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剑术场,只见剑术场的先生早已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场地中央,等候多时。
“诚哥,这……”欧阳湫下意识地扯了扯陆羽诚的衣角,“这老头今儿咋来得这么早啊?平日里不都快下课时才现身吗?”
“我哪知道啊……”陆羽诚同样一脸茫然。
老先生开口说道:“今年第一阶段的学习已然进入中期,想必你们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每年学习到中期,你们的师兄师姐都会迎来出门除邪的考核,你们也不例外。”
说着,他缓缓踱步于众人面前,眼神逐一扫过每个学生的脸庞,手中的竹剑有节奏地敲击着掌心,发出沉闷的声响,继而又道:“每次考核,都绝非易事。你们即将面对的邪祟,狡猾多变、凶残狠辣,绝不会有半分怜悯之心。考核中的每一次挥剑,都关乎你们自身的生死存亡。”
有人面露怯意,问道:“先生,那我们要是……在考核里不小心……那啥了,可怎么办?”
“是啊,这还是我第一次除邪呢!”周围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大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害怕与不安。老先生可不像甘崎那般好说话,况且这个考核也不是能随意推脱的。
老先生微微皱起眉头,手中竹剑停止了敲击,抬眸凝视众人,缓缓开口:“生死之事,固然沉重,但既入我甘成林修学,踏上这除邪之路,本就该有这般觉悟。江湖险恶,邪祟横行,哪有毫无风险的修行?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想着有人给你们兜底护着?”
“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说我甘嗣灵教出来的学生个个贪生怕死?”甘嗣灵冷冷地看向刚才发言的学生,继续道,“若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趁早收拾包袱走人,别在这儿浪费光阴。”
学生们都不敢出声,若是把甘崎和甘嗣灵两位先生放在一起作比较,甘崎更像是一位和蔼可亲、奖罚分明的和善教书人,而甘嗣灵则是个暴躁的老先生,还是那种稍有不顺心就会大发雷霆、甚至出手教训人的类型。陆羽诚和欧阳湫就曾因逃课而领教过。
“还好没逃课,要是被抓可就惨了。”陆羽诚悄悄低语道。
欧阳湫点头应和:“是啊,还好慕容砸的那一下,不然我们就真的完了。”
“……你还好意思说,出主意的是你,怎么被砸的反而是我啊?”陆羽诚有些无奈地抱怨道。
“因为好男不打女,这道理都不懂。”慕容在一旁悠悠地说道。
“……”陆羽诚心中腹诽:行,你高尚,你是“淬毒君子”。
众人正小声嘀咕着,甘嗣灵先生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整个剑术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微风拂过的沙沙声。
“在大考核到来之前,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些任务,以此积累除祟经验。你们三人一组行动,不要妄图偷懒,也不必担忧会丢了性命。你们身上的通甘令会在危险时刻保你们周全。”甘嗣灵将身旁早已准备好的箱子展示在众人面前,“分组以抽签为准,木棍上字相同的即为一组,都别磨蹭,赶紧抽签。”
陆羽诚走上前去,掏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他觉得自己运气向来很差。
他嘴里小声念叨着:“老天爷啊,希望能来个像施昀一样好说话的吧。”
抽签结果出来了:陆羽诚、甘悦橙、施藤一组,慕容昭阳、陈旭楠、施昀一组,陆逸缘、欧阳湫、洛柠一组。剩下的人也纷纷寻找自己的组员。
陆羽诚满心无奈,分来一个双面人也就罢了,怎么连施藤也分到了这组?要是把慕容昭阳也分过来,这邪祟还能不能除了?这三人可都是吵架界的顶尖高手、“狠角色”,一旦吵起架来,那场面简直就是一场“语言风暴”,任谁见了都得退避三舍。
甘悦橙却没什么反应,或许是因为他还没见识过陆羽诚和施藤凑在一起时有多能吵。
反观欧阳湫这边,虽说她本人也很想和好兄弟陆羽诚一组,但也只能无奈接受这命运的安排。
甘嗣灵道:“分好组就即刻出发。出去后通甘令会指引你们去寻找指定的邪祟。时间为十五天。倘若逾期未归,或者未能完成任务,哼,后果自负!”
众人不敢怠慢,随即一个个离开了剑术场。
“天啊,终于出来了……”陆羽诚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在甘成林里都快把我憋坏了,再憋多两天我都能飞升了。”
“就你这样,还想得道成仙?估计也只能是个好吃懒做的散仙。”施藤白了他一眼,拿出佩剑准备御剑赶路。可陆羽诚哪里会御剑啊?
“甘兄,这御剑飞行之术,我还未曾熟练掌握,你看是不是……”陆羽诚试图让甘悦橙带他一程,不然他还指望施藤能带自己吗?
施藤不耐烦地打断他:“罢了罢了,上来吧,真不知道你这一身功夫以前是怎么练的,这么简单的法术都学不会。”说着朝陆羽诚伸出手,将他拉上剑。
陆羽诚虽然不明白施藤明明对他讨厌至极,却还是愿意帮自己的行为,但秉持着有大腿不抱就是傻瓜的原则,便厚着脸皮拉住了施藤的手。
在施藤不耐烦地拉他上剑时,陆羽诚笑嘻嘻地说道:“施藤兄,你说你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总和我过不去呢?我知道自己有些小毛病,可也罪不至死吧。”施藤冷哼一声:“少在那自作多情,要不是看在阿昀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这游手好闲的家伙。”
甘悦橙静静地在一旁,神色平静地看着陆羽诚和施藤你来我往。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他人这种复杂的感情纽带,对他而言十分新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
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小镇,甘悦橙、陆羽诚和施藤三人站在小镇的入口,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好似怨灵的低语。
此次任务的地点是湘西,据说有不少人在夜间赶路时会遭遇鬼打墙,行人会在一个地方不停地转圈,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挡着他们。有时还会听到阴森的笑声和奇怪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有人说这是因为山林中的恶鬼在作祟,故意迷惑路人,使他们陷入困境,最终可能因精疲力竭或恐惧而死。
三人刚到目的地,风呼啸着穿过狭窄的街巷,带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吹得门窗哐当作响。偶尔有几声野猫的凄厉叫声划破夜空,回荡在寂静的小镇,让人脊背发凉。
施藤面色凝重,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剑,剑鞘上的符文隐隐闪烁着微光。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盘旋。三人瞬间警觉,施藤拔剑出鞘,剑身嗡嗡作响,灵力四溢,陆羽诚也赶紧笨拙地举起双刀,甘悦橙则向前迈出一步,将剑横在身前,除祟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黑暗中,隐隐传来似有若无的脚步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朝着他们缓缓逼近,整个小镇的气氛愈发阴森恐怖起来。
只见那身影越来越靠近,渐渐地走出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岁的模样,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头发有些蓬乱,小脸脏兮兮的,唯有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一个……小孩儿?”施藤皱了皱眉,收了收灵力,但佩剑仍旧不肯放下。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来看看……大哥哥,你们是不是来抓鬼的?”
陆羽诚细细观察了一下小姑娘,面容清瘦,皮肤很白,但是白的有点诡异。
陆羽诚收起双刀,走上前几步,蹲下身子,柔声道:“小姑娘,你莫要害怕,告诉哥哥你家在哪里,哥哥带你回家如何?”
身后的施藤恼了:“陆羽诚!咱们这次是出来除祟的,你管一个姑娘做甚?”陆羽诚扭头看向施藤,一脸无奈地说:“施藤,她只是个小姑娘,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阴森森的地方不管吧,万一真有什么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施藤收起佩剑冷哼一声:“哼,这湘西之地本就邪祟众多,谁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鬼,你可别被表象迷惑了。”
甘悦橙走上前来,打量着小姑娘,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审视:“小姑娘,这夜里常有怪异之事发生,为何还敢独自出来?”
施藤眉头依旧紧皱,心中虽觉得不妥,但看着小姑娘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想到陆羽诚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罢了,那就先送她回去,速战速决,可别耽误了正事。”
小姑娘一听,立马破涕为笑,伸手拉住陆羽诚的衣角:“大哥哥,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啦,我带你们去。”说着,便迈着小步子在前面引路,只是那四周的阴森之气似乎并未因为这一小插曲而消散,反而越发浓郁。
一路上,没什么人,陆羽诚便和这小姑娘聊起天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福。”
“嚯?这倒新奇,为何你爹娘给你起这名儿啊?听着更像个男孩子。”
阿福用脏兮兮的小手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奶奶说,这个名字可以给我带来些福气吧。”
不多时,一座破旧的小院出现在眼前,阿福推开门,喊道:“奶奶,我回来啦,还带了几位好心的哥哥。” 然而,屋内却无人应答,只有一片死寂。阿福跑进屋,四处寻找,却不见奶奶的踪影,顿时急得哭了起来:“奶奶,奶奶你去哪儿了……”
“还在装?”陆羽诚倚在门边儿,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阿福。“你真正的阿福,其实早就死透了吧?”
阿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缓缓抬起头,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变得空洞无神,脸上却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哥哥,奶奶在下面等着你们呢……”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说时迟那时快,阿福的身形突然一闪,朝着陆羽诚扑了过去,双手变成了尖锐的爪子,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陆羽诚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双刀仓促间交叉抵挡。
“陆羽诚!”施藤一惊,立刻拔剑出鞘,一道灵力斩向阿福。然而,阿福的动作敏捷得超乎想象,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转而朝着陆羽诚攻去。
我靠,你小子朝我劈来的吧!?
陆羽诚一边狼狈地滚到一旁的草墩子上躲避攻击,一边朝着施藤大喊道:“施藤!你看着点打啊!”
“我那是要劈这邪祟,谁让它躲得快,你自己小心着点儿!”施藤说着,再次挥剑而上,剑身上的符文光芒大盛,朝着阿福的后背刺去,试图牵制住它,好让陆羽诚寻得机会脱身。
可阿福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旧朝着陆羽诚的方向扑过去。
甘悦橙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陆羽诚身前,手中长剑横起,帮陆羽诚挡住了阿福又一次的猛扑。剑与那尖锐爪子碰撞在一起,溅起阵阵火星,发出刺耳的声响。
阿福被甘悦橙这一档,身形往后退了几步,却并未就此罢休,反而站在原地,歪着头,用那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他们,嘴里发出“咯咯咯”的阴森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一个又一个,都走了……他们都曾说会伴我一生,可为何食言……我在这清冷世间苦等,等来的却是离去……外头到底有什么好…那些曾出现在我身边的人,说会护我怜我,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们的身影,总是在我刚要抓住的时候,就消散如烟……我不要再一个人孤独徘徊……既然…你们都想走…那便都留下来陪我吧,永远也不要离开……”
她一边念叨,一边挥舞着尖锐的爪子,疯狂地朝陆羽诚等人扑去,空洞的眼神中满是被背叛后的癫狂与执拗,周身的阴气也因这股怨念而愈发浓烈,让人不寒而栗。
陆羽诚双眼紧盯着眼前张牙舞爪的阿福,猛地将手中的刀翻转,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瞬间,鲜血涌出,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
双手舞动间,鲜血在空中飘散成诡异的符号,快速结印。那血符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闪烁着幽微的红光,缓缓朝着阿福飞去。只见血符在靠近阿福时,似乎产生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让阿福的动作迟缓了一瞬。
“陆羽……诚?”施藤有些惊讶,成天游手好闲只会背书的陆羽诚竟会这些东西?
陆羽诚面色苍白,却目光坚定,持续输出灵力,操控着血符围绕阿福盘旋,形成一个禁锢的血圈,试图将这股邪祟的力量束缚在其中,为施藤和甘悦橙争取一丝喘息与反击的机会。“甘悦橙!快!”陆羽诚朝前面的甘悦橙喊到。
甘悦橙会意,手中长剑一抖,剑身嗡嗡作响,符文闪耀着金色光芒,瞬间爆发出强大的灵力。他身形如电,朝着被血圈暂时困住的阿福疾冲而去,剑随身动,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阿福的要害。
阿福察觉到危险临近,疯狂地挣扎起来,尖锐的爪子不停地抓挠着血圈,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血圈在她的剧烈挣扎下开始摇摇欲坠,陆羽诚见状,咬紧牙关,强忍着掌心传来的剧痛,再一次朝手心划开一道更深的口子,加大灵力输出,额头上青筋暴起,全力维持着血圈的禁锢之力,为甘悦橙的攻击争取时间。
“你们……凭什么杀我!!”阿福嘶吼道,那声音尖锐而凄厉,她的身形在血圈内剧烈扭动,周身的阴气如黑色的火焰般熊熊燃烧,与血圈的红光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整个屋子都被这正邪之力的交锋震得瑟瑟发抖,尘土簌簌落下。
甘悦橙的长剑眼看就要刺中阿福,却见阿福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隐有无数张扭曲的面孔,朝着甘悦橙扑面而来。
甘悦橙眼神一凛,手腕一转,长剑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幕,将那黑色雾气抵挡在外,同时脚下步伐不停,继续朝着阿福逼近,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施藤瞅准机会,手中佩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斩向阿福的后背。阿福察觉到背后的危险,想要躲避,却被血圈限制了行动。佩剑重重地砍在阿福身上,溅起一阵黑色的阴气,阿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阿福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狰狞,她拼命地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尖锐的爪子,想要攻击眼前的三人,但力量却在逐渐减弱。
“可笑可笑,哥哥,你以为自己是良善之辈?还敢在这装好人呐……”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随着一道光芒从她体内绽放,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化作了一堆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阿福的声音渐渐消去,但是没人在意,因为甘悦橙与施藤回头已经看见了昏迷不醒的陆羽诚。
甘悦橙与施藤急忙奔至陆羽诚身旁,施藤蹲下身子,手指轻搭在陆羽诚的脉搏上。
“陆羽诚他怎么样了。”施藤着急地问。
片刻后,甘悦橙长舒一口气:“还有脉象,只是气息微弱,想必是失血过多加上灵力消耗过度所致。”
二人搀扶着陆羽诚走出小院,夜色依旧深沉,小镇的街道寂静无声,只有他们匆忙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行至一处废弃的庙宇,施藤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陆羽诚躺在上面。
不知过了多久,陆羽诚手指微微颤动,缓缓苏醒过来。他只觉头痛欲裂,脑海中似有无数画面闪过,却又模糊不清。
“我这是……怎么了?”他虚弱地问道,声音沙哑而无力。
见陆羽诚醒来了,施藤心中的巨石也算是放了下来,道:“你失血过多且灵力透支,昏迷过去了,好在并无大碍。”
我命真硬啊,那鬼一直冲着我来。
“这确实有些蹊跷,阿福为何单单对你执念如此之深?”甘悦橙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
“还好你命大,不然回去我哥不得打死我啊?”施藤不悦道。
陆羽诚翻了个身:“你哥打你做甚?”
甘悦橙在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神有些凝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先别管这些了,这镇子我们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
“哈?那邪祟不是已经被斩杀了??”施藤一脸不可置信地走出门外。“这是怎么回事?那邪祟明明已化作灰烬,为何这镇子还透着一股邪气?”施藤握紧手中的剑,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甘悦橙神色凝重地走过去,抬头望向夜空,眉头紧锁:“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阿福的消散或许只是一个引子,这地方也许还有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困住了我们。”
施藤听闻甘悦橙所言,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紧张地环顾四周。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这阵法要怎么破?”施藤焦急地问道。
“阿福的出现绝非偶然,我猜测,这阵法与她的怨念有某种关联,也许解开她的心结,就能找到破阵之法。”陆羽诚双手撑着床沿,缓缓坐起身来。
施藤:“看来你对这些东西很了解啊,这几个月甘崎老先生的课没有白听啊。”
陆羽诚:“除祟无非就是帮死人完成心愿,焚尸,引魂,献祭罢了,咱们如果焚尸了这阵法依然未破,那只能说明咱们方式不对。”
施藤眉头紧皱:“可阿福已灰飞烟灭,我们要怎么去了解她的心结?难不成还要把她的魂魄重新聚起来?”
陆羽诚道:“无妨,咱们还有时间,一定可以破解的。”
不知为何,此时的陆羽诚在施藤心里竟然开始有几分地位。才几个月,陆羽诚身上虽然仍有些稚气未脱,但是也已初显干练和沉稳。
不过陆羽诚这身体里可是住着二十五岁的灵魂,再怎么说也比施藤这些十四五岁的小孩大一轮。
不过说出来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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