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萝卜这一事的试探后,江姚总归放心了一点,那就是游戏之主还是会对她仁慈的。不然怎么会凭借一盘萝卜就让她过了关。
第二天,江姚拿出了自己最大的本事——鱼香肉丝。
既然酸甜口的萝卜他喜欢,那这道菜应该也能合他胃口。
如她所料,这道菜也颇得敖顺青睐。如此一来,江姚在焗司坊的名气又大燥了番。
另一边,幼方回到了岸上。岸下波涛涌动,岸上一片安宁。幼方的头发被海风肆意地吹起,吹得她有些冷。离开青鸾族后,她的身体里总会是不是透出一股寒气,她不确定这是不是离开火球太久的缘故。可即便如此,她已下定决心暂时不会回到那个地方了。
眼下,她得先找个能庇护的地方,再找找有没有什么解救江姚她们的办法。
敖执这边和施从恩说了他的一个计划——能置他于死地的计划。
“过几日便是敖顺母亲的忌日,到时候他会去宫外待上数日,我父王也会去。父王处处优待他不过是因为他有愧于他们母子,他爱那女人胜过爱敖顺,我要让父王亲眼看着他最爱儿子亲手烧了他心爱女人的祠堂。”
施从恩只觉得他无可救药,甚至有些丧心病狂。就不能让逝者好好安息,哪怕报复生者也行啊。
“江姚那边下的药足以让他发狂失控,如何把这火给点起来就要看你这了。”
“你直接说吧我要做什么?”
“你其实和他母亲有几分相像,我当时见你便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敖执一边似在回忆一边说道。
“像?敖顺见我也没有反应。”
“错,那天他根本没看见你,包括我父王。”
“所以你想让我演一场他母亲的戏。”施从恩知道他想这样做,却不知道这样做有何用意。
“聪明。忌日那天你就只需要伴做他母亲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并只要对他说‘我恨你’就行。这是他的梦魇,他不可能不受刺激。”敖执一想到那场面竟痛快地大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对他有用?”
“我每次趁他熟睡想掐死他时,都会听到他口中不断喊着‘不要厌弃我,不要恨我’,想了想他这样的人活着还能饱受折磨,死了倒让他便宜了。”
施从恩叹息道,“那你为何还要置他于死地,若是被你父王知道了,岂不是对你……”
“我就喜欢看他们痛苦。事成之后你们不仅能得到定风珠,我还能给你们一大箱金银珠宝,凡人就喜欢这些东西,是吧?”
施从恩没接话,他安排的这事,能是能做,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能有一个两全其美。
第三日,敖顺因江姚做的醋溜白菜召见了她。
敖顺镇定地坐在一旁,怀里抱着一条小胖鱼。一旁是空盘的醋溜白菜。
“拜见殿下。”江姚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江姚。”江姚一直低着头 ,以免他认出来。她也曾提出过这个问题,可敖执很确信敖顺不可能认出她。
“你做的这些菜在我们整个西海都难得一见啊。”言毕,两米长的尖枪已经搁置在了江姚的脖上,“你究竟是何族人?”
江姚瞥了一眼脖颈处,紧张又心有成足地说道,“我是只螃蟹,小时候被人打捞上岸了,就一直悄悄躲在那人的家里,就这样我学会了好几样人类的饭菜。”
“哦,是吗?”敖顺只是挥了挥手,竟真的让她现回了原型。
此时敖顺也收回了手中的长枪。江姚也松了口气,她猜想敖顺是想到了有人能做出太合他口味的菜,恐怕是专门为他而来。
本以为这样敖顺就会放过她了,没想到他又提出,“我想想看看你是怎么做菜的?”
江姚从螃蟹恢复人身,“殿下,我做菜时油烟大怕熏着了您。”
“无碍。”敖顺由侍卫带路前往焗司坊。
江姚脑瓜子飞速运转,敖顺要她连续五天下药不能断,这马上第四天了绝对不能停,在这么多人的监视下,怎么偷摸下药呢?
江姚打算做土豆烧排骨,可这里是海底并没有猪肉供她用。她向敖顺提出了自己的难题。
敖顺也对她要做的菜充满了好奇心,便让侍卫去岸上抓只猪回来。
这一来二去要费不少功夫,这样一来,少了几个人的监视,她就有机会下药了。
“盐没有了,我去加点。”江姚拿着罐子示意给他们看。敖顺还没示意,他的侍卫就主动过来把她手里的罐子接过去了。
“我去,你只需要待在这里。”
“哦。”江姚又转身回去备菜了。
切姜切蒜切土豆,一气呵成。她也不关注敖顺究竟有没有盯着她,越在意反而越容易出错。
去岸上取猪肉的人侍卫也很快回来了,并给了她一盆切好并洗净了的排骨。
江姚不得不说一句,这服务还挺好。
排骨焯水后用热油炸,再放入准备好的调料,翻炒均匀,加水加盖,大约半个时辰,再下土豆焖半个时辰,就可以出锅了。
整个焗司坊香气四溢,闻着便让人食欲大增。
土豆焖排骨被端上桌供敖顺品尝。
江姚一直看着敖顺,直到他夹了一块土豆细嚼慢咽后成功吞下,此时她的任务已成。
虽然没机会把药粉尽数洒在菜里,可她的每一个指甲盖都嵌满了药粉。没想到在电视上看到的这一招,被她用在了这里。
看着敖顺略带满足的表情,这下他应该是真的相信了。
吃完饭后,敖顺用侍卫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嘴,继而说道,“做得很好。”
江姚总结了一下这两兄弟的性格,敖执是看起来信了你的话但其实一点都不相信别人,敖顺是虽然一开始就不相信别人,但只要蒙混过关,便不会再起疑心。
到第五天,其实不管她做什么菜,敖顺都会尝了。她的计划就离成功不远了。
这四天她都没有与施从恩碰面,她很想告诉她们她的进展,也想知道她们现在在做什么,可又怕被发现后功亏一篑。
还有幼方,她回家了吗?她是否还平安?
江姚下的药已然开始有了效果,敖顺夜里总是梦呓不断,醒来时总是一身冷汗。
他梦见他的母亲置身于火海中,哭喊着让他不要他靠近。母亲不是最恨他吗?可为什么,在梦里他看见了母亲眼里的心疼。
过几日便是母亲的忌日,他也该好好地去见她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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