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摔进潜意识劫后重生重倾诉
星光遥远,河流落浅,一别几时?
天香匆忙离去,只剩凝望的冯绍民,落入胭脂的人,徒留似醉思念。
“冯绍民,这人都走远了,还在看?”
“定影……”
定影伸手摸向冯绍民额头,道:
“头脑没发热啊?”
冯绍民问道:
“头脑发热?”
“这儿就你我,姐姐她们都走一会儿了,不是我还能有谁?”
冯绍民过好一阵子才回过神,道:
“回去了。”
定影印象中,这冯绍民这般魂不守舍,很少见,说道:
“三两,现在就给了吧,免得时间长不认帐。”
冯绍民一脸茫然,显然没反应过来,问道:
“三两什么?”
“公主妹妹她还差我三两银子,我可是任劳任怨,才换来这三两银子,她逃了,当然由你来给。”
冯绍民方忆起三两,从袖口拿出五两递给定影道:
“今日多谢。”
“出手阔绰,下次有这等好事而,尽管找我。”
定影收起银两又道:
“饮酒否?”
冯绍民想起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以免误事,回道:
“待绍民陈州回来,设宴款待。”
“好,待冯绍民你回来,不醉不归!”
“一言为定!”
“今日早些歇息,明日启程前往多加小心!”
临走时,定影拍着冯绍民肩膀,道:
“我那公主妹妹,你得多主动,别总让我那公主妹妹做这做那的,我看了可心疼,走了。”
定影走后,冯绍民来到房内,每一个角落都还残留着温柔。
冯绍民环视一圈,复习天香的温柔,她笑得很甜。
天香出府后,让静姝、小白华送回公主府后,转身就跑。
“公主……”
静姝还未来得及问,天香那抹身影便翻了出去。
“大姐,公主姐姐怎么了?”
“这……姐姐也不知道。”
出府后的天香,迫不及待的想飞到云染那儿,从起身到现在,忙得未用膳的她也不觉得饥饿,这贤惠的样子,让人羡慕冯绍民有福。
天香对冯绍民,哪样情,她道不明,只觉才分开没多久,就开始想起他……
“云染……云染……”
正在内堂整理药材的云染,听见天香急切地叫唤,赶忙跑了出来。
“云染,药,还有吗?”
云染看着因小跑而气喘的天香,拍拍天香背,道:
“看你,满头大汗的。”
“云染,药,我要药。”
“药?什么药?”
“冯绍民的药。”
云染听她语无伦次,焦急道:
“冯公子他怎么了?怎么又受伤了?”
“不对不对,是冯绍民受伤的药。”
“……”
“冯绍民的手臂,有疤痕,上次云染你开的那些药,多帮我拿点儿。”
云染松了口气,道:
“闻臭,你吓死我了,还以为冯公子又受伤了。”
“不好意思啊,我太着急了,明天一早他便前去陈州,也不知何时回来,我想着她那手臂上的疤痕,需要每天用药,就想多准备点儿。”
云染准备着药材,问道:
“陈州?闻臭你不去吗?”
“我……不去,他是去办重要的事儿,我不想他分心。”
“相信冯公子很快就会回来。”
天香未想过一同前去,云染如此一说,倒让她有了想法。
“即使我想去,他也不会让我前去冒险。”
“冒险?冯公子此次前去很危险?”
“我也说不好,就听说有瘟疫,反反复复,派了人前去,依然如此。”
云染包着药材道:
“瘟疫可要留心,如果那瘟疫是突发疾病,就比较麻烦,若是人为,便有药物控制。”
天香道:
“有没有降低感染瘟疫的药?”
云染递给天香药材道:
“这是淡化伤疤的药,这是木香,冯公子他知道怎么服用。”
天香拿着这些药材,准备付着银两,云染道:
“上次那位定影公子给过了。”
“定影公子?”
天香因赶着时间,便不与云染客气,道:
“改日再来找你,我先回去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快回去吧。替冯公子问好,早日归来。”
告别云染,马不停蹄赶地回公主府。
桃、杏只见公主手里抱着物品,急匆匆地跑去后厅。
摔进潜意识里,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一个用心的人。
天香在静姝指导后,凭借着记忆与笨拙在忙活着。
“公主,您吩咐一声,让奴婢来,小心伤着自己。”
“桃儿、杏儿,你们把那些药材给我拿出来,快!”
桃、杏二人不知公主又要玩什么好玩的,问道:
“公主,您这是在玩什么?”
“煎药!”
杏儿见半路出家的公主,能让公主煎药必然是重要的事,泡好药材,不一会儿便跑去找来静姝,静姝这才知道公主为何急匆匆地离开状元府。
静姝来时,见天香因生不起火而急的团团转,看到静姝的天香,象是找到回家路的小孩儿。
“静姝,这火为什么生不起来?”
天香越说越着急,双眼顷刻间象是淋了水的葡萄。
“公主,不要着急,我来教你!”
经静姝一番指点,很快就将火生了起来。堂堂公主,为一个曾经欺骗她的人而屈尊劳作,如果不是在意,又怎会如此着急?
煎药时间慢又长,初学者在静姝的指导下,掌握扇扇子的诀窍,天香也不知扇了多久,添了几次水。
“公主,好了。”
天香捧着这药物,小心翼翼。
“公主,这些成果是靠你寸积铢累的努力得来的,可真了不起!”
“静姝,谢谢你 !”
“不早了,我陪你过去。”
风,掠过天香的容颜,过往温柔已经蔓延滋长。那声原谅一直在找寻天香,想着有一天能将它带到冯绍民那儿。
天香、静姝来到状元府,静姝未进府便先行回了去。
“静姝,去哪?”
“时辰不早了,小白华一人,怕她忘记休息时辰。”
“那你等等我。我进去就出来。”
“公主,冯公子一去不知何时回,我想,他应该有话同你讲,公主府离得又不远,你放心吧。”
静姝硬生生地将天香推进府便离开,一清见公主前来,施礼道:
“一清见过公主。”
天香看着药物,想那冯绍民会和自己说些什么。道:
“冯绍民可在府?”
“回公主,公子正在卧房,一清这就去通报。”
一清大步流星地走去,天香抱着那药物,望着静姝离去的方向,对静姝道:
“谢谢你,静姝!”
冯绍民得知公主前来,飞奔而来,见天香站那儿,在望着朱门外出神,此时出声怕惊扰她,待天香回身,见冯绍民远远地站那儿。
“参见公主。”
“不必多礼。”
天香怀揣着关心,递与他道:
“这个给你。”
“公主,这是?”
天香指着药物并且叮嘱道:
“我看那淡化疤痕的药物只够两天的量,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来,我找云染开的药,煎了好久,幸好赶上了。”
冯绍民还来不及仔细地去描述公主对自己的情义,接过药物回道:
“公主,您这身份,怎可亲自为绍民煎药,这份情…… 绍民该如何还?”
天香默认这份关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冯绍民是自己夫君,为自己夫君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是她的贤惠。
“绍民不必如此客气,毕竟这伤,也是为父皇的子民才留下的痕迹……我作为公主,自是理所应当。”
两抹身影站那儿低眉垂眼,天香道:
“定影呢?”
“在房内。”
“我还差她三两银子,那会太匆忙来不及对她说。”
“公主,绍民已经给了,这会,她应该饮酒去了。”
“已经给了?”
“公主,绍民有话对你说。”
冯绍民见天色已晚,道:
“公主,绍民送你回去。”
冯绍民将药递给一清后,便同天香出了状元府。
一条道路,两个人的回忆,风雨过后依然难忘记那些曾经,天香会不会原谅,冯绍民很在意。
月色下停留着脚步,天香低头着,想起此刻,情绪经过时是温热的,鲜明的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公主,绍民有话对公主说,还请公主让绍民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冯绍民一行行的话语,让天香期待而又担心,不知道他要对自己说些什么。自他想了结自己生命时,仿佛听见一个人的坚决、隐忍。
“绍民,你不要这么严肃,天香害怕。”
冯绍民他多少次想告诉她,多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幸福,可这也仅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公主她爱憎分明,又怎会接受自己。
“对不起,公主。 ”
“绍民,你说吧,天香听着。”
冯绍民深深地呼吸着,跪道:
“公主,还记得妙州冯素贞?绍民就是冯素贞。”
天香听见冯素贞三字,吃惊万分,冯素贞这个名字,只过客般出现过,从未放在心上。
“你是冯素贞?”
“回公主,是冯素贞!”
天香低头看着冯绍民,兜兜转转,他竟然是冯素贞。
天香忆起自己在妙州,比武招亲时,为的就是想一睹天下第一美女芳容。
“你是冯素贞?当日我被东方胜偷袭,被一面蒙白纱女子救起,就是你。”
冯绍民点头,依旧跪地,天香的恨早默默退去,随后扶起冯绍民,道:
“你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你这样跪着,若被人看了去,会对你不利,起来说吧。”
“公主,绍民知道,解释对公主来说是毫无意义,绍民不乞求公主原谅,只希望公主如往常那般快乐、洒脱。”
天香默默地走着,得知冯绍民真正身份时,只觉得象是一场闹剧。自己的贪玩去他的比武招亲,而她因为自己的抱负,不得已来到自己的比武招亲。
天香转身对冯绍民释怀笑道:
“冯绍民,你说,这是缘分吗?”
冯绍民还在担心身份之事会让公主更加怨恨自己,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
“本公主那时,因为好玩儿,想见识一下,这天下第一美女,到底有多美,因此,参加你的比武招亲,如果不是冯素贞身体抱恙,说不定,我还真就成了冯家女婿。”
“公主,恨冯素贞吗?”
天香对视上冯绍民,未语,继续走着,抬头望着长空,回道:
“说不恨,太牵强,说恨……在离开凤阳县便对静姝说过,我不恨冯绍民。”
天香转过身对冯绍民道:
“但是,不会原谅。”
有一种落寞的温暖在冯绍民心间上,身下影子瞬间被拉长,象是不停地拉长对她的内疚、自责。
泪落下情茫茫,问弥补在何方?
“绍民,怎又落泪?”
“对公主的伤害,绍民无法弥补偿还……”
“还?你想怎么还?”
“绍民曾说过,这条命是公主的,公主若想要……”
“任我宰割,是吗?”
冯绍民吐气,点头。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
冯绍民沉默许久,吐露心声,道:
“自妙州初见,便觉似曾相识,后来得知公主女儿家身份,绍民心里很是欢喜。因撞破公主身份,绍民自责自己的冒失,那时便承诺,这命属于闻臭。绍民对这份感情也感到害怕过,那是一种未知领域,在那时,绍民对公主,非普通知交之情。对儿时那位甘蔗“男孩”的约定,一直在等她,分不清是友情还是钟情,只觉闻臭与甘蔗“男孩”有许多相似之处。后京城遇见闻臭,绍民无比激动,对闻臭的情感也在发生变化。”
天香只觉这人如释重负,再次听来只觉这人背负太多。
“高中状元后,绍民方明白,对闻臭不仅是友情,而是愿意用生命守护她。可我是女子,而绍民明白自己倾心于闻臭后,打算再见闻臭时便告知她,我不是冯绍民而是冯素贞!可我成为了驸马,我的身份,不容许出任何差错。与闻臭的情,似乎戛然而止,要被深锁皇宫忠心于公主。可偏偏公主就是闻臭,所有的幸福都向我扑来。我自私,想继续拥有对闻臭的爱,这份爱,只有冯素贞一人知道。她深爱公主,可公主爱的是冯绍民。姻缘很婉转,弯弯绕绕,忍受不了继续欺骗公主,即使死,也无怨无悔! 绍民早看清自己的内心,它深爱公主,非冯绍民,而是冯素贞。”
冯绍民又一次的申白,天香很是习惯,大殿之上、凤阳县、今夜,他的申白都那么真诚、认真。只是这份情,天香自己不知如何去选择。她关心他,道不明说不清,可这次的申白,天香没有厌恶、没有怨恨,而是自然而然的习惯。
“公主,绍民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对公主说这些很可笑,绍民想说的不仅仅只是冯素贞,更是冯素贞这颗心,它深爱着公主。”
“爱”这个字在天香的心间上窜动,冯绍民对自己的爱,天香一直都在感受着,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温暖。
“公主,绍民将搁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即使哪天真的不在这世上,至少绍民对公主勇敢过、认真过,也就无憾。”
冯绍民低着头,向前走着,无奢望的他,只希望公主能继续快乐,只奢望她的心不要那么痛,就足够了。
此刻,天香只觉冯绍民的身影黯然无光,曾经的他,多么的意气风发。
天香看着冯绍民落寞的身影许久,就这样看着他,一个满是伤痕的人,身上的伤,好了又伤,伤了又好……
天香上前拉住冯绍民,回过身的冯绍民眼里满是泪水。
“绍民……”
冯绍民迅速地抹去眼泪,回道:
“公主,绍民……绍民送你回府。”
“绍民……”
天香对她的申白起了涟漪,从未习惯他不在身旁。
“我……给我点时间,好吗?”
冯绍民将所有的感情都聚集在天香身上,天香的话,让冯绍民脸上汹涌失控。
“绍民愿意等!”
“莫要再哭了,要时刻记住,这是在京城!”
二人继续走着,悔恨的波澜不再壮阔,只有平静的面对与思考。
这爱的距离,是天涯咫尺又咫尺天涯……
“绍民,你快回去吧。明日,我便不送你了,记得用药。”
天香踏进府时犹豫片刻,回头道:
“给我点时间,等你回来,保重!”
未知在等着冯绍民,流水、黑暗、飓风,以及最后呈现出来的会是什么,都不知道。
午后的风摇晃着枝桠,抖落的片片树叶,轻晃着淡淡的思念。
“公主,今日又不出去玩吗?”
天香抱着沙漏呆呆地望着,回道:
“去哪玩?找谁玩呢?”
“也是,驸马不在,还有谁陪公主玩儿。”
“杏儿,驸马怎么还不回来?”
桃、杏面面相觑,道:
“公主,驸马这次去陈州,少说十天半月,今儿个才第三天。”
“才三天?为什么才三天?”
“…………”
杏儿笑道:
“公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三秋,驸马去陈州已经三天,那就是如过九秋,公主当然觉得已好久不见。”
“那还要等好久……”
杏儿凑近天香道:
“公主想驸马了,是吗?”
天香想着杏儿的话,是在想他吗?
“不过,公主您为什么不去送驸马呢?”
“本公主忙啊,只允许他忙,不允许本公主忙吗?”
天香的借口令杏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回道:
“是是是,公主很忙,忙到整日抱着沙漏,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盼着驸马回来。”
“杏儿,找打。”
说罢,天香轻揪着杏儿耳朵,杏儿求饶道:
“公主,奴婢不敢了,奴婢放在心里不说就是了。”
静姝见天香“惩罚”杏儿,走近问道:
“杏儿姑娘,你这是犯了什么错?看你,把公主脸都气红了。”
“静姝,你来了。”
“静姝姑娘,公主她想驸马了。”
杏儿说完,一溜烟儿地逃离“危险”之地。
“好你个杏儿,不愁治不了你。”
“静姝,有事吗?”
“难道只有事才找公主?”
“静姝,公主府枯燥乏味,不如叫上定影,我们一起出去玩?”
静姝笑道:
“听公主你的。”
来到状元府的天香,定影见之,调侃道:
“我当是冯绍民回来了,原来是公主殿下。定影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定影,行了啊,差不多得了。”
“今日刮的什么风?都将公主刮来了。”
“静姝,今日有风吗?”
静姝道:
“似乎有……”
天香张开双臂感受着,回道:
“没有啊,哪有风?”
定影道:
“一阵思念的风,那道思念那冯绍民的风,而且是飓风!”
静姝鲜少露齿地笑,只见天香追着定影一顿敲打,定影脚尖一垫,便落在围墙之上,道:
“公主殿下,我可不是冯绍民会让着你。”
“哼,有本事,你就一直在那儿呆着。”
天香顺势坐下,守着那定影。
“定影,快下来,大白天的,让人见了还以为这状元府闹贼了。”
“姐,定影才几斤几两,连冯绍民都打不过,更别提公主了。”
“定影,你下来,本公主保证不打你。”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这君子……”
“本公主说不会就不会,你下来吧,我有话问你。”
定影半信半疑,这高高在上的样子,确实不雅观。
“来,定影,你坐这。”
定影小心防备着,刚准备坐下,天香一脚踢开那椅子,静姝眼疾手快,接住差点摔地的定影,道:
“看你还贫嘴。”
天香一旁捧腹大笑,定影道:
“公主殿下,你放心,等冯绍民回来,我向他讨回便是。”
定影一副君子不与女斗之势,扶起椅子便坐下。
“你敢!”
“定影只有想不想,没有敢不敢。”
天香随即又动起手来……
早有防备的定影,速度快得还未让天香反应过来,她那出拳的手,紧紧地将天香扣在胸前。
定影道:
“怎么样公主殿下?定影的怀抱与冯绍民的相比之下,谁的更温暖?”
双手被定影扣住的天香道:
“好你个定影,本公主要你好看。”
急中生智的天香,一脚踩在定影脚上,疼的定影松开手,道:
“公主殿下,好一招釜底抽薪。”
“哼,对付你,就不能一本正经。”
静姝见这两欢喜冤家,道:
“好了定影,别闹了,冯公子回来,姐姐可是不会帮你的。”
二人一逗一笑,天香占了上风,只是提冯绍民的名字,她都心生欢喜。
“果然,这招百试不爽,哈哈哈~”
“公主,不是说好找定影一块儿出去玩吗?”
“静姝,定影她多好玩,哈哈~”
被踩的定影,那秀气的五官都变了形,道:
“是是是,公主好好玩~公主好好玩。”
定影双手合十乞求道:
“冯绍民~赶紧回来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夫人吧……”
天香这几日都在想冯绍民那晚说的话,如今定影的“夫人”,听的心里头很是澎湃……
“静姝,你看她……”
面红耳赤的天香找静姝评理,静姝道:
“公主,静姝觉得……定影说的并无不妥之处。你是公主,他是驸马,你是冯公子的夫人,本该如此称呼。”
天香转过身,不予理会,“冯公子夫人”在她心间发烫。
“公主,这事很正常,只是你们二人都保持着距离。冯公子他很在乎你,那份爱,在他心里深深的扎根,只看公主你自己的决定。”
“公主殿下,若我是公主,有冯绍民这样痴情专一的人,无论他身份如何,定影都愿意将自己托付于他。况且,你们二人的缘分追溯到八年前,定影只能说是天作之合,辰星同行。如我与远盟,我钟情她,钟情她这个人,她让我牵挂,让我觉得与她在一起,才是完整无缺憾。只是这段情太短暂,还未来得及好好去感受,便再也触及不到。所以,公主殿下不要徘徊,如果你钟情的是男子冯绍民,就不要再同情冯绍民,这会让他自责、内疚!”
定影跌入回忆里片刻,吐着气,道:
“公主殿下,定影希望你与冯绍民能在一起,这世间,只有他,才会毫无保留地护你、爱你!”
天香陷入沉思,定影的一番话,让她心里的答案,慢慢地浮出水面。
“定影,你放心,我会给冯绍民一个答复。”
“公主,静姝说过,这事我们无法干涉,因为,不管我们看得多仔细、多明白,关键还在你自己。你若爱他,便大胆去爱!就像定影与远盟,虽然远盟不在,定影依然深爱着远盟。相信冯公子对你的情,不亚于定影。”
天香缓缓地坐下,许久,道:
“我想……我对他不是同情……为他做的那些,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做。我以为,我会恨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当看不到他时,他那股自信的笑便会跑出来,我遇到任何事,都有他的保护。他的那句“放心吧”,更是让我安心、享受这种感觉,过去的种种,都会像浪潮般袭来。就在她去陈州的前一晚,他对我表明心意,似乎在那时,我便已默认、接受……我不想伤害他,所以,我只告诉他给我几天时间……”
静姝终于听到天香内心的声音,轻拍着天香的肩,道:
“公主,我相信你,会作出一个此生最为幸福的抉择。”
“谢谢你,静姝。”
“只谢姐姐?”
“才不要谢你,你最坏了。”
“如此……我才是最坏的,应该没有冯绍民坏……”
三人聊了许久,心有所属的感觉,让天香感到快乐、充实,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远在陈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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