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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好了。”他直起身,将柴刀递还给她,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虎口上,“下次小心,别震着手。”

“嗯......”方文静接过柴刀,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传递过来的、粗糙的暖意。她鼓起勇气,指了指旁边小凳上放着的一个粗陶碗,里面是晾凉的薄荷水,“喝口水吧?刚摘的薄荷,解渴。”

杨立业的目光在那碗清澈的水上停留了一瞬,他没有推辞,走过去,端起碗,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

“嗯。很解渴。”他放下碗,声音似乎比平时温和了一点。

他没有立刻离开,目光扫过小院角落那几垄刚冒出嫩芽的菜畦,问道:“种的什么?”

“就......一些小白菜,豆角。”方文静轻声回答,感觉脸颊更热了。她种的菜稀稀拉拉的,远不如别人家茂盛。

“挺好。”杨立业点点头,目光又落到她因为劳作而沾了些泥点的裤脚和有些磨损的布鞋上。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明天......我要跟支书去趟镇上,船队要的东西得去盖章定下来。”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目光重新看向她的眼睛,“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或者......想不想一起去看看?听说镇上供销社新进了些花布。”

花布?

自从脸上留下疤,她就再没穿过任何鲜亮的颜色,更别提花布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脸,指尖触碰到凹凸不平的皮肤,刚刚升起的一丝微光黯淡下去。她飞快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不用了。我没什么要买的。”

杨立业看着她缩回壳里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看到了她手指触碰疤痕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他没再追问,只是沉沉地“嗯”了一声。

“那......我先走了。”他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背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

方文静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把柴刀,刀柄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乱了她的心绪。

那句“花布”像一颗小小的石子,去镇上?看看花布?她真的......还能穿吗?

第二天,杨立业一大早就和支书去了镇上。方文静在家心神不宁地忙着农活。晌午过后,她正在院子里喂鸡,远远地看见杨立业的身影出现在村口的小路上。他肩上扛着一个不小的麻袋,看起来沉甸甸的。

她喂鸡的动作慢了下来。

杨立业没有直接回支书家,而是脚步一转,径直朝方文静家的小院走来。他走到院门口,将肩上的麻袋放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方文静有些局促地迎上去:“立......立业?回来了?东西已经办好了吗?”

“嗯,办好了。”杨立业应着,额角还带着汗珠。他指了指地上的麻袋,语气平淡无波:“支书家给的,新磨的玉米面,还有几斤晒好的红薯干。他家吃不完,让我拿点。我那儿没地方开火,放你这儿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算搭伙。”

搭伙?

方文静愣住了。这借口找得......如此拙劣,却又让人无法反驳。支书家人口多,粮食又贵,怎么可能“吃不完”?更别提杨立业自己住在支书家厢房,怎么可能“没地方开火”?

她看着地上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再看看杨立业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仿佛真的只是在处理多余物资。

“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杨立业打断她,声音低沉了些,“收着吧。我力气大,吃得也多,正好。”他似乎怕她再推辞,弯腰从麻袋旁边拿起一个用报纸仔细包好的小包裹,递到她面前。

“这个......镇上看到的,供销社处理货,便宜。”他语气依旧平淡,但递东西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

方文静迟疑地接过那个纸包。入手很轻,纸张粗糙。她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小块折叠整齐的棉布!不是她想象中鲜艳的花布,而是一种极其柔和、如同春日初生嫩芽般的浅绿色。颜色素净淡雅,质地看起来也厚实柔软。没有繁复的花纹,只留一抹清新温柔的绿意,像一汪春田。

她怔怔地看着这块布,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那细腻的纹理。这块布的颜色......既不张扬,也不刺眼,恰恰是能让她感觉不那么突兀,甚至......能稍微鼓起一点勇气穿出去的颜色。他记得“花布”,更细心到避开了所有可能让她感觉不安的艳丽,选择了这样一种含蓄又充满生机的色彩。

“这......太贵了......”她喃喃道。

“不贵。处理货,论斤称的。”杨立业飞快地说,眼神却有些不自在地飘向别处,耳根似乎泛起了红晕。他清了清嗓子,“那个......我走了。麻袋里的东西,你看着安排。”说完,他像是怕她再说什么,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转身,大步离开了,背影依旧挺拔,却莫名透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方文静捧着那块浅绿色的棉布,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指尖下是布料的柔软,鼻尖是麻袋里散发出的新玉米面的清香。她抬头望向杨立业消失的方向,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那块浅绿色的棉布,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像一枚悄然萌发的种子,带着一种微小却无比坚定的力量,正在她冰封的心田里,努力地顶开坚硬的地壳,想要向着阳光生长。

她轻轻地将布料贴在脸颊,感受着那份柔软的触感。左脸的疤痕似乎也被这温柔的布料和更温柔的心意熨帖着,不再那么狰狞冰冷了。一个念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勇气,在她心底悄然生根:

或许......她真的可以试着,为自己做一件新衣裳?

杨立业替船队办完公事,开始着手处理那间被占的老屋。爷爷留下的那间泥坯房,虽然破旧,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根”。他迈开步子,先去找了二叔。

二叔杨满仓正在自家新砌的院墙根下晒太阳,看到杨立业,眼皮都没抬一下,吧嗒着旱烟袋:“立业啊,回来啦?事儿办完了?啥时候走啊?”

“二叔,”杨立业站得笔直,开门见山,“我爷爷那老屋……”

“哦,那屋啊!”杨满仓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你看,这不是地震闹的嘛,我家西厢房塌了半拉,你三叔家灶房也毁了。你反正长年不在家,那老屋空着也是空着,风吹雨淋的,塌了更可惜。我们两家一合计,就先借用了点地儿,搭把手,凑合着把塌的地方修整了一下,好歹是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啥?你说是吧?”

“借用。”杨立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沉沉地看着二叔,“修整?我怎么看着,那地基上都快起新墙了?二叔三叔这是打算……长住了?”

杨满仓被戳穿,脸上有点挂不住,磕了磕烟袋锅:“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长住?那不是……那不是情况特殊嘛!再说了,你当兵出海这些年,那屋子要不是我们两家时不时看着点,早让野狗掏成窟窿了!现在倒来计较这点地方?”

“屋子和宅基地的契纸,还在我这儿。”杨立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冷硬。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仔细包着的小包,打开,露出里面几张发黄的纸页,“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是我杨立业的名字。二叔三叔当年也是按了手印的见证人。”

杨满仓看着那几张老契纸,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强笑道:“哎哟,立业,你看你!这么较真干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破屋破地的,值当几个钱?你现在是大海员了,挣大钱的人,还在乎这点犄角旮旯?这样,等回头二叔家宽裕了,给你补点钱……”

“我不要钱。”杨立业打断他,将契纸重新包好,揣回怀里,“我要房子。我爷爷留给我的房子。”他盯着杨满仓躲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麻烦二叔跟三叔说一声,三天之内,把占的地方腾出来。该拆的拆,该清的清。不然,我就拿着这契纸,去大队找干部说道说道。看看这强占侄子家产,是个什么道理。”

“诶,你个小崽子翅膀硬了,你忘了你爹妈没了,我们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杨满仓愤愤不平地叫道。

“是我爷爷把我拉扯大的,就算跟你们有关系,也关系不大。”

说完,他不再看二叔青红交错的脸色,转身大步离开。那挺拔的背影,带着一种在风霜雨雪中淬炼出的决绝和干脆。

杨立业为老屋跟他二叔三叔“杠上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地传遍了小村。同时传开的,还有他“搭伙”给方文静家送了一大袋粮食的“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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