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姜思鸢就跑到和卢瑜淼两人常去的茶楼,茶楼老板注意到姜思鸢进店,走上前道:"姜姑娘可好久没来了,今儿是想坐大堂看戏呢,还是去包间呢。"
说完就开始熟捻的蹂躏起了姜思鸢肥嘟嘟的脸蛋,姜思鸢也没反抗,一看就是习惯了,她任由着老板对她的脸蛋随意揉搓,话语含糊道:"泉姨,今天我要用你那顶层的峨闻,今天应该是空的吧。"
薛泉一听这小孩是要用自己的薛闻,不免感到好奇:“你一个小孩子竟然还会用得到峨闻?”然后双手捧起怀里小女孩的脸:"你不会是想背着你娘计划什么好事吧,信不信我马上去通知你娘。"
她这峨闻专门做了最好的隔音,也不能预定也不轻易借出去,若是亲近的人来用也得碰运气,要是正有人正用着也不好让人临时腾出来。
姜思鸢只觉得自己冤枉:"泉姨你这是刻板印象,我又不是什么惯会捣蛋的小孩子,我一直很听话的好吗,"
“不信。”薛泉收回了手,“峨闻有人正用着呢,你不要想了。”
这双手放过姜思鸢的脸蛋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边调整呼吸边问:"什么贵客竟然能借到您的峨闻呐。"
"你这鸟怎么才来,我等你等的点心都吃完一盘了。"熟悉的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楼上一跃而下,来人两步走到姜思鸢面前,姜思鸢只觉得事情变化的有点快,她今天特意来的比以往早了半个时辰,平时她都是经常迟到,导致经常被嘲笑,今天她猜到了卢瑜淼应该也会过来,所以特意早早过来,想着总要扳回一局,结果还是没能如愿。
姜思鸢撇了一眼来人,不想搭理,又转看向老板,手指向卢瑜淼语气略带埋怨道:"泉姨,怎么她来了你也不和我说,峨闻也是她在用吧,你们是不是合起来蒙我呢。"
"谁能蒙的了你啊。"卢瑜淼是一点亏也不想吃,抬手打了一下姜思鸢。
薛泉也双手一摊,装作无奈道:"今早我这才开门淼淼就到了,一来就要峨闻,你一来也要峨闻,很难不好奇啊。"
姜思鸢心里只想翻白眼:“泉姨,麻烦有点职业道德好吗,别自己砸自己招牌。”
"那不一样,大人的秘密我可没兴趣。"薛泉摇摇手里的扇子,笑道:"至于你们小孩子的秘密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能有什么惊喜或者惊吓呢。"
卢瑜淼在一旁看着两人有来有回,谁都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直接扯起好友的手臂将其往楼上拽,便拽边说:“泉姨先不聊了,我和思鸢还有事要聊呢。”
"去吧,去吧。"薛泉手往上一甩"哎~孩子大了,都有秘密了。"
姜思鸢一路被人生拉硬拽,拉着她的人脚步飞快,也不管她的速度,姜思鸢只觉得自己这条胳膊要脱臼了,等两人进了屋里,卢瑜淼才松开她,回头去关门。
姜思鸢揉着胳膊自顾自就坐下了,还指示关完门回来坐下的卢瑜淼给她端茶倒水喂点心。
素来是别人伺候她的卢瑜淼一开始还因为对好友胳膊的愧疚而任劳任怨,直到喂完姜思鸢点心还得寸进尺的要第二块的时候,她直接将东西放回桌上坐回去,没好气道:“爱吃不吃,自己来迟了还好意思让我伺候你。”
这下姜思鸢也不摆谱了,终于将心里一直在翻的白眼翻出来了:“死鱼苗,咱两可没约好今天过来,我能过来就不错了,好意思说我迟到。”
卢瑜淼不想和她扯远了,拿起一块糕点吃起来,边吃边说:“你爹昨晚应该和你说了吧。”
"说什么。"姜思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卢瑜淼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少来,我爹昨晚都和我说了,他在御书房门口看着你爹出来的,你要不知道呢今天会过来?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哦。”
想装不知情却立马就被搓破,姜思鸢的心情也没被影响,她只漫不经心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圣上是想但又不一定能做到,你也不看看圣上亲政这么多年,哪次想推行新政不是被朝中那些大臣掣肘,那群人就算阻止不了新政推行,也会派手下的言官一个个的去以头抢地,恶心的很。"
这番话传出去都可以给姜家判一个妄议朝政的罪名了,不过卢瑜淼也习惯了自己这闺蜜的‘妄言妄语’,左右现在是在自己的的地盘,还是最**的房间,现在暂时也不会有多少人盯着她们两个小女孩,也就不怕会有什么隔墙有耳了,她就随姜思鸢怎么说了。
卢瑜淼道:"那可不好说,我爹昨晚和我说的。圣上这次好像有势在必行的意思在,不然这京兆尹的位子都给那边了,他们再出来大闹不怕好处被收回去吗?"
"那是你不了解,人都是贪得无厌的,说真的我觉得这京兆尹的位子既然是要给他们的,那还不如先把水搅浑后再给他们以示安抚呢,提早给只会让那群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姜思鸢说道。
然后看向卢瑜淼:“你爹有没有跟你说圣上这么做说意欲何为。”
听到这话,卢瑜淼突然坐直绷紧身子,先说紧张的看了一眼房门,然后靠近姜思鸢小声道:“我爹说圣上可能是想要我们给公主铺路。”
话并未说尽,但是听者已然听懂了未尽的意思,"那这事的不确定性就更高了。"然后手向上一指道:“不过还好他现在正值壮年,又身体康健,今年春猎还亲自打了头狼,一切还有时间。”
"是啊"卢瑜淼感叹道。
突然姜思鸢想明白了什么:“鑫姐和康定公主现在真的只是在外游历吗?”
卢瑜淼摇摇头:“不知道,我爹也不知道公主和我姐现在到底在哪在干嘛,所有信件都是先到宫里再给到我们。”
"这样啊。"姜思鸢继续吃着点心喝着茶,眼神呆呆的看着前方,突然冒出来一句:“好想吃草莓蛋糕啊。”
"这人间可没有你说的那什劳子草莓。"卢瑜淼停顿了一下,“不过蛋糕你好像很久没做了,今天要不要在泉姨这做给我吃?”
"滚!你也好意思。"
"不想做就好好说嘛,凶我干嘛。"
姜思鸢虽然灵魂是个成年人,但是这辈子当了七年幸福的小孩,导致她现在说话做事也带有一股小孩子的稚气,至于卢瑜淼更不用说了,她就是个小孩子。
两个小女孩虽然是真的在忧心自己的未来,但是情绪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聊起了别的话题。
而今天正巧也是上朝的日子,国子监的一众官员和老师正奇怪自己就是个教书的,这内侍总管杨公公昨日怎的特地来,叫他们今日暂停课业,都来参加今日的朝会,孔祭酒怕皇帝想推行什么新政来要他配合,因此一接到消息就吓的四处问,也没问出个结果来。
今日只好战战兢兢的来了,果然皇帝当众点名他们国子监,还是要国子监招收女学生,这事情也太荒谬了,孔祭酒惊的人都愣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余太师和田太傅就立马跪下,指着皇帝骂其罔顾祖宗礼法,颠覆世间阴阳,朝堂上一大半的人跟着一起跪下,孔祭酒只能供着腰,他其实也想随大流一同跪下,与众人一同高呼:“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件事他也没办法,这祭酒的位子上靠世家将他推上去才坐到的,虽然他能力也还算不错,但是他知道自己若不是因为是世家出生,这位子也不会轮到他来坐,可现在的皇帝也不是当年刚登基时稚嫩的样子了,他也是不敢得罪的,现在他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然后兵部尚书卢铭和大理寺卿姜炯就和太师太傅这边互骂起来了,皇帝也没有制止,他就看到卢铭和姜炯大骂世家这边是一群只会弄权的饭桶,但凡改任何一点东西他们要是得不到一点好处,就要出来恶心人。
然后眼见着双方的骂战有升级为动手的趋势,皇帝终止了这场‘战役’。
“诸位爱卿在这里说这么多也是作无用功,这国子监招生的事说到底还是归孔爱卿管,人家现在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们倒是先吵起来了,胡闹。”
卢铭带头跪下:“陛下恕罪。”
众官员也只好一同跪下高呼"恕罪。"
孔祭酒先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只能支支吾吾的说。
"微臣...微臣以为此事..."半天说不出个什么重点。
皇帝听他在这微臣了个半天也听烦了,不耐烦道:“你做了这么多年这个位子,连个话都说不明白,不如就此告老,祭酒这个位子让给别人罢。”
孔祭酒这次说彻底被吓坏了,他才50多岁,离执仕的年纪还差得远呢,然后就听到皇帝直接对吏部下令,竟真的罢黜了他祭酒的位子。
孔祭酒这才明白自己昨日的慌乱的为何,原来是因为感觉到自己乌纱不保,他吓的跪伏在地,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浑身瘫软,最后都是两个侍卫将他抬出去的,待他离开后,众人才发现这人竟被吓尿了,皇帝也是心烦,挥手就宣布下朝了。
孔祭酒,或者现在该叫孔大人,他现在脑子里都是怎么和家族交代,收了钱口头同意入学的那几个学生会不会告发他,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和那几个联手推他上位那几个世家和宗亲交待。
‘完了,全完了。’
今日下朝后刘沧文倒是在想别的,前脚皇帝才任命他为京兆尹,后脚就罢黜了孔祭酒,这先给颗甜枣再打一棒子不会是什么离间的阳谋吧。
刘沧文正了正衣冠,快步走向余太师,准备好好巩固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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