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绍民难控乱情迷静姝险遭失贞洁
丹房内,拂尘摆动嘴唇翻动,若无快乐情操,国师那肥厚而不顾及形象的嘴唇便不会来回翻动。
一旁的洪过天洋洋自得骄傲自负,国师练完丹药对洪过天说道:
“过天,蹴鞠时事情办得如何?”
洪过天将手中纸扇折叠,来回摇动回道:
“禀国师,过天此次另作了安排。”
国师斜眼瞄着洪过天问道:
“过天还有更刺激的玩法?”
洪过奸笑回道:
“过天觉得,与其让公主误会冯绍民与郡主,倒不如让冯绍民有口难辩。”
国师异长的指甲轻刮着他凹凸不平的肥脸,问道:
“哦~怎么个有口难辩法?”
洪过天回道:
“蹴鞠时,过天在冯绍民的手臂上施了一针,针上放了点国师给的‘**夺魄’,相信那冯绍民撑不了两天,他脾气就会变得古怪,注意力不集中而不自知,渐渐地便失了性,从而不满足与结发妻子时的欢乐,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去那魂断楼找乐子。”
国师与洪过天露出狰狞而变态的奸笑,国师道:
“过天,这冯绍民洁身自好,怕是对他无效。”
“国师,普通人只需‘**夺魄’便失性,冯绍民他定力异于常人,因此过天多加了点儿料,都是国师您的宝贝啊。”
国师嘴角咧开嘴发出病态的笑,说道:
“可别累坏了我那俊俏的驸马,本座还在等着冯绍民来找我。”
洪过天笑里藏刀,回道:
“国师,您放心,过天只是想挫一下冯绍民的锐气,他不是自命清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就让他享受下百花齐放的滋味。”
国师说道:
“过天,你就是诡计多端。”
洪过天把玩纸扇回道:
“我就不信他还能躲得了‘**夺魄’的魅力,既然他身边美女如云,只看看那多可惜,那什么郡主、绣坊的姑娘还有药铺的姑娘,各个美若天仙,我就让他冯绍民享受个够,这几天,我就等着看那冯绍民深感罪恶又**的样子,哈哈哈……”
“这鬼点子,也就只有过天你能想得到。”
洪过天再道: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手臂上的疼痛只是开始,慢慢地,他就开始感觉自己有着与众不同的念头了,哈哈哈~”
一旁的斯干看着国师二人庆祝胜利,仍旧面无表情地候着。
冯绍民摸索到自己的手臂每时辰疼痛一次,体内似有种难以控制的**,时而想起与天香的欢愉之际。
冯绍民想试着自己逼毒疗伤,便对天香说道:
“香儿,绍民送香儿与郡主回逸享殿。”
天香说道:
“绍民也一块去吧。”
冯绍民回道:
“绍民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再来陪香儿。”
天香回道:
“绍民,那你去忙吧。”
静姝见那温润无瑕的人看天香时眼神闪躲,甚是疑惑。
待冯绍民送天香等人回逸享殿时,静姝让定影带着小白华去逛街市,待冯绍民回府内,以为静姝等人去了绣坊,便独自回房。
静姝眼见着冯绍民回了房,自语道:
“今日他的行为甚是奇怪,何事要支开公主她们?”
冯绍民将房门锁上,检查着,伤口并未继续严重下去,秀眉弯曲且有型。
静姝为探究竟,脚尖轻点一跃,衣袂飘飘,娇容上添着丝丝担忧。
静姝踩着轻功落顶无声,连屋内的冯绍民也未曾发觉,此时的冯绍民,就连静姝揭开瓦片都不知晓。
静姝只见冯绍民衣物散开,使得静姝娇容微红,再细看,他手臂微微泛红,见其眼神忧虑,不免更加担心起来。
冯绍民随后穿戴整齐,俊美脸庞上有些忧愁与不安,深深地叹了口气,挥洒袖袍摆开下裳,盘腿而坐。
屋顶的静姝不知冯绍民何时受的伤,而他却故意隐瞒,是不想让公主担心才独自隐忍。
冯绍□□功疗伤静姝全程守护,想去询问他又怕打扰到他。只见冯绍民眉头紧锁额间满是汗珠,冯绍民越是逼毒越觉不适。
片刻后冯绍民停下动作,只觉自己体内一团情迷之气,一团与天香缠绵沟通之气。
冯绍民瘫坐榻前呼吸急促,手臂又是一阵疼痛,使得他身体疼痛□□挠心,静姝见状急忙下了房顶,来到冯绍民房门前,急切地敲门喊道:
“冯公子冯公子……开开门冯公子……”
冯绍民猛地摇头,方才眼里的情迷被散了些。
“冯公子……冯公子快开门,冯公子……”
门外静姝地叫喊使得冯绍民清醒半分,极力地压制体内情愫,开着房门,见静姝担忧急切的神情,问道:
“静姝……你……你怎么在这?”
静姝见冯绍民额间布满细珠,取出手帕为冯绍民擦去汗珠,冯绍民慌忙地退后一步,强忍内心□□,音略颤抖说道:
“静姝……你快去忙吧,绍民……为公主拿些东西。”
冯绍民转身进房,躲躲闪闪,不敢多看静姝,静姝上前关心地问道:
“绍民,你怎么了?”
冯绍民象是受了惊吓那般,仍旧避开与静姝的距离,回道:
“没事,我没事。”
静姝亲眼所见又怎会相信他的片面之词,说道:
“绍民,莫要再瞒姐姐,你……这种状况又怎会没事?”
此时的冯绍民俊脸上汗珠直冒,身子微微颤抖着,静姝欲向前一步为他诊断,冯绍民喊道:
“你别过来!我怕我会伤害到你。”
静姝停下脚步,未明事情原由亦是不知如何帮他,说道:
“绍民,你别激动,我不过来,深呼吸,放松。”
静姝离冯绍民近一丈远,为冯绍民疏导着,毒瘾发作后的冯绍民平安无事地过了关,稍稍平复激动情绪的他,修长的手指按压着鼻梁吐着重重的呼吸。
静姝见他平静下来,慢慢向前走去问道:
“绍民,你还好吗?”
冯绍民缓睁双眼,眸子里没有往日的金光,回道:
“我没事...”
静姝见冯绍民已无事,上前扶着冯绍民坐下,冯绍民在触及到静姝的手时慌忙地收回,说道:
“静姝,我没事。”
静姝回道:
“你这个样子又怎会没事?”
静姝为冯绍民倒着茶水,说道:
“公主与郡主被你支开,一人潜回卧房将房门紧锁,这还没事?”
静姝递给冯绍民茶水,接过茶水的冯绍民问道:
“静姝怎知绍民回府?”
静姝随即坐下回道:
“今日见你异于往常,我便留了个心眼,支开定影与白华,见你回房我便上了房顶探个究竟,才知你又受了伤。”
“静姝,你都知道了?”
“正因为不知道才跟随你,绍民,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冯绍民亦不知为何,回道:
“静姝,绍民亦不知……蹴鞠后便开始阵阵疼痛,没在意,而今日……绍民觉得……”
那些羞于开口的□□使得冯绍民欲言又止,静姝不解,说道:
“绍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在姐姐这就不要藏掖着。”
清醒冷静下来的冯绍民看着静姝说道:
“我……绍民不知为何会时常想念天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与**,我……”
只有冯绍民自己知道,他对天香是爱是尊重,而方才的念头不是爱天香,而是一种变态行为,与之前的欢愉完全不同。
“绍民,你不要害怕,你想她这也很正常,不用觉得有什么问题。”
“静姝……”
静姝说道:
“你们彼此相爱,只要公主她愿意,静姝觉得没有不妥之处。”
冯绍民道:
“静姝,可我方才并不只是满足于香儿,那种感觉,绍民浑身都觉得难受……”
静姝道:
“绍民意思是?”
冯绍民想起方才内心狂变之举,还是未能告诉静姝,说道:
“许是有些疲乏……静姝,真没事。”
“何时受的伤?”
冯绍民想起洪过天拍着自己手臂便觉疼痛,回道:
“静姝,绍民开个药方服用便就没事了。”
静姝见他不松口,不再继续追问,只好暗中观察,回道:
“绍民,若有事一定要告知姐姐。”
“静姝,不要将今日之事告知香儿,我怕她会担心。”
“嗯,姐姐答应你,不过若是有难处一定要告诉姐姐,听到没?”
冯绍民笑道:
“嗯,绍民听你的。”
冯绍民暂时恢复后,离去的静姝满是忧心,何时受伤?自行疗伤,为何又神色慌张?
冯绍民亦是不知洪过天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使得对自己某些瞬间的**深恶痛疾。
南宫府,潇潇洒洒一儿郎,偶遇佳人动了心,恍恍惚惚全走样,痴痴凝望,笔挺的身姿蕴含巨大坚韧的力量,双手附背立于长廊,南宫夫人见他怀揣心事,上前询问道:
“煜儿,有心事?”
南宫煜见他母亲来此,见礼道:
“母亲。”
“煜儿,可有心事?”
南宫煜扶着他母亲在长廊上走着,回道:
“母亲,孩儿遇见一位姑娘……”
夫人惊喜交集,问道:
“煜儿,是哪家姑娘?”
“孩儿不知……”
尚书夫人手扶着绫罗长袖说道:
“煜儿可知那姑娘府上何处?”
南宫煜回道:
“孩儿不知,孩儿只知她是间绣坊的东家。”
“绣坊?”
“嗯,双茶街上的一间无名绣坊,孩儿在那儿为母亲定了件绣品。”
夫人道:
“煜儿,这几年与你父亲时常提及到煜儿的终身大事,那么多好的姑娘煜儿你都未动心 ,看来这位姑娘很是与众不同。”
南宫煜露出浅浅微笑,回道:
“母亲,不羡天上鸟比翼,不羡水中莲并蒂,若能与她结连理,煜儿愿舍弃一切。”
“煜儿,那位姑娘可是京城人士?”
南宫煜回道:
“孩儿不知……”
“煜儿,那姑娘绣坊那儿,何时带娘去看看那姑娘?”
南宫煜喜道:
“母亲,您想去看看她?”
“嗯,娘相信煜儿的眼光,娘了解你,放心,娘不会让那姑娘拘谨的。”
“多谢母亲。”
南宫煜迫不及待想让他母亲见一见静姝,便带着他母亲来到绣坊,静姝正将南宫煜定的刺绣给绣完整,正准备放回柜台,便见南宫煜来绣坊,上前迎接道:
“南宫公子,您的刺绣方才才绣好,正巧南宫公子你就来了。”
这时候南宫煜母亲进来,南宫煜介绍道:
“静姝姑娘,这是家母。”
静姝见礼道:
“见过夫人。”
“姑娘不必多礼。”
“夫人您请坐。”
静姝沏茶招待南宫煜母亲二人,说道:
“夫人,南宫公子为夫人定了件绣品,方才才绣好,我给您拿去。”
尚书夫人见静姝从容大方,白净的脸庞,秀眉纤长,双目湛湛有神,微笑时,颊便梨涡微现,说话时声音轻柔婉转。在静姝转身拿刺绣时,南宫夫人满脸笑容看着南宫煜。
“南宫公子,因不知夫人喜好,便擅自作主绣了朵莲花,请南宫公子过目。”
南宫煜接过刺绣,直叹心灵手巧,递给他母亲说道:
“母亲,您看,巧夺天工啊!”
尚书夫人捧着刺绣称赞道:
“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姑娘这等工艺真是屈指可数,老身很喜欢。”
“夫人您过奖了,晚辈先前不知夫人尊贵的身份,如若早些知晓,便不会如此粗糙地选图了。”
南宫煜道:
“静姝姑娘,母亲她很喜欢,多谢静姝姑娘。”
“南宫公子客气了。”
夫人说道:
“姑娘年纪轻轻便有此等精湛工艺,定是花了不少心血。”
静姝回道:
“哪有夫人说得那么好,是夫人您过誉了,拙劣工艺,还请夫人包涵。”
“姑娘一人在此经营绣坊?”
静姝看向南宫煜便知晓其意,回道:
“回夫人,晚辈与师妹们在贵地落脚,她们正有事出去了。”
“敢问姑娘是何方人士?”
静姝有意回避道:
“从小亏师父收养,与师父云游四海,因此,晚辈也不知来自哪儿。”
夫人看向南宫煜,南宫煜说道:
“云游四海,四海为家,海纳百川,静姝姑娘与定影还有白华,皆是性情中人。”
静姝笑道:
“谋生罢了。”
夫人说道:
“老身见姑娘这无名绣坊很是特别,不知姑娘是否会长期在此落脚?”
静姝回道:
“回夫人,世事变化,晚辈也不能确切地说。”
“姑娘平日里刺绣可还觉得辛苦?”
“谢夫人关心,热爱,便不会觉得累。”
南宫煜见他母亲问得太多,说道:
“母亲,静姝姑娘还要忙,我们走吧。 ”
夫人见南宫煜稍显慌张,便对静姝说道:
“姑娘,就不耽误你继续忙了,这刺绣老身很喜欢。”
南宫煜二人出了绣坊,静姝见南宫煜与他母亲交谈时的笑容,娇容上并未有喜色。
定影此时与小白华来到绣坊,定影见静姝心事重重,问道:
“姐,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儿。”
回来时定影见南宫煜与一媪妪走着,说道:
“姐,方才我遇到了南宫煜。”
“南宫公子与他母亲,刚才来拿刺绣,才离去。”
定影问道:
“姐,他们来可是来看姐姐?”
“只是来拿刺绣,定影,今日我们早些回去,快收拾一下。”
静姝又道:
“白华,玩得开心吗?”
小白华欢喜地回道:
“嗯,大姐,白华玩得很开心,二姐又买了糖葫芦给我吃。”
“嗯,开心就好,待白华你功课又进步了,大姐再带你去玩。”
“嗯,大姐,您真好。”
“白华,二姐就不好了?”
小白华跑到定影身旁说道:
“二姐也好,二姐与大姐一样好。”
“嗯,这还差不多。”
定影想起日前找的住宅,问静姝道:
“姐,日前找的住宅现已可以入住,我们何时过去?”
静姝想着冯绍民的事儿还未解决,回道:
“再等两日。”
“姐,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你不要多想。”
三人今日早早回到状元府,小白华继续遨游书本之中,定影无事挥起了银剑,而静姝在房内翻着医书,以备不时之需。
韶华正好,玉人笛箫,冯绍民试着吹奏笛箫来缓解疼痛与情绪。漫卷红尘,桃叶渡,风烟津,白衣少年翩翩依旧,只九辨招魂,片霎欢娱时常出现,即使吹奏师父所教的禅定音也不奏效。
这一日,天香间断性地听冯绍民吹笛箫,韵律听得使人安心定志,只当是冯绍民为自己与夜尘带来一些轻松愉悦。
夜尘对天香说道:
“公主,驸马吹奏的与以往不同,修心养性。”
“嗯,虽今日听了数次,心如洗涤,倒也是舒心。”
“公主可真幸福。”
冯绍民笛音毕后,音律不仅未给他带来息心反而觉得心烦意乱,天香见冯绍民停下吹奏便上前问道:
“绍民,今日为何独爱笛箫?”
冯绍民恍神,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深沉的眸底一道凌厉的光芒闪过,他那神情吓坏了身边的人,他却亳无察觉反问天香,道:
“香儿怎在此?”
冯绍民此言使得天香疑惑,看向屋内的夜尘,冯绍民眉宇间错落有型,问道:
“香儿,可是有事?”
感到糊糊涂涂的天香诧异地看着冯绍民,问道:
“绍民,可是身体不适?”
夜尘上前说道:
“驸马,公主问你话呢。”
冯绍民一脸茫然,回道:
“问话?”
夜尘道:
“嗯,许是驸马你吹笛太专心而未曾听到。”
冯绍民伸出双手便去拥着天香,片刻后才松开,焦急道:
“香儿,对不起,绍民方才实是不该。”
天香抬起手抚摸着冯绍民那张紧张而愧疚的俊脸,问道:
“绍民,可是身体不适?”
冯绍民摇头回道:
“香儿,绍民没事,许是未休息好,没事。”
“可是绍民方才……”
“香儿,是不是饿了?”
冯绍民未等天香说完便猜测天香是否飢饿,一旁的夜尘都觉冯绍民言语滑稽,不对味,说道:
“驸马,这才什么时辰哪里会饿,怕是驸马今日吹笛耗费不少体力而感到飢饿了吧?”
房内查阅医书的静姝,只听冯绍民时不时地吹奏笛箫,行为举止都让人费解不安。
走出房门后的静姝见冯绍民几人正在交谈,只见冯绍民神色凝重紧张,天香亦是满脸担忧与不解。
夜尘见静姝来此,对静姝调侃冯绍民,说道:
“静姝,驸马这笛音可真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遨游其中连公主问话都不知道,这一上来便问公主是不是饿了,可真是贴心喔~”
静姝在房内不止一次听冯绍民吹奏静心旋律,静姝看向冯绍民,他的行为越来越怪异,问其何事便说无事,回夜尘道:
“公主、驸马情深似海,静姝倒是能理解冯公子,就如定影与白华,第一反应就是想知道,她们会不会饿,开不开心,好像要将她们时常带在身旁才安心。”
“静姝,你可真是心纯善良,定影与小白华可真幸福。”
“郡主也一样,有这么多人陪着你。”
“不不不,这驸马可只陪公主,我是沾了公主的光才站在此地。”
天香一心在方才凌厉眼神上,他从未有过的眼神,现想起还心有余悸。静时见天香神情紧张,料想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冯绍民说道:
“香儿,绍民有事去下卧房,绍民去去就来。”
说罢,冯绍民便前去卧房,他只觉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在充斥着,天香看他匆匆离去,问静姝道:
“静姝,有没有觉得绍民他今日不同?”
静姝回道:
“冯公子他可能有什么事要去处理。”
“静姝……”
天香欲言又止,想将方才冯绍民那可怕的眼神告知静姝,静姝说道:
“公主,如果不放心,你就去看看冯公子。”
夜尘说道:
“静姝,驸马他能有什么事,句句不离公主,我看啊,八成是想公主想分了神。”
夜尘之言让天香容颜害红,青天白日的竟打趣起自己来,天香说道:
“夜尘,不与你说了。”
“公主,去吧,去看看驸马。”
天香脚步焦急往冯绍民卧房走去,她担心冯绍民,他的那个眼神毫无半点感情,只一片凌厉与寒意。
天香来到冯绍民房门外,敲着门,屋内的冯绍民被门声惊得心跳,问道:
“谁?”
天香煞是疑惑担忧,回道:
“绍民,香儿可以进来吗?”
冯绍民这才开门,额间微微冒着一颗颗细珠,天香问道:
“绍民,是不是身体不适?”
毒素在冯绍民体内急剧催促,佳人在侧,以为自己有着足够的控制力,而此刻却想与眼前人热吻至日落。
冯绍民掩饰情绪说道:
“香儿,郡主她们……”
天香关上房门急切问道:
“绍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冯绍民强忍着回道:
“没事,香儿,绍民……许是这几日未休息好。”
“你骗我,分明是有事。”
天香越是靠近,冯绍民越是觉得想与眼前人摘欢,可他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爱她。
冯绍民后退几步回道:
“香儿,你先去陪郡主,绍民一会儿就好了。”
天香怎会听他言,握住他颤抖的手,说道:
“绍民,告诉香儿,好吗?”
天香的不依不饶,让冯绍民越发感受到**在支配他,双手抓住天香双肩,眼神折射出想要吞噬天香的**,天香愣着,只觉冯绍民抓得她生疼,冯绍民说道:
“香儿,绍民……绍民……”
冯绍民呼吸开始急促,□□逃离眼眶,在天香有过几次的欢愉后,似乎明白冯绍民之意,只是不能理解他为何会如此放纵自己,躲避不了冯绍民柔情的天香回道:
“绍民……只是现在静姝她们还……”
天香未说完,冯绍民便将天香牢牢禁锢,锁了房门便将她横抱至榻上。
而这次,冯绍民是发狂的索取,天香几次想开口,却被冯绍民堵得水泄不通。
夜尘见天香回房,便去找了定影他们玩,担忧的静姝,见二人许久未出房门,郡主在此理应不该不陪郡主,为防发生事端,静姝便前去看看。
静姝才靠近房门便转身离去,娇容发烫的同时更多的是疑虑。
静姝便在不远处守着,娇容添愁,冯绍民到底因何而控制不住自己,想起冯绍民见到自己时慌张的样子,虽说与公主是结发夫妻,此举却是令人费解。
天香强忍不适,见眼前人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与呵护,知晓冯绍民定是遇到了什么事,问道:
“绍民,你别难过,告诉香儿发生了什么事?”
冯绍民深感罪恶,竟控制不住自己,双眼噙泪安抚道:
“香儿……绍民……不该如此……”
“绍民,香儿没事,只是……夜尘她们还在前院……”
“香儿,我……”
“绍民,你是驸马,你随时都可以……只是,方才让香儿稍有不适。”
冯绍民自责道:
“香儿,对不起…… ”
“绍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今日你一直在吹奏笛箫,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冯绍民为天香穿戴整齐,暂熄□□的他也不知具体因何事,回道:
“许是绍民太自私……才忍不住……”
天香见他自责安慰道:
“绍民不必说这番客气话,你我既是夫妻,香儿有义务为驸马尽到妻子该做的,只是,绍民方才那般举动让香儿无所适从……”
冯绍民只知自己难以控制,却不知给天香带来困扰,愧疚不安,天香再道:
“绍民,没事,只是香儿担心绍民遇到什么事儿,香儿不希望绍民一个人扛着,若是只是想与香儿……绍民说一声即可……”
天香想起与冯绍民的缠绵沟通,仍旧是羞涩难当。
冯绍民紧紧拥抱住天香直道歉,天香说道:
“绍民,我们……出去吧,夜尘她们在……”
冯绍民心疼自责,自己这番举动与那些禽兽又有何区别??
二人出了房门正见静姝在不远的长廊处,天香甚是难为情,静姝说道:
“公主,蹴鞠时我才知道,那位‘朕老爷’就是皇上,那十幅绣已经绣好了,改日还请公主你代静姝呈献皇上。”
天香面露尴尬之色,冯绍民牵起天香手,说道:
“香儿,我们过去吧。”
面对冯绍民的关怀,天香总能安心落意,秀面芙蓉笑,跟着冯绍民无畏地走下去。
红尘紫陌,斜阳落尽,轻烟淡薄和气暖,花弄影与花三紫再次来到京城,只因收到极火阁的战书才来于此,三紫道:
“少主,天色已晚,还要去拜访公主他们吗?”
“改日吧,我们找间客栈住下。”
“是,少主。”
再次来到京城的花弄影对这片土地充满热情,天香与冯绍民等人在此,向来一身正气的她,与冯绍民等人有着共同的责任与使命,使她更有信心去带领花鸢镇的姐妹创造幸福。
状元府,冯绍民因担心自己给天香带来伤害,便找由让天香陪夜尘在逸享殿,天香亦是想冯绍民好好休息,便不作打扰,与那夜尘回到逸享殿。
在天香回府后没多久,冯绍民身上的毒再次袭来,而这次,比白日里更为猖狂,手臂疼痛与体内难控的燥热,使得他无法安心凝神。
打坐调息身子颤抖,额间珍珠似的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掉,失控的他起身时碰倒桌上的瓷茶壶。
静姝三人正在客房内,听到动静的定影想去探个究竟,静姝说道:
“定影,你在这陪白华读书,姐姐去看看。”
“嗯,姐你去吧。”
静姝正往冯绍民这儿走着,只见冯绍民出了房门,那张俊脸邪魅一笑,运着轻功便飞向府外。静姝见状,轻盈的身子随即跟上,此时有种莫名的不安。
冯绍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无法控制的他行至街角一处,神情极其痛苦和煎熬,静姝正想上前询问,见那洪过天出现,便在暗处观察,洪过天摇着纸扇,□□的笑跃在脸上说道:
“啧啧啧啧,这不是我们俊俏迷人的驸马吗?怎会一人在这烟花之地徘徊,怎么,公主没能伺候好驸马?”
静姝这才发现这儿是烟花场所……
“冯公子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要支开公主来到此处?”
静姝继续听着,只听冯绍民怒道:
“你对本官动了什么手脚?”
“驸马,这话可不对,我只是想让驸马与公主的感情更上一层楼而已。”
冯绍民因毒势蔓延,致使他心神不定,此时的他只想着烟花场所,若不是他定力异于常人早入了那醉人之地。
“驸马,别硬撑了,不如与在下一起进去,这里面都是天姿国色,相信她们能满足驸马你 。”
静姝这才明白,白日里冯绍民与天香的缠绵是因一些因素造成。
“洪过天,无耻之徒,解药。”
洪过天走近冯绍民道:
“解药,有,驸马随我进这断魂楼,我便给驸马解药。”
冯绍民强忍□□,双眼寒意四射,洪过天见此仍是心头一颤,说道:
“驸马,你可别再运用内功,我怕你身子吃不消。”
冯绍民不与洪过天多言,便动起手来,身负毒素的冯绍民在与洪过天交着手,若是平日,洪过天也不敢对冯绍民说出不敬之言。
二人在巷子□□手,几十招下来那洪过天也未能占到便宜。
冯绍民只觉体内气息紊乱,洪过天见他情绪失控,说道:
“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得了这‘**夺魄’的魅力,今日不去这断魂楼,我洪过天名字倒着写。”
冯绍民极力支撑着,静姝见状,出手前来相助,洪过天见是静姝,笑道:
“没想到在这遇见姑娘,劝姑娘可要保护好自己,即使不落在我洪过天手里,也会落在冯绍民手里,哈哈~”
“满□□秽,看招。”
静姝说罢便与洪过天交手,满脸□□的洪过天抵挡静姝的进攻,静姝那绰约多姿的身子飞舞、进攻,洪过天一手抓住静姝手臂,静姝手腕一翻,使着断风的静姝将洪过天击得后退几步,静姝冷若冰霜道:
“快把解药交出来。”
洪过天笑道:
“没想到美人还有如此身手,看来是我洪过天大意了。”
“废话少说,解药。”
“哼,解药,要什么解药,他又死不了,只要让驸马他时常沉迷便好,很快他就好了,不过,很快又要来这烟花之地,哈哈~”
洪过天说罢便转身去了那断魂楼,静姝眼睁睁地看着那洪过天去了烟花场所却无可奈何,冯绍民在打斗时身子愈发变得颤抖起来,问道:
“静姝……你怎会在此?”
静姝上前,冯绍民慌忙后退,脚下未站稳摔了下去,回道:
“静姝,别过来,你别过来……”
极力逃避的冯绍民,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着,静姝这才知道冯绍民中的是什么毒,说道:
“冯公子,你冷静点,我不过来,你冷静点。”
冯绍民扶着墙,毒性肆意横行,使得冯绍民头撞墙壁,瞬间那额间流下鲜红刺眼的鲜血,静姝见他伤着自己身体,趁其不备点了冯绍民的穴,艰难地,一步步将冯绍民背回状元府。
定影迟迟不见静姝,找了一圈也未找见他们二人,正想去天香那儿的定影见静姝背着昏迷的冯绍民,飞奔上前扶下冯绍民,问静姝道:
“姐,怎么了?冯绍民他怎会受伤?”
静姝说道:
“先扶冯公子进去再说,我去拿些药物过来。”
定影将冯绍民安置榻上,静姝拿来清理伤口的药物与纱布,二人将冯绍民伤口包扎后,定影问道:
“姐,发生什么事了?冯绍民怎受的伤?”
“是洪过天。”
“又是那淫贼。”
静姝说道:
“定影,这几日需要看好冯公子,他……他中毒了。”
“中毒?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毒?”
静姝回道:
“姐姐也不知道,我们要尽快拿到解药,如若不然,冯公子他会做出自残行为。”
定影怒道:
“这个洪过天,我非杀了他不可。”
“定影,不要乱来,他那种人迟早会遭报应。”
静姝只知洪过天说的‘**夺魄’,这种毒名也就只有他这种人想得出来。
“定影,你在这儿看着冯公子,他若醒了,千万要看好他,莫要让他出去。”
定影不知冯绍民中的什么毒,听静姝之言应是中毒不轻,回道:
“姐,你放心吧。”
“姐姐回房查询医书,很快就来。”
“去吧姐姐,有我在。”
静姝离去,这毒的名字未听师父说起过,亦无办法的她只能借助医书,试着寻找。
天香因不放心冯绍民,夜尘便与栀海送天香回状元府,一路上天香只觉得心神不安,总觉得冯绍民今日行为奇怪,可又不知冯绍民他到底因何事而奇怪。
静姝找来医书,怕定影阻止不了冯绍民,便让定影先带白华先行睡下,自己照看起冯绍民来,若是情节严重便点其穴道,再寻办法。
静姝解开冯绍民穴道后,醒来的冯绍民体内的毒暂且隐退。
随着时间流逝,冯绍民体内的毒发作得愈发频繁,不到片刻,冯绍民再次发狂起来,而这一次,彻底让他失去了性。
冯绍民已认不清眼前人是谁,他也不需要认清是谁。
静姝顿感不妙,还未来得及点冯绍民穴的她,双手已被冯绍民控制住,医书掉落在地,冯绍民似化身为一个浪荡之子,一副拈花惹草之貌,静姝喊道:
“冯公子,你快住手冯公子……”
已是失性的冯绍民早已听不进这些,只想将眼前人俘虏。
静姝挣扎着,奈何不及冯绍民的力道,手腕被冯绍民抓得发红,静姝越是挣扎,冯绍民越是兴奋,那副面孔令静姝感到不安。
冯绍民一手挽住静姝腰间,一手扣住静姝双手,将其推置榻上,静姝极力反抗道:
“冯公子,不可如此……冯公子,快住手……”
发狂的人,似用尽所有的力气来制服身下人,冯绍民粗暴地撕扯静姝的外衣,香肩裸露,静姝死守,冯绍民双目似火,完全不似往日的模样,他见到静姝那凝脂的肌肤便埋头索取。
静姝惊恐万分大喊着定影,定影听到静姝呼喊声便跑了出来,天香与夜尘、栀海正来到状元府,天香问道:
“定影,你跑什么?”
定影神色慌张,回道:
“冯绍民受伤了。”
定影来不及多做回复便跑去冯绍民那儿,当她推开门,只见冯绍民发了狂似地趴在静姝身上,天香与夜尘赶忙来到冯绍民这儿,眼前的一切如晴天霹雳,她不敢相信冯绍民会对静姝做出这等事……
“定影,快将冯公子拉开。”
定影怒火冲天,拉开冯绍民,一掌打在冯绍民的胸前,这一掌,将冯绍民打得口吐鲜血。天香亲眼目睹这些,脑袋一片空白,看向冯绍民与静姝,对冯绍民伤心,失望,转身离去。
静姝焦急对夜尘道:
“郡主,先保护公主,此事再作解释。”
夜尘与栀海前去追天香,冯绍民受了定影一掌便难以起身,定影为静姝穿好衣物,紧紧地抱住静姝安慰道:
“姐,没事没事了,有定影在。”
静姝亦是身子颤抖,定影再晚来一刻便酿成大祸,回道:
“定影,姐……姐姐没事。”
“姐,不要害怕,没事了,他敢欺负姐姐,我杀了他!”
定影转身走向冯绍民,双手紧紧拉住冯绍民沾满鲜血的衣襟说道:
“冯绍民,你千不该万不该欺负姐姐,更不该负公主妹妹。”
定影那双似要吃人的双眸,寻常人见之颤抖。静姝道:
“定影,不可如此。”
“姐姐,你还要为他说话?”
“定影,你放开他,他已经被你打成重伤了。”
“他该死!”
静姝双手被冯绍民抓得发红,揉着手对定影道:
“定影,你先放开冯公子,他受了内伤不能再拖了,快放开他。”
定影用力一推,直将冯绍民推置门口,已是身受重伤的冯绍民,想起身却是无法站立,静姝说道:
“定影,这是误会,冯公子他不是那样的人。”
静姝上前扶起冯绍民,急切地说道:
“快来帮忙啊。”
定影这才发现静姝双手红得扎眼,说道:
“姐,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的手怎会红得这么厉害?”
“定影,还要姐姐说多少遍,先将冯公子扶起来再说,好吗?”
定影听那静姝的话,一人将冯绍民扶置榻上,只是快到榻前便将冯绍民推了上去,使得冯绍民疼痛持续而昏迷了过去。
“定影,你那一掌,若是一般人早命丧你手,你……”
静姝焦急地为冯绍民把脉,一旁的定影见那冯绍民昏迷过去,便收了手。
天香这儿,她伤心万分那个口口声声说守护自己的人,却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使得天香无法接受冯绍民的行为 。
“公主,许是一场误会呢?”
“夜尘,这不是误会,你听到静姝说什么了吗?她让定影拉开他,若不是定影在,他伤得不仅仅是我一个,静姝她……她平日里待我们那么好,而他却对静姝……”
天香哭得很伤心泪流满面,那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人,却让天香失望至极,想来又何尝不伤心难过。
“公主,我们先回府,再做打算,好吗?”
栀海只听静姝说着再作解释,说道:
“公主,有蹊跷。”
天香听不进任何声音,只一心奔向逸享殿。
夜尘与栀海只好暂且作罢,此事还得等冯绍民他亲自解释才行。
原本一场关心,而今却成了一场误会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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