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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人魔开始出地狱千岁威严胜嘴贫

风流一时堪思痛,洪过天经几日‘苦手’折磨后,整个人变得颓废起来。

国师气急败坏,他睡不着,本以为冯绍民会来求他,没想到被其将了一军。

洪过天在‘苦手’折磨下咬牙切齿说道:

“国师,不杀冯绍民难解心头之恨。”

花弄影离去前告知他不可去寻欢作乐,如若不然,将成为一个摆设,而洪过天难忍‘苦手’去了那风月场所,每每下来便觉有气无力,尔后身子冒着虚汗。

国师说道:

“过天,你放心,本国师不会让那冯绍民舒服自在。”

洪过天这几日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一心只想将冯绍民一行人千刀万剐。

国师对斯干说道:

“斯干,你带过天下去吧,把这丹药给他服下,稍后来找我。”

斯干领命,这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谁给他银子便为谁办事,安置妥当后斯干来到炼丹房,对斯干说道:

“斯干,我们的合作还有十天,可还要继续为本座效力?”

斯干思忖片刻说道:

“再说。”

国师道:

“本座知道你的规矩,只要你继续为本座效力,本座将出双倍酬劳。”

“今日需要斯干做什么?”

“很好,过天他此次栽在冯绍民手里,这‘苦手’本座亦是解不了,只得看过天他自己的造化。眼下你去帮我办一件事儿,去一趟孤竹,将奥添给我请来。”

斯干领命后前去孤竹,国师一人在烟雾缭绕的炼丹房发出瘮人的声音,摆着拂尘痴迷地看着丹炉里的丹药,说道:

“冯绍民,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归顺本座,本座就陪你玩,好好地陪你玩。”

五大护法金抗龙得知洪过天失手,前来请命去找冯绍民算帐,国师说道:

“不要性急,杀人不好玩,别动不动就想着杀人。”

金抗龙问道:

“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国师瞇着眼若有所思,张大肥厚的嘴唇说道:

“冯绍民的软肋是天香公主,去,给我们活泼可爱的天香公主加点儿料。切记,只是玩玩,我们只是玩玩他们,让那冯绍民见识见识本座的无孔不入。”

金抗龙领命便离去,一头毛燥的头发似乎不满国师的小打小闹,听命行事的他也不能为所欲为,只好作罢。

只爱看虎落平阳的国师,之所以想拉拢冯绍民,是因为冯绍民有着过人的本领,一身正气的他若是做个与自己一样有趣的人儿,岂不是更加刺激有意思。

人魔开始重出地狱,欲得京城一片春。

国师打开丹炉,人魔浅笑,满脸的凹坑迎风嚎,似黑潮。

御书房,老皇帝批阅奏折,国师前来殷勤献宝,老皇帝见国师前来,问道:

“国师近日可在研究益寿延年的丹药?”

国师道袍生风来到老皇帝跟前,从大袖口里取出锦盒回道:

“皇上,益寿延年对本座而言不值一提,本座近几日得一高人指点,炼的是长生不老神药。”

老皇帝对长生不老极为敏感,问道:

“当真?”

国师笑起来像哭一样的表情说道:

“千真万确。”

“快拿来给朕瞧瞧。”

手握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虽知没有什么长生不老神药,但国师信誓旦旦的表示有此神药,还是忍不住想瞧它一瞧。

国师献上锦盒,王公公接过锦盒为皇帝打开。老皇帝观察半天,说道:

“国师,这丹药与以往的有何不同?”

国师甩着拂尘回道:

“回皇上,内容不同。”

“内容不同?有何内容?”

国师洋洋自得,说道:

“皇上,这天机不可泄漏,天地为鼎,阴阳作屏障,水火化机,五行相辅。此次丹药皇上吃一颗,不出一刻钟便觉轻快、强壮。”

鹰扬虎视的老皇帝疑信参半,说道:

“国师的炼丹术是更上一层楼,可喜可贺啊。”

“为皇上分忧解劳贫道义不容辞。”

老皇帝看了眼丹药,说道:

“国师,朕稍后服用,这一大堆奏折需要及时处理,待朕批完这些奏折便服用国师的丹药。”

国师的道袍装满了阴风,老皇帝的行为异常反常,国师说道:

“皇上,这丹药可拖不得,拖久了药效便也就弱了。”

老皇帝回道:

“还有这等说法?”

“皇上,本座炼的是独家秘方,是高人指点,只为真龙天子而炼。”

老皇帝听国师吹捧,甚是欢喜,道:

“国师一片心意,朕这就服用。”

王公公问道:

“皇上,可是在老地方服用?”

老皇帝见国师不肯离去,说道:

“今日不用,今日朕就在御书房。”

王公公回道:

“遵旨。”

老皇帝拿起丹药,王公公倒着温水,国师双眼放金光,看着背对自己的皇帝仰头服下丹药,这才露出阴森的笑容。老皇帝嘴里咀嚼着,王公公递给皇帝温水,那老皇帝似乎服用的很过瘾,问国师道:

“国师,可还有神药?”

国师发出咯咯的笑声说道:

“皇上,不可多服,物极必反。”

“对对对,国师所言极是。”

老皇帝满足地坐下,不到一刻钟,身子便左右摇晃,对国师道:

“国师,朕觉得有股冲动,热血沸腾,好像,是朕年轻时候的血气方刚。”

国师摇摆拂尘恭贺道:

“恭喜皇上,龙体已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活动。”

老皇帝说道:

“朕感觉很是轻快,王公公,去,请菊妃过来。”

“遵旨。”

国师亲眼见老皇帝服下丹药,笑呵呵的恭喜便离去。老皇帝见国师离去,睥睨天下的皇帝转身走进密室,将手中的丹药放入一个方形大锦盒中,一双明察秋毫的眼若有所思,出了密室回到御书房。

继续批着奏折的老皇帝,眉头深锁,静静等待菊妃的到来。

老皇帝忧愁添半,只恐夜来眠不定,枕边添上许多忧。

“绍民,还记得妙州时,你飞跃而上将我救起时的情景吗?”

“当然,绍民怎会忘。”

经几日静养,冯绍民伤势恢复,在院中与天香共度美好时光。

冯绍民说道:

“那时,你我鸳鸯,湖上遇,霎那,绍民一跃,定情缘。”

天香撇嘴说道:

“哼~谁和你是鸳鸯。”

“你,天香公主与冯素贞。”

天香左右巡视,说道:

“可不要大意,只要在京城便不可说那三字,会招来祸端。”

冯绍民笑道:

“我不怕。”

“我怕。”

“素闻天香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怎会怕这三字?”

天香敲打冯绍民那圆润饱满的后脑说道:

“认真点儿,可不是玩笑。”

“嘶~闻臭大侠,这出手未免太大力了吧?”

“谁让你不注意,该!”

冯绍民抬起修长的右手想讨回,天香一个起身说道:

“哼~想偷袭我,没门。”

冯绍民跟上,说道:

“正大光明,何来偷袭之说。”

天香撒腿就跑,冯绍民穷追不舍,二人你追我赶,天香哪里跑得过冯绍民,老鹰抓小鸡般,被冯绍民扣在怀里,说道:

“如何处置才好?”

天香挣扎道:

“姓冯的,快放开我。”

“成王败寇。”

“我是王你才是宼,快放开本公主。”

冯绍民只一只手便将天香牢牢禁锢,说道:

“既已是宼,那便宼到底。”

那冯绍民缓缓靠近天香,她心鹿乱撞,撇过头,说道:

“青天白日不可放肆。”

“任谁来阻拦,我冯绍民也不松手。”

静姝正从房内出来,见冯绍民二人在院内嬉闹,欲想退回的静姝被小白华撞个正着,小白华说道:

“大姐,不是要出去吗?”

天香听到小白华稚嫩清脆的声音,急中生智踩着冯绍民的脚,冯绍民第三次栽在闻臭的计策当中。

“嘶~公主……痛~”

“活该。”

小白华见冯绍民俊脸扭曲,上前问道:

“大哥哥你怎么了?”

天香走到静姝这儿,静姝对天香说道:

“公主,你又使坏了。”

“谁让他无礼,本公主只小小的惩罚而已。”

冯绍民对小白华说道:

“大哥哥三栽你闻臭姐姐的手里,可别学闻臭姐姐这一招。”

小白华问道:

“这么厉害?连大哥哥也甘拜下风?白华也要学。”

“真想学?”

“嗯!”

冯绍民唤天香道:

“公主,请赐教吧,小白华已迫不及待。”

白华跑到天香那儿问道:

“公主姐姐,没想到公主姐姐武功这么好。”

听到赞扬的天香挺直了腰杆,拉着小白华说道:

“小白华,来,本大侠正式传授经验给妳。”

冯绍民来到静姝这儿,歉意道:

“静姝,这几日一直未能向你道歉。”

“不妨事,这也不怪你。”

“静姝,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静姝看着天香与小白华交流比划着,说道:

“绍民,你还是把我们当外人了。”

“静姝,绍民是幸运的,自入仕途便与你结识,这一路,若不是静姝你伸出援手,恐怕绍民早已万劫不复。”

静姝说道:

“又在说胡话了。”

“是真心话,与香儿能有今日,都是静姝你们的帮助与照顾,这份情,绍民与香儿永远记在心上。”

“与公主无忧下去,姐姐也就没白忙活了。”

冯绍民想起南宫煜,说道:

“静姝,南宫公子他……”

静姝低着头回道:

“姐姐知道,只是姐姐没有那么多精力。”

“因为定影与小白华吗?”

静姝看向冯绍民说道:

“也不完全是。”

“因何?”

倩人扶袖,说道:

“不曾想过,师傅未云游四海时,定影她较顽皮,时常会外出做些行侠仗义之事,因此遇见远盟,而白华还小,师傅时常闭关修炼,姐姐便一直照顾着她们二人,老实说,对儿女之情姐姐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世间有真情,但是姐姐却不向往。”

轻描淡写,平日里静姝心细如发善解人意,冯绍民曾以为静姝有等待的人,今日听她说来,却是白纸一张。

“静姝,如此说来,绍民还真不知道谁人能与你成对。”

“我自己也不知道,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姐姐只想将定影与白华照顾好,其他的,姐姐未曾考虑。”

静姝继续说道: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定影,我很了解她,自那晚她想做傻事,更加让我无心考虑其他,除了师傅与白华,定影便是我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冯绍民在聆听静姝的心声,除了定影她们,静姝在这世上是孤单一人。

“绍民,虽然我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但师傅给我的关心陪伴,一样不少,后来有定影,再后来有白华,现在想起那些时光,欢乐,美好,只是时间过得太快。”

“现在还有我们。”

静姝笑道:

“嗯,上天赐与我的已经够多,至于儿女私事,一切也都顺其自然吧,若是有缘,终归会走到一起无缘也莫强求。”

冯绍民说道:

“像静姝你这样懂得知足感恩的人,真是凤毛麟角。”

“绍民你说得太夸张了,我只是做一个姐姐应该做的事儿。”

冯绍民说道:

“绍民尊重、支持静姝你,还是希望将来能有陪伴你的人。”

“顺其自然吧,或许有人生来在他人眼里是孤独的,是来送祝福的,但我并不觉得,定影与白华她们安好,包括公主与绍民,我便幸福。”

冯绍民道:

“生来孤独,送上祝福。”

静姝仍是浅浅的微笑,冯绍民许久不见定影,问道:

“定影哪去了?”

“她去云染姑娘那了,老大夫前些日子说,让她今日去一趟药铺。”

“云染……”

静姝笑道:

“我很喜欢云染姑娘,都还藏着私心呢,若是定影与云染在一块,我也就真正的放心她了。”

冯绍民回道:

“云染姑娘确实是一位好姑娘。”

静姝道:

“行医救人、心善、落落大方。”

冯绍民说道:

“救世人良医胜良相,绍民认识云染时,绍民因夜尘她兄长与云染之间起了冲突,才结识了她。”

静姝说道:

“还别说,云染与远盟有些相似之处。”

二人正聊着,定影正回来,见冯绍民与静姝似在聊些什么,凑近静姝问道:

“姐,聊什么呢?我也要听。”

冯绍民说道:

“定影,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冯绍民,你的伤可痊愈了?”

“嗯,已痊愈。”

定影从怀里拿出一宝贝说道:

“冯绍民,给。”

冯绍民接过被包得严实的物品问道:

“这是?”

“听闻你受伤,云染托我给妳的,可宝贝了,补身子的。”

冯绍民见是一人参,说道:

“云染姑娘有心了 。”

定影说道:

“那可不,人美心善,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天香与小白华笑得合不拢嘴,定影唤道:

“诶,你们俩在干嘛?又在玩什么?”

小白华回道:

“二姐,公主姐姐在教我能打败大哥哥的技能呢。”

“打败冯绍民?不会是在说梦话吧?”

天香说道:

“定影,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姓冯的,看看我有没有说大话。”

定影问道:

“冯绍民,公主妹妹说得可是真的?”

“这……应该算是。”

“算是?那就是冯绍民你故意让公主殿下了。 ”

天香得意地走来,上下打量着定影,一脸得势,言道:

“我这招百不一爽,这可是本大侠的江湖经验。”

定影看天香洋洋自得的样子笑道:

“要么,是冯绍民太笨,要么,是公主殿下使诈,我觉得是后者。”

“大侠怎会使用那些小伎俩,我可是正大光明的,从不搞那些诈糊。”

定影对冯绍民说道:

“冯绍民,那就是你太笨了。”

天香护犊,不答应说冯绍民笨,追着定影就打,二人院内你追我赶。

写完书信的夜尘正从客房出来,定影玩得不亦乐乎,一个不小心差点将夜尘撞了个正着。

天香大喊着小心,定影反应敏捷,一个反身略过夜尘,左手拥住差点儿摔倒的夜尘,听到郡主的叫喊声,栀海急忙赶到,只见夜尘被定影紧紧地抱着。

“郡主,没事吧?”

夜尘近距离看着一副倜傥出尘的少年郎,是那个匆匆一瞥的人。

人世有风涛,有情涛,夜尘知晓她身份,伤心、可惜过……而此刻,被定影拥住的那一刻,那第一眼的邂逅有了归途。

“郡主,没事吧?”

定影再次问道,栀海前来问道:

“郡主,可否伤着?”

栀海的声音这才使夜尘回神,夜尘不明为何如此,知晓她身份却依然会陷入。

天香敲打着定影责备道:

“你看你,冒冒失失地,跟冯绍民一样,讨厌。”

天香之言让定影与夜尘都感到不可思议,同时问道:

“驸马/冯绍民他冒冒失失?”

发言的二人面面相觑,夜尘避开定影那双含笑的眸子,说道:

“驸马他不象是公主说的那般。”

天香拉过夜尘说道:

“夜尘,那是现在,以前他比定影还‘讨厌’。”

冯绍民看向身旁的静姝,无可辩解,静姝笑道:

“原来,冯公子你也有把柄在公主手里。”

“静姝,那是情况紧急……所以才有那么一次。”

天香翻着老黄历,初次见面不久便被冯绍民折了香。

“姓冯的,你自己说说,本公主有没有冤枉你?”

冯绍民那五寸心房被天香将军,如实承认,回道:

“公主所言,句句属实。”

天香自鸣得意,对夜尘说道:

“看吧,本公主可不会冤枉好人。”

定影说道:

“就算是冒冒失失,那也是情有可原,是吧,郡主?”

夜尘心头已灭的火苗被定影燃起,说道:

“公主,定影她说得对,相信驸马也不是有意为之。”

“夜尘,居然帮他们俩说话,我可是在帮你。”

定影见机赶紧逃到静姝身后,说道:

“姐,我可不是故意的。”

“姐姐知道,下次可不能如此,撞伤了怎么办?”

“不敢有下次,惹不起公主殿下。”

天香四处张望,见栀海手中的利剑,言道:

“栀海,借剑一用。”

栀海道:

“公主,当心。”

“放心吧,栀海,本公主剑术了得。”

这头的冯绍民忍不住嗤笑一声,天香怒瞪大大的眼睛,说道:

“夜尘,看到没,简直一样,今天本公主就好好驯驯他们。”

定影说道:

“冯绍民,还看什么,赶紧逃吧。”

定影脚底抹油,便踩着轻功落在屋顶,见冯绍民还愣在原地,唤道:

“冯绍民,快来啊,你确定你是公主殿下的对手?”

冯绍民躲在静姝身后,征求意见问道:

“静姝,该不该逃?”

“姐姐可不会处理小两口的事情,你自求多福吧。”

持剑的天香问冯绍民道:

“姓冯的,怎么不跑?”

静姝向左移步,无处躲藏的冯绍民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绍民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

“哼~姓冯的,算你聪明。”

落在屋顶的定影煽风点火说道:

“冯绍民说得可真动听,我看你是惧内吧,哈哈~”

天香剑指苍穹,道:

“今日不打到你求饶,我这个闻臭大侠可就白当了。”

定影挥挥袖袍,双手摊开挑衅道:

“闻臭大侠?自封的吧?我好想体验一下求饶的滋味。”

天香转身向夜尘说道:

“夜尘,看见没,真面目可算是露出来了。”

夜尘笑道:

“我看定影挺风趣,有意思。”

天香说道:

“等她求饶就更有意思了。”

天香挥动手中利剑,剑光霹雳闪耀着,说道:

“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偿。”

“那就看看你闻臭大侠有没有这个本事,若闻臭大侠手中宝剑离手,便是输了。”

“好啊,走着瞧。”

天香一身长裙随风飘动,玉手拿着一把利剑,粉嫩的脸蛋上一抹激起的红晕。

来到屋顶的天香,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定影也是笑笑,完全不把闻臭大侠放在眼里。

“闻臭大侠,可要小心了。”

冯绍民望着天香直飞屋顶,为其助阵道:

“香儿,绍民站妳这边。”

天香回道:

“姓冯的,可别献殷勤,下一个就是你。”

定影笑道:

“冯绍民,这可是吃了个闭门羹啊。”

夜尘、静姝与栀海她们几人静静欣赏,看这定影如何收手。

“小心的是妳,定影,看剑。”

天香长剑挥舞,直面迎向定影,倜傥的人双手附背,眼神散着自信的光芒。

几人只听天香挥剑的声音,却不见定影还手,那一身长袍与发带随着定影左右闪躲而飘摇着。

天香剑法无招胜有招,也不知她哪里学来的一套江湖剑法,定影开始节节败退。

说道:

“闻臭大侠,你这是什么剑法,居然能让我聚精会神来分析。”

“哼~你就等着求饶吧。”

定影轻盈的身姿时起时落,天香紧追其后,稳稳地逼近定影,使得定影不得不出手抵挡。

手无兵器的定影折了根树枝掩护,天香剑势继续攻击,出手反抗的定影开始占得上风,夜尘见似翩翩少年的定影看痴了起来,与初见那般。

冯绍民见天香开始有些吃力,定影知晓她公主妹妹难以抵挡,便故意漏了一些破绽,天香不慌不忙继续转动手腕,架开手臂挥动利剑不断向前迈进。

定影见天香再次迎来,树枝为剑的她迎向天香,修长的左臂挥动着,二人针锋相对。

底下的冯绍民见此是个机会,当二人剑枝相逢时,右手里早已准备好的玉珠疾驰射中定影手臂,天香剑挑树枝,定影枝剑掉落,随即展开双臂后退几步。

定影看向冯绍民,冯绍民言道:

“定影,枝剑落地,你输了。”

天香只觉很轻松,未知是冯绍民暗中相助,明眼人都知道这冯绍民护妻,都面面相觑。

定影笑道:

“公主殿下,停!”

“定影,本大侠还未出手。”

“没办法,定影我单枪匹马的,怎能抵挡其利断金。”

天香收剑,说道:

“你还没有求饶。”

“求饶,我不会。”

天香再次比剑道:

“那继续。”

定影看着底下几人的挤眉弄眼,说道:

“恐怕……我是不得不求饶了。”

“不像你定影的姿态嘛。”

定影说道:

“没办法,技不如人,不得不低头啊。”

天香随即离开屋顶,将剑还给栀海,栀海说道:

“夫妻同心。”

“什么意思?”

夜尘道:

“公主,栀海她是说,公主你很幸福。”

冯绍民说道:

“公主,剑气如虹绍民佩服。”

天香走到冯绍民这儿,拍着冯绍民左肩说道:

“姓冯的,没有用的,这一套甜言蜜语对本大侠没有用。”

冯绍民再道:

“都是心里话,绍民句句属实,公主在绍民心目中,是最完美最好的。”

天香脸红木讷不自在,冯绍民只会使这一招来对付自己,定影轻起落地,说道:

“可怜我双手难敌四拳,公主殿下,定影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公主你了,还望公主殿下绕过定影这一次。”

“好说好说,以后可不要学冯绍民冒冒失失的。”

“不会不会了。”

一旁的夜尘忍俊不禁,她们二人喜欢斗嘴,冯绍民暗中相助,使得定影被迫投降,说道:

“公主,经这次,相信驸马与定影都不敢再犯错了。”

天香回道:

“夜尘,他们俩要再使坏,本大侠继续治服他们。”

花弄影与三紫正回来,问道:

“公主,治谁?加上我花弄影,我最喜欢治人。”

天香喜道:

“花弄影,你们回来了,刚才本大侠在治冯绍民与定影,被我治得服服贴贴的。”

花弄影满脸的不相信,冯绍民点点头,说道:

“花少主,这是真的,公主她大发善心,不怪罪我们。”

花弄影看那几人脸上的喜色,便知其中有原因,说道:

“那公主你可真是厉害了,不愧是闻臭大侠。”

天香那公主身份耀着刺眼的光芒,几人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尤其是那冯绍民,爱在心里捧在手里。

天香挽着夜尘去前厅,小白华小声地对静姝说道:

“大姐,我发现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看到大哥哥手持玉珠……二姐她就……”

“既然是秘密,白华可要藏好了。”

小白华转动她灵动的双眼,回道:

“嗯,大姐,我会好好藏起来的。”

日子似无限的鸢尾带春色,再能与君倚醉夕阳天,便是人间最真、最自在的生活。

恋人相坐一起,在这平淡的日子里,能把光阴坐得有多深?一个人深爱一个人时,可以静默陪伴无数个春秋。

宁静深夜里,夜尘将自己内心危险的情绪告诉了栀海,栀海默不作声。当作秘密深爱的人,那个可以撼动她芳心的人,不是只有王子才能守护她。

“栀海,我……是不是很荒唐?”

夜尘因自己对定影有着不可抗拒的情愫而感到苦恼、害怕、无助。

栀海沉默许久,夜尘苦笑道:

“栀海,是不是觉得我很荒唐?我竟然对她……”

栀海她今生的眼泪独自抚慰,即使明白夜尘钟情女子,而自己的身份,有今生而无下世。

“郡主……”

“栀海,这该怎么办?”

即使栀海深爱她,也只能是个秘密,今晚夜尘的心声,栀海也不知该如何给出回应。

“栀海,我似乎明白,为何父王为我招郡马时我对那些男儿无感,不是因为他们不优秀,而是我根本就不爱他们……”

栀海很想告诉夜尘自己钟情她很久很久,但她不能,不能破坏她的生活。

“郡主,其实……”

“栀海,其实我跟妳说这些,是不想对妳有秘密,而这些,是让周围人感到震惊与嘲笑,更是不可能与父王说明,而对定影,亦是不能!”

栀海看夜尘脸上装满忧愁,开口道:

“郡主,不会,栀海永远站在郡主这边。”

“栀海,我知道,你应该不会笑话我。”

“永远不会!”

夜尘深深地叹着气,说道:

“没事,就让这个秘密成为一个念想吧,你也知道,我的婚事不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苏禄。”

栀海多希望夜尘是一普通人家的儿女,即使不能与她厮守,至少她可以幸福地出嫁。

“郡主,争取,未开始,莫言弃。”

夜尘握住栀海手说道:

“很多时候我们可以做选择,但在婚姻上,我已经失去选择的权利,更何况是定影。”

夜尘的忧伤很华丽,没有因为她的心事而逊色,栀海说道:

“郡主,告诉她,让她带你走。”

夜尘怀疑栀海昏了头,抚着她额头说道:

“栀海,你没事儿吧?怎么开口?说我喜欢妳?可不吓着她。”

“不会!”

“栀海,你不懂……”

“我懂!”

二人眼眸对视,夜尘从栀海那清澈透明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样子,笑道:

“栀海,你说你懂,难不成你和我一样,也有喜欢的人?”

栀海隐藏得很深很远,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夜尘,夜尘说道:

“栀海你除了为父王办事就没别的事儿,哪有时间去经营自己的情感。”

栀海吞咽着爬在嘴边的话。

“我……”

夜尘起身说道:

“栀海,希望回去后父王为我招郡马时,你一定要从中搞破坏,因为我真的不想做个行尸走肉的人,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想招郡马!”

夜尘起身思考着,将来如何面对她父王那一大关卡,继续说道:

“栀海,若是父王不逼迫我,那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夜尘发觉自己说得不对劲,自己不婚配便罢,怎能咒栀海也不婚配,改口道:

“栀海,不对不对,我怎么能让你也不成家。”

“我愿意!”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我愿意,夜尘不以为然,只当是栀海对王室的一片忠心,说道:

“栀海,若是你没有钟情的人,我倒是很想与你一直在一起,可你不一样,总要成为他人的妻子、母亲。”

“生死皆为王室之人。”

夜尘说道:

“栀海,虽然你在王室是臣,但在夜尘心里你是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不希望你永远为父王效劳,我更希望你能为自己而好好的生活。”

“栀海现在就很好。”

夜尘坐在榻上说道:

“唉……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也不知在中土呆多久,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或许我们回去就不会再来这了。”

夜尘的话,有希望也有无奈,无论如何,她都会向阳而长,既然改变不了,不如好好享受当下,也是一种幸福。

欢乐与悲伤都有定数,银月与暖阳交替,日头西去,湖光山色,倾泻,独享时光的冯绍民与天香坐落于屋顶,好把暮色一并看。

“绍民,什么时候我们再去生岁山那看日落星辰吧?”

“香儿对那的日出与星辰有着特别的眷恋。”

“难道绍民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

夕阳橙红间粉,天香望着大片的夕阳红,无限欢心,依靠在冯绍民肩上的天香,呢喃自语,冯绍民俊脸晕染笑意,这种惬意,让冯绍民觉得自己与天香似那梁鸿与孟光,情似海深。

佳人与君共醉夕阳,二人正沐浴着夕阳余晖,远远瞧见栀海与定影在府外。

天香说道:

“绍民,你看,定影与栀海。”

冯绍民她们二人似乎在说些什么,而栀海她神情亦是较为激动。

栀海这边,特意找来定影,告知夜尘依然喜欢着她,使得定影目瞪口呆。

“栀海,她是郡主,我乃一介平民,又怎高攀得起?”

“言下之意,是接受?”

定影急忙回道:

“栀海,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郡主配不上你?”

冯绍民只见定影摆着手在否认着什么,而那栀海满脸严肃,步步逼近定影,使得定影不得不后退几步。

“香儿,我们下去看看。”

“嗯,她们俩定是有什么事。”

单刀直入的栀海使得定影不知如何解释,只道着并非如此。

冯绍民与天香来此,定影、栀海二人见礼道:

“公主、驸马。”

天香问道:

“栀海、定影,你们二人在这儿干什么?”

定影不知如何开口,栀海倒是直言不讳,为了夜尘,她可以去做一些她认为值得的事。

“回公主,郡主对定影一见钟情。”

天香对栀海的坦诚相待感到惊讶,栀海道:

“想必公主与凡夫俗子不同,定不会笑话。”

天香说道:

“栀海,你别误会。”

“多谢公主。”

“栀海你不用谢我,为何夜尘不亲自前来说明?”

“回公主,郡主不想打扰定影。”

天香说道:

“栀海,定影她有所爱之人,你可知道?”

栀海回道:

“我知道……只是不想让郡主守着这个秘密独自寡欢,或许郡主她守着这份感情而随随便便出嫁,又或是不会下嫁于他人。”

一旁的定影平日里风趣幽默,在告知夜尘与云染二人自己身份时,为的就是不想让她们受伤,而现在,夜尘却偏偏说喜欢自己……这日后该怎么继续相处下去。

冯绍民问栀海道:

“栀海,你今日找定影将郡主的秘密说了出来,你不怕郡主她怪罪于你?”

“喜欢就去追寻,若害怕,那将会失去更多,即使未能如愿,也不枉岁月年少轻狂。”

栀海吐出鲜少的感慨,她懂得这些道理,也鼓励他人追求幸福,就是不会告诉自己,也可以这么轻狂一回。

冯绍民说道:

“栀海,这些话,我想你应该更需要。”

栀海明白冯绍民的言下之意,栀海回道:

“君臣关系。”

栀海对定影说道:

“话已传达。”

栀海行礼道:

“公主、驸马,栀海先告辞。”

栀海离去,定影思绪混乱,在想着该如何不让夜尘感到难过……

“冯绍民,我该怎么办?我对夜尘郡主……”

“定影,这些需要你自己考虑。”

定影道:

“她是郡主,不是平民百姓,即使我们二人在一起,她父王与苏禄百姓如何看待?我不想给夜尘郡主带来背后的指指点点。”

天香对冯绍民说道:

“绍民,若是父皇知晓,又作何感想?”

这个问题冯绍民想象不到,也不知他自己的父亲知晓后,又该如何。

“绍民……亦不知。”

三人各自思考着回到府内,幸福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一道开不了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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