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弄疼她。
明斯予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被人这样忤逆过。应该从她出生开始,除了明斯薇那个没大没小的玩意儿,就没人敢这样对她。
还不让她摸耳朵。
那对狼耳和尾巴造出来就是用来给人摸的,就像筷子用来吃饭、床用来睡觉,被摸是毛茸茸的使用价值,是基本的商品属性。
不听话。
一时间,明斯予顾不上脚背的疼,她加大手上力度。在她一直以来的认知里,不听话就是因为还不够疼。
比如用枪顶着柳燃的头,让她在被击毙和松手露出耳朵之间选一个,她不信柳燃不松手。
可惜她所在的帝国枪支管理严格,没有用枪指着柳燃的机会。
柳燃被掐的脸发白,手也没从脑袋上放下。明斯予胸口涌起一股浓重的烦躁,一手继续掐住柳燃的脖子,另一只手探下去抓她的尾巴。
她记得柳燃尾巴上有伤,原本想着先摸耳朵,等柳燃把尾巴养养好再撸尾巴,明斯予觉得自己已经很善良了,还主动给柳燃预留了养尾巴的时间。
不料柳燃不领情。既然不让碰耳朵,那就别怪她提前对尾巴下手了。
没摸到尾巴,却摸到了别的。
肌肤相触的瞬间,柳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顶,大脑一片空白,羞耻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明斯予,人如其名,斯文败类,生杀予夺……披着明氏集团继承人的光亮外衣,内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仗着她被注射肌肉松弛剂没有力气,一上来就要摸耳朵,耳朵哪里是能随便摸的……不给摸就掐她,竟然摸那里……
明斯予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下是哪里。
视线下移,看到柳燃紧紧并拢的双腿。裙摆已然掀到小腹以上。
她慢慢将手抽回来。
方才的愠怒变成玩味的戏谑:“柳燃,小狼……小狗……实验员是这样教你们going主人的?”
同样的招数,集团里那些想借她往上爬的明星艺人们对她用过不止一次。
但明斯予带给她的视觉冲击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样。她身为一个S级Alpha,此刻却像被人虐待的小狗一样蜷缩在门边,眼泪一颗颗往下滚,下半张脸被止咬器勒的皮肉发红,裸/露在外的皮肤挂着深深浅浅的伤,藏匿在身后的尾巴轻轻颤/抖……
好像她刚才把她怎么样了一样。
柳燃哭着摇头。
屁。变态自恋狂。
她神经病才会去勾/引明斯予。
分明是明斯予不让人给她准备合身的衣服。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明斯予怎么不去死。
要是没被止咬器勒着,她真的恨不得咬死明斯予。
她拼命想把眼泪收回来。在明斯予面前掉眼泪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丢脸。
可她偏偏是该死的泪失禁体制,越告诉自己别哭,眼泪往外流的越凶。
明斯予松开剥夺柳燃呼吸的手。从西装外套兜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银亮的钥匙,在柳燃面前晃了晃。
柳燃认出那是解开止咬器的钥匙。如果她想吃饭,想说话,想咬人,必须用那枚小钥匙先解开止咬器。
“柳燃,把手,从耳朵上,拿下来。”明斯予用不容抗拒的语气命令。
柳燃在保护耳朵和解开止咬器之间犹豫。她太渴了,身体已经到了极度缺水的状态,流到嘴角边的眼泪都被她用舌尖卷走裹入口中,湿润干燥的口腔。
明斯予又说:“柳燃,把手拿下来。你这样我没办法解开止咬器。”
“听话。解开止咬器之前,不摸你耳朵。”
柳燃试图从明斯予脸上的表情去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可是明斯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像艺人管理体重一样完美的管理住自己脸上的肌肉。甚至连呼吸都趋于平稳。
柳燃忽然想到明斯予今天在实验室对那个实验员的说的——
我不喜欢重复。
她已经让明斯予重复一遍了。
如果再让明斯予重复第二遍,会有什么后果?
松开手,没关系的。大不了察觉到明斯予要摸她耳朵的时候以最快速度捂住。
这样想着,柳燃一点点放下手。耳朵瞬间竖起来,又在下一秒重新向后平贴。耳朵上的毛毛被压的凌乱,有种乱蓬蓬的美感,可爱又可怜。
她一边警惕的盯着明斯予的一举一动,一边赶快将睡衣裙摆拽下。稍稍低了低头,方便让明斯予开锁。
明斯予探身为她开锁。呼吸拂动耳尖绒毛,柳燃不受控制的动了动耳朵,想要甩掉那痒痒的感觉。同时紧绷如弓,生怕明斯予会出尔反尔,趁机对她的耳朵做些什么。
诱人的狼耳就在眼前,明斯予心念微动。
解开止咬器的瞬间,柳燃感到有潮湿温热的东西包裹住自己一侧的耳朵。紧接着,耳尖被硬硬的东西夹了一下。
意识到是明斯予在用牙咬,柳燃尾巴上的毛瞬间炸开。
她一把推开明斯予。
“你说过不摸我耳朵的!”
被止咬器束缚太久的口腔肌肉没能瞬间恢复正常状态,舌头酸酸硬硬的,说话有点不清不楚。话音刚落,她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嘴角流了下来。
伸手一擦,竟是口水。
当着别人的面说话流口水,是比流眼泪还让人觉得丢脸的事。柳燃难堪的要命。
明斯予眼疾手快扶住门框,没倒。却是再也没了耐心。
一下两下的反抗姑且能算作是情趣,三下四下,那就是蹬鼻子上脸。
柳燃算什么,一个人不人狼不狼的混种,要不是毛茸茸的对她胃口,她连一个字都不会同她废话。她花钱买的,她是主人,难道还要看一个被卖的小宠物的脸色?
柳燃活腻歪了。
明斯予眸中最后一丝温度退去,荒凉如雪原的夜。
“没摸。我咬的。”
嗓音也凉凉的,如同含着冰块。
柳燃被她噎了一下,原本想说的话被硬生生咽回去。
是啊,没摸,可咬难道不是比摸更严重的行为?
她目露凶光,凶狠的皱着鼻子,犬牙不经意露出牙尖。
“你是强词夺理。一点信用都不讲。骗子。”
柳燃的羞愤在明斯予听来毫无杀伤力,甚至天真到了傻缺的程度。
她明明只答应柳燃不摸耳朵,她说到做到,她简直都要为自己的诚信感动流泪了。
退一步,就算她骗柳燃又如何。生活本身就是各种各样的谎言构成,要是她事事都讲真话,别的不说,明氏娱乐集团在她手里恐怕早就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你呢?柳燃,你才是骗子,行动上的骗子。”
明斯予说话总是不着急,有种要气死人的慢悠悠,“你不穿内ku躺在我房间门口going我,但尾巴不让摸、耳朵也不让碰——你没有对我造成欺骗么。”
柳燃愤然:“那是因为没有找到我能穿的内/衣。而且我这辈子都不会going你的。”
“柳燃,小狼对主人说话的态度可不能这样。”
明斯予嘴角动了动,皮笑肉不笑,嘴唇旁多出一道浅而弯的嘴角纹。
她推了推眼镜。
而后,抬手挥下。
这次没有止咬器作为隔挡,巴掌完完全全落在柳燃左脸,发出清脆的声响。
“又呲牙,忘了白天说的第一条了?主人的耐心可不是时时都有,不乖会有惩罚,所以小狼要学会察言观色。你看看你,”明斯予说着,起身,用脚尖踢了踢柳燃的大/腿/根,“狗才会被拴在门边流口水。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个,正常,普通,的人吧?”
倘若明斯予之前咬耳朵、掐脖子等等一系列行为只是风力中等,那这段话,完全是台风过境,将柳燃本就稀碎的自尊拍的七零八落。
柳燃嗓音嘶哑:“我从来没承认你是我的主人。你买我并非我自愿,所以我不会如你所想去讨好你。”
明斯予根本不在乎柳燃是否讨好她。她要的只是摸耳朵。
冷嘲热讽:“你那耳朵是仙人掌做的,碰不得?”
柳燃脱口:“耳朵只有——”
只有爱人可以碰。
尾巴也是。不管是抚摸,舔舐,轻轻啃咬,都是只有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亲密的事。
在狼群,耳朵和尾巴是成员用来表达感情的重要方式,关系好的才会被允许触碰。这类编写在基因里的行为体现到人类身上,范围进一步缩小,变成爱人独有的特权。
况且,触碰耳朵和尾巴不仅会带来心灵上的满足,还会引起生理反应。柳燃也不知道那些研究员是怎么试验出来的,狼耳和尾巴上的神经特别敏感,稍微挑/逗几下就能让她控制不住的兴奋,流泪,发/情。尽管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刚刚被明斯予轻咬的一瞬,她不受控制的战栗了。
所以更不能让明斯予乱来。
明斯予分明知道这些。
她亲眼看见研究员给了明斯予一本“柳燃专属驯养手册”,明斯予在公司下车时还顺手把那本册子和购买协议一起带走了。
那本驯养手册她在前任主人家里看到过。第一页就详细的介绍了狼耳与狼尾的敏感之处,还有教主人摸哪里、怎么摸才能最快速度让她陷入难熬的发/情期。
明斯予怎么会不知道触摸耳朵的特殊含义,只是习惯了高高在上,不在意这些而已。
毕竟被抚摸之后发/情的是她,难受的是她,容易产生心里依恋的也是她。
这一切的负面影响都与明斯予无关,所以明斯予当然不会关心。
她再说也无用。柳燃闭上嘴。
不知是被柳燃气的,还是咬的那一口耳朵起了作用,明斯予觉得对毛茸茸的渴望没那么强烈了。没有需求,柳燃此刻对她来说就无用。
解下系在门把手上的皮绳,明斯予硬将柳燃拖到二楼走廊尽头房间,打开门,将柳燃踢进去。
“好好睡。”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门“砰”的关闭。黑暗瞬间将柳燃吞没。
因为不乖被关小黑屋……嘤嘤好残忍[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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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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