碍。绍民,好好休息!”
片刻后,冷静下来的冯绍民转过身子,紧紧地抱住天香,紧紧地抱住,这次,她感受到天香变得更为成熟。
静姝回房,定影不哭不闹,只偶尔念着远盟二字。
天香整宿未沉睡,只听冯绍民一直在说 “原谅我、舍不得离开你”,静姝这儿则是 “远盟,我们一起!” 。
烈酒不醉人,醉的是内心的情感。
确切地说,有的醉酒是借着酒精来隐约其辞些什么,有的是借着酒精来麻痹自己出现幻觉。
无论如何都是一种自我安慰、释放,从而能够顺理成章地接受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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