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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鸠占鹊巢

等到太阳下山,君渡都没回来。

闲得无事,闻与希只能到处闲逛。

从院内中央的雪魄花树往西南角走,便是他曾经的住处。门扉紧掩,沉重的枷链叠加,又落了几层厚厚的法阵,连只蛾子都飞不进去。

再往东走就是曾经君渡的住处,门前有一小水缸,里面盛有一只小王八。他唤他叫奈奈,可惜这名字被君渡说了两遍不好听,于是改口叫了阿奈。

阿奈还是没长多大,正趴在青苔石子安适地睡觉,他用手指摸了摸龟背。

古朴的花纹,一如既往的粗糙的手感,以及,阿奈叨过来的一口。

闻与希猛地抽回手,嘿,没咬着。

小王八脖子拉得快有半个身子那么长,努力寻找挑衅他的手指,绿豆眼睛滴溜溜地到处乱滚。

闻与希下午被君渡抽的气没处使,将那没来由的怨气尽数撒王八身上了。他手欠地掐住龟壳,不放阿奈生路,于是这小王八只能在半空中不停划拉。

等戏弄够了,末了,闻与希还心安理得感叹一句,果然是君渡养的王八,一模一样地坏。

“你在做什么?”

君渡抱着青碧色的卷宗,站在雪魄树下。

九月也只有雪魄花常开不败,当年大败魔界时他指名道姓要了这棵树,后面又用灵气给它护身护法,保它万年不衰。

君渡也是那场战役中捡回来的,他半人半魔,血脉不纯,眉宇间也总有些妖魔一类特有的勾人摄魂,魅惑人心的味道。

当着闻与希的面,那些嘴碎的不敢多言,但背后少不了指指点点。

如今的君渡抽条生长,明神智,进仙法,气质纯净超然了不少,也能将绮丽妖冶的眉眼生生压住。

闻与希赶紧扔下来人伸长脖子努力想咬他,但咬不着的气愤阿奈,讪笑连连:“熟悉环境嘛。”

君渡无甚感情:“滚过来,把它放好。”

卷宗碰在白玉桌上,掷地有声。

展开青碧色的卷宗,君渡眉梢微挑,勾起的眸色似有念想,但顷刻隐匿不见。

“闻昭宁,江宁生人,年十六,寄养在南平舅舅家,天初十九年入徽月派,为外门子弟。”

闻与希重生后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倒是真心实意地感谢君渡给他查的族谱。

“是我。”

君渡脸上粉白稍歇,神色恢复如常,不知道为何,闻与希似乎从他的眼底窥见了隐隐约约的失望。

他合上卷宗,颔首道:“你确是江宁人士不假,看来是为师错怪你了。”

说完这话,他只呆呆地盯着那碗面,面条早泡软拧团,成了白花花一摊。

坐了好久,他才起身离去,没有留给闻昭宁一个字 。

闻与希并不想开口挽留。

如今他俩阴差阳错又纠缠在一块,他只想离君渡远些,再远些。他好不容易有了个从头再来的机会,遇到君渡给他八条腿都不够跑。

眼见入了深夜,闻与希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个问题:他想找个地都没处去。

除开君渡那间,其他房子都只有块光秃秃的床板。君渡并没有做什么师尊的准备,扔下他就没打算管,随侍的人被一概遣散,四周凄清安静,像座鬼宅。

当真是诸事不宜。

就在闻与希犹豫要不要去君渡房里凑合一晚时,庭院里的枯叶被踩出一阵沙哑的脆响,远方传来一声呼唤。

“君渡!”

他只好收回迈进门槛的左脚,含糊应声:“师尊不在。”

来的是两个人,一长一幼,皆着身灰色的长衫,板正非常。

那一长是江人徽,他的同门师兄,也是他一生的知己好友。

起初他创立徽月派本是少年心性,不愿意待在父母的荣光下,想争出自己的名堂来。在声名大噪后,拉了同门师兄江人徽一起创立徽月派。

他闻不得书卷的油墨味,也不屑于人情交往中的弯弯绕绕。起初的打点,往来应酬,无一不是江人徽操办的,修学派,立规矩时则更加琐碎。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什么想起过去的好时间,只听得那抱着书卷的随侍呵斥道:“掌门师尊在此,怎地不叫,没学过礼仪吗?”

闻与希重生后刚因为礼仪被君渡一顿乱抽,当即准备低头认错。

不料江人徽摆了摆手,扶起了他。

他面容和煦,温声道:“今日你师尊应该是不在的,我担心他这性子照顾不好你,于是过来看看。”

从来只有江人徽会担心他的死活,闻与希心头一阵感动,从前如此,现在也是这样。

他一时间竟晃了神,下意识张嘴道:“谢谢师兄……尊。”在江人徽微微怔愣的眼神下,赶忙住了嘴。

旁边的随侍似要再喝,却被江人徽制止了。

“小友,”他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自我成了掌门后,便无人唤我师兄了。当年我拜入洪门仙尊座下,是第五位弟子,身后只跟着一位小师弟,便是你师祖,你师祖走后,仙门无继,我们比不得那些成立许久的门派,如今门生凋敝,唯有你师尊还留在此处。”

“今日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你师尊重情,前几日刚好是你师祖的祭日。他心头不快,情绪是激动了些,我代他向你道歉。”

重情不见有一分,薄情倒是实打实的。

闻与希嘴里有些发苦,看着江人徽沉挚的眼,心头一阵发紧。

师兄你何苦为这恩将仇报之徒做到这种地步。

“你师尊虽然不善言辞,但极为重情。当年你师祖身陨魔界,而后便是你师尊单枪匹马闯入魔界将妖王斩杀,身负重伤,最后还取了魂书想要复活你师祖,但天道终是难违,罢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他这些年也活得着实辛苦。”

“若是他能早日走出,想来你师祖在天之灵也会安息。”

闻与希:……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听自己身后事,心底到底是五味杂陈。

“…杀我一遍,再拼尽全力复活我一遍……君渡我倒真的猜不透你了,难道说我能回来真是因为你的缘故吗?”

情绪激荡了几个来回,放到闻与希脸上,就是一脸菜色。

江人徽只当他在为白天的事不服,拍拍他的肩,道:“他会待你好的,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生得像我那位故人,想来他选你也是这个原因。”

闻与希内心一阵苦笑,往后稍了稍。

师兄,要不是我就是被害人,我可能就真的信了。你根本不知道他那一剑有多果断……

闻与希终究没胆子向江人徽挑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他逝去已有七八年,借身还魂之事本就匪夷所思,更何况当年的事早已盖棺定论,君渡也已取得了大部分人的信任。

如今贸然指摘,倒像是疯言疯语,更易置自己于危险境地。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他才算送走这第二尊大佛。

不过这尊大佛可比君渡有用得多,闻与希从江人徽手中薅到了被褥和自己的破烂包裹。

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散发出阵阵被晒过的棉花香味,闻与希这只好不容易停靠港湾的孤魂野鬼安心了下来。

他终于不再惊疑这是南柯一梦,人间妄想。

就着月光,他沉沉睡去。

徽月派,月影阁。

君渡挑了一盏小灯,视线却有些迷迷蒙蒙的灰白,他的眼睛有些不行了。

魂书是妖族圣物,有死而复生,聚拢魂魄的作用,但需以两只不同的眼睛入药,用血肉做引,方能障住取人魂魄的黑白无常的眼,修为越高,效果越好,于是他剜了妖王仓邬的一只,又剜了自己的一只眼,取了快半身的血肉来喂养魂书。

这东西很邪,很多时候他能感觉自己周身的血肉好像要被吃空,一阵阵犯冷,但每当他处在生死边缘时,他又能做些虚无缥缈的梦。

他总能梦见他师尊在各处游游荡荡,他找地府一直找不着,只能同周围的鬼怪打听,绕着圈变着法地问。鬼怪们看得见君渡,闻与希却看不见,每每闻与希去问询,君渡便会威胁那些怪物,说要把他们魂魄给撕了。

于是闻与希碰壁了很多很多次,可饶是这样,他每次都还是坚持不懈地问。

“兄弟,你就告诉我地府怎么走吧。”

“诶诶诶,别急着跑啊。”

“怎么又走了。”

每当梦到这里君渡就会生气:“你这么想去投胎?我才不让你走。”

他试图扯开闻与希搭在别人的身上套近乎的手,但终究只是交错而过。

两个半透明的灵体互相接触,连体温都没有。

“师尊,”他亲昵地蹭着闻与希的掌心,这是他年少时从来不敢做的动作,今日或许是有些触景生情,借着灵体状态他放肆了不少,活像条怎么也甩不开的癞皮狗。

“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但是他怎么比得上你,他只会和那些人一样,盯着我的脸看,可是我太想你了……”

“师尊我太想你了,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疯掉了。你总说你做的东西都是这世间最好的,可我却觉得这碗面太像了,你要是觉得他比不上你,就回来看看我吧。”

他将自己埋在灵体里,试图叠成小小一团:“师尊,已经八年了,你回来后我也能心安理得地离开了……”

这次闻与希的灵体坚实了不少,堪堪撑住了君渡的肩膀,他欣喜地发现自己居然能握住闻与希的手指。

是你要回来了吗?

君渡抖得不能自已,看着今日格外沉默的背影,他终于觉察出了点异样。

只刹那间,便发生了一场惊变。

散落的白光从灵体的黑影里破体而出,仿若乘风的星子,踏雪而去,归于无踪。那个支撑了他八年,不知真假的灵体摔在了地上,瞬间腐朽衰败,成了一地齑粉。

灯焰已灭。

君渡从幽暗的灯光中倏地惊醒。

他双手颤抖,想重新点亮魂灯,但无论怎么努力,始终无法亮起。

君渡拿起旁边的瓷碗,顺着结痂的手臂剜了一刀又一刀,试图重新已血肉入引,但这次哪怕失血到虚脱,仍旧是一室灰败。

师尊回不来了,他连影子都不肯给自己。

这几天整了下文笔,把一二章缩略了不少,剧情没变化,就是把废话砍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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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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