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立岑在外面探头探脑半天,进来禀报道朝中有事,梁垣只得起身,对谢池春道,“我晚上过来。”
谢池春点头,“好。”
待梁垣走了,莺时槐序两个丫头进来,谢池春见莺时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像两个小核桃似的,笑道,“我还没哭呢,你先把眼睛哭成这样了。”
“主子。”莺时又开始掉眼泪,“都怪我没护住你。”
是她跟着主子去的马场,主子坠马的时候她却没保护好主子。
谢池春拉着她坐下,给她擦眼泪,“傻丫头,你便是有轻功也跑不了那么快。”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谢池春捏捏她的脸。
莺时看着她脸上的伤口,心中酸楚,若是主子这伤好不了…莺时的眼泪顺着下巴滚下来,她宁愿这伤在自己脸上。
这丫头。谢池春给她指派点活儿,“去给我看看我的药好了没?”
莺时擦擦眼泪跑出去了,她要盯着太医给主子用最好的药,定要让主子脸上的伤痕恢复如初。
“主子。”槐序上前一步,“马场那边有关的太监们都扣押起来了。”
谢池春点点头,“你去查,马儿近日的吃食,养马的太监接触过什么人,都一一查问清楚。”
槐序点头,“是,奴婢知道。”
…
“主子。”莺时端了药进来,“已经过了亥时了,陛下还来吗?”
梁垣既说了要来,约莫是要来的,“想来今日事忙。”
谢池春也有些困倦了,“你先替我擦药,擦完药先睡吧。”
莺时把药拿过来,给谢池春解开中衣,只见她手臂上有好几道深深浅浅的伤口,肩膀处一块巴掌大小的淤紫,比白天的时候颜色更深,看起来更严重了。
谢池春听见珠帘被打起来的声音,转头看去,“陛下。”
“陛下。”莺时忙起身行礼。
“你下去吧。”梁垣接过她手里的药,“我来。”
莺时有点不放心,觉得还是自己比较细腻,奈何圣上发了话,她只得一步三回头出去了。
梁垣坐在床边,谢池春不放心地叮嘱他,“陛下可要轻些。”
梁垣一手托着她的胳膊,一手将药膏轻柔地覆盖在她伤口之上,他不说话,动作仔细而珍视,谢池春弯了弯眼睛,“这么晚了,还以为陛下不来了呢。”
梁垣擦完药,替她把衣襟拢上,“我不来去哪?”
谢池春似笑非笑,“陛下可去的地方可不少。”
梁垣捏她的脸,托着她的腿弯把人抱起来放到里面去些,脱了外衫在她旁边躺下。
烛光熄灭,只有柔和的月光洒落进来。
“陛下,你睡着了吗?”
梁垣睁开眼睛,“睡不着?伤口还疼吗?”
倒也不是特别疼,但总是刺辣辣的彰显着存在感,又不好翻身,着实有些恼人。
“陛下。”谢池春凑过来一些,梁垣捉住她作乱的手,眉心跳了跳,“你身上还带着伤呢。”
“不影响。”谢池春整个人贴过来,梁垣扶着她的腰,又怕碰到她的伤口,束手束脚不敢乱动。
谢池春伏在他身上,青丝如瀑垂落下来,笑道,“陛下,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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