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看了那部科幻片，黎叡就对写一个关于外星人的故事有了执念。
“我想写部长篇科幻小说。”
程霖正写着摘抄作业，敷衍道。
“那你就想着吧，千万别付诸行动。少年有梦，应该止于心动。”
黎叡自顾自继续说道：“你说，如果真有外星人，会是怎样的？”
“你这样的吧。”
“我？我除了聪明一点，长得帅了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程霖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说话。
“不过我觉得外星人吧，应该长得很奇怪。三体里的三体人不就没有五官，全身覆盖镜面皮肤吗。”
程霖被带着认真思考起来。
“长相有部分由地理决定的吧，具体还是要根据他们的生存环境判断。”
“那你觉得他们会有超能力吗？”
“会啊。”她拿出一颗糖，“比如这样，现在我手中是一颗糖，然后……”她吃下糖：“糖果凭空消失了，厉不厉害？”
“你这也太幼稚了吧，”话是这么说，他也学着程霖的样子：“看好了，三、二、一。”糖果被他塞进嘴里
吃着吃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糖果味道怎么这么怪？”
程霖噗嗤地笑出声，要不是赌定他会学她吃下糖，刚尝到这藤椒味的糖果就想吐了，幸好忍住了。
“程霖，你耍我！”
“怎么能这么说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是带你见见世面！”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我比较人美心善，这么做是应该的哈。”
黎叡说不过，就转移话题：“马上要阶段测了，物理考试你有信心吗？”
“没有。”
“别这么没信心嘛，你可是我帮着补习的，要是没进步我多没面子？”
“没事，反正你本来就没多少面子。”
“你这次一定要进步，不然……”他就没理由送礼物了。
“不然你就请我吃大餐是吧，那就这么说定了，不接受任何反驳。”说完，程霖还作势捂上耳朵。
黎叡无语得笑了。
“哎，你这是耍赖！”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黎叡从柜桶拿出一套真题。
“先做下这套题，检验一下最近水平。”
“可以不做吗？”
“不可以。”
程霖认命地做起试卷。
黎叡也做起自己的课外作业，做完看见她还在奋笔疾书：“你这速度有点慢啊，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程霖幽幽地望着他：
“我遇到的全是难题好吗！”
“别气别气，你想好大餐要吃什么？有进步的话，我一定请客！”
“我要吃牛排、烤肉、烧烤、烤鸭、锅包肉、汉堡、薯条、糖醋排骨、大盘鸡、蜜汁叉烧、椰子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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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备考阶段紧张，无数任务扑面而来，每天都像编定的程序般机械度过。
不知何时开始，课间不再喧闹，大家不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复习，就是到办公室向老师请教问题。
程霖周末的补习课更是从早排到晚，每天两眼一睁，就要进入战斗模式。
直到高考完，走出考场的那刻，整个人都解放了，从麻木中苏醒过来。
程霖先是和好友到各地旅游，在外疯玩了一个月才回家。
一下飞机就弹出多条消息，是黎叡发来的：【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你还记得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记得也没关系，无所谓啦，其实我也没有很在意】
【算了还是提示一下吧，毕竟你上一年都能忘记……】
【是某位帅哥的诞生日。】
【我提示得够明显了吧？】
【温馨提示：别给我猜什么明星生日】
……
程霖一一翻完，回复过去。
【你的生日】
对面秒回：【bingo】
【真羡慕你的生日在假期里，不像我在高三备考阶段的时候生日，生日过得匆匆忙忙，潦潦草草的～】程霖洋洋洒洒地控诉一大段，点击发送。
页面显示对方输入中，过了会。
【生日是有些潦草，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可不潦草啊！你就说哪件礼物，不是你喜欢的，需要用的！】
程霖回忆了一下他送的十八件礼物，还真都是按着她喜好来送的。
那他生日自己也好好准备一下吧。
最终，两人定下这天去游乐园。
“我前几天刚买了相机，今天可以给你拍照留念！”黎叡兴奋地邀功。“不过我还没怎么用过，刚好拿你练练手。”
“好啊，拿我当小白鼠是吧！”程霖洋装生气地瞪他一眼。
“嘿嘿，这不是相信你的颜值，怎么拍都有面嘛！”他赶紧打圆场。
程霖扬起头：“勉为其难接受你这个借口，拍得好，重重有赏！”
“是，谨遵圣旨。”
程霖选择了比较出片的旋转木马玩，黎叡跟着旁边，拿着相机咔咔拍。
“看看照片，怎么样？”
“不用看了，有本小姐的颜值顶着，差不到哪去的。”
“是是是。”
夜幕降临，二人坐上摩天轮，看着玻璃窗外的夜景，程霖不禁感叹：
“你看！那边的烟花好漂亮啊！”
“是啊。”
“程霖你知道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接上。
“我不知道。”
…………
气氛被打断，黎叡直接转换赛道。
将打算说的浪漫故事咽回去，重新加工后故作神秘道：“听说午夜十二点到达摩天轮的最顶上，就会被永远困住。”
说完后脑勺就拍了一下：“傻啊，谁会这么晚做摩天轮，又不是恐怖片主角。”
黎叡赌气不接话，头转向另一侧，他本来打算告白来着，现在氛围全没了。
直到坐完全程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小发雷霆根本无人在意，程霖一直忙着用手机拍夜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黎叡超过十分钟没说话时，程霖发现了不对劲，凑到他面前问道：“你咋啦？”
只见他傲娇地转过头，不理会自己。她寻思着哪惹到他了？想着今天他是寿星，还是哄哄吧。
“前面好热闹啊，我们去看看吧。”
说完牵起他的手，就往前走。身后的黎叡，看着被牵起的手，怒意消了大半。
原来是上台唱歌有奖活动，程霖自信上台，丧气下台，把黎叡逗笑了。
“绝对是麦克风的问题，不是我音准的问题！我在家唱歌不这样的！”
“你在家哪顶多算哼歌。”
“哼跟唱不差不多嘛！”
“那差得可远喽～”
气得她踢他一脚：“你自己玩去吧，我走了。”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黎叡跟着到甜品站，给她买冰淇淋消消火。
程霖也没真生气，单纯累了找个理由休息。现在两人独处不说话，黎叡还看着自己吃冰淇淋，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要实在馋，你自己也去买支冰淇淋吧，我请客你买单就行。”
“好。”说完他离座。
等到冰淇淋吃完了，人都没回来。她疑惑：“冰淇淋队要排那么久吗？”
说曹操，曹操到。
黎叡回来了，手中还有个玩偶。
“你这哪来的？”怎么看着那么熟悉。
“唱歌比赛的奖品。”
“你去参加了？”
“嗯。”
“没想到啊，你小子有点实力在身上。不过跟我比，还是差远了哈！”
“这玩偶你要不要？”
“你自己不收藏纪念吗？”
“没这爱好。”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啦！”程霖高兴地收下，“不过，既然你对奖品不感兴趣，干嘛要参加这类活动，不会是……”
“哦，单纯想炫耀下我的天籁之音。”
…………
临别时，黎叡忽地拉住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咋啦？”难道是要生日礼物，她安抚道：“放心吧，你的生日礼物已经安排送到你家了，你回家就能收到。”
“你……有想过考哪所大学吗？”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程霖一头雾水，耸了耸肩：“没想过。”
“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城市？”
“没有。”
“你这也太佛系了吧？”
程霖打哈哈哈跳过话题，与他告别。回到家，躺在床上放空。
自己不是没有目标院校，只不过还不能跟他说。她猜到了黎叡的意图，但不想对方会因为迁就自己，放弃理想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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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取结果出来这天，黎叡发来消息。
【你被哪所大学录取了？】
【穗城大学】
屏幕另一头，得知上了同一所大学的黎叡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太好了！】
程霖了然一笑。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弹出一条消息。
【下楼】
程霖疑惑，这小子不会激动地跑来找她吧。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
眼前的少年脸还轻微泛红，看样子应该是飞奔过来的，此刻直勾勾地看着她。
“怎么了？”
“我喜欢你。”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想起。
程霖怔愣住，半晌缓缓开口。
“我知道啊。”
“啊？你知道？”
这下轮到她不解了，难道不明显吗？
“那你有什么想法？”黎叡拿不准她的意思，开口试探道。
“你说呢？”程霖有些生气，亏她一直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只是没有表白这一环节而已，结果他连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
“我这不是不知道才问你吗？”
“我……”告白的话她是说不出口，只好换个种委婉的方式，“反正我不会单独陪异性出去看电影，也不会陪没有好感的异性去游乐园玩，更不会去坐什么摩天轮！”
黎叡终于反应过来，下一秒程霖就落进一个怀抱，她故作嫌弃。
“哎呀，你抱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是要谋杀女友吗！”女友这词像是触动了什么按钮，他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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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关系的第一次约会，二人去看了电影，这次看的是文艺片。
电影进行到一半，黎叡突然问道：“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程霖听着似曾相闻的内容，想起昨晚刷的帖子——如何与crush约会。
已经猜到他下一步可能要说：这电影没你好看之类的话。
赶紧打乱施法，握住他的手道：“好好看电影吧。”可别整什么幺蛾子。
黎叡看着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没来由地傻笑，淡淡嗯了声，视线移回大屏幕。
看完电影，他们来到美食榜上排名靠前的茶餐厅吃晚饭。
“网上说这家的叉烧饭和干炒牛河不错，我们可以试试。”程霖正愁不知道点什么，直点头应好。
“你最近怎么不戴饰品了？”
“没有满意的。”
“怎么会，我记得你有一柜子啊？”
“这和我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是一个道理，我虽然有一柜子的饰品，但都戴过了呀。更何况之前年少轻狂，买奥特曼之类的卡通项链，现在也戴不出来啊！”
“哦这样啊。”
饭后黎叡就带程霖去商场的饰品店，挑新项链搭配。柜姐吹的天花乱坠，推了好几款，每一款都是她喜欢的。程霖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将这些项链都戴上。
最终选定了一款月光石的。
买完后，程霖觉着光他给自己买礼物，自己也得回礼。
“你有啥喜欢的东西不？”
“我不需要回礼。”猜出她的心思，黎叡解释道，“我给你买这些，又不是为了让你回报我更多。何况现在我是你男朋友，第一天约会我不得表示什么？”
“好吧。”正要放弃的程霖看见他腕上，自己之前送的电话手表，垂死病中惊坐起：“要不我给你买个新手表，把这个换了吧？这多幼稚啊！”
“不要！”黎叡展示自己腕上的手表，“这多好啊，功能多实用性强。”最重要的是，这是她送的第一份正经礼物。
路过一处娃娃机，黎叡玩性大发：“我们去抓娃娃吧。”
兑换完一筐游戏币，就拉着程霖的手走到娃娃机前：“抓娃娃这种事简直是小菜一碟，看我给你露一手！”
“那我要玉桂狗的。”
“没问题?”他一边操纵着娃娃机摇杠，一边说道。全神贯注地盯着抓钩，小心翼翼移动操纵杠，随后果断按下按钮。
就在娃娃快到出口时，摇杠爪子一甩，娃娃飞了回去，惹得程霖哈哈大笑。
“这局不算！”说着又立马投币，进行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终于在游戏币即将耗尽时，程霖提出自己来试试，然后一击即中……
她忍住笑，拿起娃娃在他面前晃一晃：“要不送你？就当给你的礼物了。”
谁料他真接过去，收下了。
商场的空调冷气吹得程霖有些冷，黎叡见状从包里取出一件薄外套。
“呐，穿上吧。”
“哟，什么时候转型成暖男了？”
“一直都是，只是你没发现好吧。”
“那看来我得多留心观察生活了。”
“那要不考虑多观察观察我？”
“好啊。”程霖突然顿住脚步，凑到他跟前看着他：“我现在就认真观察观察。”
黎叡被盯得脸发热，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目送程霖上楼，房间的灯亮起后，黎叡才转身离开。走在夜色里，回忆今天的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手机提示音响起，程霖发来的晚安表情包，让某人脸上的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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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的假期格外长，程霖手机都玩腻了：“好无聊啊…要不我们去做手工吧？”
黎叡闻言上网做攻略：“陶瓷怎么样？我知道有家店还不错。”
“好啊。”
“那我先预订，明天开车过来接你。”
“嗯？你啥时候学的车？”
“高考后就开始准备了。”
“你真是生怕自己闲着啊……”
次日黎叡开车到程霖家小区门口，打开车门迎接她：“公主请上车。”
程霖欣慰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挺上道的嘛～重重有赏。”
“那请问公主赏我什么呢？”
程霖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飞快地凑到他脸上，一触即离。
黎叡怔愣住，缓过神来，她已系好安全带，催促道：“快出发啊！”
到达陶瓷馆，他拉好椅子让程霖入座，询问道：“看看要做什么样的陶瓷。”
她技术不好，如果说要做花瓶最后做出碗，肯定会被质疑，既然这样……
“等我做出来了，不就知道了？”
“行，那我们开始吧。”
工作人员指导着把陶泥放到拉坯机上，一边旋转一边塑形。
程霖发现高估自己了，她做出个四不像来。黎叡怕打击她的信心，强忍着笑意：“嗯……你这很有后现代主义风格。”
“是吧，我也觉得。”
他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的笑声可以收敛点吗？”
“抱歉，其实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
“唉，艺术家都是孤独的。你不了解我的风格，更读不懂这作品背后的故事。”说着她故作深沉垂下头。
“行，那请问艺术家小姐，您这作品背后有什么故事呢？愿闻其详。”
“说来话长。”她想结束这个话题了。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程霖转动了下脑袋，迅速编了个故事出来：“从前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和她的侍卫相爱了。然而他们的爱情得不到祝福，国王得知此事大怒，下令将二人分离。
公主被关进阁楼，他们的定情信物也被从高高的阁楼丢下，最终摔成这样?”她指了指自己的四不像作品。
“听着是是挺感人的，不过这怎么摔成歪脖子狗了呢？”
“这叫破碎感，你懂不懂啊！”
“好好好，艺术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做完陶瓷，又去火锅店就餐。程霖吃了个肚歪，提议去江边散步消食。
漫步江边，黎叡突然停下脚步：“今晚的星星好多啊！你知道星星为什么会一闪一闪的吗？”
“因为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儿歌对程霖来说简直就是张口就来。
“因为星星在向你眨眼睛啊。”
…………
“好冷的笑话哈哈，我们回家吧。”
“好。”
回家的路上，
“霖霖。”
“嗯。嗯？你刚叫我什么？”
“霖霖啊。”
“你整这么肉麻干嘛？”
“我们是男女朋友，这么叫怎么了？还有你也要改改对我的称呼了。”
程霖想了想微信给他备注的二货，勉为其难道：“行吧。”
拿出手机给他改成全名，又在他的据理力争下，被迫加了颗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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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暑假，为纪念在一起一周年，二人筹备去海边旅游。
一落地，程霖就迫不及待跑到沙滩上：“快！给我拍几张美照！”
黎叡习以为常，拿出小相机开拍。
“快来看看，感觉这几张不错。”
“那当然，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那我是不是可以一直靠着你了？”
“你要吃软饭啊？”程霖背起手，假装思考起来：“也不是不能考虑哈？只是具体什么时间，等通知吧。”
“等什么通知？你还有其他小白脸要养吗？”黎叡转头看向她。
程霖趁机捏了把他的脸：“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呢。小黎同志，做人还是靠自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是是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他们订的是一家民宿，收拾完行李后，程霖就瘫在床上不想动了。
“我查了天气预报，最近几天天气不错。明天我们去看日出吧？”
“好啊！”她玩着手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那你明天记得叫我哈。”
第二天早上四点，黎叡准时起床，洗漱完后去叫程霖：“懒猪，起床了。”
程霖下意识反驳：“叫谁懒猪呢。”
见她没有要醒的节奏，黎叡继续说道：“快起来啦，不然就看不到日出。”
“再睡五分钟。”
“不行，你会有无数个五分钟的。”
昨晚刷手机到凌晨才睡，这会实在起不来：“要不你替我去吧。”
“这怎么能行！”他把程霖从床上拉起来，套好外套。“哎呀，别睡了。等会错过日出，又要后悔了。”
被拉着去卫生间洗漱完，怕她还没完全清醒，递了杯温水给她喝。
“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程霖迅速转移话题：“这水可真是水啊，太好喝啦。”
“你呀你，别贫嘴了。收拾好东西，我们出发吧。”
到达海边时，太阳还没升起，天边只有一抹鱼肚白。
程霖被拉着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先睡会，升起了你再叫我。”
说着她靠在黎叡的肩上睡了过去，估计她昨晚是真没休息好，他不再打扰。
“嗯，睡吧。”
大约过了半小时，太阳渐渐升起，海面上洒满金光，他轻推了推身边人。
“醒醒，太阳出来了。”
程霖睁开眼睛，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黎叡将刚拍的几张照片，投送到她手机上。
“嗯，要是有顿海鲜大餐相伴，就更美了。”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黎叡轻笑：“好，今晚就做海鲜大餐。”
“姐大展厨艺的时刻到啦！”
想起之前她兴致勃勃要给自己做巧克力蛋糕，最后失败点了外卖糊弄他，赶忙纠正道：“还是我来吧，你负责吃就行。”
“竟敢小瞧我？”
“不是小瞧你，是怕你累着。”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在一边监督你做饭好了。小黎同志，辛苦啦！”
吃完早餐，回到民宿已是上午九点。程霖昨晚没睡好，先回房间补觉去了。
黎叡则到附近的海鲜市场，看着程霖发给他的清单，挑选今天的晚餐。
程霖起床时，已是下午四点。黎叡已经处理好海鲜，准备烹饪。
她自觉地到客厅，拆了包薯片看电视，等待开饭。
“开饭啦！”
她闻言从沙发蹦下，洗好手后瞬移到餐桌前：“我来啦！”
夹起一个扇贝粉丝放入碗里，边吃边夸赞：“黎大厨技术见长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又剥了几只虾到她碗里：“多吃点，待会我们去海边散散步。”
“好！”
吃完饭，二人来到海边，吹着海风，听着海浪声，手牵手漫步沙滩。
“今天晚霞真美。”
“是啊海风好舒服。”
“你说，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黎叡不由地畅想未来。
程霖望向远方，缓缓道：
“享受当下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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