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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三十七章 三幕戏:第一幕

第一幕:河滨公寓

讲述者L:我在河边走着,连日的雨水已经涨满了河沟,几乎与两岸齐平成一条明亮的线。

进入冬天以后,越来越频繁的雨水…这座城市引以为豪的排水道显然出了故障。

漆黑一片的河面,映出城区建筑的灯火。具体来说是电灯,火这种原始的取暖照明工具在这里,理所当然地被取代了。

观众E:“我”?

讲述者L:…不是主语的这个我啦!我说了,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女性朋友的故事,登场人物太多的话,名字很难记不是么。

观众E:也不至于记不住名字吧。这个“我”,就是那个女性朋友么?

讲述者L:…

观众E:不,没有什么,只是听起来并不像是“女性的视角”。你继续。

讲述者L:故事的视角由我那位朋友的女性朋友的孩子,值得尊敬的莫维尔·约翰逊提供。

观众E:哦,从现在起你就是莫维尔·约翰逊了。

雨已经停下了,我放下了手里的伞。远处,城市正中的太阳又坏掉了。不过并不像科幻电影里那样呲呲地冒着电光,而是沉闷地悬在天上。失去了散发光与热机能的巨型机械,在夜里冷酷地沉默着——这样说一个失效的机械似乎有些不太恰当,但是这又是常有的事。

河岸上起了雾,我想我应该回去了,于是我就回家去了。

观众E:对了,故事的主人公这时候大概有多大?

讲述者L:现在就已经忘掉主人公的名字了吗!好吧,大概12岁吧,几年前听的故事了,具体的我也记不住了。

观众E:哦,他和他母亲关系不太好?

讲述者L:你能不能先听下去再说啊!

观众E:好的。

雾气让我感觉到窒息,河岸的另一端挂着霓虹灯管,惰性气体在化学反应下勤勤恳恳地发着光,看上去绚丽辉煌。而河的这一岸缺少居民区,已经老旧的砖瓦房盖成两层或三层的公寓。外壁上攀爬着爬山虎,这是少有的可以在这里长得很茂盛的植物,除此之外还有地衣和苔藓。

我再三确认了一下门口有些掉漆的门牌,推开门,走上狭窄的楼梯。走起来的时候吱呀吱呀响。

观众E:听起来好像危房。

讲述者L:越是这样的房子反而越昂贵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房间里如预料中一般昏暗。

“乓。”有酒瓶应声滚到了脚底,深绿色的玻璃瓶身微微反射着从门缝中泄露的客房灯光,绚烂地有些失真。烟与酒的味道混合着暖气蒸腾上来,笼罩了并不算宽敞的公寓。

我并不喜欢这种味道,不过万幸的是,今天的玄关处并没有男人的鞋子。

我蹑手蹑脚地向着房间走去,避免被客房中的人听到。

“……是你吗?你回来了?”声音却没从客房中传出来,我才注意到那个女人正仰躺在沙发上,缀着假钻石的裙摆垂在地板上,客厅里太暗了,只有她指尖闪着微亮的星火让莫维尔感知到她的存在,女人的声音还是那样年轻,只不过因为常年摄入烟酒而微微沙哑。

观众E:这位就是那个女性朋友?

讲述者L:差不多,也就是说,是的。

观众E:男人的鞋子是你的那个朋友的么?

讲述者L:好吧也许听起来很像妓女,不过可惜并不是。她在七年前丧了夫,独自拉扯孩子,对外是这么宣传的。不过其实丧夫也并不准确,因为她在十年前就离婚了。

观众E:那她是做什么的呢?

讲述者L:不要总打断我,我的记性可是不太好的。说不定啊,后面的就都忘掉了。

“嗯,是我。”如果说是刻意晚归,情况一定很麻烦。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已经被捉到了,麻烦的事只会越来越多。

“来,过来,让妈妈看看。”女人从沙发上坐起来,将烟头在沙发的侧面压灭,似乎毫不在意烟头在红木上留下的丑陋疤痕。她轻轻抬起手,优雅地偏着头。

她习惯这么做,抬起手来就会有人邀请她跳舞,亲吻她的裙摆。人们吹捧她的才华,就像她的才华如同她本人一样美丽。其实才华并不重要,这个女人还继续活着,只是因为她的容颜未减当年——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人们这么说。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过去,蹲在了女人的面前。女人将手抚上我的脸——室内的暖气开得那么大,她的手还是冰冷的。

“好孩子,多好的孩子……”女人摸着我的头,“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是唯一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东西吗?”

这个女人又开始了。我沉默地打量着她,此刻,她再也不像什么玫瑰,而是攀在栏杆上,快要枯干的爬山虎。她的脸上有脂粉,已经随着泪痕干掉了。

“是爱,你知道爱是什么吗?爱痛苦而伟大,他的终点是幸福,存在的都会死去…都会死去…只有爱是不灭的,永远像银河那样流淌在天上……”

“你能明白吗?”女人眼中的情感像一片漩涡,将所有所见的绞合、杂融成深不见底的红色海洋,那片海洋太过汹涌,没有白帆承受住那种风浪,“爱就是,将心割开,等待另一半片的心脏,两片破碎的心却能拼合到一起,奇迹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你是我……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半片心就在…就在…你的血脉里……”

“我的孩子,我爱你啊。你是自我身上剥落的骨血,我的…我生命的延伸…我怎么会不爱你……”那女人的话越说越没有逻辑,说到这里竟落下泪水来,“我爱你啊孩子…爱情,爱情,爱情是什么,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爱情不该就是这种甜腻的哀痛吗?像光一般忧伤的明媚,或枯萎的玫瑰花一样酸涩,不是吗?”

那女人紧紧地把他按在怀中,泪打在他的脸上,顺着下颌和胸膛向下流。我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无声地比着口型,学着女人说话。

女人的声音因常年的抽烟酗酒而沙哑,连带着唤他名字的几个音节也变得怪怪的,意味不明。

此刻的女人总是很陌生,类似的话他听了无数次,他还是一句也不能理解。

接下来,她会说…

“人们总是这样,他们理解不了爱情,所以,所以他们就把脏水泼到美好的,真挚的,一往情深的女人身上…呜呜……”

又是这样,好吧,女人也说不出别的话,泪水从面颊的侧面流下来。这场独角戏还要重复多少次呢,我已经感觉厌烦了。

“你在说什么,母亲?”

女人愣住了,茫然地抬起脸来,晶莹的泪水恰好在她的面颊上滚落,“你说什么?”

“母亲,你不用强迫自己爱我。”

那个女人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她从宿醉中惊醒却发现无处躲藏,眼神像是被陌生人吓到的雀鸟,只能借愤怒来遮羞。她挥起羸弱的手臂,一道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左侧脸变得火辣辣的,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我捂着面颊,看着那个女人说:

“母亲,你要装疯到什么时候?”

女人察觉了自己的失态,眼神一下子冰冷似水,她被气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慌张地擦着泪提着裙摆躲回了客房中,将一地的翠绿酒瓶踢得叮当作响。

客厅里重新变得安静,我和那些酒瓶一道躺在空旷起来的客厅里,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过了一会,我站起身来一个一个的收起那些酒瓶,回到了房间。

幸好一夜无梦。

——第一幕·完——

讲述者L:中场休息,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观众E:嗯…暂时没有看出来这个女人和那个蜈蚣雕像有任何的联系。

讲述者L:好吧,没有什么评价么?

观众E:呃,没有,只是目前信息比较少,我不太敢评价。还有别的故事么,关于你过去的。

讲述者L:这并不是我的故事。

观众E:那就这个主人公的故事好了。

讲述者L:果然忘记了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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