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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谁言尤物性难驯无端分作两性人

一个草虫鸣得意,常养便成八角鳞,远在孤竹的奥添,便是国师的角鳞之一。

斯干受国师之遣派来到孤竹,在与国师合作一年中,时常听闻国师说起奥添,而立之年,额间一道龙型刺青直沿眉间,通晓占卜星卦,其性古怪,心狠手辣,虚虚实实,鸡毛蒜皮的江湖之事提不起他的兴趣。

斯干来到孤竹的关龙谷,一阵野风吹进衣袖,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

一眼望去,地面杂草丛生,几乎看不见脚下之路,只一引路的长篱笆拔地而起,斯干紧锁浓眉,垂手而行。

沿篱过数十丈远,渐渐地,有水声、还伴有雷鸣般的怪声,不知从何传来...

目光如炬的斯干继续前行,越走越近时,灌丛树木林立,片片树叶摇曳多姿,被谷气包围的斯干,对这个地方有些不适。

奥添知晓国师谢英亭近日会遣人来此,早差人前去接应,免得来者入了关龙阵而闹出人命。

斯干正犯难不知该往哪儿走时,女兆见有生人来此,问道:

“来者何人?”

斯干见一年轻少年,回道:

“遵国师谢英亭之命,前来造访奥添谷主。”

女兆回道:

“随我来吧。”

女兆叮嘱道:

“跟紧了,可别跟着跟着都跟丢了。”

小小年纪的女兆言语盛气凌人,斯干说道:

“这关龙谷怎一片黯淡无光之气?”

女兆笑笑,回道: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斯干。”

女兆回道:

“关龙谷乃师傅心血,外人初见,只觉谷外死气沉沉满地的杂草,实则内藏玄机。”

斯干跟着女兆一路走来,路两旁的枝貌不一,脚下的路虚虚实实不可见,若不是女兆带路,还真不知该如何前行。

“小兄弟,如何称呼?”

“女兆。”

斯干听这名字不同于常人,想必国师所请之人更为刁钻古怪。

风入楼台,奥添正盘腿而坐,气定神闲等待国师遣派之人。

斯干随着女兆几经周转来到厅门堂,女兆说道:

“请在此等候,我这去禀告谷主。”

“有劳。”

女兆来到奥添楼台打坐处,回道:

“师傅,人已到。”

奥添那额间的青龙随着眉头一皱而舞动着,说道:

“女兆,先行下去。”

“遵命。”

女兆离去,奥添对着楼台长空翻动喜色,道:

“有意思,看来英亭兄算是寻得一个像样的对手。”

奥添笑里焚香,骄傲到寂寞的他许久未出谷,竟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要会会那个像样的对手。

而立之年的奥添,俊朗的眉,清眼,挺鼻梁,不添彩而朱的嘴唇,眼眸深邃,额间那道龙型刺青极其凛冽。

女兆见奥添来此,迎道:

“参见谷主。”

斯干见是一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而感到诧异,以为是一位饱经风霜之人。

奥添笑道:

“英亭兄遣你来此所为何事?”

斯干回道:

“属下斯干,特奉国师之命请奥添谷主前往京城一叙。”

“英亭兄他可是遇到麻烦了?”

斯干回道:

“斯干不知,国师只命斯干前来请奥添谷主。”

女兆说道:

“师傅多年未出谷,对江湖之事早已不过问,若想谷主出山,需满足两个条件。”

斯干问道:

“什么条件?”

奥添说道:

“女兆,那些条件只针对其他人,国师英亭兄乃生死之交,不可无礼。”

女兆自知失礼,便退却一旁。

斯干言道:

“国师并未告知斯干这些,想必谷主心中已有数,不知谷主何时起程?”

奥添看看天色,清眼刻画出厚实的严厉,说道:

“不日即可。”

斯干回道:

“既如此,斯干便先行一步。”

女兆说道:

“斯干兄,不可!这关龙谷可不是斯干兄你随随便便就能出得去的,还是在此稍作停留,待谷主起程一同前往。”

奥添笑道:

“年轻人,不要性急,英亭兄他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斯干见这苍茫无际的关龙谷,来时已是大费周章,这奥添亦是正值壮年,却与国师是生死之交,听女兆如此说来,定有它的独特之处,便也不急着回去。

雾满谷,未放晴,苍茫一径,与云平。

奥添卸下与世无争,天地山雨欲来,一场洗涤身心的刺激即将到来,咆哮且快意。

“英亭兄,可别让奥添我白跑一趟,如若不然,我也不至于封刀藏世。”

自言自语的奥添期待着一场战役,对敌人从不谦卑,要被世人重新了解一番。

奥添满脸骄傲的色调,如兽般咆哮,国师所访,唤醒他沉睡血脉。

“好久没有闻到腐肉的香味了,天底下,没有我奥添驯服不了的尤物,只会无端分作两性人,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傲气冲天的奥添,移动着战事的步伐,微微荡漾的笑容布满狼烟风沙。

郡主痴心绝对云染死心塌地

神女有情,襄王无梦,取一方春色临摹,一些纤细的痴情与忧伤,仍是不及人生来得潦草。

夜尘挥洒着墨宝,纤细玉手婉转曲折,铿锵有声的文字都在表达情感。一旁而立的栀海神情落寞,夜尘所挥栀海明白,却又无可奈何??

“栀海,陪我饮酒,如何?”

夜尘继续挥洒,虽为女子,笔下的文字却苍劲有力。似流水潺潺又如炊烟裊裊。

在外从不饮酒的栀海,为夜尘破了坚守的使命,回道:

“好。”

栀海欲前去买酒,恰巧遇见冯绍民,行色匆匆的栀海见礼道:

“驸马。”

“栀海,有事要出去?”

栀海回道:

“买酒。”

“买酒?郡主她想饮酒?”

“是。”

冯绍民知晓夜尘因何而饮,对栀海道:

“府内有酒,稍等一会。”

冯绍民前去拿酒,想那夜尘是借酒解忧闷。

冯绍民来到前厅递给栀海一小坛酒,说道:

“莫要醉了。”

“谢驸马,有我在。”

冯绍民东观西望,上前一步对栀海说道;

“若是可以,不妨告诉郡主。”

栀海看着酒坛说道:

“静默相守。”

渺然无望不如不望,栀海举起酒坛说道:

“多谢。”

栀海离去,冯绍民望着栀海的背影,她与夜尘既咫尺又天涯。

“绍民。”

“香儿。”

天香只见栀海离去的背影,那身影孑然独立,象是有故事,便问冯绍民说道:

“绍民,栀海,她怎么了?”

“香儿为何如此一问?”

天香看着手里的刺绣,说道:

“香儿也不知道,就觉得栀海她象是有故事的人,虽寡言少语但心却很温热。”

冯绍民拿起天香的刺绣,说道:

“香儿的刺绣又进步了。”

“多亏了静姝指点迷津,不然香儿可绣不出来。”

冯绍民说道:

“香儿,深爱一个人却不能说,该是何种滋味?”

天香想了想,说道:

“香儿觉得,是无怨无悔,感到骄傲,也是一种祈望。”

“是的,无怨无悔,感到骄傲。”

“绍民为何如此一问?”

冯绍民正想回答时,定影走了出来,调侃道:

“公主殿下,今日冯绍民有没有冒冒失失的?”

“定影,绍民可不像你,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不理你。”

定影双肩微耸,说道:

“此地也不宜久留,我走咯。”

天香问道:

“去哪?”

“云染那,老大夫找我有事。”

天香好奇,问道:

“老大夫找你?什么事?”

定影摊手回道:

“我也不知道。”

“定影,老大夫不会是想收你为徒吧?”

“收我为徒?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若是行医济世,我怕门槛都踩坏了。”

天香问道:

“为何?”

定影走近天香说道:

“虽然不及冯绍民那盛世美颜,定影我好歹也过得去,万一那些善男信女前来,不是为了抓药而是……”

“停!停!停!”

天香双手堵住耳朵,定影笑道:

“公主殿下,可不能这样对我,好歹也要让我把话讲完了。”

天香推着定影出了门,说道:

“这些话,还是留给那些善男信女吧。”

定影笑道:

“未说完的话下次补上,我先走了。”

冯绍民笑道:

“香儿,定影她向来风趣幽默,香儿与定影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才不要和她是欢喜冤家,静姝说得对,她啊,就是喜欢贫嘴。”

“绍民觉得,香儿与定影有很多共同之处。”

天香笑道:

“其实我也蛮喜欢定影的,自凤阳县起,更觉得与她有说不完的话,打打闹闹她从不会生气,不过有时候也很讨厌,故意要来挖苦我。”

冯绍民在想,她们会在什么样的场合下相认?定影喜自由,也早已习惯平民的生活,不知日后相认,会不会给她的生活带来变化。

“定影她关心香儿,将香儿当成妹妹才会故意来挖苦香儿。”

“香儿在想,要是没有定影每天来唠叨,那得多无趣。”

“喔~看来绍民要多向定影学学贫嘴的本领。”

“你敢?”

“试试。”

冯绍民玉指勾了勾天香下颌拔腿就跑,天香紧追不舍。

“姓冯的,你别跑……”

“傻瓜才不跑……”

“别让我逮着。”

红尘俗事,漫天的尘埃,一片痴心染青丝。

一坛烈酒摆在夜尘眼前,纠缠的情愫,发烫的俗心,夜尘想买醉一回。

“栀海,我记得妳喜欢饮酒,只是你在执行任务时从不饮酒,今日与妳不是君臣关系,而是知交。”

栀海倒着酒回道:

“是。”

夜尘举着手中酒杯,看了片刻,说道:

“人间,预谋的花儿也开了,想下决心握住她,但是不能……”

栀海看着夜尘,窗外的风似乎都能吹倒单薄的夜尘,很想用她自己不够宽厚的身躯为她抵挡一切风雨,但是不能……

“栀海,来,喝一杯。”

“是,郡主。”

夜尘收割了自己,然后低头把自己交给杯中酒,余下的,任其滋生。

“郡主,慢点喝。”

夜尘倒着酒说道:

“栀海,你放心,这点酒不会醉。”

“郡主,萍水相逢便一眼万年,何不放手一博?”

夜尘说道:

“萍水相逢无端打搅,这样不好。”

夜尘饮尽一杯又道:

“其实,放心间常牵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以酒解愁,何来好事?”

夜尘又饮尽一杯酒,说道:

“此刻可能不是,或许,日后我们回到苏禄,它便是好事了。”

夜尘继续倒着酒,栀海按住夜尘将要倒酒的手,十指相触,栀海急忙缩回,说道:

“郡主,烈酒伤身,莫要再饮。”

“栀海,你放心好了,没事的。”

夜尘松开手,说道:

“还是栀海好,陪我、保护我。”

夜尘再次举起酒杯,说道:

“栀海,其实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与他在一起,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但,若是有一件事能支撑下去,便是好的。”

栀海问道:

“若她接受,郡主可会义无反顾与她在一起?”

夜尘手握着酒杯放在脸颊处,回道:

“我想我会去和父王对峙。”

栀海对夜尘的爱从不示人,除了冯绍民。

“栀海能为郡主做些什么?”

“栀海,那些都只是假设,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在中土还是第一次与栀海你喝酒。”

栀海一次次地看夜尘因情而忧伤,而自己,也一次次的因夜尘而鼻酸。

冯绍民这边不敌天香的追赶,吃了一记甜蜜敲打的冯绍民紧紧握住天香双手,在微风里发呆。

“姓冯的,你放开本大侠。”

“不放。”

“不许胡来。”

“胡来?何为胡来?”

天香撇过粉嫩的脸,说道:

“现在就是……”

冯绍民看着天香开始挂红的脸,笑道:

“绍民可没有胡来,是闻臭大侠你追着绍民不放,绍民只好反抗。”

天香欲想挣脱开来,力道不足的她不再挣脱,说道:

“我是公主,不可对公主动粗。”

“公主?请问公主,你是不是我冯绍民明媒正娶的妻子?”

天香回道:

“是又怎样?”

“既是妻子,又何来动粗之说?”

“姓冯的,就算你是驸马,那也只能是匹‘马’,一匹听话的‘马’。”

冯绍民说道:

“蛮不讲理。”

“本公主向来以不讲理成名,怎么着?”

冯绍民看着蛮不讲理的天香,咬着他那薄薄的红唇,邪魅一笑,说道:

“既然如此,绍民也只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天香见势不妙,又想使出她那无往不胜的招式,冯绍民早有防备,禁锢天香入怀,笑道:

“倩人落入我冯绍民手,怎能就此放过。”

“姓冯的,你……”

冯绍民逆鳞而行,天香瞪大双眼,面对冯绍民停留的吻,天香认栽。

甜蜜好事总会张扬,小白华因剑法上有些疑问,静姝便带小白华来到后院。二人光明正大的距离,被静姝二人光明正大地看了去。

小白华看看静姝,那二人显然是没有发现静姝二人前来,待天香推开冯绍民时,粉嫩的脸成了熟透的苹果。

天香转身时,便见静姝带着小白华带着笑意站在那儿,羞的天香捂着脸仓皇而逃。

“大哥哥,快去追,公主姐姐她走了。”

冯绍民俊脸上的红洒得到处都是,静姝说道:

“还不快去追?”

冯绍民哑口无言,若只有静姝一人倒还好,而小白华也在此,倒是显得很羞涩。

“大哥哥,小心公主姐姐又要罚你。”

“冯公子,快去吧,这还是空给小白华练剑吧。”

冯绍民后退着准备去追天香,脚下一个不小心打了个趔趄,小白华笑道:

“看来,大哥哥今日要受罚了。”

一旁的静姝亦是笑得灿烂,冯绍民那略显尴尬的表情,更是惹得人忍俊不禁。

“静姝、小白华,我……我先去了。”

后院一方宽敞之地,留下笑容可掬的二人,小白华说道:

“大姐,大哥哥他竟然比公主姐姐还要害羞,好玩儿”

“那是因为大哥哥他很爱公主姐姐。”

“嗯,白华知道,在生岁山时,白华就已经知道了。”

“白华又懂事了啊。”

“二姐告诉我的。”

“看来,你二姐教得还不少。”

小白华笑嘻嘻地点着头,静姝说道:

“好了,剑法上哪儿有疑问,让大姐看看。”

小白华剑挥如虹,剑法与学问,在静姝悉心教导下日益增长,小白华说道:

“大姐,就是这……”

小白华挥着剑提着问,看出问题所在的静姝再次持剑,一点一点地指导着小白华。

常说,长姐如母,静姝虽只长她们二人几岁,却担起指引的责任,是定影与小白华二人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照耀着她们二人前进。

年十七的定影,潇潇洒洒似儿郎,不知佳人动了心,使得人恍恍惚惚全走样。

苏禄那位掌上明珠对她痴心绝对,济世救人的云染亦是死心塌地,明知她是位女儿郎,偏偏恋上这份情。

老大夫见云染近几日时常走神,便知女儿对那定影是动了真情,寻机问了问,果然不出所料,云染也是含羞点头,因此老大夫便找由让定影来此,其意撮合二人。

定影来到药铺,来多了的定影象是回到自个儿家那般,进了药铺不见云染,叫唤道:

“云染,我来了。”

老大夫见定影来此,眉开眼笑,说道:

“定影,你来了。”

“老大夫,怎不见云染?”

老大夫说道:

“刚才还在这,许是在里堂忙活。”

定影撩了撩袖子,说道:

“正好我没事,我去帮她。”

说罢定影便去了后堂,老大夫喜在眉梢笑在心,就差他们二人拜堂成亲了。

“云染。”

定影在后堂不见云染人影,小声地再次唤道:

“云~染~你在哪儿~”

此时的云染正在自己闺房,天公不作美,云染信期正至,听到定影的声音,她急急忙忙地整理便出了房门。

“定影。”

“云染,找你半天呢。”

云染因信期稍稍有些不适,说道:

“我……我刚才在找些东西。”

定影双手撑着腰又拍着胸膛说道。

“找什么呢?让我来帮你找。”

云染尴色难掩,说道:

“没什么……我……我已经找到了。”

定影因没活可干,竟觉自己无用武之地,说道:

“下次可要留点活给我干,不然,每次来玩都白喝你爹泡的茶,怪不好意思。”

云染漾起笑意,回道:

“反正爹爹他茶叶多,定影就当帮爹爹的忙,不然,那些茶叶得喝到猴年马月。”

“不过,你爹的那些茶还挺好喝。”

“都是康复的人家送他的,爹爹不肯收,乡亲们执意要爹爹收下,盛情难却,爹爹也只好收下了。”

“如冯绍民所说,良医胜良相,一点也不错。”

二人聊着天来到柜台前,老大夫越瞧这二人很是般配,说道:

“染儿,今日看诊的人少,你陪定影出去走走吧,别总是让人家待在这药铺。”

云染因身子缘故而推辞,说道:

“爹……改日等冯公子他们有空了一块去也不迟。”

定影说道:

“老大夫,您不是说找我有事?”

老大夫笑道:

“呵呵~也没有什么事,就想与你喝喝茶。”

“啊~哈哈~老大夫,您这茶还挺好喝,我怕我喝得都不舍得回去。”

“那就天天来,老朽管够。”

定影见云染整理药材,上前说道:

“云染,我来帮你。”

“定影不可,怎么能弄脏你手。”

定影抬起双手,说道:

“我这袖口可是早已卷了上去,就等着你分发活儿给我干。”

老大夫说道:

“染儿,就让定影帮你吧,定影公子那阵势,也像个行医之人。”

定影看向云染,老大夫说着定影公子,显然云染未告诉老大夫,定影正想坦白,云染拉着定影的手摇摇头,便作罢。

二人整理着药材,有定影的帮忙事半功倍,很快就将那些药材归置妥当。

头一天信期的云染,小腹坠痛使得她眉头时而紧锁,定影见她频繁皱眉,问道:

“怎么了?”

“没事……”

“肯定有事。”

“真没事。”

云染找由离开,一手撑着腰际又去了后堂,日常的劳作,使得云染今日有些吃力,经验丰富的定影见她这般,便猜到缘由。

“老大夫,我想要一杯温水。”

“定影啊,我这会走不开,后堂那,随意啊。”

“多谢。”

定影来到后堂,找到杯子与温水,小心翼翼地倒着水,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你们信期都会感到不适?远盟、公主妹妹也是,我怎么就不会?”

定影来到云染闺房旁边等待着,手中的温水被她捧着,距上次做这些,还是远盟在的时候……

云染出了闺房便见定影望着手中杯而出神,问道:

“定影,你怎么在这?”

定影抬头瞬间,恍惚间象是远盟在叫唤她。

“啊……云染,你趁热把它喝了吧。”

云染问道:

“这是?”

“来不及给你弄点其他的,就只有温水,不过,也可以缓解一些,以前远盟她信期来时,我便为她倒些温水,她喝了后,便不再感到不适。”

云染暗下自问她如何知晓,皆为女子仍是有些难为情,定影说道:

“快喝了吧,一会儿就凉了。”

云染接过水杯,杯子被定影握得发烫,抿了一口说道:

“远盟,她真幸福。”

定影眼神闪过一丝忧伤,笑道:

“其实,远盟她远比我细心,我只是在她身上学到些皮毛。”

定影见云染喝完那杯水,问道:

“我再去倒一杯。”

定影的背影让云染心疼,本是萌生想默默陪伴的念头,越见她,越有想照顾她的念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哀乐人生事不全,疼她,已是疼到心间。

“云染,给,小心烫。”

“定影……”

“嗯。”

云染欲言又止,定影问道:

“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

“我……”

定影见云染吞吞吐吐,再问道:

“云染,这吞声哑言可不像你,说吧,什么事?”

云染有心想照顾她,可又找不到理由去说这番话,说道:

“没事,我们过去吧。”

云染走在前面,回过头,说道:

“相信远盟希望你是快乐的,我也是。”

牵牵缠缠,哀哀痛痛,在世中恋红颜,皆是痴心种。

“云染,谢谢你。”

年少轻狂恋倩人,可飞枝头另觅情。

时辰上下翻,转眼便就到了酉时,定影离去时,云染叫住定影道:

“定影……”

“嗯,有什么事吗?”

云染鼓起勇气交给定影一封书信,说道:

“这是我……”

定影接过书信,笑道:

“这是我今日的酬劳吗?”

定影刚想拆开,云染说道:

“定影,别拆……”

“为什么?”

“我……没有什么,只是天色已晚,赶紧回去吧,回去再看也不迟。”

定影将书信放进怀中说道: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帮你,记得多喝点温水。”

“嗯。”

定影离去,云染看她春风满面孩子般模样,一缕柔肠千千痴。

夜尘借酒暗伤情,有心要向定影讲,看移窗日影近黄昏,又欲言又止,占有不如远欣赏……

定影回府后,才知那封书信是云染这几日思来想去想说的话,字字句句一片心……

千岁赐赏罚绍民无腰杆

冯绍民来到天香这儿‘领罪’,冯绍民毫不在意静姝与小白华的见证,那天香倒是羞得无处可躲。

天香见冯绍民来此,起了玩性,说道:

“姓冯的,状元府可有甘蔗?”

“公主喜爱甘蔗,府内自是必不可少,待绍民这就去拿。”

天香说道:

“多拿点。”

“可不能吃太多。”

“叫你拿就拿。”

冯绍民奉命道:

“遵旨。”

房内的天香来回踱步,层出不穷的点子从来不会枯竭。

“姓冯的,一会有你受的。”

冯绍民来到偏房,抱着甘蔗正出偏房,静姝见他横抱着甘蔗上前帮忙,问道:

“冯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抱这么多甘蔗?”

冯绍民不知等待他的是何风暴,说道:

“天香她想吃甘蔗。”

“可这也太多了,吃多可不好。”

“或许,有其他用处。”

定影正想找静姝说云染的事情,见冯绍民怀中数根甘蔗,笑道:

“冯绍民,你这是上的苦工吗?”

“定影,天香想吃甘蔗,特意交代多拿些。”

定影总觉哪里不对劲,笑道:

“恐怕不是公主妹妹想吃甘蔗吧?”

“何意?”

静姝也不知定影所谓何意,问道:

“难道拿甘蔗不是因为想吃?”

定影说道: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依我对公主妹妹的了解,事情并不简单。”

冯绍民、静姝二人满脸疑问,任他冯绍民装满学问的脑袋,也不知天香要甘蔗何用。

“静姝、定影,我得先去了,不然香儿该要责罚绍民了。”

定影笑道:

“哈哈~我知道了,公主妹妹定是要惩罚你冯绍民。”

“定影,你又不好好说话了,冯公子他又没过错,公主为何要罚他?”

“姐,这女子嘛,可是不讲道理的,不是非得有过错才会责罚,这没事嘛,也可以加点料,多有趣。”

静姝道:

“好似定影你不是女子来着?”

“姐,不一样不一样。”

静姝对犯嘀咕的冯绍民说道:

“冯公子,别听她的,快去吧。”

定影看着冯绍民离去,笑道:

“姐姐,你不信,我们走着瞧,公主她可是我妹妹,你就看公主妹妹玩的新花样吧。”

冯绍民将甘蔗放置方桌上,说道:

“香儿,绍民为你削甘蔗。”

天香翘着二郎腿说道:

“姓冯的,可别急着削,还没到削甘蔗的时候。”

天香起身走近冯绍民,笑得极其邪魅,冯绍民这才感觉不妙,天香说道:

“姓冯的,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公主想玩什么游戏?”

天香拿起一根甘蔗,来回扫视,说道:

“听说驸马轻功很好,喔不对,不是听说,而是事实。”

状元郎脑袋飞速运转,甘蔗、轻功,两者有何牵连?

“公主……您这是……”

公主的优势在此刻充分展现出来,天香说道:

“驸马,请你将两根甘蔗放在这。”

“放地上?公主这是?”

冯绍民越来越不明白天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听话照做。

“公主,放好了。”

天香看两根甘蔗连在一起,说道:

“不对不对,隔开点儿距离。”

冯绍民蹲下身子,将甘蔗重新归置,天香比了比冯绍民双肩距离,在地上比划,说道:

“诺,间距这么宽。”

冯绍民不解,问道:

“公主,这是什么游戏?”

天香发出奸笑,说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天香觉得还不够,说道:

“我那举世无双的驸马,可否多请几个人一起来玩?”

冯绍民单纯的以为只是陪天香玩儿游戏,说道:

“好啊,绍民这便去叫静姝她们。”

天香愈发笑得不能自已,说道:

“驸马,这可是你自己叫的。”

“只要香儿玩的开心,多叫几人也无妨。”

冯绍民叫的是玩伴,天香则是叫的观众。

静姝、定影、小白华、夜尘、栀海、花弄影等人,齐聚一堂,冯绍民说道:

“公主,都到齐了,我们快点儿玩吧?”

“姓冯的,你确定?”

“当然。”

定影说道:

“冯绍民,这甘蔗,放地上是玩的什么游戏?”

“绍民也在期待着。”

天香笑得很是得意,说道:

“定影,你是想玩,还是想当喝彩的观众?”

冯绍民兴奋地邀请道:

“定影,我们一起吧,绍民想,应该会很有趣。”

玩性大发的定影被冯绍民邀请着,竟答应了,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你们几个还有谁要玩?”

栀海看那甘蔗在地,距离与肩同宽,而那天香表情甚是狡诈,想那冯绍民与定影今日是要栽个跟头不可。

夜尘欲想去玩,栀海凑近夜尘耳旁说着有诈,夜尘瞪大双眼,天香对夜尘使着眼色,夜尘说道:

“公主,我刚才饮了酒,就先不玩了。”

温婉的静姝只抿嘴一笑,小白华抓抓她的脑袋说道:

“白华也想玩。”

天香说道:

“小白华,我可是很疼你的,乖,下次带你玩别的。”

冯绍民与定影沉醉在那地上的甘蔗,全然没有看见栀海她们的窃窃私语。天香说道:

“姓冯的、定影,请吧。”

二人一头雾水,静姝几人随即坐下,冯绍民问道:

“公主,请哪?”

“甘蔗啊。”

天香再道:

“定影,再放两根甘蔗在地方,和这边一样。”

定影老老实实地做着,笑嘻嘻地看向冯绍民,说道:

“冯绍民,这是什么游戏?怎么玩的?”

冯绍民回道:

“我也是第一次玩儿,不过,天香喜欢玩的肯定有趣。”

天香笑道:

“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

“公主殿下,快点儿吧,定影我都等不及了。”

天香对小白华说道:

“小白华,你来,一会带你玩。”

小白华乐得手舞足蹈,说道:

“公主姐姐,你真好。”

天香围着冯绍民与定影二人,说道:

“你们两个,给我站上去。”

二人问道:

“站哪?”

“甘蔗上。”

“甘蔗?”

“对,就是甘蔗,快点,你们俩不是喜欢玩,本大侠陪你们玩。”

面对这么多人,二人也不敢说不,自己答应要玩的。

二人站在甘蔗上,险些摔了个脚朝天,冯绍民等二人这才知道,公主是在找他们二人算帐。

“姓冯的,感觉如何?”

摇摇晃晃的冯绍民说道:

“好玩……”

“定影,你感觉如何?”

定影这才知晓上了当,嘴硬说道:

“感觉好极了。”

天香说道:

“你们俩冒冒失失的‘罪’,本大侠还未找你们算,今日可算是你们自己自投罗网。”

站在甘蔗上的二人面面相觑,定影说道:

“都怪你冯绍民,都不拿些削得方方正正的甘蔗。”

天香说道:

“想得美。”

天香见二人站得稳稳当当,对小白华说道:

“小白华,给你那举世无双的大哥哥,在他头顶赏根甘蔗。”

夜尘摇晃着酒后的脑袋,笑道:

“公主,这好玩。”

天香说道:

“好玩的还在后面。”

小白华走到冯绍民身旁说道:

“大哥哥,对不住了,哈哈~”

天香说道:

“姓冯的,可别让它掉下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冯绍民开始摇晃的厉害,那独占鳌头的气势荡然无存,天香说道:

“小白华,还有你那倜傥潇洒的二姐,赏她头顶甘蔗一根。”

“二姐,大姐说得对,有些事,不能跟着二姐你,可要顶好了。”

一旁的栀海看着冯绍民二人滑稽的样,鲜少眉开眼笑的她,今日亦是笑得灿烂。

定影求救静姝道:

“姐~这……不好玩……”

“姐姐可帮不了你,人家是公主,不可抗命。”

冯绍民担心的是天香还有招来惩罚自己,说道:

“闻臭大侠,我们错了……不该与闻臭大侠对着干。”

“姓冯的,本大侠说了,可别让我逮着你。”

冯绍民悔不当初,为时已晚,难怪天香称赞自己说轻功了得,不免沾沾自喜了一番。

“怎么样,你们俩不是很能飞?特别是定影你,动不动就飞向屋顶,你现在飞个看看?”

“公主殿下,这甘蔗上的滋味很有意思,我喜欢,上头的空气也很新鲜,公主赏赐是我的福气。”

定影脚下已经摇晃得不行还在嘴硬,冯绍民劝说道:

“定影,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两个俊俏的人,象是在表演杂技给静姝等人看,天香说道:

“还是冯绍民你聪明。”

“冯绍民,我定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这几根甘蔗,难不倒我。”

“小白华,跟我一起。”

天香一番动作,拍拍手说道:

“这样就差不多了。”

静姝、夜尘皆是笑得合不拢嘴,夜尘说道:

“驸马,你这手里抱着甘蔗,双臂还要夹紧两根甘蔗,这……是不是更好玩?”

定影见冯绍民摇晃得更为厉害,说道:

“冯绍民别……别晃,稳住。”

“定影……我……我稳不住……”

天香笑道:

“小白华,给你二姐赏些甘蔗。”

只见定影双臂夹着甘蔗,手中也抱着一堆甘蔗,脚下的甘蔗也开始不听话,冯绍民说道:

“定影,你别晃,晃得我都要倒下了。”

“冯绍民,不是我在晃,是你在晃而影响到我。”

“怎么样,你们俩觉得好玩吗?”

冯绍民二人回道:

“不好玩!”

“好玩儿。”

“定影,好玩本大侠陪你玩。”

天香掏出准备好的一根鸡毛,在定影眼前晃来晃去,说道:

“甘蔗若是掉地,本大侠带你玩更好玩的。”

说罢,天香将那鸡毛在定影脖子里轻轻抚动,怕痒的定影笑得直求饶,一旁的冯绍民因说了实话不好玩,也是有赏。

“姓冯的,竟敢说本公主玩的不好玩。”

冯绍民忍住天香的赏赐,不敢大笑的他俊脸憋得通红,一旁的定影说道:

“冯绍民,你也有今天。”

天香对小白华说道:

“小白华,你二姐,今日赏给你。”

接到任务的白华拿着鸡毛在定影面前晃着,说道:

“二姐,可不要怪白华,大姐说,不可违抗命令。”

冯绍民与定影摇摇欲坠,只在心里发誓再也不敢惹这闻臭大侠,不会有好果子吃,秋后算账不就是如此。

花弄影说道:

“看来,这冯少侠与定影的轻功真得很不错,在这种情况下,那头顶的甘蔗居然还未掉下。”

夜尘说道:

“驸马,今日你可是失算了,还是栀海聪明,没掉入公主的陷阱。”

静姝也是忍俊不禁,道:

“冯公子、定影,看你们二人日后还敢惹公主生气。”

二人奇痒难忍,脚下、头顶、胳膊无不在下功夫,同时回道:

“再也不敢冒冒失失了。”

天香今日算是报了新仇旧账,开心道:

“大声点儿,本大侠听不到。”

任天香宰割的二人只得再说一遍,静姝笑道:

“这公主赐赏罚,你们二人该好好谢谢公主。”

夜尘跟着说道:

“公主赐赏罚,驸马无腰杆,哈哈~”

花弄影挖苦道:

“了不得,了不得,这等轻功,我花弄影自叹不如啊。”

天香捧腹大笑,对花弄影说道:

“花弄影,我也好想体验一下轻功了得的滋味,哈哈~”

一场以天香为胜的战争,使得冯绍民二人牢牢记住,再也不敢动不动就飞、动不动就占着自己力道大,而随意轻吻着她。

赏赐二人的游戏结束,冯绍民二人像是还在甘蔗之上,站得直直地、稳稳地、一动不动。

定影见天香她们朝着门口走去,拉着冯绍民小声说道:

“我们俩一定要重振斗志,不能让公主妹妹给灭了威风。”

冯绍民小声说道:

“嘘~定影,我劝你别以卵击石。”

“胆小鬼。”

“绍民得智取。”

“如何智取?”

天香见二人鬼鬼祟祟,说道:

“你们俩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二人做贼心虚,赶紧回道:

“没有没有,闻臭大侠,我们正在商量,一会做些什么好吃的给闻臭大侠。”

“谅你们也不敢打什么歪主意。”

年少轻狂,怎会‘伏罪’,尤其是那定影,一定要跟这公主妹妹斗到底。

冯绍民,他所谓的智取,则是二人的私下相处,这状元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同的爱,有人想玩,有人愿意配合着玩,若不是深爱,又怎会陪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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