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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腹大患14

“若是陛下问这一战能不能胜,”沈识焕坚定道:“我朝将士胜北樑其多,必胜。”

元德帝听他这话,无奈一笑。

“你知道朕不是问这个。”元德帝道:“北樑诚郡王屡次挑衅,背信弃义。若不出兵征讨,我朝天威何在?”

沈识焕知道这样说,无异于给皇帝泼冷水。

如今朝野上下一力主战,义愤填膺者有,人云亦云者有,浑水摸鱼者亦有。沈识焕不是不知道。

这一战,其实打了也就打了。

哪怕是派谭如峰手底下那些废物少爷兵,也未必没有赢面。实在要想打个痛快,举我朝倾国之力,将北樑吞并也不在话下。

可问题是,有这个必要吗?

即便打下北樑,那地方一多半都是沙漠,到时候又要派什么人去治理。朝中文武百官,又有多少人有把握在瀚海黄沙之地治理出一个名堂。

所以本朝伊始,对于北樑就只有一个基本要求,听话。

该归顺便归顺,该互市便互市。彼此相安无事,互通有无是最好的。

北樑上一任王就很识时务。

这一任的北樑郡王是踩着亲叔叔上任的,多少有一些狼子野心。这也是可以预想到的。

元德帝还在等着沈识焕的回答,置气的话却不能在皇帝面前说。“陛下,”沈识焕快速思索道,“北樑与南蛮是很相似的,与我大虞最大的不同便是多部分治。即便是最有威信的北樑王,亦不能保证所有部下都臣服。”

“现任北樑王胥长峤行事向来乖张,连咱们都忍不了他,更遑论他治下各自为政的十六部。”

“或许不必总攻,分而化之,便可不费一兵一卒而保边境安宁。”

元德帝沉吟不语,像是听进去了。

沈识焕见好就收,“尚是个粗浅的设想,不如陛下容臣几日,写个更详尽的折子再呈给您。”

你好好冷静一下!

元德帝其实已经有些心动了。打赢了自然很痛快,但若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既有理又有面。

如沈识焕所言,分化瓦解才是上策。

元德帝将先前那道折子放过一旁,“既如此,朕便等你几日。”

“听太医说,你好些了?”

“记起来一些,并不多。”

沈识焕道:“太医想必也同您说过,就是少了中间那三四年。具体从哪一日开始,臣也分辨不清了。”

“只是听说那几年,臣在宫中读书?”

沈识焕礼貌地同元德帝拉了一会家常,详细描述了他“失忆”以后的情形。除了看看书,就是写写字,一个很无趣的读书人。

沈识焕本就生得白,被绯色官服一衬,再加上这无妄之灾的失忆怪病,更显得格外清正贤臣。他还反过来安慰元德帝,这病情虽然古怪但好像也不算太严重,毕竟他只是忘记一些事,又不是一觉醒来成了个傻子。

听沈识焕这样说,立刻教训,“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也没个忌讳?”

于是沈识焕又抱了一大堆温补药品回府。连带着前几天收到的,已经可以开一家珍品药材铺。

……

沈识焕回到府中,想了想呈给元德帝的折子该怎么写。其实思路已经有了,要写也不难,只是写得太快,怕元德帝不够冷静。

于是沈识焕只写了个开头,便撂下了。明日带去翰林院再写不迟,还能与同僚们商议一番。

明月高悬。

沈识焕独自站在院中,迎着晚风独立,好一朵清冷倔强小白花。

比单纯的书呆子,要更引人入胜一些。

沈识焕正想着是不是再叫说书人给他添一笔,他的院门猝不及防被推开了。来人身上带着宫里特制的香,像是刚焚香沐浴完一般香气逼人。

来人目光落到沈识焕身上,光影瞳瞳。

有一丝动摇。

“要想俏,一身孝?”

·

砰——

沈识焕反手合上院门。

读书人喜静,不要什么人都往本公子院子里放。沈识焕从脚边捡起书,看看圣贤书对不速之客是怎么定义的。

反正不可能扫榻相迎。

“你不让我进去?”院门再次被推开,人走了进来。

沈识焕一整天都在扮演柔弱俏书生,身上穿的是月白的长衫,再往月光下一站,半张脸都沉在月色里。

近处点着一盏灯,将他眼角的一颗朱砂小痣照得灼人眼球,红得几乎能映出少年人的满腹心事。

薛澍有日子没见他,差点就看得移不开眼。

沈识焕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心下生出些火气,但还没忘记“失忆”的事,自然也不可能记得他与六皇子殿下已经势同水火很长时间。

薛澍见他不高兴,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阁下是哪位?”

薛澍垂着眼,分外仔细地端详着。“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被沈识焕变着花样忽悠过太多次,实在很难不怀疑。

六皇子殿下和沈识焕潦草的打扮不同,连头发丝都精致富贵,看起来可以直接去上大朝会接见外国来使。

雍容华贵得跟挑衅似的。

“你……”

沈识焕目光在对方身上梭巡一番,他的目光纵然很坦荡,却还是让心里有鬼的六皇子殿下喉结滚动。

沈识焕断然:“我不认得你。”

薛澍定定地望着他,报以宽和温柔的一笑。沈识焕从小在边关黄沙里长起来的危难意识在此刻倏然发动,这人不会是听说他失忆了,故意来整他的吧?

果然,下一瞬。

“我是你的心上人。”

他听到了什么?

沈识焕晃晃耳朵。薛澍又说了一遍:“我是你的心上人。你对我一见倾心,非君不嫁。第一次见面,你就叫我心肝。”

“……”

这是报复,这必然是报复!

他们初次见面,是在文华殿。那是沈识焕第一次到宫里读书,他才进京没几天,连陛下有几个皇子都还没记清,人更是对不上号。

沈识焕对着六皇子的名字看。

一时眼瘸,看岔了。

“……娇娇?”怎么给皇子取这么个名字。

“娇娇”黑着脸,一连半个月都没搭理他。沈识焕天大的心,根本没觉察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得罪了。往后,更是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往事不堪回首,而眼前更是凭空捏造,沈识焕被气笑了。

“那天你笑得也是这般好看。”

薛澍深情道。

沈识焕两眼一黑,他有被报复到。

“呵。”沈识焕忍无可忍,咬着牙:“你不是我的心上人,快滚。”

薛澍眉头一皱,“你都失忆了,怎么知道我不是?”

沈识焕震惊于这人的厚脸皮,分明是很内敛的一个人,怎么就变得面目全非。“这位——”沈识焕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你跟我进来。”

“薛澍,当朝六皇子。”

他贴心地自我介绍道。

沈识焕把人带进去,薛澍在他房门口装蒜:“你我还未成亲,让我进你的闺房不太好吧?”

“闭上嘴。”

沈识焕阴恻恻地说,“男子和男子,不能成婚。”

“你失忆了,你知道什么。”薛澍这辈子的反骨都长在今天,“你从前说过,非我不嫁。”

沈识焕深吸一口气,当做没听见。

“看到了吗?”沈识焕打开房中的箱笼柜子,质问:“你若是我的心上人,我房中怎么可能没有一件你送的礼?还是说你天潢贵胄,对心上人这般吝啬?”

“……”

“……”

两道目光对质,互不相让。

“我送你的生辰礼呢?”薛澍声音骤然发冷。

如坠冰窖。

沈识焕简直服了,他跟薛澍闹翻已经一年多了,哪有什么生辰礼。这人是不是在岭南中了什么毒障回来。

沈识焕提醒:“这位殿下,失忆和记忆错乱都是一种病。这你知道的吧?”

薛澍脸黑得跟烧了碳一样,在箱子里翻了个遍。重新看向沈识焕,脸上近乎幽怨,“你因为跟我吵架,把我送你的礼物都扔了。”

“你就是这样的人。”

“一点也不珍惜别人对你的真心。”

沈识焕简直千古奇冤,百口莫辩。如果他没“失忆”,现在已经动手了。

不对……

失忆了凭什么就不能动手?

沈识焕握紧拳头。

薛澍先他一步,俯身压过来,两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一双微微上翘的多情眼,瞬间滑落两滴泪。

“……”

他就这么哭了?

沈识焕不很理解,只能从更离奇的角度猜测:“你用的熏香里,有催泪的药粉?”

“……”薛澍趁人不备,把人整个圈进怀里,鼻尖抵在人耳廓,声音沉闷:“你不要生我的气了,今日用了你喜欢的香,你闻一闻。”

他……

读书人脏话。

沈识焕听着这跟真的似的,委曲求全的语气,差点怀疑自己真的惹过一遭风流债。他绝望地闭了闭眼,两只手都握紧了拳。

皇子殿下大概是觉察到危险,忽然就站直了,一本正经:“崎山匪首十二人,已经全都查清底细了。”

“……”

沈识焕放下名单,

沈识焕一看,这十二人中,竟然还有一位账房先生。

——即便是匪患长出一茬又一茬的西南,也不是每一个土匪窝都请得起账房先生,毕竟不是什么体面活计,能做账房先生的都是读书人,多的是酒楼铺子愿意聘他们,没必要同一群山间野人为伍。

……

“是么——”沈识焕对着六皇子殿下表达疑惑,“

沈识焕面无表情:“我不是断袖。”

薛澍对此非常执拗:“不,你是。”

沈识焕双拳打了过去。

薛澍没有躲闪,被打得踉跄。虽然没倒地,但是深深蹙眉:“疼。”

沈识焕:……

装什么柔弱。

沈识焕懒得理他,直接下逐客令:“滚吧,六皇子殿下。”

薛澍来见人之前特意沐浴焚香,不是为了空手而归的。他不想走,但是眼见人耐心告罄了。

薛澍失落地低头。

“从前我是心肝,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他低声控诉。

沈识焕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能再动手了,现在他是温文尔雅柔的弱书生,要以理服人,以理服人。

但是眼前这个不是人。

沈识焕,“不管我从前是不是断袖,现在开始不是了。你我二人从今日开始,再也没关系。”

薛澍必不可能答应,“不可。”

“皇子殿下这般纠缠有失风度。”沈识焕表面笑嘻嘻:“风月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强求硬要美感何在啊?”

又是拒绝。

薛澍实在不想再听了。

他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人,刚才的怀抱余温仍在,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那么远。他再次逼近:“是么,你当初非要同我耳鬓厮磨的时候,就不是强求硬要吗?”

“是你先要我的,沈识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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