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榆有首诗,叫《生》。
我在痛苦中死亡,又在痛苦中重生。
我突然从高处掉落,
那种失重感让我坠入永夜。
我倒向荒诞又欢愉的梦,
我倒在怪异又可怖的现实。
我站在自由与束缚的边缘,我站在清醒和麻木的边缘,不得自由也无从解脱,不能堕落也无法逃离。
我俯瞰那片死寂,我问,有人吗,可周遭只是回响。
灵感,灵感,我要灵感。
我曾经失去了我最重要最引以为傲的才华。
可如今,它回来了。
过去我以爱与灵气浇灌于它,
现在我以憎与腐肉献祭于它。
痛苦如穿孔刺针,
灵感如海啸袭来。
让我的血流尽,
奉上我所有激情。
神可以收走我的一切,
但我若写不出来我的遣词造句,
我的世界全部崩塌,
我就只能去死。
兴许是对痛苦上了瘾,
在里面,我拥有无限的创造力。
只有这种感觉,才会觉得,我是个天才。
除了我的文字,我没什么好悼念的。
真到某种境地,放任我去死也没关系。
我的卑劣好像也不是那么情有可原,
所以,放任我去死就好了。
周旋已久,生生不息。
我孤身兀自等待着干涸的黎明。
周围所有人都在好好生活,他们都能面对一切事情,哪怕有挫折也能继续行动,而我就自甘堕落下去了。
我像是濒死的鱼,没有力气去做别的了。
人和人真的不一样,我们养精蓄锐就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功夫,经历过太多磨难和刺激,一点点消耗都能身心俱疲,不断休息了也依然疲惫。
我曾赤忱且热烈,
但转身与暗夜里的风相拥。
泯灭,重塑。
她们是彼此的缪斯。
我们是彼此的缪斯。
于是她渴望夜空有火光,
燃起一把火烧个精光。
包括她所有的作为,全部,完完全全,干干净净地烧掉。
让她回归纯洁,
让她回到本真。
将所受的所有冰冷、欺瞒和利刃化为新生和希望。
我们不曾停下脚步,
不断的走,
不断的走,
不断的走,
哪怕前方是迷途,
不知回家的路。
人们掩盖着虚伪的面目,就像冬雪下的垃圾箱。
空气可以凝结**的气味,却凝固不了其本质,即使零下多少度都做不到。
我要与人争吵,我想对人咆哮。
让所有人都观看这场闹剧。
我甚至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害别人。
在这个社会生活的大部分人,学校、家人、朋友、亲戚、同事、对象,都觉得你价值匮乏,没有人生目标,于是人人都想教育你。
可就算是机器人,也没有办法优化如此多的程序。
于是压力压垮了你。
你只能茫然的站在山脚下,无措的摸索。
我被困在玻璃罐里,
突然,周遭在下沉,
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我抓住了一根弦,
我以为我会活下来。
可我猛然发觉,
那是根断弦。
“我不高兴,是指精神的我;我发烧了,是指□□的我;我想自杀,是指精神的我要杀死肉身的我。”
无人知晓我摔了多少跟头才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
我的躯壳简直像被拼凑的残次品。
撕破七零八碎的自己再重建,循环往复。
可强行黏合的瓷器能侥幸成功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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